安保拿起外套急冲冲地又要往外跑,被陆离揽住,轻声说,“别急,安保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商量个寻找的办法
,不然更浪费时间。”
“商量个屁!”安保红着眼睛,“你们都不去,我去!阿虞被绑架了,他们会打他的!他们会打他的!”
“呸!”方芜刷地一巴掌抽他脸上,厉声,“庄虞一定是被绑架了吗?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绑匪的恐吓电话
你怎么就能肯定他是被绑架了?庄虞一没钱二没权绑架他有什么好处?”
安保被方芜打懵了,尚未反应过来,曹萌已经一跃而起,抓着方芜的手痛哭,“亲耐的你好狠的心啊,老公就坐
在旁边你怎么可以打别人?”
“别吵!”方芜一记眼刀瞪过去,曹萌灰溜溜滚回沙发上蜷好。
安保捂着脸安静下来,慢慢靠着墙蹲在了地上,喃喃,“阿虞这辈子都没过什么好日子,我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
又……”
“你也别吵!”方芜呵斥,转脸看向陆离,“你觉得怎么样?”
陆离叹气,“庄虞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以前有个吴长治罩着,现在吴长治倒了,那些人想要对他不利实在是太
轻而易举了。”
“吴长治!”安保突然叫起来,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定是吴长治那个败类!”
秦风皱眉,“吴长治有做过什么事情?”
“不是吴长治,是阿虞!”安保脸色煞白,“阿虞告了吴长治!”
“什么?”众人大惊。
安保颤着声音,“阿虞手里有吴长治贪污受贿的证据,他给告到了纪委。”
陆离恨声,“这个死庄虞,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
若是吴长治下的黑手那就麻烦了,这个人生性奸诈,睚眦必报,庄虞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跟他对着干。
陆离忙打电话找舒南林,舒南林一听庄虞出事,二话不说直接找到公安局里的熟人,派出大量人力物力满城寻找
。
庄虞的确是被吴长治掳走了。
醒过来时正赤裸了身体躺在一个废旧仓库,四肢无力,有冷空气穿堂而过,顿时冷得缩成一团,吼,“吴长治你
他妈想干什么?”
被逼从一线退了下来,吴长治这段时间消瘦不少,穿着西装西裤站在庄虞面前,阴森的面目愈显狰狞,冷笑,“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扬起脸,“我的小乖乖,我要感谢你干的好事!”
庄虞冻得嘴唇发青,哆嗦着骂,“给我件衣服,你他妈想冷死我?”
“冷?”吴长治皮鞋冷不丁碾在他的阴茎上,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一个激灵翻滚起来,笑,“很快你就会热的,
热得……像你叫床时喊的那样,热得融化了你。”
庄虞疼得浑身发麻,大口呼吸两下,看向吴长治的眼神渐渐褪去桀骜,谄笑,“别、别这样啊,我们有话好好说
。”
“说你大爷啊!”吴长治劈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反手拧着臀尖的肉,“老子瞎了眼宠你个婊子这么多年!
”
庄虞心想可不就是瞎了狗眼,面上依然谄笑着,“你也知道我是婊子,何苦跟我这婊子计较,至少给我件衣服穿
啊。”
“穿衣服?”吴长治揪着他的头发,“臭婊子,现在管我要衣服了?我们在一起,你可是裸着的时候更多。”
庄虞媚笑,“真讨厌,你想玩SM,我们去酒店好好玩一场,何必要这样?”
他白皙的皮肤在地上蹭了狼藉的尘土,有鸡皮疙瘩战栗着,吴长治温柔地抚摸着,柔声道,“我就知道一般性爱
根本就满足不了你,怎么?想要踹了那土包子,重新跟了我?”
庄虞黯然,安保这个小男人纯情得如同四月的梨花,床上总是温吞,不肯做任何容易令自己受伤的尝试。
这个男人令他内心柔软,想要心甘情愿地坠落在一个人的掌心。
吴长治见他沉默,冷笑,“你该不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庄虞低声叹口气,“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吴局长,我只是一个……啊唔……”
提及局长二字,吴长治瞬间变色,恶狠狠踹了他一脚,咬牙切齿,“这些年我自问待你不错,你居然给我背后里
捅刀子,臭婊子!”
庄虞被一脚踹到肋骨,啊地一声尖叫,蜷缩半天才恢复过来,蹙着眉头连抽冷气,脸色冷了下来,唇角讥讽,“
哼,你待我不错?吴长治,你他妈良心给狗吃了!自从跟了你,你个变态从来没拿老子当男人,咳咳咳……你自
己阳痿,你就叫人轮暴我给你看……吴长治,你他妈不是男人!”
吴长治怒极反笑,用力掐一把他浅褐色的乳首,“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轮暴你?”
话音刚落,刚才迷昏他的两个男人从角落里走过来,边走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瘦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嶙峋身
体。
庄虞浪荡大笑,“你也就这点儿能耐!拿男人来威胁我?吴长治,我庄虞这辈子睡的男人能从山海关排到嘉峪关
,你他妈算个鸟!”
“我知道你不怕男人,”吴长治一笑,手指捏住一个男人的下巴,露出他口腔中的脓疱和溃烂,慢慢道,“可是
这样的男人,你也不怕?”
庄虞懒洋洋抬眼,倏地一惊。
吴长治满意地笑了,“HIV携带者,庄虞,这样,你也不怕?”——
52.为爱情激战
舒南林破门而入的时候,庄虞正被两个男人压着趴跪在地上,一个拳头捅入身后的洞穴中。
随后而来的安保当即便红了眼,怒吼一声,推开众人发疯一样冲了上去。
两下踢翻那两个男人,抱起庄虞,“阿虞,不要怕!不要怕!”
庄虞浑身几乎没有了温度,强撑着笑,“没,我一点都不怕,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傻小子,别哭啊……”
安保不合时宜地哭成了泪人,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庄虞突然扭过头,慌乱,“别吻我!”
“什么?”安保惊,“阿虞,你怎么了?”
“他们……”庄虞望向被秦风和曹萌按倒痛打的两个人,神情惨淡,“他们携带HIV病毒……”
安保不懂,“什么病毒?”
庄虞闭上眼睛,“艾滋病。”
惊慌铺天盖地地袭来,安保被这噩耗砸了个绝望透顶,用力将人拢向怀里,一手抱住腰部,一手固定他的后脑,
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来了个彻彻底底的湿吻。
“你疯了!”庄虞吼,“艾滋病!艾滋病是什么你他妈知不知道!会死的!我操!”
“死就死!谁怕?”安保固执地吼回去,脱下身上厚呢大衣裹住庄虞,阴沉着脸,“在这等我!”
身后冷风直灌的废弃仓库中,舒南林与吴长治扭打在了一起,吴长治狞笑,“舒大教授,原来你与那个臭婊子也
睡过?怎么样?是不是骚得流水?”
舒南林脸色铁青,狠狠一拳打在他颧骨上,“败类!”
吴长治被打得一个踉跄,站稳后反击过来,“我们彼此彼此!”
安保听见这对话直觉浑身血气往头顶直冲,理智什么的瞬间便没有了,恶狠狠地扑过来,一把揪起吴长治的衣领
,吼,“舒南林你他妈让开!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舒南林抹一把嘴角的血,“该滚的是你!安保你个废物!”
陆离和方芜闻声赶来,一进来就看到诡异对峙的三个人,陆离脸色一沉,上前拉住舒南林,低声斥责,“你在掺
和什么?庄虞的男朋友是安保!”
舒南林眼神一冷,双手狠握了拳,“他不配!”
“你管他配不配?”陆离瞪眼,“庄虞觉得他好就成,你现在就是一外人,管得着嘛你?”
舒南林被他噎得直翻白眼。
陆离沉声,“不要得陇望蜀,南林,熊仔值得你好好去疼他。”
提到家里的伪正太,舒南林突然清醒,闭上眼睛深吁一口气,咬牙退出战圈,走向被安保放在避风处厚厚麻袋上
的庄虞,“怎么样?”
庄虞向来好强,如今闹得这般兴师动众,更觉难堪,没好气道,“还活着。”
“别这样,”舒南林心头一酸,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抚摸他冻得发青的脸,语气苦涩,叹,“你比以前瘦多了
。”
庄虞冷了声音,“不要碰我!”
舒南林手指一僵。
庄虞继续说,“南林,听说你现在也算有了家室,做男人,要忠诚。”
“庄虞……学长,”舒南林咬咬牙,“安保配不上你。”
“那谁能配得上?”庄虞冷眼看着他,“难道是你?”
舒南林心疼地看着他,“我可以,学长,我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庄虞桀骜地瞪着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酣战的安保,眼神里有了赞赏,“我有安保
,已经足够。”
安保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此时把吴长治按倒在地,一拳一拳狠狠砸过去,有鲜艳的血肉横飞。
陆离惊,“安保,快住手,再打就打死了!”
可是这个时候安保俨然已经入了魔,什么都听不进去,拳头上的力道却丝毫不见减轻。
吴长治七窍流血,神智已经不清,手指挣扎着摸向西装中。
方芜眼尖,大吼,“小心!”一个箭步抢上去。
却已经晚了,只见吴长治手间一个黑色的物什一闪,耳边就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安保不可遏制地痛呼一声,大片
血花从肩头飙出。
庄虞当即发了疯,嘶吼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无力的腿脚尚未站稳又摔倒在地。
看着年幼的恋人在自己面前中枪,强悍如庄虞也瞬间红了眼睛,泪水刷地落了下来。
舒南林忙抱住他,“学长你别冲动!别冲动!”
庄虞疯吼,“操你妈的不冲动!安保!安保你没事的!吴长治你他妈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众人都惊呆,没想到吴长治竟然有违禁枪支,庄虞抓着舒南林的裤脚,哭叫,“南林,南林,扶我过去!我站不
起来,南林!求你,让我看看他,求你……”
不知道安保情况如何,只见大片浓血从身下躺出,舒南林压着他,吼,“不要过去!不要看!”
庄虞奋力挣扎,竟然踉跄着爬了起来,扑到安保身上,慌乱地拼命用手去堵他的枪窟窿。
安保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击倒在地,耳鸣了半天才听见庄虞撕心裂肺的哭喊,转过脸去,看见他趴在地上,哭得
满脸泪水,哑声,“阿虞……我没事……没事……”
庄虞突然跳起来,一脚踢在吴长治的手腕上,缴了他的手枪,用力握住,用力抵在了吴长治的头上。
众人大惊,“不要!犯法的!”
“去他妈的法!老子早不想活了!”庄虞红着眼睛嘶吼,手指狂抖地握住枪把,“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一起地
狱里再了恩仇!”
吴长治满脸血地躺在地上,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庄虞,张狂大笑,大口大口鲜血从口里涌出,却发不出声音。
陆离慌,“庄虞,不要……”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枪响,在夜里分外清晰。
陆离披着睡衣蹲在橱柜前,翻乱第八个抽屉,终于找出一盒感冒冲剂,用开水泡了,端到卧室。
秦风斜倚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摘下黑框眼镜,无奈地说,“我身体好得很,小小着凉还用不着吃药。”
陆离跨坐上他的腿,额头贴过去试下温度,“还好,没发烧,吃点药总比你硬抗要好。”
秦风笑,“你可是生科院的教授,难道不知道乱吃药容易产生抗药性?”
陆离挑眉,“歇吧你,就你那点生物知识别放拿出来丢人现眼啊,你手上有伤,需要外界药物的辅助。”
说着把水杯送到他嘴边,“喝。”
秦风认命地喝一口,皱眉,“烫。”
“真娇气,”陆离鄙视他,低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揽住他的脖子送过去。
秦风破天荒拒绝了他的亲吻,点漆的眼睛直瞪他,“你丫偶像剧看多了吧?我感冒啊!会传染的,懂不?”
陆离含了一口感冒冲剂,说不出话,鼓着个包子脸和他比眼睛。
对视三十秒,秦风认输,凑过来吻住他的嘴,把冲剂吸了个干净。
两个人就这样一口一口喝完了一杯感冒冲剂。
秦风咂咂嘴,“好了。”
“谁说好了?”陆离白眼他,“你还没喝完呢。”
秦风惊,“还有?”
陆离狡猾地笑,伸出小红舌头,在唇边晃一圈,“还有这上面残留的呢。”
秦风晕,“我还感着冒呢,别闹。”
“我怎么闹啦?”陆离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根上磨蹭,嗲声道,“我们好久没做爱了,嘿咻一次吧
,老公~~。”
秦风被叫得一身鸡皮疙瘩,“快别这么叫我,我渗得慌。”
陆离白眼他,“是不是男人啊你,要不你叫我一声老公?反正我是很乐意。”
秦风从善如流,“老公!”
陆离琢磨,“奇怪,怎么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满足感啊?”
秦
风要倒了,没好气,“你还想要怎样?还满足感呢,两个大男人叫个屁的老公?”
“不叫就不叫,”陆离抱着他的脖子厮磨,软着声音撒娇,“但是做一次嘛,就做一次,我保证不玩花样,大风
风~~”
“别说得跟我性无能似的,”秦风手指钻进睡衣中,摩挲着他的脊梁,坏笑,“既然这么欲求不满,你做给我看
啊。”
话音未落,陆离已经翻身下床,就势躺倒在沙发上,娴熟地褪去了底裤,一条光洁的大腿横过扶手。
陆离一只手抚上微微抬头的姣好器官,对他抛个媚眼,挑衅地笑,“待会儿可别后悔!”
秦风顿时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
陆离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玩得热火朝天,秦风舔舔干燥的嘴唇,刚要凑过去。
“别动!”陆离突然扬声,“不许过来!”
“我……”
陆离得意地笑,“刚才说过,我做,你看,食言的不是男人!”
秦风无奈,“那我只好不是男人一回了。”
“嗯?”
陆离疑惑,尚未反应,就见一个黑影拢了过来。
秦风双手圈起他的裸腰,将人抱到床上,细细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