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我害怕的不知做什么好,他见我没有反应,提着我到墙角,扯着我的发向墙撞去。我听到撞墙的咚咚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那么痛。眼前的世界渐渐变红了,我看到雪白的墙上多了一处血迹,顺着流淌下长长的一道。
他把我摔在地上,用脚狠命的踢我,又把我拽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容狰狞。“小湘……小湘为什么不愿意?
你不怕挨打吗?你不怕我把你的照片和DV贴满学校,把你活活打死吗?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一直
这么乖,一直这么乖……为什么不愿意?”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我知道,那是血流尽了我的眼睛里。头闷闷的,终于开始痛了,刚才不痛,现在就会更痛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我在做什么。我抬头看着他,黑暗中的辰沉默高大,像是拥有无边力量的怪物,我如果
拒绝他,恐怕会让他伤心吧。头真的好晕好晕,我慢慢的爬到他的两腿中间,它已经软下来了。我把它含到嘴里,
感到它渐渐膨胀,辰抓住我的头发,让它伸进深处。我禁不住的反呕,强行压下去,在那里摩擦,进出,最后射出
,在我的脸上。他不停的颤抖着,而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快晕过去。他满足的抱着我到浴室,手铐并不给我打
开,把我放进温暖的水内,蒸腾的热气中,他用水慢慢的擦洗我的身体。我任他那么做着,心里空荡荡的,然后,
我不知怎么,睡着了。
第7章
醒来时天使灰扑扑的,我一时忘了,这时黑夜,或是白天。头痛的厉害,昨晚的事,就好像梦一般。但我旁边并没
有人。手铐已经被解开了,手腕处红红的一圈印记。脸上粘糊糊的,伤处很痛。扶着床头下来,犹豫一下,把被子
叠好。还好我的生物钟,不管多么累与疲惫,总能凌晨五点钟起来。穿上衣服和鞋,悄悄的踏出门。
蹬着车子回家,清晨的城里却很安静,路上没有一个人。虽然时间很急,但我也没力气骑得快些。突然我看到地下
的灯笼叶子,停下车来。在秋天它们会徐徐的落下,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公园玩,我喜欢踩它们,踩上去酥酥脆
脆的。他们也不管我,笑着看着我。现在想起来,那些叶子或许会很痛吧。被辰和或者哥哥或养母用脚踢踩,亦不
是一次两次了。这大概就是给我的报应吧。我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几乎是仇人家的孩子,寄宿在哪里。偌大的城
市里,也只有这么一家勉强的亲人。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在小心一些。到家,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的转动。还
好他们还睡着,并没有发觉。做好早餐,我到镜子前,揉揉深深的黑眼圈。把热水倒进盆子里,洗洗手和脸。突然
摸到手心的伤,我刺痛了一下。是烫伤,还未完全好,但已经流下了,难看的疤。是辰留给我的。他一边把烟头摁
灭在我的手心,一边捏着我的脸,用手拂去我留下的泪,说:“这是你属于我的标痕哦。”
辰,温柔的暴烈的辰,他喜欢看我凄惨的模样,喜欢看我遍体鳞伤的跪在地上,哭着向他求饶。但他又是那么细心
的照顾我,不像对哥哥和养母那样,只有深深的恐惧。不……辰……我用指甲狠狠的抠着伤口,稍微愈好的创口又
破开,有血水流出来。
我感到一滴泪从我的脸颊滑落。
为什么这么贱。
送好了报赶去上学,路上竟又遇见了他。昨晚还是穿成那样的人,现在穿着校服和白球鞋,乖乖的样子。看见他,
我便低下头。他确高兴的扬手,“啊,小湘……嘿嘿,昨天睡得好么?看你,怎么眼都红了……”我不想理他,别
过头想要走开,被他一把拉住,拥抱着我,全然不顾周围的人群,我听到旁边人群小声的惊呼。鼻子的气息冲到我
的脸上,痒痒的,他嘶磨着在我耳边说:“小湘,课间到储藏室来,要快哦。”
多半又是想干我,我咬咬唇,正想拒绝,辰却已经扬长而去。
是的,他只是告诉我要这么做罢了,至于我怎么想,那是无所谓的罢。拒绝,我有那种勇气和资本么,储藏室,如
果他们上了瘾,每天都要做那该怎么办。而且,不知道那里会有怎样残酷的游戏,想着,我的脚不由得发软。
上课的时候如坐针毡,有笔记也忘了记。其实也无所谓了,平常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在仅有时间的缝隙里,我只想
趴在桌上睡一会。下课后,教室里乱哄哄的,有人吵闹着抄作业,有人大声讨论者昨天的动画片与电视剧。我把作
业交给课代表,犹豫一下还是出了班门。辰的威胁让我恐惧,让我丢掉工作,让我不好过,如果让学校和养母知道
了那些事,我恐怕要在医院里躺一个月吧。他肯定做的出来。
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当然,辰也是。
第8章
到了储藏室门口,厚重的门就像是地狱的入口,我小声的敲了敲,不一会们渐渐开了一条缝。我钻进去,把门轻轻
带上。里面很黑,我抬起眼,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被一只手拉住,随即强拖了几步。我跌跌撞撞的倒地上,适应着眼前的黑暗。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紧闭。身前的光线随着声音消失,整个房间里一片灰暗。
“啪、啪”,玩弄打火机的声音,眼前出现了几个昏黄的光点,一明一灭。
哧的一声,打火机亮起来,辰侧着头,把烟点起来。火光照的他的脸,有些莫名的红。
我站起来:“辰……叫我来,有什么事。”我有些怕打火机的声音。
这时另一只打火机亮起来,旁边的跳马上还坐着一个人,隐隐看着,比辰要强壮。
他们的烟头在黑暗中闪动,像是流星。
“让你见见则少爷。”辰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抬起头来,则冷漠的点点头。表情像是一只……寂寞的豹。
“跪下。”辰突然说。
我愣住,转过头来,有些痴傻的看着辰的眼睛。
“跪下。”辰有些不耐烦,语调拉长了许多。他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我若不从,就吃掉我。
见我不动,辰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掌甩在我脸上,几个手下按住我,轻易的让我跪下。
辰在前面一下一下的踢我。“早晚得跪,你他妈的尊严值几个钱。”
辰是对的,我的尊严亦一文不值。辰的暴力,可以轻易的让我屈服。
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因为,除了这一点点可怜的尊严,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好痛,胃里好像出血一样。辰捏住我的嘴,问:“乖不乖了?”见我没有点头,他又想打。
则这时却说,“放开他吧。”然后他拍拍他的腿,“坐这里”。
被辰放开,我几乎站不住。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我,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则的腿上。柔软中有骨。
他把烟熄了,低头看着我,轻轻的吻一下。
“挺香的喔。”他把舌头伸进来,然后把我摁在跳马上,熟练的扯去我的校服裤子。
冰凉的东西打进去,然后与辰也没什么分别。
最后射在里面,我有些恶心。
没有像是辰那样,完事后一脚把我踹开。他慢慢的射出,擦在我的背上。低声的喘息着。
然后是辰和别人,一个一个,好漫长。
最后我跪在中间,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液体。
“怎么样,小湘,爽不爽?”辰嬉笑着问我。
辰很易怒。见我不说话,不知在哪找出的棍子,一下打在头上,我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行了,辰。”则的声音有些厌倦,“就这样吧。”
辰又补了几下,才停下来。“看清楚了,以后见面要打招呼,懂吗,小湘。”
我艰难的爬起来,感到血丛眼角处流下来。
看着黑暗中的则,我低下头。“是。”
第9章
本以为其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并非是那样。无非是平时在学校里要我,在课间、午休、或者任何时候。时间久了
,也就惯了。只不过一直都是很痛,禁不住落泪。
则并不似辰那么残酷。他只是冷漠,对我的话很少,连嬉笑戏弄也无。我还记不住他的声音。仅有的几句话也不过
是:“好可爱。”、“把我衣服拿过来。”
在储藏室或洗手间里把我摁倒,在箱子上,梳洗台上。捆住我的双手,扯起我的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完
事后则会缕起我的头发,浅浅的吻我一下,再也没有别的。周末也不会叫我去,像辰那般肆意刁难。他并不威胁我
,每次都给我二百元。我犹豫一下接过来。
我并不想要,就好像我是一个妓子。但钱对我好重要,而且不论要或不要,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则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方便的妓子罢了。
辰又把我当成什么呢。夜深每每因疼痛无法入眠,我倚在床边,无力的想着。擦去额前的冷汗,今天又莫名挨打,
尽管我那么小心谨慎,养母却变的越来越暴戾。故意找我的麻烦,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夜里经常无法入眠,倒杯热
水,也不敢开灯,在床边坐一夜。本来就瘦弱的我越发的虚弱。工作时经常莫名的晕眩,世界变成了蓝色,扶住墙
大口的喘息。面对工友的询问,我只是微笑着摇头作答。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呢,时常想到这个问题。身体越变越差,每次痛的在地上或床上翻滚,都是戏谑的声音:“啧啧
,这么痛哦。快死了吧?”
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要是死了,养母会把我的一切烧掉吧。
在记忆中,我是去过动物园的。还是很小的时候,只能在母亲怀里,用手抱着母亲,看着笼子里无精打采的动物。
莫名觉得他们很可怜,只是人类想方便的看到它们,就把它们放在小小的笼子里。
我倚着冰冷的铁栏杆,绝望的抖。
放假了,养父母和哥哥妹妹出去游玩。本以为独自一人在家会轻松点,辰却没有放过我。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他们堵
住,竟把我双手反绑,蒙了眼睛,用纸团堵住口。当给我摘下眼罩时,我在一个不大的笼子里。周围很昏暗,空气
混浊。围着我的是辰和则,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双手双脚的束缚还未解开,口中的纸团也未拿出。用膝盖艰难的移过去,却看见他们手中那些刑具。
“不要……不要……”我绝望的想着,眼泪流下来。我想说话,想请求他们饶了我。这几天还要工作,家里堆积的
家务要全部完成。
看着他们手中的东西,我知道遭受那样的虐待后悔怎样。辰从来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做到。
辰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拍拍笼子。“专门丛日本给小湘订制的哦,还不快谢谢我。”
我把头转向则,支吾了几声。则冷冷的看着我,摘下我口中的纸团。
突然之间我却不想再说话。向则求情吗?他们是好朋友,则只是对我好一点,但不论如何,我还是那个下贱的妓子
罢了。
我一直在哭泣,一直在祈求,祈求能轻一些,祈求能饶了我。我已经累了,不想再做那些绝望的挣扎。
我止住眼泪,看着则。“做完后,请让我走。白天我要工作,如果你需要,工作结束后我来这里,好吗。”
“你还敢给我提条件?你算是什么东西?”辰很不高兴的抓过我的头发,拽着我撞向铁栏杆。我手脚被缚,毫无抵
抗之力。撞在头上,闷闷的痛。一下、一下,血流出来,顺着栏杆滴在地上。
则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行了。”阻止了辰,“随他吧。他不敢不做的。”
“谢……谢。”我躺在地上,无力的对他说。
先是灌肠。然后一前一后,被两个人同时。几轮下来,我双手撑着地面,已经无力再跪。激入喉咙的液体让我禁不
住的呕,可是下一个接着顶上来,扯着我的头发,摁进我的嘴里。所有人都玩了两三次,才放开我。我无力的跌在
地上。
看着他们拿出奇怪的东西出来。
原来刚刚那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一个手下解开我的双脚,却又踩着我的背,紧紧反绑着双手的绳子。我控制着呼吸,抬起头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
要做什么。
他拿出一条铁链,要拴住我的双脚。
我明白了。铁链圆形的孔处有密密的尖刺。他把我的脚伸直,握着脚踝慢慢伸进去,我感受到那些尖刺,划破了皮
。
他使劲按下开关,啪的一声细孔闭合,尖刺深深的扎进我的肉里。我一下就跌倒在他的怀里,凄惨的叫出来。
还未及我反应,第二个也锁死。他厌恶的把我推在一旁。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痛。卡的那么紧,几乎没有血流出来。我大口的呼吸着,为什么,要我经受这样
的痛。又哭出来,辰一巴掌扇的我眼泪飞溅。
“小湘明天得带着这样的东西去工作呢。来,看看还能不能走路。”辰看起来非常兴奋。
我却站不起来。
他们便围上来,对我又踢又踩。直到辰命令他们走开。
辰冷冷的说:“起来。我保证,你若不起来,我会让你更痛。”
我知道他做的出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颤抖着,我扶着墙,慢慢的、慢慢的站起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崩溃
,让我昏死过去。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般,我扶着墙,站在那里,根本不敢踏出脚步。
辰很不高兴,作势想要惩罚我。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迈出左脚。那么一瞬间,只有右脚撑力,支撑不住,重重
的跌倒在地。看见他们围上来,那么用力的踢我。渐渐眼前一片白光,呈模糊的影子。
一脚踹过来,我感到嘴里的甜腥味。
“随便你们打吧。反正我再也没有力气了。”我最后想着,随即便昏死过去。
醒来时是躺在车上,车里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和机油味。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辰。我浑身一抖。
“醒了?已经在医院给你的伤口包扎了。辰已经走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则说着,把两块巧克力塞进我的手里。
“医生说你严重的营养不良。吃快巧克力吧。你不是有钱吗?”我抬头看着他,他看着前方,似是融化在阳光里。
“你倒是挺有意思。”则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医生给你包扎的时候,你竟然还迷迷糊糊的说:谢谢。明明都是深
度昏迷了。
我把头低下,摸着巧克力光滑的包装。额头、背部、脚踝和膝盖都绑上了绷带。
“其实,我有一个弟弟,长的很像你。可是有一次,他得了感冒,竟怎样都治不好。然后,他就死了。”则把头转
过去,看着前方,似在自然自语。车呼啸着,把旁边的车甩在身后。
“那样小的病竟然夺走了他的生命。而你这么重的伤,却还一直活着。他从小就有十二个仆人,十七岁那年有了第
三辆跑车。而你,我见过你对着喝醉的客人赔笑,挨了耳光,跪下来擦拭你不小心弄脏一点的皮鞋。”
“真的让我不明白。”他突然刹车,在路的中央。身后传来一片急刹车的声音与叫骂。
他伸过头来,像以前一样,轻轻的吻我。“下车吧,到了。”
我下来,逆着阳光,看见他呼啸着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