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盗宝的人。
不同于敬宇贵公子式的白皙,云舒的肌肤是淡淡的棕色,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摸上去仿若一块温润的玉,优于同龄
人的身高,修长的四肢,瘦但不露骨,母亲是服装造型师,耳渎目染的情况下房敬宇自然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
身体的比例是多么的完美,没有健身房中那种刻意雕琢过的痕迹,艰辛的劳动锻造出来的肌肉永远是最美的,匀称
而充满着自然的力量,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经络微微的突出,仿佛细细的藤沿着臂上的肌肉蜿蜒,说不上强壮却有
一种纯粹的只属于男性的美。
房敬宇着迷的亲吻着云舒,一点小小的回应就让他欲罢不能,那些生涩的模仿几乎让他疯狂。他还没有真正的占有
过他,虽然他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但他就是不敢,曾经自诩风流,走到这一步才发现——爱真的需要勇气。
手指,沿着紧实的身体滑动着,在接近身体中心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捉住了。房敬宇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舒,
他知道他阻止自己绝非因为不喜欢这样,只是用手的话他们彼此已经做过很多次。
“你把眼睛闭上。”云舒从床上翻起来,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干什么啊你?”嘴上问着,房敬宇还是笑着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然后他感觉到云舒顺着他的身体慢
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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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啊,快放开!”身体中心最脆弱敏感的东西突然被包进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惊觉那是什么,房敬宇猛
的睁开眼,果然看见云舒正伏在他两腿间。从没想过要他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房敬宇连忙去拉他。
啊!哪知道云舒竟然不肯松口,一拉一扯之下,在这痛并快乐着的瞬间,房敬宇当场创下历史最快记录,云舒闪避
不及,烫热的体液淋了他一头一脸。一切来的太突然,两个人都呆住了,云舒怔愣的看着敬宇,殷红的唇边还留着
莹白的液体。
“你……也很快嘛。”半晌,云舒呵呵的笑了,带点心虚,带点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得意。
“还不快去漱口!”房敬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气恼又想笑的拉起云舒。
云舒不经碰,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房敬宇戏谑的称他是短跑选手,只是床笫间的玩笑却想不到这个小孩会在乎起
来。
“谁教你的?”房敬宇不信云舒自己能想到这些,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许多事情他根本不懂。
“小墨。”云舒边在嘴里咕噜水,边如实汇报。
靠!房敬宇在心中骂了一声,想起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掐死他。
“云舒,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么?”躺在床上的时候,敬宇这样问他。他知道云舒喜欢男的是天生的,只是疑惑他
为什么喜欢自己。相貌么?不可能!不是他不自信只是云舒本身相貌已经极出色,更别说一边还有个刘墨了,别看
他现在一副病痨相,敬宇隐隐觉得他在相貌上应该还胜过云舒,云舒又不是贪财的人,人品么——连他自己也不自
信……他只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人的影子。
云舒沉默了一下似是在认真的想,然后他肯定的摇了摇头,“不过,在山里的时候,我偷看过他们在河里洗澡,挺
不好意思的。”说这话的时候云舒红着脸哈欠连天,因为刚刚小小的恶作剧,他被他敬宇哥报复了好几次,现在连
指头都懒动一下。
“你呢,以前喜欢谁?”呢喃的问出一句,倒不是在意,只是习惯性的反问。
我么?房敬宇自己也忡怔了。那个抛弃自己的美丽女子,喜欢么?也许吧,但更多的是初涉情海的新奇。那后来的
呢?已经不是喜欢了。记得一个伴曾经说过,小宇,我找人帮你算了命,说你会喜欢一个男人。那个在酒吧遇见的
男孩是一个艺校的学生,比自己大两岁,难得的不粘人。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是不屑一顾还是故作惊讶?不
管是什么,那都是他们为了栓住自己的一点小手段,毕竟那时他是众人追逐的对象。不过,他现在突然想知道那个
算命的在哪儿。
如果我告诉他没有,他会不会高兴呢?才想这样回答,却发现云舒已经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也许那个答案对他并
不重要。过去已经不重要,但自己能许他一个未来么?
十二月的时候,云舒终于把欠小双哥和老宋叔的钱都还上了,虽然他小双哥是坚持不要,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收下
了。那两天,云舒都格外的高兴,养活自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他离着个最初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近了。
“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追求的人!”小墨损云舒,对方笑着不搭理他。
“以后不许再刻薄自己了。”房敬宇揪了揪着云舒已经没多少肉的脸颊。刘墨倒是一天天健康起来,找蜂引蝶的本
事成几何倍数增长,可是他的云舒却越来越单薄了,健康是没问题,可是因为太瘦,看上去像个十五岁的少年。
云舒笑着用力点头。
一月的时候,程经理把云舒升做了清洁部门的总管,原来的那个大婶因为女儿生孩子要人照顾辞了职。姓程的虽然
刻薄,但也是个聪明人,云舒在娱乐城也工作了大半年了,虽然才十八,但懂事勤快招人喜欢,最主要的是这个孩
子手脚干净,不像有些人会假公济私的把公司的清洁用品搬回自己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大损失但也挺闹心的。云舒
的迁升并没有引起多大震动,毕竟环卫部门又不是什么美差,原来在清洁部工作的都是几个下了岗的中年妇女,对
这个决定也没有什么不满,不就是多了120块钱工资,还多份责任,再说了云舒这孩子着实招人喜欢,他当头也不
会为难人,就这么着吧!但对于云舒来说,这次升职无疑是对他努力的肯定,从小清洁工变成了大清洁工,算是完
成了质的飞跃。
刘墨现在除了每天上班之外就是窝在家里用功读书,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他真的开始用功了,丢了两年的书本不
是说拣回来就拣得回来的。新置的书桌上放了一帧被放大的照片,上面有四个人,背景是一间学校的大门。中间那
个是刘墨自己,短短的黑发,白色外套蓝色牛仔裤,清纯漂亮到不可思议;左边男孩高一些,冷冷的神情像白玉雕
成的人,檀黑的眼睛分外美丽;右边的男孩笑的痞痞的却很招人喜欢,脸上那一两个不雅的创可贴也无损他的俊美
;前面是一个矮一些的男孩,似乎比他们要大一点,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调皮
的小虎牙,刘墨和那个痞痞的男孩子的手指在他头顶制造了两个可笑的小角。这是我的老师,当刘墨这样介绍的时
候,人民教师的伟大严肃形象立刻在云舒心里被打了八折。等我有出息了,我才有脸去见他们,刘墨这样说的时候
,云舒看见他眼中隐隐的泪光。
房敬宇的考试在12月底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但他迟迟没有回去的打算,家里已经几次打电话来问了,他却一推再
推,为的只是多争取些时间和云舒在一起。
大年二十五的时候,熬不过家里催,房敬宇订好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云舒虽然心里舍不得但还是通情达理的没有
给房敬宇任何为难,他从小就失去了家人,自然明白亲人的珍贵,他最喜欢听房敬宇讲家里的事情,那个聪明漂亮
的妹妹,奔放热情的老妈和严肃古板的爸爸。亲人,对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父亲也许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
了,可惜已经杳无音讯。
房敬宇走的头天晚上带着云舒回了自己的宿舍。那天晚上,房敬宇又让云舒疼了,不是篮球打到身上那种钝痛,而
是完全交付了身心那一刻被撕裂占有的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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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分别在即,那晚云舒格外的热情。最后疲惫不堪的他脱力的趴在床上的时候还努力的抬起头痴痴的看着房敬
宇。
“云舒,我想要你,可以么?”抚着云舒汗湿的背,看着他为自己展现的那种百分之百的温顺,房敬宇恨不得把他
变小了揣在怀里带回家去,可是他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急切的想做点什么来舒缓内心的焦躁,即使他明白在这个
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很过分。
但是云舒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柔软的床铺中,黑发中露出的一点耳垂被上涌的血液冲的通红,
这是一种默许,也是一种无声的诱惑。云舒赤裸的趴在床上,完美的背部一览无遗,腰臀间美好的曲线,笔直修长
的腿,属于少年的青涩美,一切都毫无防备的展现。
房敬宇轻轻唤着云舒的名字从背后把他纳入了怀中。房敬宇是有经验的,但是那些过往的伴比他更有经验,所以即
便了解云舒的生涩和羞赧,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照顾,而且完全拥抱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让他只凭着自己的
热情行事,像一个青涩少年般激动和莽撞。
身体被撕裂的瞬间,疼痛让他想尖叫,可是他忍住了因为让他是他喜欢的人。云舒努力的呼吸着,让身体一点点容
纳外物的入侵,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久,那种疼痛终于因为达到了某种目的而暂时的停止了,可还没等云舒完全适
应过来,一记记深而有力的冲撞已经如暴风骤雨般的袭来,云舒把握成拳的手紧紧咬在嘴里堵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
尖叫,巨痛让他觉得连眼球都在紧闭的眼眶中狂乱的跳动,口中尝到了一股铁锈味那是他自己的血。
云舒有点难过,那种来自内心的苦闷和委屈。他敬宇哥第一次忘了问他舒不舒服,他很疼,疼的哭了,把脸深深的
埋在枕头上,汗水和泪水浸湿了大半个枕头,房敬宇从背后紧紧的抱紧了他,疼得发冷的身体感受到一丝温暖……
当云舒从疼痛的眩晕中恢复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房敬宇懊恼的脸和盛满担忧的双眼。当他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的时候
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看着云舒苍白的唇和通红的双眼,房敬宇追悔莫及,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那个莽撞
的自己。
“完了吗?”云舒傻傻的问了一句,就看见成串的泪从敬宇的眼眶里落下来,落在被他自己咬伤的手背上,热辣辣
的痛。
看着敬宇为他落的泪,云舒有点低落的心情又明朗了起来,虽然身体里的痛还是叫人难以忍受,但想到这疼痛的来
由,云舒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心里升起一点点甜蜜的慌乱。对着房敬宇笑了笑,告诉他自己不怪他,然后就昏
沉沉的睡了过去,睡眠永远是对抗疼痛最好的方法。
房敬宇一夜没睡,小心的看顾着怀里的人,可是凌晨4、5点的时候,云舒还是发起了高烧。房敬宇想也没想就打算
打电话到航空公司去退票,但是被云舒制止了。在这个事件上,云舒表现的很坚决,他说如果今天敬宇不去坐飞机
回家,他就不吃药也不会去医院,两人一直僵持到早上,看着云舒越烧越厉害,百般无奈之下房敬宇只好打电话叫
来了刘墨,电话里不及细说,敬宇只告诉他云舒病了。离起飞只有一个半小时,把宿舍的钥匙放在门楣上给小墨,
房敬宇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飞机在首都机场着陆。房敬宇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云舒。
“臭小子,吃完了嘴都不擦就跑啊!有本事你给我躲皇城里一辈子别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接电话的是
刘墨,他一赶到宿舍看见云舒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把房敬宇全家都问候了。
房敬宇听着他在电话里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支楞起耳朵搜索那头的动静,隐隐约约听见云舒的声音,似乎是在
为自己辩解,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苦,几乎忍不住折头杀回飞机上去。
“你帮我好好照顾云舒,回来你要怎么着都成,现在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好么?”好不容易逮到刘墨换气的空挡,
房敬宇赶快把自己的话插进去。
“不给!……你好好骂狠狠骂!”刘墨嘴上说的不给,但还是把电话给了云舒,因为眼看着那个重伤员就要爬起来
抢电话了,但他还不忘交代云舒记得别给敬宇好脸色看。
云舒自然不会听他的,接了电话就问敬宇一路上顺不顺利。房敬宇说顺利,要不顺利也就没机会在这给你打电话。
接着两人就若无旁人的聊了起来,别管什么肉麻的话,隔了3000公里也不嫌烫了,也不知聊了多久,直到房敬宇瞥
见接机口那头妹妹隔着钢化玻璃都能扎人的目光,才匆匆挂了电话揉揉发烫的耳朵,提着行李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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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的烧到了第二天都还没有全退掉,而且还伴随着轻微的腹泻,但是他坚持不肯去医院,因为他也隐约知道了自
己为什么会这样,还好小墨带来的药效果似乎不错,免去了他的尴尬。本来小墨要他再休息两天的,但云舒还是在
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他刚刚升了职,不希望给经理留下不好的印象,小墨拗不过他只好自己请了假,尾巴一样的
跟在云舒后面抢他的活做,云舒自己也实在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也不拦他。
云舒人缘好,看他不舒服了,谁见了都会来关心两句,他生病的事也只花了两个小时就传进了王小双的耳朵里。王
小双赶来的时候刘墨正扶云舒趴在他的腿上,轻轻的帮他按压尾椎以减轻伤口的疼痛,边按边调笑他两句说得云舒
满脸通红。王小双没有走过去,他只是远远的站着看了一会,然后就静静的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那一向直挺的
背微微的佝偻着。
晚上,两人下班回了家。刘墨到到后面的小街上打包了两份水饺作为自己和云舒的消夜,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小双蹲
在楼下,刘墨正想问他怎么不上去,却被王小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你小双哥说了,我要敢对不起你,他就剁了我喂狗。”刘墨回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那个明显的巴掌印吓了云舒
一跳,忙追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一脸嬉笑的说了一句云舒不懂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云舒也急了,他怕小墨又被人欺负,但怎么会扯到小双哥头上。
“狐狸把鸡偷吃了,可怜的黄鼠狼背了黑锅。”刘墨爬到床上抱起个大抱枕遮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流露着委屈的大
眼睛。
云舒呆住了。
其实关于他们俩的流言早就有了,但是看了云舒上次打人的狠劲儿,谁也没胆子去他面前嚼舌头,王小双本来是不
信的,可今天偏偏叫他看见了那么一幕,又听了他们间的玩笑话,就信以为真了。他把云舒当自己的心肝肉,倒霉
的自然是刘墨了。
“对不起。”云舒跪在床上摸着小墨被打红的脸,眼中满是歉意。
“算啦,他这样认为也好。你以后对人家好一点就行啦~”小墨不在意的笑,然后故做‘娇羞’的扑到云舒怀里,
化解了沉闷的气氛。
云舒也沉默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总是瞒不住的,让小双哥误会了也好,因为在王小双固执的思想里,他和
刘墨至少是‘门当户对’的,如果是房敬宇,他小双哥一定会反对到底。在云舒的潜意识里,他也认为自己是配不
上房敬宇的。
另一边,远在北京的房敬宇也不安宁。知道云舒病了却不能在身边,在那样的早晨离开让房敬宇心中充满着罪恶感
。云舒上班的时候他没法给他打电话,所以他常常整个白天都在发呆,回到久别的家应该是满足和幸福的,他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