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到手上,然后伸进来,一点一点扩张开……”
扩张的过程不必赘述,由于钱涛涛的小心侍弄,杜雅文幸运的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只不过高潮之后的身体异常敏感,才被手指浅浅插弄了几下,杜雅文便觉得有些难耐了。
他双手环上钱涛涛的腰,往自己下身处按了按:“好了,可以进来了,快点……”
在杜雅文的首肯下,钱涛涛终于将手指抽回,又确认一次:“真的可以了?不会弄痛你吗?”
“少废话,趁劳资没睡着——嗯!”
话音未落,杜雅文便感觉到身后被一根火烫粗硬的东西强硬的挤了进来——这小子竟然玩偷袭?!看我怎么教训你……
不过杜雅文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报复计划,思绪便被身后猛烈的抽插给颠弄的四分五裂了,他不由怀疑,钱涛涛真的是处男吗?还是处男一旦发起情来,就会变得这样生猛?
钱涛涛从来不知道,原来进入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好。
下身被柔软热烫的肉体包裹、挤弄,那种舒爽到极致的半推半就般的触感几乎令钱涛涛体内埋藏的野性瞬间完全激发了出来!
“啊——”
他小麦色的身体直直的绷紧,结实优美的肌肉像猎豹一般拱起,两手放在杜雅文的腰侧死死按住,接着身下就仿佛大炮一般猛烈轰动了起来,一进一出都从头到底,到达最深处时甚至还要微微再往上拱一下,将杜雅文顶弄的几乎要忍不住叫出来。
眼前的钱涛涛与平时温柔可爱的邻家大男孩状态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在自己领土上巡查的国王,一个单刀直入冲锋陷阵的骑士,而杜雅文的身体便是他需要全部巡梭的土地,从里到外,一处都不能留。
“嗯,啊,啊,慢一点,啊,啊……”
在被身下的巨兽轰动了一百多下后,杜雅文体内的快感像潮水一般疯狂鼓胀起来,他的双手抓过了身边一切的东西,床单,枕头,衣服,最后攀上钱涛涛宽阔的肩膀,死死抱住。
后穴被剧烈顶弄而产生的充实涨满感已经令他全身酥麻,他将自己的耳朵紧紧贴合在钱涛涛的颈动脉处,仿佛能够听到这头疯狂的野兽身躯内血流奔腾的声音……
“嗯,嗯,嗯,嗯”……
杜雅文没有阻止钱涛涛这样肆无忌惮的侵略,他享受着这种被心爱的人疼爱的感觉,他在钱涛涛的耳畔急促的吞吐着粗气,一边朝他的耳中喷吐热气,一边时而低柔时而高亢的呻吟着。
他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于钱涛涛来说必定是莫大的诱惑和刺激,因为身后的巨兽在自己嘶哑的吟哦声中正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烫,仿佛攻城掠地一般在自己的体内耀武扬威!
……
究竟做了多久了?
杜雅文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始至终钱涛涛那粗壮的下身都深深嵌在他体内深处不肯出来,而自己的后背也在这疯狂的抽弄中摩擦到痛,他的双腿与钱涛涛的紧紧纠缠在一起,下身如胶似漆的粘合在一起,在猛力的怦动下发出“噗嗤”“噗嗤”的抽插声。
钱涛涛在高潮迭起的抽插时掰过杜雅文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下去,尽情汲取着对方的汗水和体液。
他爱死这个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了,每一寸,每一毫都喜欢的死去活来,他喜欢平时温柔理智的他,也爱此刻在床上像妖精一般吟哦辗转的他。
他弯下身去紧紧抱住爱人火烫的躯体,唇舌则在对方顺滑的颈部放肆舔弄,因为他察觉到,只要他这样做,身下的人就会激情难抑的全身颤抖,后穴也会猛然收紧,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快感。
随着快感的攀升,钱涛涛知道高潮就要来了,他死死按住杜雅文柔韧的腰肢,开始最后一轮疯狂的冲刺。
他抬高杜雅文的一只腿,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更深嵌入到他的两腿中央,令下身的交合处贴合的更加紧密;他结实的胯部愈来愈快的捣弄着杜雅文的肉穴,每一次凶猛的撞击都会发出“啪”“啪”的声音;他绷紧了身体,咬紧了牙关,每一次轰动都尽力插入到杜雅文身体的最深处……
杜雅文难以抗拒这样汹涌而来的高潮,他情不自禁的扭动身躯想要挣扎开身上的桎梏,然而钱涛涛却做红了眼,根本不理他,将他的双臂死死压贴在床单上的同时,下身一刻也不松懈,急速而猛烈的轰动着……
在猛烈穿刺好几百下之后,体内积蓄的令人窒息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涌向了下身,钱涛涛终于闷哼一声,在杜雅文的身体深处释放了自己的体液,而在这热烫液体的冲击下,杜雅文浑身猛然一颤,同样达到了高潮。
这一场鏖战几乎耗尽了两人全部的体力,释放之后,两人全身无力的瘫卧在一起,剧烈喘息着平息彼此体内仍在汹涌翻滚的快感。
两人的胸膛上都布满了汗水,十分粘腻,然而杜雅文却爱死了这种彼此相贴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粘连在了一起,一辈子都无法分开。
忽然,唇上突然降临的热度令困倦至极的杜雅文微微张开了双眼,当看到钱涛涛沉醉的侧脸时,杜雅文轻轻笑了,同样温柔的回吻过去,直到两人含着彼此的嘴唇双双坠入黑甜的梦乡。
42.疲惫
杜雅文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这样形容过幸福——他说,所谓幸福,其实也不过就是,有一个人,一件事,一种渴望,让你无法自拔。
所以,杜雅文觉得自己现在是幸福的。
他有一个爱到无法自拔的恋人,这个人叫做钱涛涛,是一名在大都会上海默默打工生活的摄影记者,二十五岁,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年纪,头发是金色的刺猬头,脸是正太的娃娃脸,擅长厨艺、清扫、撒娇和照顾人。
他有一件喜欢到沉迷其中的事,那就是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安心的感觉那胸口沈甸甸的重量,看到钱涛涛又像过去的许多个日子一样压在自己身上酣睡,于是毫不客气的将那金毛脑袋推到一边,接着哭笑不得的忍受这只小狮子撒娇一般重新扑到自己身上。
他有一种执着而坚定的渴望,他想就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和钱涛涛一辈子相守在一起,在这个浮华而烦躁的大都会中,在这个简陋却温馨的小公寓里,不求什么名利,也不求什么享受,只要平凡的过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普普通通的日子。
现在距离那场可怕的野生动物攻击事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在这两个多月里,杜雅文的右膝获得了完善的治疗,尽管功能无法完全复原,但在拐杖的帮助下,日常行走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自从出院以后,杜雅文就一直被钱涛涛好端端的窝藏在家中饲养,每天除了在涛涛的监督下将他精心烹制的三餐定时足量的吃下去,就是在小小的客厅里反复走动进行肌肉的锻炼和治疗训练。
日子久了,杜雅文终于觉得无聊了。
有一天,他忽然想出去走走,可钱涛涛却说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陪他,他又说,那就让他一个人随处逛逛吧,然而钱涛涛却又说什么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杜雅文受够了日复一日只能窝在家里无趣的盯着斑驳的墙纸观看,也受够了钱涛涛把他当做一个全身瘫痪的重病伤患恍若监视般的照料。他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难道连这样简单的要求涛涛都无法答应他吗?既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为什么他就不能早点回家陪伴自己,不能在周末留在家里陪自己说说话呢?
门开了,钱涛涛伴着月色进了家门。
杜雅文很想冲他发一顿脾气,发一堆牢骚,可是当他看到钱涛涛那一脸一身的疲惫时,他的心便开始酸酸的疼,他拄着拐杖走到钱涛涛身边,拿过他的外套和公文包放到衣架上挂好,然后轻轻的对他说:“回来啦?”
一脸憔悴的钱涛涛将茫然的视线渐渐聚焦到杜雅文身上,然后突然眯起眼睛笑起来:“嗯,我回来了。”
换好拖鞋后,钱涛涛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提着手上装满果蔬的袋子朝厨房走去,一边说道:“大叔,今天我买了新鲜的萝卜和笋干,煮汤最好喝了。”
杜雅文走过去拉住钱涛涛的手:“那么累的话先休息吧,晚饭我来做,你先缓口气。”
钱涛涛一听,差点喷笑出来:“大叔你来做?那我还要下楼买点止痛药防身才可以。好啦好啦,我来做就可以了,大叔还是回去坐着等我开饭吧。”
额头青筋直跳的杜雅文嘴角抽搐道:“虽然我厨艺没你那么好,但煮个饭做碗汤还是没问题的。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快去沙发上躺躺吧,乖乖等我的晚饭。”
累到眼睛打架的钱涛涛呆呆的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一声。”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到客厅里一头扑到沙发上去了。
杜雅文望着钱涛涛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接着便开始收拾起袋子里的食材来。他一边将洗干净的萝卜放到砧板上一刀一刀切开,一边想:涛涛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么累?
大概是半个月前开始,一向作息规律的钱涛涛就开始早出晚归,最初杜雅文以为钱涛涛或许是出去与同事朋友吃饭应酬,然而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却一点没变,到后来连仅剩的双休日都见不到涛涛的人影了。
有的时候杜雅文也会神经兮兮的想,钱涛涛是不是在外面遇上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了?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且不说涛涛回家时身上一点香水味道都没有,何况这些日子和涛涛在一起时,杜雅文还是能够深切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涛涛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家呢?
杜雅文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做好了两个人简易的晚餐。
将米饭和菜汤在餐桌上摆好后,杜雅文轻轻的走到沙发边上,却发现往日那神气活现精神充沛的金毛狮子竟然已经筋疲力尽的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的有那么累吗?
杜雅文心疼的看着钱涛涛不复红润的脸色和眼睛底下淡淡的眼袋,俯下身去疼惜的揉了揉那一头失去光泽的金发,接着轻声道:“涛涛,涛涛,起床了,先吃完饭再睡好不好?”
钱涛涛一动不动,继续酣睡。
杜雅文只好又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涛涛,起来吃饭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钱涛涛砸吧了下嘴巴,然后翻过身,面朝沙发靠背,彻底排除外界干扰。
哭笑不得的杜雅文最后只好收回手,放弃打搅这小狮子的梦乡,转而走到卧室拿来薄被,为他小心的盖上。
回到餐桌上,杜雅文一想到钱涛涛的事便也没了胃口,于是将米饭菜汤重新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冷冻。
做完这一切后,杜雅文就坐到沙发边上,一边听着钱涛涛咕哝咕哝的酣睡声,一边呆呆的想着心事。
恍然不觉间,一夜竟然已经过去。
早晨五点,客厅里忽然想起一阵嘟嘟的声响,杜雅文仔细听了听,才发现这是钱涛涛手机上设的闹钟。
黎明前的灰暗中,只见钱涛涛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挠了挠头发,一手按掉闹铃,然后又神志恍惚的从沙发上爬下来,东倒西歪的向盥洗室摸去。
等到钱涛涛好不容易用冷水刺激自己回复一些精神之后,他才一走出卫生间,就看到客厅中央一个黑影直直的立在那里,吓的他浑身上下的瞌睡虫立刻消散的一干二净:“谁!谁在那里?!”
“我,杜雅文。”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钱涛涛的反应仍然很慢,“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呀……啊,不对!大叔你晚上没有睡觉?!”
“嗯,睡不着,一直在想你的事,”杜雅文拄着拐杖一点一点走到钱涛涛面前,抬起头:“涛涛,告诉我吧,你最近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不要再瞒着我了。”
43.拒绝
看到杜雅文这样认真的神情,钱涛涛干巴巴的笑起来:“大叔你在说什么呢,我能在外面做什么呀?”
“这些日子你早晨五点就起床,晚上要八九点才回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一天的工作时间只有八小时吧,那其他的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呢?”
钱涛涛支支吾吾道:“那,那是因为我们社里最近很忙,大家都要加班加点,所以才……”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骗大叔啦!”
闻言,杜雅文的心顿时一点一点沈了下去,他疲惫的垂下眼,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感觉的出来,涛涛肯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只是他不肯说出来。
他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涛涛隐瞒自己的呢?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一个多月不是吗,难道从现在开始,两人之间就要出现嫌隙了?他们不是说好要共同分享幸福和快乐,共同分担责任和挫折的吗,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说出来让自己帮忙想办法的呢?
两人静默无言的吃过了早饭,然后钱涛涛依旧出门上班,杜雅文依然孤独的守在家里。
静静的坐了一会之后,杜雅文拿起电话,拨通了唐糖的号码,或许这个小姑娘知道些什么……
“喂,唐糖,你好,我是杜雅文。”
“嗯,我想问问最近你们社里需要加班吗……哦,这样,那涛涛还是原来的下班时间没有变是吧?……嗯,我知道,不,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就这样,拜拜。”
挂上电话,杜雅文不由苦笑出来:果然,说什么加班,都是骗自己的呢……
不过,要去质问涛涛吗?质问他最近为什么在外面鬼混而不回家?
杜雅文忽然感到胆怯,若是换成旁人,他一定会气势汹汹的跑过去把真相逼问出来,然而当这个人是钱涛涛时,他却突然没有了勇气。
这份感情,是杜雅文和钱涛涛一起携手战胜了生死危机之后才好不容易收获的,他是如此珍视这份感情,每天都那样小心翼翼的经营着它,唯恐两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他是真的想和钱涛涛一起走到天荒地老,他有一种直觉,除了钱涛涛,他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对第二个人动心了……
然而,当矛盾真实出现的时候,杜雅文却怯懦了。
真的要和涛涛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吗,要是两人大吵起来怎么办,要是仅仅因为自己觉得孤单寂寞而令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冷淡,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于是,在这样的踌躇和犹豫中,日子又悄悄滑过去了两周的时间。钱涛涛依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天除了将固定的果蔬码进冰箱以外,就是疲惫不堪的趴到沙发上休息,常常累到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这个时候,杜雅文就会安静的将那些蔬菜做成简单的晚餐,然后盯着钱涛涛愈来愈瘦的娃娃脸,默默的心疼。
才两个月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原本婴儿肥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身体也比原来缩小了一圈。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吃的不够好?
杜雅文这才想起来,这一个多月来家里吃的都是便宜的蔬菜,连一点荤腥都见不着,像钱涛涛这样的大男孩,光吃这些怎么够呢?
他忽然想出去买些肉类给涛涛补补,不过转念之间却又想起自己现在是身无分文,原本就一点积蓄没有,去凉山一趟的工资也全部垫做了医药费——难道要向涛涛要钱吗?杜雅文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上,吃过晚饭冲过澡后钱涛涛就早早的爬上了床,两眼木然的盯着电视机发呆。
杜雅文在他的身侧躺下,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按灭,静静的盯着钱涛涛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过头去,轻轻的舔吻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