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 上——未名

“他……没碰你？”

JERRY眯起眼睛凑上来：“大叔，你这是什么表情，在笑？”

“我有什么好笑的。”

“谁知道，你们家的头牌连自己的老板都搞不定，这说明我退步了，大叔，你说我要不要去进修？”

“随便。”

“那我们之前说的薪酬呢。”

“照付。”

“大叔我爱你！”

“记得帮我注意韩沐霖，我有事先走了。”

JERRY抓抓头发，趴回床上补觉，昨天在任顷房里他可是打地铺的。

第8章：JERRY的多面性

睡着睡着，好梦正酣的JERRY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擦冷汗，擦了半天慢慢清醒过来以后果断泪目，嘤嘤嘤嘤，大叔我要求精神损失费，被任顷大BOSS的低气压辐射一晚上以后他就留下后遗症了，现在连做梦都会被吓醒，他刚才就梦见昨天去任顷房里，自己厚颜无耻外加自恋无比的爬上床之后，等待他的就是任顷大BOSS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外加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住他的手腕扔回地上去。

TAT……他这是有多招人嫌啊啊啊啊啊，夜色里最受人追捧的头牌居然在这里吃了这么大一个闭门羹，这让他情何以堪呀，JERRY觉得自己小小的自尊心以及自信心严重的被打击了。

直到现在JERRY耳边都回荡着大BOSS低沉好听但是绝对“冻人”的声音：“不准出去，今天晚上你就睡地上”一遍一遍的在自己耳边回荡。

JERRY打个哆嗦，你说这俩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好就好了么，反正又不是亲生兄弟，有什么大不了，其实吧，JERRY看的清楚，关键问题是出在任远大叔身上，好吧，大叔他就一别扭受，但是BOSS啊，你着实不像是那种默默守护，静静等待的人呀，搞什么飞机，你要是再不动手，灰机可就要灰过去了……

身上一身的冷汗黏腻的让人难受，睡意也被吓没了，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JERRY懒洋洋拖着拖鞋去浴室里冲凉，两天没回去了，不知道皮埃斯有没有被饿坏，估计不会，他饿了会对着沙发以及各种家具撒气，啃家具木头是他的最爱，就那些木头渣渣都够维持他一天的能量了。

等洗完澡刷完牙洗完脸，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回家的时候，JERRY才想起来，皮埃斯已经被他寄养到大叔那里去了。

原因就是按自己这种居无定所的状态，果断会饿死一只纯种的苏牧，然后任远大叔实在是看不下去JERRY家的皮埃斯有一顿没一顿的，饿了就去啃家具的习惯，于是大发善心的带回去自己喂了。

无聊的抓抓头发，JERRY叹口气，他还真的有点想皮埃斯柔软而蓬松的毛了。

反正睡不着了，出去喝下午茶好了。晃荡下楼的时候，居然看到了K，正一脸陶醉的在吧台里……偷酒喝？！

哐哐哐三大步从楼梯上蹦下来，一把抢过K手里的酒杯：“偷酒喝是要双倍罚钱的。”

再然后就是斜着眼睛极度理所当然的把酒灌进自己嘴里：“恩，还不错。”

K昨天才认识的JERRY，于是被他的外表骗的很彻底，一直以为他就是懒骨头一把，现在冷不丁看见他迅捷无比，彪悍异常的从楼梯上冲下来，很干脆的被震惊到了。

“宝贝你摔到了我会心疼的。”

现在吧里连打扫卫生的人都还没来一个，JERRY也懒得保持自己那本来就没多少的风度，刚睡醒他人还懒着呢，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你才会摔着，转移话题也掩盖不了你偷酒喝的罪证，哼哼，说你要怎么贿赂我不去告你的状？”

K的反应是直接再调一杯酒递过去：“试一下这个。”

“唔，这个口感太烈了，我不喜欢。”

“这样啊，但是有人喜欢烈一点的，下次给你调我会记得少放伏特加。”

“你又转移话题！”

“亲爱的，我没偷酒喝，明明一直在喝酒的是你。”

JERRY瞪眼，这叫不叫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再叫你嘴馋……

“哈哈，宝贝你吃瘪的样子真可爱，我可是有特许证的，我在调新款鸡尾酒，当然要自己试一下。不如这样吧，宝贝以后做我的专属试酒师，我的作品你第一个品尝怎么样？”

“万一哪天你心情不好了，毒死我怎么办？”

K很郁闷：“宝贝，我可是有调酒师资格证的，你质疑我的水平么？”

“是的。”

K无语，因为他发现JERRY嘴巴很毒，他昨天晚上对他的第一感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阳光灿烂”的？

丫的就是顶着一张阳光灿烂的脸，实际上内心相当之阴暗猥琐……

后来K和JERRY关系铁的不能再铁的时候，K和他聊起过彼此间的第一印象，把此刻的心情描述了一遍，那个时候的宋柯很鄙视的看他一眼：“你才阴暗猥琐，你全家都阴暗猥琐，哥明明就是个乐观向上，心里阳光的不得了的五讲四美的新社会大好青年！”

第9章：从良

JERRY今天心情很好，虽然还是在吧台前面坐着不动，但是那小眼神儿可就跟带了勾子一样满场子的飞，而且一改往日对谁都懒洋洋的没骨头姿态，把每一个粘上来和他“勾搭”的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到最后K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过去一杯苏打水：“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了？”

“恩？”JERRY抿一口苏打水润一下微微干燥的唇：“你怎么知道？算是吧。”

K张大了嘴巴，夜色的头牌居然会缺钱？

“亲爱的，你最近买房买车了？”

“没啊。”

“炒股被套牢了？”

“我不会那东西，炒什么股？”

“那……那你是不是……碰毒了？借高利贷了？”

JERRY拿杯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苏打水摸出烟点上：“K啊，我以后就算是穷到上街讨饭或是饿死，都不会借高利贷一分钱。”

烟雾迷蒙中，K看不清JERRY的表情，却觉得他说话的口气难得的严肃。

“那你……”

“哪家高利贷惹你不高兴了？”

K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人打断了，韩沐霖坐到JERRY身边抽掉他手里的烟摁灭。

JERRY呼出最后一口烟，歪着脑袋看坐在一边喝威士忌的韩沐霖：“韩老板今天又来了，而且每次都喝不同的酒。”

“怎么听你口气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JERRY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我哪儿敢，韩先生你冤枉人，连跟你撒个娇都不可以么。”

韩沐霖轻轻勾起嘴角笑了，伸手揽过JERRY的腰吻上来渡过一口酒：“刚才逗你没听出来么。”

JERRY吞下口里的酒，摸摸嘴唇：“听出来了。”

“我的问题你想好没有？”

“早就想好了呀。”

韩沐霖低头，看见JERRY的眼睛在夜色的灯光里映射着斑斓迷离的光，嘴角的笑却是极其惬意的。

“你今天心情倒是很好，为什么不同意？”

“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么？”JERRY摸摸脸很是奇怪的问。

“不是，今天的感觉不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做我的情人不比你现在好吗。”

JERRY端起自己的苏打水继续小口小口的抿：“做你的情人很好呀，但是呢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韩沐霖挑眉：“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

“怎么会，韩老板，你所谓的情人关系和我理解的有偏差，你要的仅仅是身体上的联系，我要的，还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情感加进去。”

韩沐霖看着JERRY不说话，JERRY喝干自己杯子里的苏打水，拉着韩沐霖往外走：“走吧，即便做不了情人，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客人。”

“最后一个？”

JERRY嘴角又勾了起来：“是的，明天起，我就会从‘三陪’转化为‘二赔’哦，不陪睡。”

吧台里“哐当”一声，K打翻了自己手里的一个杯子，手忙脚乱的接住才避免了杯子粉身碎骨的下场：“亲爱的，你要从良了？！”

JERRY随手把手里的打火机扔过去砸他：“小点声，你有意见？”

“没……但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现在知道已经不晚了，除了韩老板你算是第一个知道的。”

K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叫什么事儿啊，夜色的头牌说不干就不干了，明天这消息一传出来，夜色还不乱套了？

夜色乱不乱，JERRY才懒得管，他只知道今天晚上是他最后一次卖身就好了。

像是最后的发泄一样，汉姆联和JERRY两个人做的很激烈，直到天色渐亮才停了下来，韩沐霖没有留下来，做完以后就走了，这让JERRY很是佩服他的体力。

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的亮起来，虽然很累，但是JERRY睡不着，原因是他被自己昨天对韩沐霖说的那句话给震惊到了。

他说，韩沐霖要的是身体上的联系，而他要的，还有情感的纠缠。

情感的纠缠……

真是可怕，他现在居然还想着将来有一天会谈情说爱，他还有那个资格么。

第10章：撂挑子走人

两百万哪，JERRY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惬意的假寐，多年以前，这两百万说不定要花上他半辈子去积攒也不见得能凑够，可谁知道现在他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还清。

三年了，填补这两百万的金钱窟窿的究竟是什么呢？

把自己完全浸进水里，JERRY决定不去想那么多，想了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有周星驰的月光宝盒可以菠萝菠萝蜜的菠萝回去？就算回去了，想必结果还是一样的。

那两百万一从他银行户头里转出去，JERRY就觉得自己身上像卸下了一块儿巨石，轻松了不少，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他看着街道上明晃晃的阳光竟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以前一门心思都想着什么时候能还清这两百万，现在还清了，倒是想不出自己还要做什么，或者是要去哪里了。

带着墨镜在银行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JERRY在觉察出周围异样的眼神以及一边警戒的保安视线以后，心情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呀，快要被人当成不法分子了。

迈开两条长腿往外走的时候，JERRY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当初他去抢银行呢？

答曰：你会死的更难看，基本上还没等你把凶器掏出来就被人抓进局子里去了。

摇摇头把那些荒谬的想法甩掉，JERRY果断的决定回家睡觉，几年来的昼夜颠倒已经彻底混乱了他的生物钟，他现在是一只纯正的夜猫子，晚上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到白天就昏沉沉没精神。

睡了一觉起床，外面华灯已上，从窗前看下去，是一片的灯火辉煌，还清欠款的第一天，还是先给自己放个假好了。

在浴缸里泡着泡着，JERRY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还没有通知大叔，算了，这么晚，大叔估计睡了，明天再跟他说好了。

在JERRY做头牌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请假的，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坐在夜色吧台前固定的位子上，但是今天很奇怪，没看见他人影儿，而且酒吧经理风哥也没接到他的请假电话。

对一拨又一拨堪称狂轰滥炸一般的，都是来找JERRY的客人，外面的侍应生已经应付不过来了，风哥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谎称JERRY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有不死心的想要去JERRY的房间找他，被风哥好话说尽的挡在了外面，因为JERRY人压根儿就不在房间里呀。

风哥知道JERRY外面有单独的住处，但是却不知道具体地址，而那些客人基本上连JERRY在外面有房子这件事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JERRY就接到了数个客人的电话慰问，本来还顺着毛摸的应付应付，毕竟不能让风哥不好做人嘛，但是打电话的人多了以后，JERRY就有点烦了，到最后干脆摊牌说自己不做了。

然后火速收拾东西赶飞机出去旅游去。

然后下了飞机以后，在丹麦的大街上一边啃巨无霸冰激凌一边给任远打电话：“大叔，下午好。”

电话那边的任远顿了顿：“下午？”

注意，JERRY啃冰激凌逛大街的时候是丹麦时间下午三点多，换算成北京时间就是晚上十点多，任远会用疑问句是当然的。

JERRY大口大口的挖冰激凌，还得空点时间跟任远汇报一下他的辞职问题，任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JERRY在电话那头嚷嚷：“哎呀，化这么快，呀呀呀，倒了倒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任远揉揉眉头，他就一句：“大叔，我把两百万打进你账户里了哦，所以从今天起，我是自由身了，哈哈。”完事了？

他得花多少额外的经历去应付夜色的那些客人？！嫌他事情不够多不够乱是不是！

放下手里成摞的文件，任远拿起外套去了夜色，去的时候，风哥都快哭了，看见任远简直比看见自己亲爹都要亲，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虽然花费的力气不小，但是也不是解决不了的，毕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MB和任家闹出什么不愉快，即便那个MB是夜色里的头牌。

精疲力竭的回去以后，任远发现自己房里居然亮着灯，本能的警戒，伸手掏枪的时候门里有声音传出来：“回来了？”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是任顷。

推开门的时候任顷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批那一堆本应该是自己的工作的文件。

“很累吧，那个JERRY惹出来的？”

“还行，本来当初说的就是他还清两百万就是自由身了。”

任顷从文件里抬起头：“远，你太宠着他了。”

“我没有，只是觉得他可怜。”

任顷默不作声的叹口气：“去洗个澡睡吧，这些东西我来看。”

“不用，你去睡吧，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了。”

“去睡，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这人真是……

放下外套往浴室走的时候，任顷继续若无其事的说：“JERRY在丹麦，我已经派人去带他回来了。”

“让他在那边玩儿两天也没什么不可以。”

“亓家的那个亓烺这几天在丹麦。”

任远愣了愣点头：“回来就回来吧，烂摊子还等着他自己收拾。”

第11章：重新上班

JERRY正在丹麦的大街上抱着个巨巨无霸冰激凌挖的不亦乐乎就被人给表面客气，实则强硬的挟持回国，那叫一个郁闷呀。

但是还不能有一点点的不满或者是抱怨，因为这是大BOSS任顷的意思。

刚回去，任远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JERRY，到夜色里来。”

“大叔，你真狠心，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休息呢。”

任远看看手表：“据我所知，你在国外一共带了不到一天的时间，限你三十分钟赶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JERRY惨叫，大叔你算计的真准，从我住的地方到夜色要二十八分钟，还给我留两分钟找车钥匙的么。

早就记不清车钥匙被自己丢到哪个角落里了，JERRY干脆的跑下楼……打车，一了百了。

晃悠到夜色的时候，JERRY很明智的选择了后门儿，因为现在大中午的，酒吧前门还没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