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舒拉起巫孟信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墨黑的眼眸轻瞅对方。
眯眼男人一向对这招没什么抵抗力,真的。
猛然将宝贝拉进怀里,付以一个浓烈的深吻,嘴唇用力抵压着嘴唇,舌瓣霸道探入,沿着舌头的侧翼一路以席卷之姿舔拭,韩士舒瞪大眼,一时无法接受这么猛烈的进攻,怯懦的想要脱离,但一双定实的大掌早已插进他的发丝,密密麻麻织成了一张名为情欲的蛛网,让他无法脱离。
银色的涎液从唇角缓缓淌下,脑袋里的晕眩感来自于男人毫不留情的占有,每当韩士舒稍微想要后退,或是抵住对方胸膛的手稍微用力一点的时候,男人就会爆炸似的将他的舌头掳走,用力吸吮他的舌尖,一再的重复这样的动作,每一次都让韩士舒感觉自己是即将被野兽拆解入腹的美味猎物,甘美的麻痹感从舌尖延荡至舌根,直到身心都化成了春水,只剩下包容与接受。
迷蒙中的韩士舒抬起一条腿挨在巫孟信的腰侧,只是想给自己一点支撑,男人却趁势拉起另一条腿,整个身躯占领了最具攻击性的有力位置,那剧烈跳动的坚挺隔着衣裤依旧灼烫的令韩士舒颤栗,连带着呼唤起了自己的欲望。
就在那一刻,眯眼男人的舌瓣退了出来。
韩士舒低着脸,大力呼吸大力喘气,被掠夺的肺部需要更多的新鲜空气,但大口吸进的却是排山倒海而来的男性气息,刚刚正是这个气息灌满了他的胸腔。
厚实的五指轻轻划过韩士舒的跨下,鼓胀的裤档顶端晕开了一滩可疑的褥湿,韩士舒简直不敢抬头看对方,竟然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他就……
巫孟信藉着臂力,猛然将两人对换了位置,韩士舒跨坐在他的下腹,松垮的单衣已经敞开了泰半,粉色的乳头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下有一种绮丽诱惑的美。
“舒儿,你那里起来了。”巫孟信躺在枕头上,眼眉间充满着英俊的笑意。
“闭嘴。”韩士舒报复似的往后一抓,单手握住了巫孟信突突跳动的昂扬,他看见眯眼男人的喉结霎时颤抖了一下,他哼了一声,开始轻揉那个无比坚硬又无比脆弱的部位。
自己的腰带解了,里衣也松了,男人却还衣着完好,强烈的对比让韩士舒反而情欲高涨,他拥有这个男人,这个强悍凶猛的男人是属于他的,只有自己才能这样掌控他。
“舒儿……”巫孟信干涩的嚅动喉咙,绿眼里不自觉透出一股期望。
韩士舒胜利的微微一笑,倒转身子,趴在巫孟信身上,释放出孟信的雄性,无论几次,韩士舒都觉得这个尺寸有些夸张,他泄恨似的咬了一口胀红的冠状顶端。
男人的身体重重弹了一下,韩士舒知道孟信差点就把他给震下床了,但孟信会很好的克制,总是不会伤害到他,韩士舒坏心的用力压住男人的双腿,再度在那饱胀的囊袋上咬了一口。
“舒儿!”巫孟信怒吼。
韩士舒当作没听到似的捏玩两颗浑圆的玉球,这里揉揉,那里捏捏,嘴唇还三番两次似有若无的擦过发烫的柱身,巫孟信快要疯了。
韩士舒直到男人的双腿已经隐隐打颤,才决定放过他,谁叫他刚刚让自己难堪,哼。
启口含住紫红色的前缘,一点一滴的吞吐,舒服的低吼从巫孟信口中溢出,所有焦急的等待与折磨都在此刻化作甜美的风暴,被轻柔的舔拭,被轻柔的含吮,被温柔的抚慰。
巫孟信半拉下韩士舒的里裤,露出山丘似浑圆股间,韩士舒脸上一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两腿也不禁有些发软。
韩士舒的膝盖就跪在巫孟信头侧,这个姿势也没办法有什么隐藏,巫孟信稍微掰开臀瓣,就找到了曾经多次接纳他和路劲丞的美妙入口,他伸出舌头,抵着尚且紧闭的皱摺缓缓描绘。
私密之处的湿润感令韩士舒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叠在巫孟信身上,即时如此,仍然不影响他们取悦彼此的心意。
巫孟信轻抚韩士舒的后穴,食指和中指轮流插入,拉开些许之后,再施以唇舌缠绵的抚慰,他突然发现有个地方的触感不同于他处,巫孟信眯起眼,微弱的灯火无法提供足够的照明,但绝佳的视力依旧让他看见舒儿的后穴至囊袋间有一道细白色长痕,颜色非常浅,不近距离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粗糙的拇指轻揉那道长痕。
“啊……”
韩士舒吐出口中湿亮的男根,整个人已经被情欲蒸熟,他回过头,低声唤道:“孟信……”
巫孟信收起视线,绿色的鬼眸盈满着要胀出来的热情,巫孟信坐起身,快速扒掉韩士舒的裤子。“舒儿过来。”
韩士舒红着脸,跨站在巫孟信两侧,由着男人扶着他的腰慢慢往下坐,当坚硬的性器抵在脆弱的凹处时,韩士舒停顿住了,他看向巫孟信,巫孟信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韩士舒含着男人的下唇,鼓起勇气降下腰肢,逐渐被撑开的感觉令人脑袋发晕,拥有脉动的肉柱一点一滴楔入了穴蕊,将他的身体扩充到崩溃边缘。
玉囊贴近到在入口旁边挤压着臀瓣,意味全部进去了,韩士舒觉得腹部火热如焚,眼眸醺湿似醉。
“好棒……”巫孟信一手环抱住韩士舒的腰,一手探至两人交合的部位,确定没有任何撕裂后仍舍不得走,在那连结之地流连触抚。
“孟、孟信……快……”韩士舒张手搂住眯眼男人颈脖。
“遵命。”巫孟信吃笑着微托起伴侣的臀瓣,再重重放下,反覆几次,他托的越来越高,放的越来越重,床帐里溢出的呻吟也越来越高亢浓厚,到最后,巫孟信更兼以向上顶刺,狠狠将韩士舒扯进了情欲的洪流。
呻吟从高亢开始破碎,被男人的狂吻吞没,巫孟信用力的撞向最让韩士舒动情的那一点,甚至在韩士舒受不住想要逃开的时候,将他强压在自己的雄壮上,抵着敏感的内壁野蛮研磨,让他尖叫、哭泣、嘶吼。
“不……啊……啊……太……”颤抖的双腿被收罗至男人腰后,就算已经夹不紧,也无法反抗,随后一个重重插入,韩士舒猛然一挺,白浊的液体第三次飞溅上巫孟信的胸膛。
“舒儿……舒儿……”
巫孟信倏地用力将韩士舒压向床榻,扳开他的双腿,注视着那被他插弄至汁液淋漓的私密之地,大掌不着痕迹的抚着那条细痕,隔着一段距离是看不清的,但巫孟信已经记住它的位置。
“哈……哈……”浑然未觉的韩士舒趁着空隙大口喘气,不一回儿,巫孟信扶着自己的坚挺再度充满韩士舒的体内。
意识模糊的韩士舒觉得今晚的孟信特别凶猛,好像要将他整个人给吃了,他的腰部被悬空弯折,孟信在他里面,硬烫的欲望飞快的攻城掠地,纵使他早已投降,仍不留情的掠夺能掠走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他的心。
当猛烈颤动的阳刚将热流冲进他的深处,韩士舒发软的两腿终于被放了下来,但夜晚却还没有结束。
第八十章
“爷,您没事吧。”
在主子第十三次停下笔揉自己的腰时,竹安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您躺下,奴才给您按摩按摩。”
韩士舒很想挥手说不用,但刚直起腰想继续批示奏摺时,一阵令人疵牙咧嘴的酸疼猝不及防就将他打趴在桌上,韩士舒按着腰后,温润的脸上难得的掠过一丝恼意。
竹安竹清两人联手小心翼翼将韩士舒扶至边间的软塌,竹清熟练的拉开主子的衣袍下摆,在看见一大片深红点紫的腰部时,竹清倒抽一口气。
韩士舒也知道那里看起来有点吓人,安抚道:“都上过药了,再过一天就会退瘀。”事实上孟信给他揉了很久,几乎从清晨揉到中午,将药油的效果都揉进去了,凉凉的抵销了泰半不适,但剩下一半依旧酸疼恼人。孟信要他休息一天,是自己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懈怠偷懒,午后挣扎着要到南书房办公,结果这腰就跟他抗议了。
竹安拧着一块热布贴上,韩士舒舒服的溢出一丝叹息。
“爷,您可以不必……不必……”不必屈于他人之下……
竹清说不出口,但韩士舒知道他的意思,他笑了笑,将下巴枕在手臂上,看着前方墙壁上一幅山水挂画,流水淙淙的小屋旁立着一对相互依偎的人影,他喜欢这幅话,让他想起山上那段岁月。
“爷?”竹清不安的唤道,以为刚刚的话惹主子生气了。
“嗯?”韩士舒微侧过头,笑着拍拍竹清的手臂,说:“爷只是恍神。”
“爷心情不错?”竹安试探的问。
“如果腰不酸的话,爷心情会更好。”韩士舒忍不住在心里低念了某个男人一遍。
这似乎是皇上病倒以来,主子心情最愉悦的一日,是因为孟信大人吗?可是孟信大人把主子折腾的这么惨,竹安说:“孟信大人对爷好吗?”
韩士舒失笑,道:“你这么问,表示你认为他可能对爷不好,竹安、竹清,你们在爷身边最久,看得理当最清楚,你们看过劲丞或孟信对爷不好吗?”
“没有。”
两人摇摇头,虽偶有吵架的时候,意见不合的时候,但多数时间,劲爷和孟信大人对待爷比他们伺候爷还用心好几倍,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非常重视爷。
“那就不要问这种傻问题了。”韩士舒稍稍闭上眼,歇息一下。
“王爷真是好享受。”门口传来上官乱的声音。
竹清第一时间立刻将撩起的衣摆放下,遮住那片绮妮,竹安的位置背对门口,刚才有身体挡着,国相大人应该……应该没看到吧。竹清竹安心脏紧张的蹦蹦跳。
韩士舒徐徐睁开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上官乱,语气自然的说:“梢哥,你进来前应先通报一声。”
上官乱微讽的扬起嘴角。“本相晋见皇上都不必通报,何以晋见王爷需要通报,难不成王爷您比皇上还要大吗。”
韩士舒盘腿坐在床上,轻声细语回道:“此非关地位,只关乎尊重。”
上官乱冷冷的说:“王爷所言有理,若本相够尊重王爷,通报而后进,也许就不会撞见王爷白昼宣淫的场景,这传出去的确不好听,也许会坏了王爷苦心建立的声名。”
“国相大人!”那话难听到竹清竹安都忍不住以下犯上,愤怒的瞪着上官乱。什么叫白昼宣淫!什么叫苦心建立的声名!
“竹清,竹安,去倒茶。”韩士舒不愠不火的吩咐。
自从皇兄以养病为由隐身朔月斋后,梢哥除了在朝上出现外,一次都未踏入南书房半步,这南书房是皇兄小时候读书的地方,也就是以前太子读书的地方,皇兄在圣旨中下令整顿出来,给他作为办公议事的场所,光这点朝中就有不少大臣非议,梢哥不想过来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今天却出现了。
看来梢哥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韩士舒靠着柔软的枕垫,温和的说:“梢哥有何指教?”
见韩士舒没有下榻的意思,上官乱神色更冷。“不要叫我梢哥,本相福薄命浅,有王爷这么尊贵的弟弟会折寿。”
韩士舒暗叹了口气,改口说:“国相特意前来,有何指教。”
“你把皇上藏到哪里去了。”宽袖下的五指紧握成拳,若眼神可以杀死人,韩士舒也许已经死于上官乱凌厉的眼刃之下了。
“皇兄在万仁山养病。”韩士舒微笑的同时不着痕迹的调整了靠枕的位置,他知道坐在床上跟梢哥说话很容易被解释为挑衅、下马威,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下床到外头正正经经的谈,但被折腾了一晚的腰就是直不起来,与其走路怪模怪样的被瞧出端倪,还不如维持坐姿谈话,反正梢哥已经认定他心怀不轨,挑衅的罪状相对来说还算轻的了。
“他不在万仁山。”上官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
韩士舒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异样的字眼,神色如常的驳斥:“胡说,皇兄正在万仁山养病,乔副统领护卫着去的,本王前二日才接到皇兄的书信,怎会有假!”
“那书信给我看看!”上官乱说得又快又急。
韩士舒轻瞥了上官乱一眼,语气严肃的拒绝:“内文涉及皇家内务,国相不宜阅看。
上官乱忍不住冲前一步,但随即硬生生遏住了步伐,他一向是理智的人,但那个人的消失已经几乎将他的理智消磨殆尽,他看不到他,找不到他,见不到他,他不知道他好不好,他的病严不严重,他所知道的跟其他朝臣知道的一样,他被完全的屏弃在他的世界之外!
这算什么!?
一纸圣旨说他龙体欠安。
一纸圣旨说晋升他为国相。
一纸圣旨说由惜王爷代理朝政。
一纸圣旨要他襄助议政王。
这算什么!
一纸圣旨!?
他和他的连结就只有一纸圣旨!
指尖刺入掌心,鲜血从紧握的双拳里淌下,上官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韩士舒却觉得他所知悉的梢哥已经破碎,站在那里的……是个内心破碎的人。
韩士舒有些不忍。
“国相,皇上没事,他只是过度劳累,累出病了,所以需要不被打扰的好好休息,有太医照顾,有庄公公服侍,有乔副统领护卫,皇上很安全,很好,你不需要担心。”
“惜王爷。”上官乱冷冽的看着韩士舒。“我不承认你是第一皇位继承人,纵使圣旨上这样说,我也不承认,你不是。这个皇朝的未来,不是你的。”
他的声音硬如钢铁,还带着一股狠戾,韩士舒轻轻迎向上官乱的视线,温润说道:“本王从来都没有那个野心。”是他一直不相信。
“爷,茶来了。”竹清竹安适时进来,各端着一个托盘。
韩士舒端起茶碗,掀开茶盖,轻吹了几口,缓慢啜着,一回儿后,说:“竹安,书桌旁那个梨木柜,由上数下来第三个抽屉,里面有封信,把第一张拿给国相。”
“是。”竹安立刻跑了出去。
“竹清,等国相看完,请杨统领送国相回府。”韩士舒淡淡逐客。
“是。”竹清盯着上官乱,大声应道。
第八十一章
月底,商渠和段严午后相偕在南书房求见韩士舒,并带来一份惊人的奏报。
“这是真的吗。”韩士舒一字一句看着那份上疏,难以置信。
段严向后退一步,将提着的物品置于桌上,提醒道:“王爷,此物可能会惊吓到您,请稍作心理准备。”
韩士舒点点头,段严解开包巾,赫然是一颗化为白骨的骷髅人头。
韩士舒面色凝重。“这是被害工匠的遗体?”
“是,王爷请看这里。”段严指着骷髅的头顶。“有非常明显的磨损痕迹。”
“不是磨损,是钉凿的痕迹。”韩士舒观察道,有好几个不平整的小孔,分布的位置都集中头盖骨正上方。
“下官失言。”段严深吸口气,继续说明:“经查,约有三分之一的遗体都有类似的情况,部份破坏的比较严重,头骨完全破裂,难以辨识,兆尹府动员邻近省县的所有仵作日夜拼凑,修复的头盖骨也是这个位置有钉凿的痕迹,有些甚至破成一个大洞。”
“所以你们作成这样的推论。”韩士舒轻叹口气。
段严拱手道:“是,我们认为这些失踪工匠都是潜伏在耀初的异族人,三分之一是鬼族,其他不是妖族,便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