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梅花醉清歌——清木

“可别卖了，我知道这很值钱”凉恢复了往日调侃的语气。

“那可说不定”我邪媚的笑道。

“那我会让它回到你身边的，只不过它可能会变得更红了”凉笑得犹如嗜血般温柔。言下之意，不过便是，若有其他人碰过即便是神他也会杀给我看。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看这么不染凡尘的他因我而变得肮脏，有一丝快感从我心间划过。随即而来的莫名的情感将我包揽。

“这片花田是为你而种的，在你生病的时候种的。你最喜爱的漫朱沙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看看吧！”凉拿给我一串别致的钥匙玲珑娇小，基本上每把钥匙的尾部都有一只蝶的形状。他很喜欢蝴蝶吗？而且这可是他家的钥匙诶！我从不曾认为他有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偷你东西？”我笑道。

“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就是了，只要这里有”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愣了，真是奇怪的人。想来我也没什么可缺的，也不必拿他什么。他定是看出了这点，便才也无所谓吧！

“真是特别的礼物，谢谢”我轻笑，看着颈间那稍有凉意的蝶。

“喜欢就好，看吗？这房子。”凉凝眸浅笑

“恩”我点头随他出去，这里真的很美。

完全结合了日本传统和中国古代建筑的特点，院内想来也定是春有樱花，夏有竹，秋有菊花，冬有梅。一年四季，花次递开放。最令人喜欢的定属那兰花，清雅，高贵，和凉那与生具来的清绝甚为相符。花种不一，满园芬芳。不过在此却瞧不见牡丹这类富贵之花，想来也是。似凉那般性子奈何也不会喜爱那俗物。后院竟还有一池的莲。我不禁为之震撼，生于这世间十六年，第一次在一日之内被震撼这么多次。甚为神奇。

凉的房间甚为宽广，红木的门，檀木的桌，传统的榻榻米，画有兰草的水墨画挂在墙上，还有书法，瞧那遒劲的笔风想来是中国的书法家王曦之的字吧！他果是如此淡雅之人。我越发觉得他定是生错了时代，像他这般清雅之人本就不该在这勾心斗角的社会生存。他有一身武力到是他的幸运。

凉煮着茶，我们坐在月光下闲聊。

我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总觉得他或许会知道。

“呐！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仇也报了，生活也似往日那般无聊。但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我想我是第一次这么坦诚的和别人说话，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着所有人。

笨蛋吗？我。真是疯了。居然会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他不可能知道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他又怎会议知道呢！今晚是酒喝多了吧！

“自由，你想要自由”凉的声音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凉。

我不禁全身震悚，自由？对我是很想要自由。在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我最想要的是钱，是地位。但唯有这个人看透了我，他到底有多了解我。在他面前我仿佛是个透明人，不着寸缕，被他从内部剖开。一览无遗。

“是吗？”我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我自己，轻垂的眼眸似一池潭水般深沉。

“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蝴蝶吗？因为我想让你像它一般自由”凉含笑的眸子里是摸不尽的温柔。

我愣愣的看着他，今天的凉很不寻常。总感觉他的柔情包揽了整个夜色。

第四十二章

“其实，我和野樱子从未发生过什么。她只是中了组织里一种专令人产生幻觉的药。叫‘影’。我去她家不过是为了将他爸爸电脑里的资料偷走。不过她在想的是那种事，我也没办法。总之是她在想，并非我在做。”凉一袭话令我不知是该忧还是喜，最终却是选择了无动于衷。

我只是想到凉毕竟是个男人，况且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守身如玉。却忽略了他是那般高洁，傲然之人。岂会让别人的身体坏了自己的干净。他和我不是同一类人吗！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依旧还是那个干净的落妃凉”凉看着我的眼神格外认真。

“那又怎样？若非你还想我和你继续那个游戏？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雅志。况且那并不好玩。”我不清楚这样是否能伤害他，只是这般绝决只是为了掩盖我的脆弱。

一阵风抚过，熟悉的柠檬草的清香骤然靠近。随即，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令人安心的似乎是天地崩塌也不会有事一般。柠檬草的清香弥漫在身旁，唇间温热的触感不断辗转回旋，熟练的舔舐着我的敏感之处，我全身酥软在他怀里。我是打不过他，但有岂能让他如此轻易的将我的尊严塌于脚下

我一下推开他，然后怒视他。嘴角还残留着彼此的津液。他笑了，竟是那般妩媚。没待我说话他到是先说了。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直接对你说，你定然也不相信。我从不曾希望我们之间的游戏会重新开始”凉看着我说得很认真。从不曾希望？哼！也对。他这般高傲之人又岂会对我有什么。看来是哥他多想了。我不过是和其他人有一点不同而已。我们不过是互相欺骗，互相玩耍的陌生人罢了。

“我希望不是游戏，而是真实的。不是欺骗而是坦诚相对。不是属于别人，而是只属于我的蝉”凉的眼眸认真而温柔似水。我没听错吧？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我了？”我觉得很是惊奇，他这么高傲的男人真的会喜欢上我？或许只是因为这张皮囊？

“我远比我想像中要爱你。别认为我很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心情只是对你。不管要多久我都会让你明白你，是，我，的。我不在乎你长得是否绝色。我爱的是你的灵魂而不只是这徒有外表的躯体。”凉说得是震震有词，而我却傻在了一旁。

他说他爱我？笑话，我可是玩弄他感情把他当作棋子看的人。他不恨我，我都万幸了。怎可能如他所言爱我，而且这么深，这么纯粹。

“猜疑，嘲笑，不屑。这些定是你现在心中的感情，不用烦恼了。我告诉你没有别的想法，也不会做想让你和我交往之类傻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一个人很爱你而已。如果这些话会成为你的负担那你就当没听过好了。”凉清秀的面庞有些削瘦，平静的想是没有波澜的海平面一般。

我再次愣住了，他是唯一一个在告白完后会让人家忘记的人。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而我一直都清楚我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我说过别人要过的东西我便不屑再要，即使我已经深陷其中。但现在看来，要过他的人只有我而已。真是讽刺呢！“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呢！”凉有些落漠的靠着门，眼中是抵不住的悲凉。

“你……唉！想来又是错误的消息。不过你竟是与我同日所生，那你岂不与我一般大小”我先是一惊后也认了。

“不，我比你大。我满十七岁”凉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那阴晴圆缺的月亮，看得发神。

“那我不是欠你一份礼物”我兀的想起。

“罢了，我从不曾过过生日，今年也不奢望什么”凉靠着门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出尘那么美得惊心动魄。

从不曾？每年都是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墙亦或是那冰冷的尸体。在这种情况下人性应该早被磨灭才对，奈何他却这般温柔似水。我的心有些疼呢！我知道是因为他，他很可怜，一直在寂寞孤独中绝望然后微笑。

“那可不行，我不喜欢欠别人。你应该清楚”我直接拒绝掉他。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蝉是绝不欠别人情的，而且蝉的高傲自尊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若你真要送那就把你送给我吧！”凉淡然的笑着，任由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吹得他彻骨。

是吗？你想要的，不尽然吧！你不是更希望得到我的心吗？傻子。

“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好”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他后者是我。他定然也不曾料想我会答应，或许这真是他只是随口一的句话而已。

他愣愣的看着我尔后便是温和的一笑。

“有你这个字就够了”凉像是在想着什么，清秀的五官无论怎样观看都那么令人神望。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那么神圣而不可侵犯。

“我是说真的，没和你开玩笑。还是说我的身体没有诱惑力”我揽过凉的腰，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的唇线。然后我笑了，吻上了那粉嫩的唇。舔舐着凉的口腔，不断与之相纠缠。手指滑过他衣衫，渐渐解开他的扣子，然后脱下仍往一旁。那白皙的肌肤紧致而光滑，如同新生的婴儿般细嫩。忍不住想吻上去。却被凉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制止了。

“蝉，别因为你觉得欠我人情而和我做这种事。这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才行的”凉果断的说着。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反问他。

“是，是我爱你都快爱疯了。我也想和你做。可是，你并不爱我不是吗？我不想因为你的高傲和自尊心而变得肮脏”凉清绝的声音不断在我耳际回荡。

这个人，为什么只想得到我而想不到自己呢！明明每一次都忍得那么痛苦，却又不断为了我而忍受。他明明和我一样高傲，却为了我甘愿把这一切都仍在地上踩碎也无所谓。我想我是真的过于幸运了。明明这么完美却为了我抛弃一切能抛的，甚至于生命。可我们才十六七岁，谁保证得了以后呢？没有把握的丈我是不会打的。

猜忌，虚伪，我真的是这种人呢！除了这张皮囊格外出众，独特的嗓音。我不知道我哪儿还有资本让一个看透了我的人如此深爱我。

西湖粼波抚杨柳，烟雨楼旁泪断肠；倾世月华云欲遮，岂及微巽归时游。山盟海誓应犹在，落花凋零已还春。辗转回还梦失处，几寸白绫解忧愁。

第四十三章

夜里凉风吹得人发指，静密的庭园弥漫着花香，清澈的池水在月光中缄默。

“这样就够了，爱，真的很累。也是累赘”我抚摸着凉清秀的面旁，第一次这么温柔的看着谁。

“我明白，所以我并不求你能爱上我。只要能看着你我就很开心了”凉捧着我的脸，一腔柔情全化作一个吻，印于唇间。凉骤然将我抱起，向里面走去，打开一扇门，里面是红木雕花的家具，梅花图案的屏风，典型的中国古代与日本传统的完美结和

“你等一下再叫停的话我可是停不下来的，现在还可以。要停下来吗？”凉温柔的笑道

“我刈蝉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我坚定的看着他。

他笑了，美的惊心动魄，心魂。

“你说是想爬上我的床上的人多，还是想爬上你的床上的人多？”我搂着凉的脖子媚惑似的笑了。

“当然是你的，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凉又似往日那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暧昧的话语。

“噢……是吗？”我别有深意的勾勒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凉将我放在床上，随即便是热烈的吻落下。不知何时待我回神之际我和他都早已不着寸缕，坦诚相见。

凉的吻滑落于我的颈间，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颈间，是那般痒。凉轻轻舔舐着我如玉般白皙光滑的脖子。我不禁瑟缩了一下。像是故意的，凉不断舔舐着我的脖子。我便不断颤抖，定然不会是害怕。而是很痒。凉终算是放过了我，没有再继续舔舐我的脖子。兀的，我的背脊一阵酥软。凉吻着我的茱荑，用舌尖不断挑逗着。我有些后悔了，从未经历过情事的我们。怎奈何他是如此娴熟，我不禁疑问他当真未做过。

“啊……你……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痛感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样还能不专心，蝉是不是我技术太烂了？”凉又咬了一下我的茱荑，我吃疼瑟缩着。

“不，是你太过娴熟了。令我生疑了”我镇定的看着他。

“呵呵……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凉的笑脸在月光下是那么的纯洁。我有些不忍‘玷污’他。可我未尝不是被他‘玷污’了呢

“一会儿一定要补回来”凉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旋。

凉游走于我腰间的手不断在我小腹盘旋，尔后兀自握住了我的那片脆弱。我颤栗着，凉舔着我的耳垂，湿润的触感令我难奈。每一次耳垂传来的触感，都不断触动着我那千疮百孔的内心。修长的手指不断在小腹处律动，凉的青丝垂落于我的肩头，回神之际望见月华撒于凉清绝的面容上，蔚蓝色的眸子化作一汪春水在我的心头荡漾。恍然间发现竟是他的眼眸像海一般美。

体内汹涌的感情像野兽一般啃咬着我的身体。一股穿越了身体深处的暖流喷洒于是凉修长的手间，似乎将全身的骨都抽走，瘫软的身体显得那般柔媚，血色的眼眸泛着雾霭，青丝散乱于洁白的被单上，时间回环了月光，幔纱轻垂于零乱的墙角，蜕去的红妆骤然愁伤，忘却的记忆扣紧了流沙。柔情似水自难视，焚断几寸相思灰。

无奈没有任何润滑剂，凉只得用精油涂抹于我的。柠檬草的清香骤然弥漫了整个房间。淡淡的青香在鼻间环绕，到是令人舒畅。

私密处传来一阵不适，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凉竟将我翻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眸是那般痛苦而温柔，深深的触动着我的内心，我抚上他的面颊，在他眼睑处轻吻。凉愣了愣，待我适应后又放入第二根手指，我咬着牙，始终不愿发出任何痛楚之声。尔后是第三根手指，我抓着凉的手臂格外用力。幸尔我是练舞之人，身体的韧性要好于常人。稍过一时候也便无开始那般疼痛了。凉退出手指，又向前倾了倾，尔后便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吃痛，于他的肩头一口咬下，他微颤了将我搂在怀中，口腔传来鲜血的滋味，我冰冷的身体紧贴着凉火热的躯体。两个胸膛紧靠在一起，两颗心脏倾听对方率动的旋律，融化后的我似一滩池水，寒意彻骨。在温存中不断化作一汪春水终的注入海洋。鲜红的血液滴于白色的被单上，最终晕开了一幅水墨画卷，似若白雪中傲然绽放的梅花，似那般娇妍，惺红……

“谢谢……”清雅的桑音在我耳畔响起，尔后不断在月色中回荡。

我蓦然放开了，透过月华，血红的痕迹印于凉的肩头，雪白的肌肤将这牙痕衬得那样鲜红刺眼。恰似在雪地绽放的梅花。有种别样的美感。我看着这怵目惊心的痕迹愣了许久。

谢谢？你到底要谢我什么？我从不曾给过你什么，你没有发现吗？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应该恨我的呀！谢我给了你我的身体吗？是别人或许是这样，可对于你。你在谢我什么呢？

“你是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人。谢谢”凉温柔的声音越发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生日快乐”我轻笑吻上了他的唇。

身体相连处温热而疼痛，凉不断穿行于我的体内。我不禁搂紧了凉的脖子。

罪恶，肮脏，不洁……一切都沉寂在夜色中。几度缱绻，梦睡了亦或是梦醒了，待到白昼，世间万物都化作尘土，我踏着尘香依旧在那片名为海洋的眼眸中沉溺……

身体所寻求着那来自遥远而宁静的感情，偶然被一阵风抚过，荡漾起涟漪。单纯而宁静，好似从未来到亦从未离开……

他说“蝉，你不属于任何人。但你要记住，即使是奴隶，落妃凉也是仅属于你的奴隶”

我颤然，何至于此？你本是那般清冷绝决之人，从未被任何人所束缚，何苦为了我而做到如此地步。不值得呀！我自私，虚伪……分明没有半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