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连点渣渣都没有给秦风剩。
秦风饥肠辘辘,恶狠狠地威胁他,“告诉你我现在头晕眼花,要是路上一个想不开,别怪我拉你下地狱!”
陆离素手掩唇,啜泣,“你果然还是嫌弃我了……”
秦风无语,只能一打方向盘,往方芜家小区开去。
结果等待他们的是紧闭的防盗门。
陆离软绵绵倚在秦风怀里,掏出手机,“这对奸夫淫夫肯定正在里面做黑框黑框的事情,看我抓个现行!”
秦风痛苦地扶额。
电话响了一声,方芜就迅速地接了起来,“有事快说,没事快挂电话!”
陆离嘿嘿坏笑,怪声,“你们在干嘛呀?是不是欲仙欲死得听不见门铃声了撒?”
秦风心想这下死妖孽肯定要被女王骂了,果然,手机里传来方芜火大的声音,“你管我们在干嘛?我们在做爱,
你有意见?”
夹杂着曹萌弱弱的抗议,“老婆,不要污我清白,人家是纯洁小萌萌……”抗议在一声莫名其妙的巴掌声后消失
。
陆离尖叫,“白日宣淫你们会入铜床地狱的!快点开门,我和大风来蹭饭了,小的们快出来接驾!”
“大白天你做什么怪!”方芜斥责,“我们没在家,尚青云被人撞了,我们正在医院。”
陆离吃惊,“被谁撞了?伤的重不重?”
“伤到了脊柱,脊髓压迫神经,下半身瘫痪了。”
“天,”陆离皱起眉头,严肃,“肇事司机有没有抓到?”
方芜叹口气,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自首了,是毛琳,曹萌的那个师姐。”
70.曹方大圆满
方芜在拘留所见到了毛琳,素面朝天的女人身上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她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方芜,“他不
敢来?”
“他有事,”方芜淡淡地说,打量了对方,“为什么?若我没有说错,你与尚青云本是同谋。”
毛琳低了眼睑,“他骗了我。”
“嗯?”
“他说等到你入了他的手,他自有办法捞出曹萌,”毛琳突然愤慨,“可是他是在骗我,这个案子闹得这么大,
等曹萌罪名坐实了,天王老子都捞不出他!”
“为了个曹萌,而将你自己搭进去,值么?”
毛琳挑眉,“换做你是我,你觉得不值?”
“我与你同他的关系不同,”方芜双手交握,好听的声音如同宣誓般慢慢说道,“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因为我
们是恋人,而你,凭什么?”
毛琳坦然,“凭我喜欢他。”
“哧,”方芜讥讽,“谁准了你喜欢他?”
毛琳刷地瞪向他,“怎么?只准你喜欢,就不准我喜欢?”
“当然,”方芜示威般扬了扬下巴,“曹萌只有我方芜一个人可以喜欢,只有我,才可以!”
“笑话!”毛琳嗤笑,“你是小孩子么?”
方芜冷眼地看着他,语气倨傲,“我不是孩子,但是在感情上,我宁愿成为一个孩子,我脾气坏、小心眼、不会
宽容、斤斤计较,但这所有的缺点曹萌都可以包容,并且把它当做优点一般看待,这些……你,得到过么?”
毛琳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才恢复过来,咬牙,“原来你今天是特意来羞辱我的。”
“不是,”方芜垂下眼睑,“我是来感谢你的。”
“哼,”毛琳咬牙切齿,“你滚吧,看到你,我就开始后悔为曹萌翻供。”
方芜微笑,“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与其看你们狼狈为奸,不如我们全都不好过!”
方芜摇头,淡淡地说,“别虚张声势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两次犯同样的错误,你讨厌我,但是不会把对
我的憎恨发泄到曹萌身上,因为,你舍不得。”
毛琳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志得意满的男人,咬紧了嘴唇,最终闭上眼睛,深吁一口气,“好好待他!”
说完径直站起来,用力推开椅子,意无返顾地走出会客厅。
看着她瘦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方芜抬手捂住了眼睛,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并不是任性刻薄的人,但
是在面对一个觊觎自己爱人的女人时,还是会无法控制地竖起浑身尖刺,狠狠地顶上去。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来感谢她的。
想要告诉她他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萧慎为她争取减刑,已经打点好上下一切,保证她在里面不至于太苦……
走出拘留所,曹萌鬼鬼祟祟等在外面,见状扑上去,急切,“我师姐怎么样?有没有挨打啊?在里面有没有被人
欺负?”
方芜冷眼推开他,“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喜欢,你很后悔没有跟她好?”
曹萌冷汗涔涔地假笑,“说的什么话呀,人家对你痴心一片,哪里还敢想别人?”
“料你也不敢!”方芜斜他一眼,坐进了车里,“开车!”
曹萌坐上驾驶席,小心翼翼地歪头问,“亲耐的,你生气了?”
方芜不理他,仰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曹萌凑过来,啄了一下他的嘴角,撒娇,“亲耐的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啊,说出来我改,一定
改!”
“开车!再磨蹭踢你下车!”
曹萌在座位上扭扭腰,“亲耐的你昨晚把人家踢下床,摔得好疼……”
“谁叫你要……”话到嘴边,方芜突然脸红,忿恨瞪他一眼,“再不开车你就自己打车回家!”
曹萌委委屈屈地嘟囔,“人家只不过尝试了一个新体位而已,干嘛那么激动,你又不是没爽到……”
方芜直接动手,车内空间狭小,曹萌被方芜轻而易举打得哭爹喊娘,抹着眼泪乖乖发动了车子。
方芜慵懒地倚在靠背上,“曹萌,你手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暂时不买那个小别墅还有四百二十来万。”
“别打那个破别墅的主意了,”方芜命令,“我手里现在有几个专利,再凑一千万,我们做生药研发。”
曹萌手一抖,车子歪歪扭扭飞了出去,忙猛打方向盘把车子稳住,停了车,转头看向方芜,叫,“你你你……你
开什么玩笑?”
方芜睁开眼睛,漂亮的细长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自信地笑,“我已经计划很久了,你不肯被我养,我又不肯
让你再去跑药,不如我们一起做,公司交给你,但是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议。”
曹萌犹豫,“我怕我做不好,你知道我向来烂泥糊不上墙……”
“不许胡说!”方芜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微凉的手指划过颊上的酒窝,温柔地微笑,“我相信你。”
曹萌眼中刷地就有了湿意。
得此佳偶,此生愿足。
谢诗晚上在家做饭时滑了一下,胎儿有些异动,连忙打了秦风的电话请他将自己送入医院,所幸谢诗平时身体素
质较好,胎儿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秦风见这个记忆中利落强势的女子眼睛红肿神情憔悴,忍不住一阵心酸,“没有办法了么?现在技术那么发达,
子宫肌瘤完全可以切除的。”
谢诗黯然,“位置不对,我只能引产后做全宫切除手术,这辈子,算是完了吧。”
“这么说,是打算引掉这个孩子?”秦风劝导,“唯一的分娩机会,不再考虑考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谢诗抽出一张纸巾拭去眼角的泪,“人之一生,想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这是天理
,无法逆转的。”
“是为了那个人么?你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
谢诗目光悠远,“不,我下学期将离开N城,去北京实习,和他……永远成为过去了。”
秦风为之庆幸,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爱人最完美的呵护,因为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绝不忍心让你为其受伤。
点点头,“离开他是好事,其实你可以生下孩子后请你的父母抚养,毕竟,最后的机会,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谢诗摇摇头,“我终究是要嫁人的,带着个孩子,始终是个拖油瓶,生下来却不能给他幸福,那我宁愿他从未出
生。”
两个人走到谢诗家的楼底,站在花树的阴影里,过堂风吹得她两鬓碎发纷乱铺在脸上,路灯昏暗,乌黑的头发映
得脸色愈发苍白,秦风看着她的惨状,突然冲口而出,“生下这个孩子,我和陆离给他幸福!”
谢诗猛抬头,一脸愕然,然后慢慢地绽开笑容,瞪大的眼睛中满是希翼之光。
为这件事,秦风回家生生当了几天大爷,陆离之前想孩子想得都魔障了,突然天上掉下个孩子来,简直把秦风当
成了送子观音。
抢着洗衣、做饭、每天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自己洗得白白香香,结果秦风天生劳碌命,几天大爷当下来,
腰酸背疼比给陆离当妻奴累多了。
特别是看着对方拖着个多愁多病身跪在地上擦地的时候,秦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渣攻中的渣攻。
渣攻把目光投向被小受禁锢在床栏上的手腕,气急败坏地吼,“你疯够了没?快点放开我!”
陆离瞪着一双无辜的橄榄形眼睛,柔声,“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个手铐是方芜借给我的,既结实又不伤手腕,
有质量保证哦。”
秦风吼,“保证你妹!你腰上伤还没好,给我把抹布放下老老实实趴床上!”
“趴在床上?”陆离丢掉抹布小碎步走上去抱住秦风,在他脸上虔诚地亲了一下,日本女人一般细声细气,“老
公,是有需求了吗?”
甜腻的声音让秦风想扑上去大嘴巴抽他,使劲挣扎,金属制的手铐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遐思的暧昧声音,抓狂
,“赶紧给我把手铐解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陆离善解人意地踢掉拖鞋爬到床上,跪坐在秦风面前开始宽衣解带,“虽然昨晚才做过,但是既然老公要求了,
我还是会……”
“要求你大爷!”秦风想干脆找瓶毒药和这个妖孽同归于尽算了,这么下去早晚被他折腾死。
室内开着暖气,陆离只穿一件宽松的睡衣,这时扣子一解就露出一片遍布吻痕的白皙身体,秦风觉得自己呼吸明
显粗重起来了。
挫败地放低姿态,“陆离,我算是输给你了,求你快别折腾我,把我松开吧啊,乖啊。”
陆离疑惑,上下打量着他的身子,“总唾弃人家曹萌是M体制,你也差不多嘛,哎,你说你们到底是受什么核辐射
泄漏物的刺激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受虐狂?”
“我就是受虐也只受你的虐,”秦风没好气,“这几天给你虐得我起码得折寿十年!”
“切,”陆离鄙视他,找出钥匙打开了手铐,“看你捡回来个孩子,劳苦功高,才想伺候你几天让你爽一爽,结
果你个没出息的!我是老虎?”
老虎哪有你可怕?秦风腹诽,活动活动被禁锢得血流不畅的手脚,然后掀开他的睡衣检查了伤口,确定没有问题
才放下心来,“还是别爽了,看你伺候我比你拿刀追杀我还让我疼,我们俩天生就该我伺候你,把你伺候得越滋
润我就越幸福,懂不?”
陆离笑着斜他一眼,“看,还说你不是受虐狂!”
最终章
庄虞从安保的老家凯旋,得到祖传宝贝无数,得瑟地招呼大家聚餐,考虑到陆离的伤势,酒宴设在陆家。
秦风抗议:不要都看老子好欺负!老子只给陆离做饭!——抗议无效。
此时已经进入阴历十二月份,N城位于南方,虽没有天寒地冻,却阴风飕飕,夹杂着渗透骨髓的潮气。
舒南林摔上车门,走到另一边,给熊仔把大衣上的棉帽带上,才拉着小孩往停车场外走去。
远远看见秦风拎着两大袋食材从超市走来,“熊仔,来帮忙拎一点,冻死我了。”
熊豪杰刚要伸手,被舒南林按下去,“我来。”
接过秦风手里的购物袋,三个人往楼上走去。
一打开门,陆离正跟庄虞斗嘴皮子,客厅里,傲娇的俄罗斯蓝猫和豁嘴小狗小别胜新婚,打得满地乱毛,安保看
着“调情”的猫狗,手足无措。
秦风认命地走进厨房,左手边高压锅,右手边电饼铛,水池里还哗哗哗地洗着青菜,这边飞快地切好鸡块,转身
正好取出来微波炉里加热好的牛肉……
陆离的银戒指被庄虞鄙视了,只见人家仪态万方地伸出纤纤玉指,露出无名指上一枚光彩四射的钻戒。
“你暴发户啊!”
庄虞施施然,“我还就暴发户了,你怎么着?”
“切,”陆离不屑,“安保当了两年小保安,哪来的钱给你买钻戒?别是外面垃圾堆捡的!”
庄虞得意,“那小子不是存了老婆本吗?给我抠出来了,”说着显摆地伸着双手,在灯光下照来照去,“怎么样
?是不是光芒四射?果然美丽的钻石就要配我这高贵的手指啊!”
熊仔眼红了,滚到舒南林怀里,晃着两只鸡爪子,叫,“大叔,看这里看这里,我的手指也很适合带钻戒啊!”
“嗯,”舒南林淡定地点点头,“回头我就去给你定做一套。”
熊仔荡漾,“一套?难道你要给我定十个?哦耶耶,人家这么美丽的手指会活活炫死的啦!”
“不是,”舒南林好心情地摩挲伪正太的手腕,温柔地说,“一套的意思是指除指环外还有耳环乳环阴茎环,是
不是更炫了,嗯?”
他的声音性感富有磁性,这样的低声轻问,却让熊仔冒出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抽搐,“……呵呵呵,圣贤教育过
我们要节俭,想想埃塞俄比亚饥饿的孩子……”
室内正在吵吵嚷嚷,突然大门被砰地一声踢开,方芜大步走进来,边走边暴躁地脱下大衣,曹萌小碎步跟进来,
接过他的衣服挂在玄关里的衣帽架上。
陆离尖叫,“方芜你吃炸药了?踢坏我家大门要赔!”
“回头赔你一百扇!”方芜气呼呼地走到沙发前,转身坐下,抓过一杯茶水汩汩灌下。
庄虞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是出了什么事气成这个样子?”
方芜用脚踢踢低眉顺眼跟过来的曹萌,恨声骂,“这个白痴!三天赔了七万八!”
曹萌没精打采地蹲在他脚边,瓮声瓮气,“炒股嘛,当然是有赚有亏啦,我家亲耐的太小气了。”
“我小气?”方芜喷火,“我是为这个钱生气吗?我是气你嘻嘻哈哈错过最佳时机!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