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红冲着他的背影竖起中指,然后回到池边,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想洗掉身上恶心的触感。这混蛋,竟敢趁机捏他的乳头!他咬牙切齿地捂住胸前被掐痛,红肿起来的蓓蕾。
“小红,你没事吧?我……”紫游过来,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紫,那家伙是变态,你离他远点!这家伙不好对付!”红提道,可恨!堂堂红影竟被这种人吃豆腐!
“我要潜到扬风阁去看看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好找出办法对付他!”说完,红游到对岸的竹制隔板边,往水里一扎,从隔板下的缝隙钻过去。
隔壁就是行云阁,今天不是周末,应该不会有东家的人在,然后从那边就可以通到扬风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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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诶?咕噜噜——哇啊!咳咳咳!怎么回事?”
红一边猛咳一边大叫着冒出水面。难道有水鬼不成?是谁一直拖着他的脚把他往下拉?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瞪大眼睛四下张望,结果看到——一颗长着长发黑黑的脑袋正从他身边的水面缓缓冒出来——
“是谁?!”红惊叫一声——不会真有水鬼吧?
“呵呵呵呵——原来是小红,我还以为是小紫呢!吓到你了吗?喊这么大声!”穿着天蓝色泳装的“水鬼”一甩头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原来是东家的大小姐东寒楚!这个搞怪魔王,可以说是紫的至圣先师!
“楚楚!你怎么在啊?”红更加警惕起来。这个女人比水鬼还更可怕一百倍!
“刚才我和二哥一起来的,我们怕小哥整天窝在办公室里个性会越来越诡异,所以就拉他来这里泡泡水,放松一下喽!”身材高挑健美的东寒楚勾住红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哦,那他们都回去了你怎么还不走?”红没看到另外两个人的影子,便认定他们已经不在了。呼,还好——
“没有啊,其中一个是回去了,可另一个还在啊。”东寒楚故意慢吞吞地说。她早看出小红对小哥有意思了。不过幸亏她大哥已经结婚生子并且和老爸一样在家是个“妻奴”,否则被老爸发现小哥和二哥都是一国的可就完蛋大吉了!
“啊?什么?”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尖叫,你的本性好象和紫炎满象的。”隐藏在他们身后的男人终于懒洋洋地开口了。
“咦?咦?我……”红惊慌地回过头——果然!果然是他猜想的那个人!
“你到这边来干什么?这么没规矩,到处乱闯!”东雨齐皱着眉,眼睛眯成一条缝,好象非常生气的样子,其实不然——他之所以会做出这种表情是因为他摘下眼镜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必须靠这种动作来调节。
“我,我——”红以为东雨齐真的恼羞成怒了,顿时结巴起来。
“小哥,你罗嗦什么啊?那么多事!说是插了几块板隔开,其实还不是都用一池子水?语气那么严肃干嘛?本来你的脸一摘掉眼镜就凶巴巴怪吓人的!”东寒楚才不管那么多,噼里啪啦地回敬东雨齐。
“小红,没事啦,别看小哥的脸那么难看,其实他是个睁眼瞎,没有眼镜看不清远处的东西才会不由自主地变成这种脸——”
“你这丫头,胳膊肘怎么总是一个劲儿的往外拐?要说你偏袒老二也就算了,难道你哥连外人都比不上?”东雨齐一向拿他这个妹妹没办法,任他再怎么聪明敏捷,小时侯从来都只有被她和老二合起伙来耍着玩的份。
“小红才不是外人!小哥,你可不要说你听不懂我的话哦——而且我还要告诉二哥你很没规矩没大没小地叫他老二!”东寒楚甜笑着威胁,杀人于无形之中。
“好吧好吧,算我斗不过你,你们慢慢聊吧,别来烦我就行。”东雨齐坐在水中的台阶上,伸长四肢,闭目养神。
“哼!”东寒楚得意地冲东雨齐呲牙咧嘴,不过别说他闭着眼,就算睁开大概也看不清楚!“小红,你到底在干嘛?”她转回脸问。
“哎呀呀!我都忘了!我是要去抓色狼!”红这才想起自己跑过来的目的,挫败地喊。
“什么?色狼?我们这里也会闯进色狼?”东寒楚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惊呼。
“我也不清楚啊,刚才我和紫还有魅在隔壁,一个家伙莫名其妙地闯进来,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变态的话,然后又趁机吃我豆腐——他好象是统帅的客人,看他的打扮,他们大概是在扬风阁,所以我才想溜过去看看……”红把情况一股脑地告诉东寒楚,这个大小姐一向“诡计多端”,搞不好能想出什么奇招制胜!
“原来是这样,那……啊,小哥,你干嘛?”东寒楚的话还没问完,东雨齐就突然从他们身边冒出来。
“我要回去了,你也和我来!”东雨齐抓着红的手腕就把他往岸边拉。
“小哥,你要干什么?”东寒楚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故意大声喊。
“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啦,快回家去吧,不要一天到晚工作完了就会玩,把所有的家事都丢给钟炜——”东雨齐上了岸,从石桌上拿起眼镜戴上,眼前总算又恢复了清晰。“走,我有话问你。”他一路拉着红走进属于自己的更衣间。
“把刚才的事给我原原本本说明白,什么色狼,我们会和色狼做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拿起墙上的毛巾擦头发一边问。
“是这样——”红又仔仔细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家伙,晚上必须提醒大哥一句——”东雨齐把头发擦得半干,然后把毛巾一丢靠近红,“他碰了这里?”他用拇指按住红左边的乳蕾。
“恩。”红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句,“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只是个外人……”
“但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喜欢干净的东西,最讨厌其他人的脏手来碰我所有的一切——”东雨齐冷冷地说完,俯首埋进红胸前含住那朵蓓蕾泄愤似的用力撕咬——
“啊——不要——好痛!又不是我请他摸的!”红挣扎着喊。
“我只是在消毒,别动……”东雨齐将红压在衣柜上,将他的身子困在铁壁和自己之间,两人的身体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直接贴合在一起——“恩?有感觉了?也对,我们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了,你也该习惯了……”他邪恶地将一条腿挤到红腿间按摩他敏感突起的小小热源。
“你,你,你要……?”红不确定地试探。
“没错,这里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人闯进来,你是我的东西,我在自己的地盘上享用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东雨齐霸道地抬起红的双腿向前一靠,两条滑嫩的大腿便环了他的腰。然后他竟然粗鲁地拉开身旁的柜子门取出剪刀剪破他的裤子,再沿着破裂的地方撕开——
“可是这里……”红有些不自在地躲避那寻找着入口的手指。相处久了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相当惊世骇俗的男人,天地间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这里没什么不好,你总是在某些危险的场所显出特别的性感,比如现在……”东雨齐不再给红说话的机会,低头直接堵住他的唇将舌探入其中……
4
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礼貌地响起。
“请稍……”
砰乓!
“东老三,魅叫我送工作报表给你!”
屋内的人一句话还没说完,红棕色的典雅木门已经被粗鲁地撞开。搭配木门撞在墙上发出的惨烈声音的是俊美青年洪亮清澈的嗓音。
“哦,今天已经到了该交报表的日子了,魅总是那么准时。”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淡淡地牵动唇角,一双细长的眸子隐藏在镜片之后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说来奇怪,东家人的血液基因中似乎都含有狐狸的DNA,只不过是体现在不同的方面——东聿辽是“老谋深算”的“狡诈”性子,而东雨齐干脆就直接“诚实”地体现在他的脸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真的很象狐狸!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进门前应该……”本来半坐在男人修长有力大腿上有着“艳丽”美貌(虽然他本人从不承认此事)的青年男子火暴地跳起来,直冲冲地质问闯入者。
“我知道,要敲门嘛,我不是已经敲了?我说小红,难不成你是怪我打断了你的‘好事’?”紫连珠炮似的边说边越过红把文件夹放在巨大办公桌的中央——
“你不要老是欺负小红,小心我去告诉老爷子!说你不务正业,上班的时候残害下属!”他倾身向前,凑到他们部门的顶头上司、东家老三东雨齐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小红的嘴唇湿湿肿肿的,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欢迎,基本上在统帅之争结束之后我爸就不再关心我的感情生活,至于那个女人,她要的只是东家的财势加上她自己和姘夫的自由生活而已……说起来我在户籍上也算是你哥哥,在工作上又是你的上级,你是否考虑应该尊重我一下?”东雨齐从镜片后面对视上紫杏核形圆大清澈的眸子——
这小鬼深谙“激发扰乱敌心”之道,越是认真地和他纠缠不清他就越是兴奋来劲,不如不上他的当,作出“请君自便”的姿态来他反倒束手无策。
“而且我不太喜欢‘不务正业’这种恭维方式,我们兄弟可以说是彼此彼此吧。”他的眼光指向紫微敞的领口泄露的天机。呵呵——看来魅还是……他该说可喜可贺吗?
“算了,你的个性还是这么让人讨厌!总之如果有一天你惹哭小红我一定要和你算清一万年份的总帐!”紫盯住东雨齐好一会也无法从他的眼里挖出什么东西,只好抬起身作了个鬼脸才又转向一旁拼命瞪他的红:
“别瞪了,反正你斗嘴就是斗不过我嘛!要想让你的眼睛做运动不如留到回办公室去瞪,上次在行云水榭碰到的色狼在和魅谈话呢!”
“是他?好啊,我要回去!”红听了立刻拉着紫往外走。上次被绊住让那家伙侥幸逃了,这次他一定要想办法抓到他的小辫子!
“那个张岳祥吗?有意思,我要去会会他。”东雨齐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光,站起来跟着走出办公室。
“黎总监,我们回来了!东经理来了!”碍于有外人在场,紫只好“不情不愿,委曲求全”地呼东雨齐为东经理。
“东先生,你好!鄙人张岳祥,金色商旅的总裁。”张岳祥看到东雨齐连忙起身。
“兴会。听说张先生正和家兄谈判西区地产开发一事,这好象并不是网络工程部的业务范围……张先生今天光临是?”礼貌性地寒暄并交换了名片之后,东雨齐暗自打量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他的眼镜是因为视力原因而戴,而张岳祥戴的则是一副平光镜,不过仍遮不住他看似温文尔雅的外貌下的那一丝邪气。他的眼神很令人讨厌,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没有什么要事,只不过谈完工作顺便前来拜访一下朋友而已。”张岳祥四两拨千斤地说。
“朋友?”东雨齐挑高眉,顾做惊讶地问。这个男人果然是动机不纯啊……他接近的好象都是容貌极端出众的……男人,莫非他有这方面的兴趣?上次的事情工作一忙就耽搁了,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好好查查他的底细!
“呵呵,我想几位应该不会拒绝和我交个朋友吧?”张岳祥一笑,望向魅影、紫和红。
“原来如此……看来张先生是个交游广泛之人,你也不会拒绝和我交个朋友吧?”东雨齐勾起嘴角笑道。若论容貌,自己大概是兄弟三个中最“秀美”的那个,和这种人谈起话来应该是相当的“方便”——至少他要先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再决定要不要进一步上报——
“如果不介意中午一起吃个饭如何?然后……张先生平常喜欢什么消遣?”
“能和东先生作朋友这是我的荣幸,东先生费心了。消遣嘛,其实说出来怕东先生笑话,张某酷爱赏花,家中也收集了不少珍奇的花草。”张岳祥喝着茶,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忽过东雨齐的全身,慢慢地说。
“哦,真是高雅的爱好,张先生是个很有雅趣之人,相比之下到是我们身上的市侩铜臭之气重了些……恰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花店,用餐之后张先生可愿赏脸一起一逛?”东雨齐微笑着邀请。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来者不善,他到要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东先生太客气了,您是主,我是客,自古之理一向是客随主便,既然东先生提出了邀请张某却之不恭,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岳祥站起身,握住东雨齐主动伸出的手——修长白皙完美到连指甲的形状都漂亮得令人赞叹同时也十分有力的手。
在餐厅用过招待客人的工作餐,东雨齐吩咐其余三人回办公室继续工作,自己叫了司机陪同张乐祥出了总部大楼前往花店。
路程约半个小时左右,其间的谈话大多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双方都在暗中试探摸索,各自均滴水不漏地谈笑风生,你来我往。
为他们开车的是东雨齐的专属司机,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他并没有一直等在马路上排队,而是挑选了一些好走又安全的街道迂回前进,最后到达时反到比走直线快了一倍不止。
“张先生,请。”东雨齐先下了车,等在前面。
“好,谢谢——东先生的司机好象很熟悉这一带。”张岳祥下了车,还不忘象替他开门的司机点头道谢,十足的谦谦君子。
“莫非张先生也很熟悉?以前来过这里?”东雨齐出其不意地问。张岳祥刚才那句话和他的问题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可有的时候“剑走偏锋”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来过,而且算是曾经小住过一段时间。不过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这里的变化好象也满大的,如果是我自己找回来恐怕还会迷路也说不定。”张岳祥环顾了一下四周,淡笑着回答。
“那么就让我陪张先生故地重游一番吧,我说的花店就在前边的步行街,我们可以顺便看看这边的风景。听说这里以前是贫民区,犯毒、走私、暗娼寮比比皆是,在八年以前政府下决心对这里进行清理整顿,清剿了一系列的罪犯窝点,之后拨专款安顿原来的居民,并引入外商投资开发将这里建成如今的高尚区,真的不可同日而语……其实刚才问张先生是否来过这里也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我们要合作的西区那块地皮恰好也离这里不远,不过这是家兄负责的范围,我也不好过多过问——”东雨齐话锋一转,又重新回到了生意上,他知道,今天这一仗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