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一惊。
不过悚然一惊的结果,就是后穴收缩起来,将男人粗长的阳物夹了个通透,狼王喉头一滚,在少年的身体里狠狠射了出来,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所以,他刚刚的清理完全是白费工啊……少年有点自暴自弃起来,身体又酸又软,累之极矣,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清洗身体了,拉肚子便拉肚子吧,说不定男人会因此而稍微放过他呢……现在,他只想他妈的好好睡一觉!
等狼王发现的时候,少年已经把头搁在他的胸前,轻轻打起酣来。
连续几天的「决斗」,以及方才连续两次的欢爱,已经让这帝国来的软弱少年筋疲力尽了。
「居然睡了?我还插在里面呢……」狼王哑然失笑,却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抽出来……以他的状况,没有来个四五次是不足够的,方才虽然射了不少,可不过轻轻摩擦过少年的内壁,马上又精神起来……
他将少年高悬着的腿轻轻拿下,就着还插在里头的状况将人抱了起来,少年无意识地发出可爱的呻吟声,简直就在诱惑人心!
湿淋淋的起身后,将人放到一边准备好要给他们擦拭身体的长巾上,此时不免要将他的东西抽出,才刚刚脱离而已,浊流便从少年被热水和剧烈运动弄得红通通的穴口涌出,伴随着身上涓涓滴滴的水珠一下子濡湿了净白的布。
「体力这么糟可不行的啊……」狼王注视着这新生的狼族少年,「战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是这样说,狼王还真拿自己还没充分发泄的性器没有办法,欲念已经被挑起了,还正炽热的时候,不熄火也很麻烦……可奇怪的是,他却一点也不想发泄到其它人的身上去。
以他的辉煌经历,也决计不会想出用手解决这个办法……
反正少年也只是睡着了罢了。狼王想,那一张一阖的入口,不正在殷殷呼唤吗?
男人一笑,没有犹豫,拨开少年几乎无法合拢的腿,再度奋战起来。
◎
等到少年终于被清洗干净,得以安眠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狼王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的感觉,让人将迟到的晚餐送进帐里,自己则坐到王座上去,精神熠熠地看起葛瑞格草原与沙瓦坦边境的地图来。
不过一刻钟,便闻到烤羊肉和奶茶的香味传了进来。狼王这才觉得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几乎可以吞下一头羊。
「塔戈。」送餐进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正大腹便便的狼王妻子,月的亲姊姊藤萝。
「你怎么来了。这种时候,得要多休息。」狼王起身下了王座,将妻子手里的餐盘拿了过来,「这种事让瓦托来就够了。」
「……」少妇静了一会儿才道:「塔戈,我是有事想找你。」
狼王抓起一只羊腿,吃像相当豪迈,「如果是为了月,我已经让他自己做出了选择。」
「我明白。」少妇点点头,「我已经是狼族人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帝国虽是我的家乡,可自从将我和亲送到草缘上来,在我心里,除了狼族这边的人之外,就只有月是我的亲人。」
「月也已经发誓成为狼族人了。」狼王很快地便解决掉手上的腿肉,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奶茶,「藤萝,你只要安心生下瓦托的孩子就好了。我和狼卫们都很期待瓦托的第一个孩子。」
妇人将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点了点头,「我不会干涉您……我只想求您……别对月太残忍……他自小没有吃过太多苦,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皇子……这几个月来他所面对的难处,已经够多了,我宁可他放弃复仇,只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藤萝,你已经是狼族人了。」塔戈看着她的眼神仍然是那么温和,可藤萝心里却明白,狼王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可能再更改了。
自从成为狼族人之后,天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改变自己,让一个从小接受帝国传统熏陶的娇弱公主,蜕变成能织能牧的狼族妇女──外在的改变不算什么,真正难改变的,是长久以来奉行的价值观,被一个一个打破的恐惧感。
比如共妻的制度……她的丈夫明明是塔戈,却总是被一个活泼的狼族少年追求──一开始时简直吓坏了她,虽然她是极喜欢那个少年的,可在帝国,通奸的女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逃不过世俗的指责,严重者,还会受帝国的刑罚严惩。
可狼族却将这些视为理所当然。
比如对行床笫之事的地点、人数毫不避讳──不过对公主来说,就算是现在,也是没办法接受帐棚以外的地方的……
又比如爱情观。在帝国,诗人墨客对爱情的咏赞一直是千古不变的主流,爱情讲求专一,讲究那发生过程时的浪漫情怀,对于没有爱情的婚姻关系或肉体交易,一向都被视作是束缚的、可怜的代名词。就算是花街柳巷的卖身女子,也会有存在着哪天遇上好郎君的梦想。
可狼族却不是这样。简单说,在狼族的观念里,压根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
对他们来说,满足人性上的各种欲望就是生活的重心,繁衍后代则是身为狼族人的职责,或许它们之间会产生类似「喜欢」的感觉,偶尔也会出现类似独占欲的想法,可要谈到爱情,狼族人只会一脸迷惘的看着你,完全不能理解那究竟能代表什么。
他们是彻底的现实主义者,从不时兴虚幻理想作白日梦那一套。
这也是藤萝会这么担忧的原因。
自己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习惯狼族这种种在帝国看来简直大逆不道的习惯,更何况是初遇巨变,只凭着一头复仇狂热就像一只蛾一般贸然扑向烈火,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月?
「已经来不及了。」可她名义上的丈夫却笑着这样对她说着,「长老团已经被说服,狼族不日就要出征了。」
看着躺在被窝里睡得很沉表情安稳的弟弟,藤萝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月已经不可能得到幸福了吧?她真不愿意这么想……
可她仍然为月祈祷。
最少……最少能让他实现愿望……不至于落得什么都没有……
五十六
在沙瓦坦城的将军苍鸿的记忆中,狼族曾经来袭过三次。
三次都被沙瓦坦城又高又厚的城墙拒于城外,无法越雷池一步。
沙瓦坦城位于两座隆起的高地之间,只有南北两个出入口,北方面对的是广大的葛瑞德草原,南方则是通往高达的黍之道的起点。东西两边都是又高峻又陡峭的悬崖,想从这两方入侵,得先要有从百丈高以上的地方跳下来自杀的勇气。
而黍之道者,即代表了沙瓦坦城的粮产丰饶,是帝国北方谷物的集散地,就算北方为狼族所包围,只要坚持着绝不开城门的想法,就算要支撑个三年五载也没有问题……反倒是入侵者,最后总会因为后勤补给再也无法负荷的问题,最终无功而返,无法攻下这座北方城池一分一毫。
虽然苍雁在带兵沿黍之道进袭高达之前,曾再三提醒过他关于狼族入侵的危险性,沙瓦坦不但是苍鹭族的故乡,更是整个帝国粮食的主要供应地,一旦有失,那打击可非同小可。可对苍鸿来说,虽然他不曾小看狼族的可怕,可对于沙瓦坦城墙的高度与厚度,他还是深具信心的。事实上,对付狼族最好的方式不是跟他面对面,而是待在这墙后相应不理,让他们自己粮尽援绝,主动放弃。
所以……就算待在这城里的将军不是他,苍鸿也觉得无所谓。比起龟缩在这城中什么也不干,还不如跟着苍雁南下打天下要来得有意思得多。
可他既然已经被特别叮嘱了这点,也还是只能摸摸鼻子,日复一日地过着守城的无聊日子。
这日,苍鸿早早便醒了过来,简单擦了擦脸漱洗一番,在用早餐之前,他习惯先到校场去舞一轮他的兵器飞鸿枪,让自己流一点汗,然后再回将军府用膳,开始他将军大人的一天。
可今日不知怎地,他才刚刚收枪准备回府,就发现气氛有些异样。
沙瓦坦的早上一向热闹,一大早街上的人就熙来攘往络绎不绝,尤其是现在时近冬日,来买卖粮货的人更是不少,在他眼前也是这番景象没错……可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难道是承平太久,太过敏感了吗?
将军搔搔脑袋,正要翻上马准备回府之时,他的副将之一,也是他的亲弟苍鹏,却急急赶了过来,「鸿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他眼皮一跳,觉得果然有事发生了,急忙回问,「出了什么大事?」
「鸿哥,高达传来消息,说那出逃的日皇子已经得到兰恕、沙碧玺与寒山岚三位将军的支持,在高达南方一百里的小城莫言聚集了十万兵力,准备出兵高达了!」
苍鸿一愣,随后在弟弟头上打了一个爆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先不说那日皇子只顾经营议政厅权势不得军心已久,那兰恕的弟弟还在雁的手上,动辄不会随便出兵、沙碧玺还是个不问世事的懒鬼,把大伯都快要气死了,除了寒山岚还可能有点意思外,这么短时间内想要有十万大军,一听就知是唬人的吧!」
「鸿哥……」副将拼命揉着已经肿了一个小包的头顶,忍着快要喷出的眼泪委屈道,「我也知道啊……可这真是高达传来的消息嘛~鸿哥你不老是说想跟着雁去高达打仗吗?你看,就连征召令都下来了!」说完从怀中抽出信封,「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他拿过一看,果然是雁的亲笔信,盖上了苍鹭族的族印──这代表了雁是以苍鹭族的族长之身命令自己,而非帝国的新任皇帝……
看来,真的是有点问题了。
他知道事情绝非苍鹏说的这么简单,可却恰恰说中了很多关键点。那个日皇子,肯定已经作什么让雁动念将自己先调往高达的事,以日经的出身想调兵遣将非常勉强,可……若是寒山岚愿意帮他,那情况可不同了。
寒山岚出身平民,虽受疏叶氏资助了三年,可却也在月皇子的师傅莫敌大将军底下学习了三年,后随归氏入落霞城后,似乎不怎么理睬朝廷里双皇子之争的越演越烈,很平静地在边陲处尽他的将军责任──在这种时候才跳出来支持日皇子,不嫌晚吗?还是……他另有图谋?
苍鸿稍稍回忆了一下,他与寒山岚、沙碧玺,本是同期拜在莫敌大将军底下的学生,当时也曾经差点把初恋毁在那少年的手里……幸而及早发现了对方可是男儿之身,不是他理想中的对象于是作罢……
可这样有着超绝之姿的美少年在当时,一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他也总不负众望,一路以莫敌大将军最优秀弟子之姿直至当上将军为止。说起寒山岚的优秀,他对兵书上的谋略可谓烂熟于胸,心思细密谨慎,从不行没有把握之事,可只要让他出手,还没有拿不下来的前例。要对付这个男人,就要时时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把握,难以出手才是。
或许这也是雁想将他召去的最大原因,自己可算是苍鹭族中,最了解寒山岚用兵方式的人了吧。若他选择站在日皇子一方,那可真有点棘手。
不过真正让他棘手的不是寒山岚,却是沙碧玺。
真不明白沙族明明是个喜欢享乐的民族,却偏偏诞生了像沙碧玺这样的战略天才。如果能拥有像他那样的天分,现在早能拥有比现在更多的功勋,登上更高的位置了。可沙碧玺却偏偏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愿意窝在青龙那个醉醺醺的城市里,抱着他那几幅不值钱的破画蹉跎生命。
可……如果日经真得到沙碧玺的支持,愿意为他出谋献策,将军觉得自己可真没有把握拿得准那家伙会想出什么天马行空却又异常有效的兵略。
在他看来,不能被预测的沙碧玺,可比寒山岚要危险得多。
这一点,相信雁也应当知道才是……将军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明白身为族长的青年的想法了。
军人以服从为本,只要是族长的命令,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不算什么,就算是要他背叛当年的友人、毁去那段也不是这么愉快的友情,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苍鹏,我要即刻动身。安排下去,全营兵马四万人,一万留守沙瓦坦,其余三万,在我离开之后让苍鸣、苍夜领兵往高达前进,至于沙瓦坦的守城任务,我便交代予你了。」
「怎么这样……鸿哥,我也想去高达啊……」
「叫你办就去办!」将军敛眉叱道,翻身上马,「一个时辰后我要在前厅看到我的行李和马!」
「是……」还很年轻的副将有点委屈的低下了头。
这时候的沙瓦坦城,仍沉浸在晚秋过冬前的放松气氛里。
而就在它的将军苍鸿和三万兵马离开的三天后,狼族没有预警地,在最不可能出兵的时节,进袭沙瓦坦。
而这当中,自然包括了狼王塔戈,以及一个新生的狼族少年,月。
五十七
在狼王塔戈的任内,的确曾经三次出兵沙瓦坦而无功而返。
第一次是在他刚刚统一整座葛瑞德草原时,还很年轻,意气风发,总觉得天下没有不能收进自己口袋的地方,率着以狼族战士为主,其它草原部族为辅的联军,往沙瓦塔排山倒海而来。
当时沙瓦坦的守将即是苍鸿。此人有胆有谋能收能放,短视的侮辱叫阵不能动摇他的意志,而他判断全军拒战于沙瓦坦厚实的城墙之后,也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向攻无不克的狼族大军,最后只能落得弹尽粮绝的下场,坦承失败,退回葛瑞格草原。
过了三年,狼王塔戈又兴起征服沙瓦坦的念头,前次的失败一直是他完美记录里的污点,时不时就会浮在心头刺激着草原的王者。
那么,就用狼族最擅长的奇袭吧。本次出兵不似上次大举兴兵,反而让八个狼卫各自带了五百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奇袭沙瓦坦。
承平时刻,沙瓦坦仍会与草原民族包括狼族在内通商往来,面向葛瑞格草原那方的城门,一向都是打开着的……城门比起其它城市来说小了许多,仅能容两匹骏马并行而入,想来就是为了预防万一被强行进攻的危险性。
尽管人数少了许多,又都是狼族精锐之士,可苍鹭族的守卫也够有警觉心的,才刚刚看到狼族的战士策马杀气腾腾而来,便紧急关闭了城门。虽已让少数狼族人入侵,却能在苍鸿的指示下快速以优势的兵力制服闯入的狼族……最后闯进的一队十人战士在杀了近百名沙瓦坦士兵后被万箭穿心而亡,从此也在沙瓦坦人……甚至是帝国人心中,奠定了狼族狂暴蛮横犹如野兽妖怪的深刻印象。
城门被关起,狼王塔戈再有力量,也无从施展起。
此次失败让狼王失去一个狼卫,一个长辈。
又过了三年,瓦托胡克也成为狼卫,他是死去狼卫的儿子,塔戈最小的弟弟,此时塔戈又兴起征服沙瓦坦的念头。
这一次必须要更审慎决策,帝国人的思维,和草原部族的直率是大不相同的。想要征服这个范围比草原还要大很多倍的国家,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次,狼王决定直接毁去沙瓦坦的防卫──他就不信那两座城墙,像神话一样无坚不摧!
在野火烧不尽的初秋,由箭术最好的狼卫戴门领队,往紧闭的城墙射进连绵不绝的火箭。
城墙虽又高又厚,可狼族战士的臂力岂可被小觑,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尽管闭门不出吧!狼王想,那么就准备活活被烧死!
那一次的进攻,让沙瓦坦以北方圆百里内寸草不生,沙瓦坦城北地区居民往后撤离家园,直至今日为止,沙瓦坦城北部分都只有临时的市集商铺而无一般民居,就怕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