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岳酝坐下来问。
“不知道,”秦晓慧说。
“蛋包饭,谢谢,”岳酝对老板道。
“您稍等,”老板看岳酝这个样子,再看秦晓慧,真是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跟一个流氓搅在一起的。
“你看我干什么?”秦晓慧问老板道:“我长得像蛋包饭吗?”
老板逃离了。
岳酝安静地吃着蛋包饭,秦晓慧坐一边喝着珍珠奶茶。
“你老实说,”最后还是秦晓慧憋不住了,小声问岳酝道:“是杨民计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肖南说你没死,”岳酝道:“我是跟着张国华找来的。”
肖南有这么没用?秦晓慧狐疑着,不会吧?
“我告诉他你死了,他都不知道伤心,”岳酝说:“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秦晓慧摇着脑袋,肖南还真是,让他说什么好?这个脑子,能照顾好童莫吗?“你怎么找到张国华的?”秦晓慧又问。
“碰运气。”
“啊?”
“他有家人的。”
“这不废话吗?只要不是孤儿院的,都有家人。”
“我一直盯着他的母亲,年纪很大了,还一直在路边摆小摊子谋生。张国华最后去看她的,还给了她钱。”
秦晓慧还能说什么呢?张三哥还是个孝子!
岳酝吃完了饭,又喝了几口汤,又对秦晓慧道:“警察到处在抓他,却不对他的家人进行监视,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假吗?”
“这你问我,我哪知道?”秦晓慧说:“你跟着张国华,现在才找到我?”
“我去见了杨民计。”
秦晓慧拍桌子,“是他告诉你我在哪里的?”
“我告诉他,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岳酝拿餐巾擦了擦嘴。
秦晓慧心头一甜,但随后就没好气道:“我活得好好的,为毛要死?我不死。”
“那我们就一起活。”
“买单!”秦晓慧又喊老板,这娃现在功力见长,让他有点扛不住了。
老板看着秦晓慧和岳酝走出店门了,才吁了一口气,这半张脸流氓归流氓,出手还是挺大方,小费给的不少。
“我们去哪儿?”岳酝走在路上问秦晓慧。
秦晓慧说:“去停车场拿车,我们回去啊。其实应祥啊,我觉得这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就……”
“今天不回去不行吗?”岳酝拉上了秦晓慧的手。
“不回去,我们睡马路?”秦晓慧问。
“先去拿车,”岳酝说:“你今天跟着我走。”
“我想说,我那帮兄弟离不开我的,”秦晓慧被岳酝拉着走。
岳酝说:“我看到了,你亲了那个人,那人是谁?”
“什么时候的事啊?谁亲谁啊?”秦晓慧善长翻脸不认账的。
岳酝不说话了,知道说了也没用。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岳酝开了车就走。
“你要去哪儿啊?”秦晓慧就问:“你认得路?”
“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岳酝轻车熟路地开着车。
“你来过很多次?”
“嗯,”岳酝说:“去外面进修的时候,经常要在香港转机。”
“那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岳酝很认真地道:“就是东西比我们内地便宜一点,最多,”岳酝停顿了一下,才说:“最多比内地干净一点。”
秦晓慧撇嘴。
岳酝把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说:“这里我住过的。”
“你要带我开房?”秦晓慧坐车上不肯下车,“我那里没你睡觉的地方?”
“你想我也这么快就做流氓吗?”岳酝问秦晓慧:“迟一天不行吗?”
“啥?”秦晓慧听得愣神。
“下车,”岳酝乘秦晓慧愣神的工夫,把秦晓慧拖下了车。
阿米豆腐啊,秦晓慧走在酒店的大堂里,他终于是堕落到在外面开房了,所以说人的堕落是无止境的。
岳酝在酒店前台拿了房卡,也不管旁人是怎么看着他和秦晓慧的,一路拉着秦晓慧上了电梯,找到了房间。
“我忘了,”秦晓慧进了房间了,想起来了,跟岳酝说:“结房钱的时候,我来刷啊,我用公家的钱,不用白不用,应祥……”
岳酝关上门,上来就抱住了秦晓慧,一路吻着秦晓慧就往床边上走。
“没,没洗澡,”秦晓慧喊。
“我想你了,”岳酝把秦晓慧轻轻压在了床上。
“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秦晓慧却说:“你没必要也参合进来啊!”
“我跟我奶奶和我爸说了,我现在没家了,”岳酝对秦晓慧道:“会之,我现在只有你了。”
“说了?”秦晓慧一惊。
岳酝低头吻着秦晓慧,“我不想再分开了,“他喃喃自语般地对秦晓慧说着:“不管这次的那个人是谁,至少我能在你身边。”
秦晓慧叹了口气,放软了身体,抱住了身上的岳酝。
“这伤还没好?”岳酝在吻上秦晓慧的肩胛处时,停了下来。
“嗯,”秦晓慧说:“没事,开始长肉了。”
“疼吗?”
“不疼。”
岳酝撑起身子。
“你怎么了?”秦晓慧问,他能感觉到这位已经进入状态了,怎么还能停得下来?
岳酝却往旁边床上一倒,脸微微发着红,对秦晓慧说:“这次你来吧。”
“啊?”秦晓慧不解。
“你肩膀吃不住的,”岳酝小声说。
“啊?”秦晓慧着实是不解。
岳酝咬牙,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动起来的时候,你这里要吃力的,才开始长肉,不能,不能受力。”
秦晓慧眨巴着眼睛想。
“所以,你来吧,”岳酝连眼睛都闭上了。
97、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事实再次证明,秦晓慧就是起哄架秧子比较在行,到了要实战的关头,这位通常是不顶用的。这位光想岳酝的话就想了有一会儿,等明白过来后,也没直接就扑上去,而是看着岳酝发傻。
岳酝等了秦晓慧半天,睁开眼来看,就看这人脸通红地看着他。岳酝倒是惊奇了,秦晓慧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秦晓慧浑身不对劲,问岳酝道:“你今天怎么想通了?不怕了?”
岳酝说:“谁说我怕的?”
“你等一下,”秦晓慧衣衫不整的跳下了床,他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这会儿酒劲上来了,他想吐。
岳酝彻底无语了,听到卫生间里发出来的声音,只得也下了床,走到卫生间看这个,永远学不会锦上添花,只会煞风景的人。“不能喝,你喝这么多?”岳酝拍着秦晓慧的后背,把湿毛巾递给秦晓慧。
“我忘了酒还有后劲,”秦晓慧这会连头都晕乎了。
“你喝了多少啊?”岳酝问。
“不,不知道啊。”
岳酝起身又给秦晓慧拿了水来,等秦晓慧大吐特吐之后,再伺候秦晓慧喝水。
“靠!”秦晓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看自己的身上,说了句:“衣服全脏了!”
岳酝已经在放水,准备伺侯秦晓慧洗澡。
秦晓慧靠着卫生间的墙,蹲坐了下来,看着在他眼前忙活着的岳酝,开始傻笑,说:“还是我的应祥好,小云儿啊,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岳酝说:“那你还骗我?”
“我啥时候骗你的?”秦晓慧耍赖。
“行,你没骗,快点来洗澡,”岳酝不会跟一个醉鬼说道理,哄秦晓慧道:“洗了澡,就睡觉,明天就舒服了。”
“不用了,”秦晓慧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我们继续,这才几点啊?睡什么觉。”
“你这人,”岳酝抓住秦晓慧,公主抱直接抱起。
“我说了我不洗!”
“你就忍一下,”岳酝把秦晓慧的脏衣服都脱了。
躺在了热水里的秦晓慧老实了,人舒服了,他也就很不负责地睡过去了。
岳酝忍得很难受,可还是把秦晓慧洗得干干净净地抱回到床上,给这位大爷盖上被子。他又回卫生间,把秦晓慧的脏衣服都包起来,至于秦晓慧随身带着的两把格洛克手枪,岳酝全都先放秦晓慧的枕头底下了。等岳酝把衣服送去给酒店服务员干洗后回来,就看秦晓慧把身上的被子全踢床底下去了。
岳酝把被子再给秦晓慧盖盖好,自己去了卫生间,开了热水,看着自己还精神着的小兄弟,岳酝无奈,只得自行解决。
秦晓慧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但这次这位睡得很沉,硬是睡着没醒。
等岳酝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秦晓慧的手机后,才发现打电话来的,都是一个叫光七的人。岳酝对这位七哥是印象深刻,这就是秦晓慧亲过的那个人,当下果断地接了光七再次打来的电话。
“程少今天不回来了?”光七听到岳酝的声音后,也在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忠心”!
“不回来了,你找他有事?”岳酝语气不佳地问。
“就是问一下,”光七想跟岳酝解释一下,自己跟程某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可光七又一想,自己凭什么要这么委屈?这本来就没他什么事,便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岳酝说:“他明天就会回去,”然后就挂了机。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光七也骂了一声国骂,这样下去,这个团伙的老大究竟是谁?
柱子在一旁问:“程少不回来了?”
光七说:“不回来,那个老大的,老大的,”光七犹豫了半天,才对柱子说:“那个老大的男人,你认识?”
“认识,”柱子说:“他们以前就住在一起。”
“那人也是在道上混的?”
“这个,”柱子把头摇摇,“我不知道。”
光七说:“那他叫什么?”
“好像是姓岳,”柱子说。
“你这也算是跟班?”光七看了柱子一眼,“什么你都不知道啊!”
柱子就憨笑。
岳酝这里抱着许久没有抱过的秦晓慧,心定下来了,也就一夜好眠。
秦晓慧在天快亮的时候,醒过来了,头还是的点晕,但人是清醒了。
“醒了?”岳酝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本就觉浅的人,马上就醒了。
秦晓慧看看岳酝,说:“你怎么在这儿?”
岳酝在秦晓慧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秦晓慧使劲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来着?一件事一件事的想。
岳酝也不急,就在一边等着。
“我昨天还是醉过去了?”秦晓慧问。
“嗯,”岳酝点一下头。
“不对啊,”秦晓慧坐起身来了。
“怎么不对了?”岳酝好笑地问。
秦晓慧一个翻身坐岳酝的身上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有人说让我来的!”
“可你跑去吐了,”岳酝说。
秦晓慧囧,这种事也能发生?反攻大计就这么被他自己毁了?“那现在也来得及!”秦晓慧把岳酝身上的被子一掀,“小云儿,你就给相爷侍寝吧!”
“迟了,”岳酝把身上的秦晓慧抱住,说:“你常说的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可你不是在吗?”秦晓慧说,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才是光着的那一个。
“我想到一个姿势,可以让你的肩膀不受力了,”岳酝把秦晓慧抱得更紧了些。
直到秦晓慧被岳酝吃到嘴里了,他才想起来,他和岳酝此时的这个姿势,其实是很有名的,与观音娘娘还有关系,而他就是坐在莲花上的那个。“啊!”秦晓慧也不知道是被岳酝顶到了哪里,还是悲愤莫名,总之是发出了一声惨叫。
岳酝被吓住了,停下来问:“疼了?”
“你继续吧!”秦晓慧说了一句。
岳酝马上继续,这个时候要还能忍,他就真成神了。
秦晓慧却又问岳酝道:“应祥,你说我是不是做不了小攻啊?”
岳酝狠狠地一顶,“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秦晓慧是觉得自己很悲催,但很快在岳酝的进攻中丢盔卸甲了,“慢一点,”他出声道。
“你以为你昨天的事就过去了?”岳酝哪能慢得下来,对秦晓慧道:“不准再有下次了!”
“你,个小混,蛋!”秦晓慧语不成句地道:“你,现在,嗯,也学会,学会骄傲,了?”
“让你骗我!”岳酝难得凶狠道。
秦晓慧已经说不出话了,沉迷于岳酝带给他的欢愉中。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又是新的一天了,而这房中的春色却依然没有退去。
98、得罪不起的程少
秦晓慧这天从酒店大门走出来的时候,步履很沉重,恨不得让岳酝弄个轮椅来推着他走。这就是欢爱过头的下场,秦晓慧看着走路轻快无比的岳酝,心情那是一个不爽。古人都说贪杯误事,为毛他就是没记住这个警世良言呢?
岳酝开着车子,他是多日来的火都泄了个干净,看着秦晓慧坐在一旁,不自在的样子,这才问道:“难受的厉害?”
“下次你试试就知道了,”秦晓慧白了岳酝一眼,吃干抹净了,想起来人文关怀了,这不纯粹在他伤口上撤盐吗?
岳酝偷笑,下次?谁知道下一次这人又能出什么事了,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枪拿着,”秦晓慧分了一把枪给岳酝,说:“你就没跟杨老头要一把?你这也算是编外人员啊,跟老头子谈工资了没有?”
岳酝说:“他说你这儿有,要我跟你要就好了。”
“你真把医院的活给辞了?”
“嗯。”
秦晓慧肉疼了一下,就看见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如水一般流走了,这娃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留职停薪的人事制度吗?
岳酝说:“等这事完了后,我再重找,去私营医院也行,工资也不会少的。”
“我还指望你有一天在你们那个医院当家作主呢!”秦晓慧惋惜道:“这下好了,不知道便宜哪个了。”
“又瞎说了,”岳酝道:“我们院里那么多人,哪里就能轮到我了。对了,肖南说他也不想干警察了。”
秦晓慧对这个倒是早有心里准备,毕竟肖南要想凭一个小警察的工资,养活三个人,这个难度太大。“那他想干什么营生?”秦晓慧问。
“他说他想开一个面馆。”
秦晓慧嘴角抽抽,说:“他要去当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