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最后的骄傲 下——刺面魂

像被印上了罪恶的烙印，使我无法逃离……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苍易然的笑容，让我第一次升起了厌恶。

那一身的血腥味，反胃的感觉冲上了脑门。

“不要怕，我将永远都爱着你……”

“易然……”意识投入黑暗前，脑中只有嗜血的恶魔……

他将我一步步的吞噬，到最后彻底粉碎……

38.最远是身边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仿佛发生过的一切都只是我在做噩梦……

苍易然坐在床边，正常的坐在我床边……

脑中闪过的画面，让我反射性的往床角缩了去。

“你这样真伤我心呢。”苍易然的笑容苦涩而无奈。

我伸手想要确认他到底是那个恶魔……还是平常的他……

“抓到你了。”抓住我的手，诉说着主人的得逞。

“易然？”

“恩？”

“她呢？”

“死了，自杀身亡。”

说的多轻松的几个字啊，一脸的若无其事……

明明是他亲手毁掉的……

第一次，我会觉得他可怕……

“我的身边，只要有你就够了。”苍易然抓着我的手一用力，身体被拉到他怀里。

谈谈的清香味……那股浓的令人反胃的血腥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一个人静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无法消化。

苍易然放开了我，沉默了半响默默的出去了。

落在窗口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我暂时不想呆在个刚发生过惨案的房子了……

出去喘口气吧……

今天的天气挺怪的。明明是晴天，却意外的凉。

我该往哪走呢……

又该走到哪里停下来……

突然好想景诺……也许是因为他是我唯一亲人的原因……

可是，我连这唯一亲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唉？你要往哪走？”

回过神来，才发现拉住我的人是红毛。

“你怎么回事？”红毛摸着下巴盯着我。

“没事。”

“看着不像。”抹掉那抓住我胳膊的手，他却不依不饶的又抓了上来：“我正要去齐莲那里，你要不要一起去？”

齐莲……说起来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点了点头，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齐莲家院子总是随时都能轻易推开。

这家伙从不锁门……

这次连房门都不锁。

屋子安静的稍微出现点声音就很响耳。

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只留出一颗灰色的脑袋。

“喂。”红毛走过去，朝着被子推了推。

被子里的人抬起头来，微微睁了眼。

看来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干什么？”蓝可有气无力的飘出三个字。

“齐莲呢？”红毛示意蓝可身子往里捋了捋，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烦死了，滚回去。”蓝可拿起头下的枕头就往红毛砸去。

“我……”红毛接住枕头，拳头握在半空又收了回去，向我看来：“不要站那了，随便坐。”

蓝可的视线也顺着红毛看了过来。让我有些不自在。

“请便。”淡淡的两个字，蓝可翻了个身。

“嘿，你这小子真没礼貌。”红毛朝着蓝可的头柔了两下。

蓝可一巴掌挥过去：“爱呆不呆。不要惹我，小心我撕了你。”

红毛朝着蓝可的背面故作的挥了两拳。

“齐莲好像不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找了个话题。

“找我干嘛？”突然出现的声音在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齐莲靠在门口盯着我：“新闻上说苍易然家里出了命案？”

“是……自杀……”我居然也能淡定自若的扯着谎。

“自杀啊？”齐莲走进了屋子，朝着床的方向走去：“有钱人的地方果然阴暗。”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你要躺在床上腐化吗？”齐莲去掀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蓝可是裸睡的。他身上的伤痕根本一点好转都没有。

“关你屁事。”蓝可的语言一点都不善意。

“瞧你那德行。啊，真怀念五年前的你。”齐莲一口惋惜。

蓝可没有说话，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早知道五年前我就不放你走。”我看不清齐莲说这话的样子，只听见他的声音沉了不少。

“是啊，能知道的话，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后悔了。”蓝可从身上撑起身来。推开齐莲站了起来。

他就裸着个身子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

“把衣服穿上。”齐莲对此不悦的。一巴掌拍在身边人的头上。

才发现红毛捂着鼻子的手鲜红。

“红毛，老子有的你都有，你个没出息的蠢蛋。”蓝可今天的脾气好像真的挺烦躁。

红毛尴尬的咳了两声：“在一个同志面前，赤箩着你那淫荡的身体，能是我的错吗？！”

蓝可碎了口，将手中的杯子朝我这边替来，轻笑道：“你是准备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犹豫着我还是在桌子的这头坐了下来，蓝可突然站起身来，弯身朝我靠近：“要不要喝水？”

“不。”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没有。”

“可是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这个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他鼻子吸出的气息。

“还好吗？”

“……”莫名其妙的问话，让我无从回答。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听起来像是在自问自答。我却惊讶着他会知道我原本想问的话。

这就是他对我想问的话给的答复……

“那就好……”他若有事，我又怎么逃过我的良心。毕竟是他帮助了我。

眼着就要脸贴脸了。不用我退缩。齐莲快一步的抓住蓝可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凳子上。

“现在医药费很贵，感冒了我可没钱。”齐莲手上的衣服也顺势给蓝可披了上。

“怕什么，你爷爷不就是开药店的。”蓝可拉了拉衣服，把身体倒在了身后人的身上：“最近老是觉得累，做什么都有心无力呢。”

“我看着你才是有心无力。”齐莲没好气的回了蓝可一句。

“哎，早知道我呆在英国不回来了。”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回来了。”

“不要接我的话！”

“我接不接关你屁事？”

“一边去。”蓝可不耐烦的把齐莲给推了开。

“我说你俩够了！”红毛插了句：“天天吵，累不累？”

“关你毛事？”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

红毛语塞，半天才哭上着脸说：“娱乐室老板听说蓝可回来了，邀请他回去上班……”

“他给多少？”蓝可似笑非笑：“叫他回去种田吧，当初我是有多不堪的求他放过我？他有发发良心吗？”

吧嗒的声音。桌上的杯子会挥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行行，你老别动怒。”红毛忙罢手。

蓝可冷哼了声：“命运真是个可悲的东西。”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身上……

39.丢了

“齐莲，我想跟秋寻谈谈，你跟红毛出去下。”蓝可坐回凳子上，平息了刚才的怒火。

齐莲沉默了半天，走过去窜了红毛一脚，便朝着门口而去。

红毛也算懂意的人，屁溜屁溜的跟着齐莲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蓝可。

沉默覆盖了四周。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可才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你不是有话要说么？”

“啊？”抬头看去，蓝可只是微微笑了笑。

的确……我有话要说……

这样装迷糊下去也没有意义，有些事总是需要弄懂。

“我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对于我肯定的说法，蓝可居然还能一口否认。

“你不需要说谎。”

“……”

“……”

“对，认识。”已经不需要说多余的谎话了，既然决定要问清楚，那么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来回答了。

“是朋友？”

“恋人。”

蓝可的回答让我语塞。惊讶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过去的记忆……

突然觉得很难受……为了那段空白。

“那么……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人只有苍易然，如果是恋人关系，那么为什么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以为只要我放手了会让你好过些。”蓝可趴在桌子上用双手抱着头：“可是却成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够了。”听着他讲，好像是在说着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想要听了……听的在多也没有丝毫感触：“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所以你也忘了。”

“你想让我忘了？”蓝可抬眸盯着我。

“难道你想一直抱着这种毫无意义的过去吗？”

“毫无意义？”

“既然曾经可以放手那现在还执着些什么？就算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走回头路！”

“真是绝情的话呢。”蓝可勉强扯动着嘴角。

“不要在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你爱苍易然？”身后的声音，问住了我起身还未走出的脚步。

“爱……”

“不会后悔？”

“不会。”

“那……祝你伤心。”

这就是送给过去“恋人”的祝福吗……

还真是够嘴毒的。

我跟他真的曾经是恋人吗……

这个问题，我又该到哪去寻求答案……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了……

我的记忆中……只有苍易然……

“你们说什么了？”齐莲跟红毛就坐在屋檐下。我一出来，红毛就八婆了。

“没说什么。”

屋里突然响起一阵噼里哗啦的声音。

“我的妈呀，蓝可那小子又发火了！”红毛用双手捂着耳朵抱怨。

齐莲站起身来直朝着屋子冲去。

我还是回了头。

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蓝可靠在齐莲的怀里，哽咽着：“他不爱我了……”

齐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抚摸着怀里人的发。

“至今为止，我到底都在做些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我也是如此的绝情……

平静的看着爱我的人痛苦不堪……

爱着他人的人，永远都是最可怜的……

“啊！”红毛突然一声惊叫，指着我大叫道：“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蓝可那个初恋情人？”

对于我的沉默，红毛继续着他的自言自语：“这样你不就成了齐莲的情敌了？太复杂了。”

“秋寻，就算你心里已经没有蓝可了，也请你包容他一点，不要说的太绝情……”齐莲的话从屋里传出来，没有一丝起伏。

“话还是说明白些好。”为什么感觉都是我的错？

“说明白？你觉得你还是该去找苍易然说明白……”

“不要再说了。”蓝可开口打断了齐莲：“就这样吧，这样很好……也是我要的结果。”

齐莲抿了抿唇，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齐莲啊，不好了。”一位大婶急急忙忙的冲进院子，喘着粗气说道：“你爷爷的药店来了几个流氓。说是要找你的。”

齐莲从屋子冲出来，愣了愣朝着院外直奔去。

蓝可随后跟着冲了出去。

“傻站着干啥！走，去看看。”红毛二话不说，拉着我也追了上去。

齐爷爷的药店已经被砸的破烂不堪。老人家倒在药店门口叹着气。

齐莲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店里，红毛也跟着去帮忙。

“爷爷，你还好吗。”蓝可过去扶齐爷爷。

“小可？哎呀，你都长大了呢。”齐爷爷看到蓝可似乎非常高兴：“听齐莲说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说过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最近有些事，原本打算这几天就来拜访爷爷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早把我这老头子给忘了。”

“怎么会。”

“齐莲！！”蓝可跟齐爷爷的对话被闯入的人打断。

站在店外的一大票人，将点门口包围的严实。

带头的是那在地下娱乐室被齐莲打的破荒而逃的人。

好像叫大熊。

“你小子逃的过初一，还想逃过十五？”一口的嚣张。

“喂，你怎么还没有把这只狗熊给宰了？”蓝可冲着店内的齐莲嚷道。

“你他妈说啥？”大熊被蓝可的话激怒了，随后又恶心的对身边人笑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蓝可吗。哎呀，长高了不少呢。哥几个怀不怀念当初那yin秽味道？”

蓝可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大熊更来劲了，摸着冲蓝可叫嚷道：“这里一见到你就不老实了，快过来给哥安慰安慰。”

“东西可以乱吃，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齐莲拉住了要冲上去的蓝可。

“呸。”大熊冲着地上吐了口沫，朝着齐莲顺了根中指：“老子就后悔没把干蓝可的画面给录下来，让齐大少爷欣赏欣赏。”

“哎呀，大家有话好好说。”红毛站过去打着圆场。

“你滚一边去。”大熊不耐烦的罢了罢手。

蓝可挣脱开了齐莲的手，朝着大熊走去。

“要干啥？”大熊警惕。

“你不是需要我安慰吗？”蓝可笑眯眯的走到大熊的跟前。

“哈哈，你小子到是识趣。”

“你觉得一刀下去好，还是慢慢的来？”放在胯间的匕首，令大熊双腿发起了抖。

“你……你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