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德妃也无动于衷,新月最后终于是被宫里的手段给整治怕了,开始老老实实的学着规矩,德妃自从十四被罚去给先皇守陵之后就觉得孤单异常,现在又看新月规矩学的越来越好了,便也和蔼可亲起来,觉得这新月在自己身边伺候陪着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德妃便与新月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起来,新月也变得聪明了,知道德妃在后宫是最大的,便也开始百般的奉承起来,一时之间两人还真像母女一般。
本来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新月却并没有安分下来,她只不过是学了一点的小心思,等哄好了德妃之后,转头就开始忧伤起来她和努达海的未来,也许是上天在帮她吧,有一天,就在她坐在亭子里继续忧伤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
这人呢,就是弘历,话说弘历现在已经十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心思难觅的时候,他在给德妃请过安之后,诗兴大发,就想要在亭子里写下来,哪知道却无意间看到了正双眉紧蹙的新月,一时之间竟被新月那忧伤柔弱的样子给吸引住了。
话说其实新月长的并不是属于美人那一种,但厉害就厉害在新月这悲伤难忘的表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摆出来的,弘历一时怜惜之情大发便不顾规矩上前问话。
这才知道新月所忧伤的原因,弘历现在还没有大婚出宫建府,所以对朝堂上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全面,努达海这个名字也没有注意过,但听新月如此的描述只觉得这就是现实版的才子佳人的形象。
新月能够感觉到弘历的怜惜之情,便百般的恳求,最后弘历答应帮她给努达海送信,于是便趁着能出宫的一天,给努达海送去了信。
这事本来还是挺隐秘的,但却在意外之下被德妃知道了,德妃这下可是忍不了了,好嘛,这段时日里她竟然一直被人给骗了,而且骗取的还是感情,于是德妃便被气昏了。
四爷听到李嬷嬷说完之后,当场就把茶盏摔碎了,说道:“苏培盛,你去把弘历给朕找来再把其他的阿哥也一同找来!”
苏培盛动作很是快速,很快人就到齐了,弘历一进来看到新月凄凄艾艾的跪在地上,有些怜惜,但看到自家皇阿玛的表情,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妙了,只低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过了许久四爷对新月说道:“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啊,竟然敢骗朕的额娘,还敢与宫外男子私通,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要你的命啊?”
四爷话音刚落,弘历就明白事情败露了,而弘晖、弘时与弘昼三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听四爷说的如此严重,也明白这是新月咎由自取了,只一边默默的看着。
新月自从开始学规矩以来,已经很少有跪过了,现下这一跪竟然格外的累,腿也麻木了,听到四爷的话,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说道:“皇上,新月知错了,您那么的仁慈就让新月出宫吧。”
四爷听到这新月第一句话竟然不是问德妃的身体状况而是想要出宫,更是怒火涌上来,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格格出宫住只有两个条件才可以的,一个呢,就是嫁人,还有一个呢,就是落发为尼,你想选哪一个?”
新月一听这话,心中暗喜,说道:“皇上,我选第一个,我愿意嫁给努达海的。”
四爷眼睛一眯说道:“哦?那你知道努达海已经有了夫人和孩子了吗?你算什么东西?”
新月并没有注意四爷话里的含义,只是满脸幸福的说道:“我愿意与努达海的夫人一同伺候努达海,我没有怨言的。”
苏文在一边听着也不得不佩服这新月的厚脸皮了,她要抢人家的老公,还口口声声没有怨言,那人家被抢了老公的雁姬还要不要活了?
其他阿哥也都是一脸的鄙夷,只有弘历却不这么想,弘历是越发的觉得以后自己找女人也是要找新月这一种的,柔弱无依很是惹人怜,最重要的是还不嫉妒,这么完美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啊?
四爷这是不知道弘历的小心思,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去滴血验亲一下,看看这弘历到底是不是他生的,这边新月满含热泪的看着四爷,四爷慢悠悠的说道:“你可是愿意为了这努达海放弃你格格的身份?”
新月没怎么明白这意思,但也知道四爷这是要同意她与努达海在一起了,忙说道:“我愿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四爷揉着眉头笑道:“好,既然你自己愿意,那么苏培盛,传令下去,新月格格因病刚刚没了,朕顾念努达海平定荆州城之功,赏赐给他一个丫鬟叫残月,而这残月永远只能做一个丫鬟,就连做妾的资格都不可!”
新月,不,应该说是残月,这下可好了,她本来还是满心的得意呢,哪知道却听到这个结果,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了,明白身份就意味着一切的,想要开口求饶但看四爷的脸色没敢说出口,于是便谢恩说道:“皇上,那我能不能带着克善啊?”
四爷嘲讽的说道:“残月,你这可就说错了,你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哪里能够与克善称姐弟啊,克善可是端亲王遗留下来的嫡子,以后是要袭他的爵位的,而你不过一个卑贱的丫鬟而已,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得不说四爷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没有了身份在古代来说对一个女人那就是剥夺了身存的权力,四爷看着一边有些愣神同情的弘历说道:“弘历,跪下!”
弘历本来还有些同情残月的未来,现下一听到四爷的话,忙跪下了,说道:“皇阿玛,儿子知错了,请皇阿玛恕罪!”
四爷说道:“恕罪?朕可是奇怪了,你弘历能有什么大罪值得朕来饶恕的?”
弘历被四爷这话给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四爷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抬脚就离开了,而弘历没有得到四爷的同意,也只得继续跪在那里,弘晖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回到乾清宫的四爷更是大发脾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相差的那么多啊,苏文在一边却是心中好受了许多,觉得自己也变得邪恶起来了,现下看到四爷生气,竟然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的。
苏文好悬没有上前跟四爷说,弘历现在的事情还是小儿科呢,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先是把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高氏提为了皇贵妃,后来又把皇后身边的一个洗脚女提为了令贵妃,就连最后登基的儿子都是这令贵妃的儿子,所以现在这些事情真的不算什么的,要淡定啊淡定……
小剧场:
一日苏培盛在见过那个侍卫之后便很是愤怒的回来了。
徒弟甲:师傅,您千万别乱发脾气啊?消消气……
徒弟乙:就是啊,您就是发脾气也别再乱掐小丁了,他这都快要哭了。
徒弟丙:师傅,您是不是失恋了?
徒弟丁大喊:师傅,我快要疼死了。
于是苏培盛松开手,仍旧不说话。
徒弟甲:师傅啊,你们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就应该多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徒弟乙:再说了,人那侍卫多惹人怜啊,你们在一起还是很相配的。
苏培盛: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啊?我恨不得拿鞭子去抽他一顿。
徒弟丙:哦,我知道了,师傅您这是女王受啊!
徒弟甲:柔弱攻女王受,这口味真重啊!
徒弟乙:话说这年头口味太轻的话就没有被围观的价值了。
徒弟丙点头:师傅,您洞房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们啊!
徒弟丁:师傅,呜呜~~您真的要嫁人了吗?
苏培盛吐血:谁说劳资要嫁人了,劳资是要娶‘妻’的!!!
65、流言
不提这边幸灾乐祸的苏文,只另一边刚刚得到消息的钮祜禄氏再也坐不住了,钮祜禄氏以前还能做着自己儿子登上皇位成为乾隆的美梦,可是随着弘历慢慢的长大,一些真性情也逐渐的显露出来,而弘晖更是受到了满朝文武的推崇,钮祜禄氏算是彻底明白了,弘历是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而历史也早已经就发生改变了。
听到身边宫女说起弘历被四爷在慈宁宫罚跪的事情,更是着急起来,虽然知道弘历成不了乾隆了,但这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能不心疼吗?钮祜禄氏还好没有昏头,命人去打探了一下来龙去脉。
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钮祜禄氏无奈的苦笑了几声,她怎么就把这惹祸精新月给忘记了呢,这些脑残们闹起来的时候杀伤力是无比强大的,而最让他失望的就是弘历的态度了,很明显这弘历骨子里面的一些性格是没有改变的,仍然是喜爱那些较弱惹人怜的女子。
宫里因为新月死讯的消息很是忙碌了一番,没办法啊,就算是假死,朝廷也是要做一番表面功夫的,而被当做丫鬟的新月,早已经被送到了将军府。
努达海本来听到新月格格没了的消息的时候,差点发狂,而他的这段时日的表现,也使得雁姬与儿子女儿怀疑上了,等看到努达海抱住残月的时候,就全部真相了。
雁姬向来就是个要强的,但听到皇上的旨意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最是爱憎分明,既然这努达海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了,雁姬满脸笑容的迎接了残月进门,并且还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很是不错的房间居住,这个房间被残月称为‘望月小筑’。
雁姬的行为让努达海更是羞愧不已,连续几日都是陪在雁姬身边的,而骥远和洛琳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更是讨厌起来,努达海的母亲本来对自己的儿子与一个格格纠缠在一起很是高兴的,毕竟格格的身份可是比雁姬高多了,如果能够成事的话,对努达海以后的仕途是很有帮助的,但哪知道最后这好好的格格竟然变成了一个丫鬟,而且这身份还永远都不能再说开了,于是便对这残月也开始不满起来,一时之间,残月在将军府竟变得无比的悲惨起来。
而宫里的钮祜禄氏也去找四爷准备求一下情了,四爷听到钮祜禄氏求见的消息,犹豫了一下,又想到以往钮祜禄氏的那些功劳便点头同意了。
钮祜禄氏一走进来便先行了礼说道:“皇上,弘历这次的确是做错了,毕竟是被保护的太严密,不知道人心险恶之事。”
四爷点头,说道:“朕最气不过的是,朕已经处罚了新月,可这弘历竟然仍是一脸的同情,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被个女人就拿捏在手里了,像什么样子?”
钮祜禄氏也有些羞愧,她可是从小看这些脑残剧长大的,小的时候还羡慕过里面的这些男女主角的爱情呢,甚至也会偷偷的幻想着自己以后也会找跟男主角一样的男人,也曾经狠狠的骂过那些企图拆散他们爱情的路人,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才慢慢的发现这些脑残剧里面总是存在着让人不太舒服的情节。
等到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反脑残的小说已经遍布网络了,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一些当红的小说一一的阅读完毕,心里才清楚,自己不舒服的点是在哪里。
尤其是这里的《新月格格》,里面的新月明显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第三者嘛,最关键的是她还和努达海的儿子都纠缠在一起,祸害了一家人,现在竟然又轮到自己的儿子了,钮祜禄氏表示自己的压力真的很大。
在钮祜禄氏说了一大推的好话之后,四爷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便放过弘历了,钮祜禄氏高兴的起身告退,四爷转头看向了一边安静的苏文,想着该好好的与苏文谈谈了,而钮祜禄氏走到门口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四爷看向苏文的眼神,竟然心里冒出来一个很是荒唐的念头。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离开乾清宫,心里却在回想刚刚四爷那温柔宠溺的眼神,越想越不对劲,这明显就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眼神啊,最让她震惊的是,四爷用这个眼神看得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太监,钮祜禄氏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眼花,堂堂的雍正大帝是不可能有这个癖好的,只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在钮祜禄氏心里留下了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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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看着眼前变得异常沉默的苏文,有些伤神,对苏培盛说道:“你去外面先守着。”,苏培盛闻弦而知雅意,忙出去外面开始站岗。
苏文站在里面有些不自在,他现在连跟四爷相处都觉得异常的尴尬,四爷慢慢的靠近苏文,苏文退后两步正好靠在柱子上面,已经无路可退了,四爷看着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的苏文,更是生气,说道:“怎么?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看到朕啊?朕就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苏文靠着柱子低声说道:“没,奴才不敢。”
四爷用手摸着苏文的脸说道:“你只是不敢而已,而不是不想,朕从未对别人有过这种感情,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理,更加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就给朕说说吧。”
苏文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四爷,正好看到他幽暗的眼神,忙低头说道:“奴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我面前不要用‘奴才’这个称呼,很是刺耳。”
苏文忽然间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这至少代表着四爷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了,也努力的改变着,便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失落罢了,我是个太监,是很卑贱的,没有一点的地位,而你是皇上,有着后宫诸多的女人,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四爷松了口气,明白苏文顾虑恼怒的原因了,便说道:“我自从知道对你的心思之后,就再也没拿你当做奴才看待,至于说是后宫女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应该知道,如若我真的不去管她们的话,你早晚都会被暴露出来的,到时候你就不会有好下场的,而这也是我不答应的,你虽是太监,但却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不必总是妄自菲薄,你只要用心去接受这份感情就好。”
苏文这是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听到四爷的意思,仔细的想了许久,不得不说四爷所顾忌的这些东西都是很有必要的,如若他真的暴露了,那么等待自己的除了死亡和唾骂,不会有其他的结果的,而就像四爷所说的那样,后宫的那些女人真的是永远不可避免的,而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永远都是他自己感到自卑而已,全然没有注意过四爷的努力和付出。
四爷看到苏文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心里也高兴起来,苏文抬头认真的看着四爷说道:“我知道自己太自卑了,以后会改正一些的,不会再胡思乱想,既然我也接受了这段感情,那么就会好好经营下去的……”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四爷给堵上了,苏文瞪大双眼,还有些惊讶着,这是他的初吻啊,怎么会来的这么意外啊,而四爷吻过之后,就靠着苏文的额头笑道:“怎么?还没有回过神吗?”
苏文的脸忽然间就全红了,这、这难道就算是确定关系了?可是现在就接吻不是发展太快了吗?他现在真的有些晕头转向了。
苏培盛被允许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文一脸呆呆的模样,而四爷则是一副餍足的表情,在心里不由的就开始脑补起来,果然啊,主子的手段还是厉害的,这一出手就是一个准,也不知道这两人发展到哪个地步了?苏培盛悄悄的在一边自己寻思着,总觉得刚刚自己那么尽职尽责的在外面看门实在是太值得了,这不,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看主子的那副表情就知道这次肯定是光明正大的吃了次豆腐,哎,只可惜他没有看到那不和谐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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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日里年羹尧几乎都是窝在家里的,连续请了好几日的假期,不敢上朝,当然这都是因为谣言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忽然间京城里面就开始传扬出他不能人道的事情,虽然他平日里在那一方面工作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吃力的,但这可不代表着他不能人道的,真要是不能人道,他的儿子们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