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架空的帝国被外族入侵而灭,两个原本正在争夺皇位的皇子仓皇逃出。
一个与护卫失散,遇上强盗,在被吃干抹净后,却反而利用了强盗,从最底层踏上他的复国之路。
另外一个失去了师傅同伴,又与兄长为敌,为了复仇复国,他付出了自己不曾深思的代价。
两条主线进行,究竟谁才能真正成为帝国的主人?
楔子
烽烟四起,战火延烧。
皇城遭叛军杀入时,正值帝国日月双皇子竞争太子之位最白热化的时机,属日经皇子的疏叶皇后一派与属月纬皇子的花漫丞相一党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遭到外族入侵。
苍鹭一族已臣服帝国百年。
以为已经驯服的野兽,通常才是最危险的。当主人卸下防心、甚至给予信任的时候,猛然咬断你的喉咙。
无论如何,苍鹭族的王者已经占领皇都,而两位一直到最后都仍在相争的皇子,则行踪不明。
漏网之鱼不可放,苍鹭族的王者比谁都了解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精锐尽出。
待帝国的两位继承者的死讯传回,新的王朝历史才能真正展开。
一
野狗饶富兴味地盯着眼前目露凶光的少年。
野狗不是真正的狗,而是一个人,说他是人也未免太过抬举,说起他的背景没有人不狠啐一口的。强盗、小偷、贼匪甚至是强奸犯、杀人魔,几乎可说是想得到的坏事他都干过,是个同野兽一般,只顺从欲望而活的「人」。
被咬到嘴里的肥肉想叫他吐出来是绝不可能的事,背着一千万帝国币赏金的他却有幸生在对坏人来说,最幸福的时代。
朝政纷乱,就连小小的地方官府,其权力交替之频繁,根本无暇找通缉犯们的麻烦,从现实层面看,就算是在太平盛世,要惹恼如野狗这般等级的恶人,恐怕还不是一个小小捕快或地方父母官可以治得了的──野狗虽只是一个人,但却是聚在槐山山头一帮野狗帮的首领,这帮名字虽俗,但名声却传播千里,帝国内母亲给孩子的摇篮歌里,总流传着关于野狗杀人不眨眼、烧杀掳掠奸淫强盗无恶不作的恐怖床边故事。
传说总带着过多的夸大与不实,可关于野狗的部分,却倒是挺写实。
所以,刚刚劫掠完一个村落的野狗,在身心皆属疲累却兴奋的当头,在回山寨路上,发现这个躲藏技巧十分差劲,一身红衣却躲在翠绿的草丛里,只会虚张声势却没有一点力量的男孩。
对野狗来说,所谓力量,有蛮力也好,掏刀子也罢,能伤人就能称做力量。而唯有拥有力量,在野狗眼中,才配做一个人。
所以男孩在他的眼中,只是个没有力量的「东西」。他想踢想踹想干嘛,都看他高兴。
野狗大爷今天心情不错。
他想尝点新鲜的,山寨里的女人要不老练得让人疲乏,要不就是已经像个破烂的娃娃,激不起人一点兴头。
这是他从来没信过的老天,随手扔来的礼物。
野狗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话说山寨上下长得稍微白净点的喽啰,就算能逃过野狗的魔掌,也逃不过其它同样蛮横的野狗寨强盗们。
也已经好些日子没碰过这样的新鲜货了。
少年瞪大的眼睛透出怒意,纤细的四肢蜷起将自己缩在根本没有防护作用的草丛里,那天真的样子彷佛从没想过会遭遇像野狗这样邪恶的存在,即便他秀气的脸上还沾着结成块的泥,在野狗眼中,男孩仍干净得不可思议。
野狗感觉到自己的阳具硬了起来,没有任何需要忍耐的必要,他大步向前,让男孩的惊呼声都还来不及出口,便将人狠狠压倒,对那轻微得如同搔痒一般的反击不想理会,刷一声便撕开了男孩身上赤红缎制的衣袍,心中倒是为那柔滑的触感微微一动,长久的强盗生涯让他锻炼出对好货的敏锐度,这可不是普通的料子,就算是上回劫下的官货里头,也没有这样细腻的质感。
或许这男孩不是寻常人……但那又如何?对野狗来说,赶快解了身下的欲火,才是他眼前想要的。
拨开男孩双腿的时候,男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大腿白皙的颜色比起他的衣服,还要更让人有种奢华的错觉,野狗满意地舔了一下上唇,狠狠咬上男孩大腿内侧的嫩肉,留下深深的齿痕,然后再用舌舐去那从痕缝中隐隐渗出的几颗血珠子,那青涩的美味实在让人意犹未竟……
野狗已经不想再等,将男孩的双腿整个拉开,让男孩稚嫩的性器整个展开在他的目光下,「大胆狂徒!你眼中难道没有王法了!」他听见男孩颤抖的声音这样斥着,狞笑一声,舌沿着男孩的性器由下而上重重舔过,男孩低喘一声,那义正严词似乎也跟着虚弱了几分,「住……住手……」
舌含卷住顶端的部分,恶意地吸吮一番,男孩的身体弹了两下,果然很不争气地射了。
要出手的话,就必须马上制住对方的弱点;要享受的话,就要彻头彻尾让对方无法翻身。
这一向是野狗行事的准则,对付这样青涩的男孩,野狗有的是经验。
直接插入也是一种选择,不过以野狗对自己尺寸的骄傲,和他目测男孩身后小穴的紧密度,把人一下子玩瘫了,损失的还不是自己吗。
所以他并不吝惜先给男孩一点乐子。毕竟,大爷今天心情好。
射了之后,男孩的身体便如他意料之中地软了。粗糙的指头趁此之际一下子沿着臀缝探了进去,成功地将入口拓出宽度。
「啊……」男孩呻吟一声,却又马上噤声,看那表情似乎是懊悔自己竟发出这样软弱的声音,野狗笑了一下,又探入一指,在男孩感受到疼痛之前又用口含住了他红色的肉芽,舌头灵巧地按住那刚刚喷出汁液的铃口,一下子便能从口中感受到小芽一下子成长了起来。
「唔……」男孩露出了既疼痛又忍不住要沉溺的挣扎表情。
很有天份嘛,野狗邪恶地想着,手下也没闲着,紧接着又闯进一指,另一手则往上捏住男孩的乳尖,三方面进袭攻掠男孩的身体。
「啊……」发现男孩的音色变了,从少年清澈的嗓音转变而成低哑的呢喃,野狗知道时机到了,当然,身下已经硬得如铁杵一般的阴茎,也是他判断时机的最大依据。
三指离开男孩的后穴,将被揉成深色的乳尖放开,然后,吐出男孩的性器。
身体一下子获得了自由,男孩却连一秒钟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两腿被高高扛在男人的肩上,野狗的肉楔猛然撞进他的身体里,撕裂般的痛楚反而让男孩清醒了一些,他看见自己被人贯穿来去,身后靠住的竟还是路边一棵野树,这虽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山道,可眼角处却还是能见到几条远远避开的人影。
会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大出男孩的意料之外──应当说,在男孩原来的世界里,像野狗这样肮脏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这一点,男孩心里很清楚。
再怎么不能接受,也已经成了事实。他从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格,也从没有看轻自己的经验。
还是把外面的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晃动之中,他感到身体里的某一点被触碰到了,电流瞬间窜过他的背脊,他心下微慌,忍不住想把男人拉离自己的身体,但以他的气力,根本不可能撼动这无良盗匪的一分一毫,只好抓住男人杂乱的长发,用力地向后扯,男人低下的头随着他的拉力被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胡渍杂生的凶恶脸孔。
男孩从不曾怕过任何人,就算在这样艰难的时候。可这男人饿狼一样的青色眼睛,却让他打从心里颤抖了一下。
「爽了?」野狗嗤了一声,在要攀上绝顶的时刻反而把阴茎退出来是他的习惯,因为被插的人无论心中想不想要,那淫荡的洞口总会无法控制地感受到一股空虚感,然后紧缩起来想要挽留他的离开。
这时候的紧缩压迫感,才是男孩最美味的地方。
果然……他感到自己的顶端被男孩穴里的嫩肉紧紧箍住,欢吼了一声往内深深撞了十多下,然后在最后一次的冲撞进男孩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将精液一滴不露地射了进去。
这当然不会是结束,就着阴茎还在男孩身体里的姿势,翻转了男孩已经无法抵抗的身体,以动物性交之姿再次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隐隐却有些燥动不安,这男孩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似的,无论用什么样的体位都能得到最大的快感。
要知道,执着是野狗最不需要的东西,他看过太多同行盗匪因为执着而付出一切乃至性命的愚蠢模样……他可不想变成那样的蠢人!
可快感却一波更胜一波,尽管他越来越觉得不妙,身体却更加老实的一次比一次更硬……关于执着的问题野狗决定暂且抛到一边去,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像这样的男孩,又能带来多大的危机呢?
男孩的身体没有多久便被完全注满,大量白色黏稠的体液和几丝鲜红的血沿着他没有机会阖上的大腿边缘潺潺滴下,他在混乱之中想要勉强找回自己的意志,被男人插入还得到快感的罪恶感这时还来不及占据他的思维。
他这时只是不断默念着一句话,似乎只要不忘记这一点,他就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他就还有机会。
当野狗终于尽兴地在男孩身体里射出最后一道白流,他才发现男孩居然没有失去意识,尽管眼睛已经迷蒙、唾液沿着他薄薄的嘴唇流下,身体彷佛没有任何气力,可他的嘴却还在一张一阖地说着一句话。
野狗难得地被激起了一丝兴趣,他想听听这初尝情事就被彻底吃干抹净的男孩,究竟想说些什么……他不禁要自我感觉良好地想,说不定他要说的是被插得爽透了之类的下流感想……
附耳过去,男孩的气息轻轻喷进他的耳朵里,他感到一阵酥麻,下一秒钟,却被那微弱但清晰的话语给震了一下。
男孩不断重复的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我是日皇子,我是天下的主人。」
二
少年后来毕竟还是昏了过去。
野狗将人裹在破碎的红色缎袍里,打横抱起,方才少年说的话让他有点头痛,事实上如果他还有一点脑袋的话,应当把人就这样扔在路边算了的……尽管藏在深山野林里,拜不时出外劫掠所赐,野狗多少也知道帝国的现状。
事实上,帝国已经被亡了。
但这又和身为盗匪的野狗有什么关系?现下是帝国统治也好、外族统治也罢,他野狗寨还是野狗寨,有什么差别呢?
但若是藏了一个皇子就不同了。
若这少年真是日皇子,他的悬赏价钱,连像野狗这样的大恶人,都难以企及的。
活口可,尸体更好。
现在坐在都城皇宫里的统治者发出这样的讯息,如果有胆敢收留皇子的旧帝国百姓,不只株连九族,还要整个屠村。
野狗寨或许可以抵挡得住捕快官兵的袭剿,但若是来一支军队……先不论能不能抵御,这时多年的经营,也算是毁了。
野狗对他的手下没有什么无意义的同伴情感,整个野狗寨之所以奉野狗为寨主,多半是因为他野狗大爷烧杀掳掠之威名广在帝国内流传之故,加上他足够聪明,从不在手下面前露出任何弱点──事实上,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弱点……
而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不把怀中这个烫手山芋给一扔了之。
少年虚弱地动也不动,野狗这时才有闲情仔细瞧瞧男孩的样子,表情看起来还很稚气,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左右,手脚的肌肤除了方才被他弄上的地方外,不见一丝疤痕疙瘩,可见的确是长期养尊处优的。或许是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脸用泥涂得黑黑的,野狗用拇指轻轻一揩,便露出好人家才养得出来的、那种细致精巧的五官,睫毛浓翘得像一个女人,鼻梁却又挺得确实像一个男孩。柔软的头发原本应当很长,也许是怕会妨碍逃命,被人用刀直接削短,有些参差不齐地贴在他纤细的颈后。
……尽管刚刚已经吃饱喝足了,野狗仍觉得腹下的骚动好像又快要燃烧起来……
危险,真是太危险了!
野兽的直觉这样警告着野狗,他有快要落入陷阱的那种不安预感。
还是先不带回寨里罢,野狗这样想着,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除了野狗寨之外,山里还有几处他预备危急时可用来藏身的地方。
野狗寨东方一里处山谷里有道瀑布,瀑布后面有个隐蔽的山洞,正是野狗几处藏身处之一,山洞里有简单粗糙的木头桌椅床铺以及足以让他度过几日的干粮,将人放下之后,野狗用个破水桶盛了些水,灰黑的碎布若是被皇子的侍女看见肯定要昏厥过去,不过对个强盗来说,这已经够干净的了。
简单沾湿,从头到脚将人整个擦拭干净,擦到臀处的时候,忍不住又用手指狎弄了一番……将里头自己的东西挖出来的同时,又忍不住就着那雪白的臀丘简单夹着射了不少,面对这个男孩,好像怎么都要不够。
在知道他是一个皇子之后……能这样玩弄皇子的身体,在这天下又还有几个人呢?
一种奇妙的男性征服欲被彻底满足,就在他还想去撸动皇子的前面时,男孩颤了一下,发出一点快要醒来的臆吟,他停下色情的动作,静待男孩张开眼的那一瞬间。
男孩明明醒了,却迟迟不睁开眼。
野狗心中觉得有几分好笑,故意继续着方才被中断的动作,用指腹上长年操刀的茧子摩娑着男孩的性器,他看见男孩咬这了唇,彷佛打定主意要这样逃避下去,于是加重了气力,狠狠一捏。
男孩尖叫一声,连身体都弹了起来,这下子已经不可能再装作还没有醒来了。
「醒了就张开眼睛,不然……老子就插进去啰。」故意抓着男孩的手去处碰他硕大的阳具,虽然刚刚已经射了许多,但仅仅只是垂着,就足以吓退很多贞女烈男……当然也包括这个才刚刚被它好好喂过的失势皇子。
赶紧睁开了眼,没有发现男人的阴茎根本还不是上膛的状态,「强盗,你敢这么作!你可知道我是谁!」
鼎鼎大名的日皇子。野狗在心中默默复诵着。
日月两位皇子,一向是帝国除了皇帝之外,最受人瞩目的两颗星星。
日经皇子擅政尚文,以十七岁的年纪便已经在帝国议政厅里占有一席之地,在皇后疏叶氏一派的暗中支持下,继承皇位的声势一直很高,加上他擅于笼络人心,几个文官系统里极有未来的年轻官僚,都是皇子最好的朋友;在皇帝父亲面前,则是稳重而又宽厚的形象,恰如其分地扮演着父亲最信任的皇子类型。
月纬皇子则恰恰相反,犹如日与月一般,皇子们一擅文,另一便尚武,自小从帝国闻名的莫敌大将军学兵法武艺,和兄长一样,十七岁那年便第一次带兵打仗──对象是剿灭边境一支小股马贼,不是什么显赫军功,不过以他皇子的尊贵身分,也足够被好好夸耀十分了。
日月二位皇子乃同父异母的兄弟,月纬皇子的母亲花漫氏正是当朝宰相的独生女儿,是除了皇后疏叶氏外,最被皇上宠爱的嫔妃──宰相以下盘根错节的朝臣党派,加上莫敌大将军以下的军人体系的拥戴,月纬皇子即便内心并不是那么想坐上皇位,也早身不由己。
不过这一切的争权夺位钩心斗角,都在苍鹭一族的入侵中被生生截断。外族入侵的时机相当巧妙,正正就是政争最白热化,大部分的帝国军队都被调回都城以为双方后盾的当头,边境一时空虚,当然就被趁虚而入了。
这样的轻忽大意除了愚蠢之外,只有对权势的太过贪婪可以解释的了。
两位皇子最后都被各自的支持者送出都城,日经皇子自然也是。
他被一小队侍卫护着杀出重围,不敢相信下令要灭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跟自己从小便认识的苍鹭族族长的儿子苍雁。身边的人一一倒下,他没敢想象自己的母亲和外公是否依然安全,还留在身边的亲人只有母亲那边的表兄疏叶枫,他还是皇宫中的禁卫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