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红槐不解
离君圣挑眉“自已想”
红槐苦思冥想状,瞟到凝白写的东西时才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脸上带出小小的两个漂漂酒窝“你不怕我是别国的细作?”
54.你知道的
离君圣冷哼“那个和我没多大关系”
“可如果真是的话,你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是惹上祸事了”
“这种事情,在上你之前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室寂静,不过还是红槐红着脸又开口了“您就不问我的身世?”
“你那是屁话”早问了,你不是不说吗?不过,都已经信你了,还有什么可想可问的?
红槐咧开嘴乐了“您都这么无条件了,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离君圣张开双手,往两人的脑袋上摸了摸,说实话,凝白不能说话,相比的能参与的交谈少了不知多少,就打情骂俏都只能观看,也着实让离某人心疼,所以偶的,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好,除了会偶的带他们上街玩玩外,还会在俩青楼演出的时候,带他们去开开眼界,再在他们面前显摆下,他们的相公是多么的有能耐,再以此证明,他们完全没有跟错人
前几日又接连几天的下着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凝白在屋练着毛笔字,离君圣上前搂着他腰说“真想教人练琴啊?”
凝白停下手上的活儿,转脸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离君圣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我就怕那孩子们欺负你”
凝白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摇了摇头
离君圣轻叹口气“那至少,你的学生们要会识字才行”
凝白点头
“也要会看乐谱”
凝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本来想回身写什么的,却被离君圣抱着转不动身子,离君圣忙出口说“我知道你能教,但教孩子认乐谱太麻烦了些,索性的,就教那种识谱却不太精的这种半吊子娃,至少费的心思少些,只要教些最深奥的就成了,那些基本的东西,谁都能教的,同意就让你教,不同意就拉倒,你自个儿看着办”
凝白笑着想了想,然后点头
“得咧”离君圣在他脑门儿和嘴唇上亲出响响两记吻“我去帮你宣传宣传,就你这名声,甭说老大不小的孩子了,就不知多少乐师也是极想拜你为师的”
凝白微笑
离君圣突然想起一事儿,垮了脸说“不行”
凝白疑惑,什么不行
离君圣又贴了上去“得把你学生的年纪规定一下,小可以小点儿,但不能太大了,十四岁以上的坚决不收”
为何?凝白张着一双清汪汪的大眼,离君圣坏笑着理了理那人的衣服“总之,听我的总没错,否则……”阴笑的往凝白身前伸手“会怎么罚你,你知道的”凝白红了脸,往旁边一躲,离君圣大笑“晚上洗白白床上等着相公我”然后出了房间,只余下一脸娇羞的小白白埋头看地儿
某一日,原一的冰山脸上终是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却让人不太好形容其表情,就好似有些纠结,有些兴奋,还有些狠觉,只见其风风火的坐着辆马车在离府门口停下,然后忙忙的拍着离府的大门,就在小厮刚开门时,也不说话,几大步就窜了进去,小厮是认识原一的,本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然后合了门快步小跑着跟上前“原公子,主子爷现在不在书房,可是让小的通报去?”
“谢谢,麻烦了”只是一直快步走的他突然侧过身问小厮“你们家凝白公子可在?”
小厮疑惑着解答“在主子书房练字”
原一听后立马大步着往书房跑
“哎?”小厮狐疑,怎么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该不会?拭拭脸上的冷汗,真是,大冬天流冷汗,然后小跑着嘴里大叫“主子爷”
书房里,原一只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不待里边有什么动静就把门推开了,凝白大张着眼睛手里提着毛笔看着这个一身洒着雪花的男人缩了缩脖子,本来书房里有暖炉是蛮暖和的,只,门前那人打开门的瞬时,就让一股子冷风吹了进来,让之前暖和的空气一下骤降,还不待凝白反应,那人便掩了门,大踏步而来,凝白微讶,却见那人在自已几步开外撩了自个儿外袍跪在地上抬脸,凄凉的叫了声“少爷”
这时,离君圣也正好进得屋来,看到这情形也不禁一愣“怎么回事?”离君圣看看凝白,凝白大惊着还没回过神,却原一回头一五一十答道“以前家父是凝家的老管家”
“哦?”离君圣淡淡的点头,然后合上书房的门“就这事儿?”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已经知道了
原一微张着嘴巴抬头向离君圣看去,可凝白却还是一脸茫然看向离君圣,离君圣向他走去,将他往怀里搂了搂“要不要给你们个私人空间聊聊?”
凝白侧头,原一回道“不用,反正,您也是少爷的……”话说到这儿却是再怎么也接不下去了,离君圣使坏的问“的什么?”
“的……”
“相公”离君圣接道,原一嘴角微微抽了抽,凝白却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脸上却带着疑问
“快说吧,甭把这小小白急坏了”离君圣抱着小小白坐在了书房后面的椅子上,上面放了好几层厚厚的毛毯,着实暖和的紧“你也起来说话,你们家少爷不兴这个”
“是”原一慢慢起身,低了低头问凝白“少爷可还记得原承丰?”不待凝白回答,原一又说道“我是他儿子”凝白闪过一片惊讶和不可思议,原来,原一的父亲是凝白父亲的老管家,然后帮着凝父打理着生意上的事情,就在,凝父过世之前不久,凝父交代家里人说家里的财产至少余了三分之一给了凝白,算是这多年来的补偿,并且在凝白没有回凝家之际,先让凝景代管着,以后再还给他哥哥,然后也想在生前再见凝白一面,这话一出,无异把凝家人震得不轻,,后来的事情,大家不用猜也知道了,凝景在后面做了手脚,非但没有让凝父在离世之前见上凝白一面,还把一切家产尽掌握在自个儿手中,老管家也就是原父在老爷归西后不久,便提议将凝白少爷接回家,然后,一家就被凝景想方设法的杀害了
55.哥夫
不得不说原一的经历真真是让凝白惊惧了,他从没想过自已同父异母的弟弟会做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虽然自已曾经一度被他捉住过,虽原因不详,但凝白打从心眼里觉得凝景不是个太坏的人,哪怕他坏,他也只对对家里的人坏,或者他是被宠坏了,怕被人抢去权利,又或者是从小在那个大家庭里受到过什么样的不公,所以因此在他心里种下了恨意的苗子,可是,真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凝白像是站立不稳似的往后小退了一步
“凝白”离君圣一直揽着他腰,可是看着他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是觉得,或者有些事情别让他知道会比较好,往他脑袋上摸了摸“事已经成这样了,为了还原一一家老小一个公道,如果我们有了证据,可能……”担心的看了凝白一眼,而凝白此时也正巧担心的看着离君圣“可能会送他去见官,你明白吗?”
凝白两眼无神的看了看原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离君圣长呼出一口气说“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给原一递去一个眼神,原一心领神会,只是凝白却突然挣脱了离君圣的怀抱往书桌前走去,屋里的人都没有怎么在意,直到,那袭雪白的身影笔直的跪在原一身前猛的嗑了一个响头,把原一惊的往后一跳,然后又赶忙跑过来扶起凝白激动的喊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凝白不欲起身,就那么歉意的盯着原一,离君圣轻摇着头上前
“少爷……”原一见拉不起凝白,索性也在原地跪了下来,眼里带着浓浓的感伤“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和您以及老爷都没有关系,我,我只是想完成我老爹的遗愿,把该属于您的东西重新夺回来还给您”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店契“这全是凝家产业,现在我交还给您,离主子以前曾说过,这些店随意我处置……”可能是想起老爹的死因,一时竟说不下去,凝白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手上的东西,彷拂竟烫手似的拿握不住,其实因为这些个身外之物而丢了那许多人的性命,是着实的不划算,可此时却怎能用划算与不划算来衡量
离君圣终是见不过眼的伸手把他俩前后拉了起来,从书房出来后,离君圣叫清泉小心看着凝白,清泉应了推门而入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给大地带来了一片莹光,都不能在室外待得太久,否则晃得人眼花,离君圣说,带我去见一见他,有很多事情我还想向他问清楚,原一埋头称是,然后大踏步而去,雪地上,余下一深一浅两个人的足印
一个黑暗的地牢前,磁性嗓音说“别把人搞死了,差不多就余他一口气扔给官府”另一人停顿会子回道“我明白的”
“为这种人吃官司不值当”
后面一人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
黑暗里响起两人的脚步声,一股子臭霉味传来,离君圣掩了掩鼻,前面有亮光传来,随着亮光传来铁链哗哗的声响,以及大声的呼救声,那声音却是要有多凄惨有多凄惨,要有多沙哑有多沙哑
“哟,好久不见,凝景公子”离君圣对着被铁链栓在大铁柱上一头乱发的男人挥了挥手
“是你?”一脸胡子拉渣的男子,一身污秽,却那双眼睛还透着些狠绝,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过的很不好”
凝景嘶吼了一声“有种你就杀了我”
离君圣笑眯眯的摊了摊手“杀了你多无聊,就这样岂不是更好?”
凝景呸了一口口水“变态”
原一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得凝景眼冒金星,半天才回过神,凝景对其怒目对视,离君圣对原一挥了挥手“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原一担心的看了看离君圣
“放心,他也就顶多骂我两句”
“是”
当地下室里只余下两人时,离君圣原地来回踱步,不时轻笑,凝景大喘着粗气儿,挣了挣腕上的铁链
“你安心啦,除非你练了缩骨功,否则是去不掉这链子的,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见原一侧耳细听,离君圣扬了扬唇角“那就是刚才那人会放了你”向凝白偏了偏头“不过你觉得有可能么?”
凝景骂骂咧咧大吼“你怎么不去死?”
“让你失望了,鬼差说我阳寿未尽,起码还得活过三五十年的,本来说活个百八十年的,不过,太老了就不帅了,所以我让他帮我减了个几十年”
“疯子”
“我是疯子,可哪及得上您凝少爷?”
“你什么意思?”
“对于爱恨都分不清楚的凝少爷来讲,这些年想必过得很痛苦吧?”
凝景惊了一下,哈笑两声“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离君圣轻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就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爱上自已哥哥,又因爱生恨的?”
凝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疯”
“想让他看见你这样儿么?”当然,这话也仅是说说便过了,离谁谁才不可能让他家小白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凝景大惊“他没死?”随即看到这人不也好好站在自已身前吗,然后哈哈大笑着“真是命大啊你们”,看着离君圣面带微笑,凝景想起他之前那句话,不禁面上一凛咬牙切齿状道“上次没杀死他是他走运,怎么着?还想给我个机会?这次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真狠哪”离君圣咂嘴“如果真那么想让他死的话,上次囚禁他那么久应该有不下上千种办法让他死啊,最后他不是最多就受你几句语言刺激下,毫发无伤么?”见凝景的脸色突然变了“怎么着,舍不得?”
凝景死死咬着嘴巴,以至于舌头都出血了,头脑慢慢冷静下来,哼一声“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得了”离君圣将手一扬“我到这来就是知会你一声,看在我们是一家子的情况下,我不想太为难你了,两天过后,会有人送你去官府报道的”然后转身欲走
“谁和你一家子?”吼到这里凝景觉得不对劲了,立时挣着手上的铁链狠狠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离君圣侧头“按说,你该叫我什么?姐夫?不对,凝白是你哥,哥夫?”单手一拍额头转回身,两只眼睛笑得如同弯月“对了,是哥夫,小弟”双手抱拳“珍重了”
“啊啊啊,我杀了你……,你回来,回来!!”
离君圣很满意的笑了,这是对他把自已逼入崖底的回礼,虽然没对他拳脚相加,但仅这样子就足够了,内心的创伤或许比身体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特别是那种压抑了许久,爱恨交织的感情,细一算算,离君圣摸摸下巴“暗恋的时间真他妈长的啊”这让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已经不在了许久的人,眼看腊月已至,新年也就不远了,那么去年,前年,以及在今年以前的新年他都会和自已一起过,此时才发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无法重来
没过两天,原一真的就把凝景送去了官府,附加的还有一应罪证,等待他的结局不用猜便已明了,而离君圣将凝家以前的产业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了原一,说这也算是原父的心血,并且,凝白对这些东西也上不了手,反正什么权利都交给他,记得每到月底给自个儿抽成就好了,红槐已经是离君圣的左膀右臂,账房先生一职做得得心应手,很多时候比他主人离谁谁还要忙,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离君圣全天候的陪着他那俩男老婆,要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不知艳羡了多少费城男男女女
比如一次在茶楼喝茶,突然来了个卖唱女,长得很不错,离君圣看人家大冷天的衣服穿得不太厚,又有些破,打赏的就多了些,当时俩男老婆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人姑娘走了后,红槐说,‘看,你的本性又流露出来了’
‘什么本性’离君圣不解
‘是个漂亮的,你就流口水’
‘我哪有’
‘分明就是有’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你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还了得?’
离君圣无语的抹了抹脸‘这也成?’
红槐起身坐到凝白身边,不时指指窗外,不时指指离谁谁小句嘀咕,凝白乐呵呵的一直点头,离君圣在中间插话,俩人不理他,当他透明人,那谁谁大汗,被排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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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MOU一只小仙女,是终极腐女,她不满的拉着师父的长袖“狮唬狮唬(师父师父),杜西真的还不了阳了?”
狮唬抹汗“人死了怎么可能还阳,再说就那躯壳都已经坏掉了”
腐女仙女不乐意了“不是还有借SHI还阳的吗?”
狮唬敲了她头一下“你也跟着瞎起哄,那是不切实际的,只是凡人们的美好念想,要真那样了,三界的平衡不就被打乱了吗?到时还怎管?一定祸事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