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一推四爷的身体,往后面退了退,说道:“你、你快点把衣服换上啊,光着身子做什么?”
四爷笑道:“朕是皇上,难道不应该由你来伺候朕穿衣服吗?朕可是从不自己动手的。”
苏文有些恼怒,但也只得认命的转身去取了衣服回来,强迫着自己镇定,然后找出又一条黄色的裤衩蹲下身子,目不斜视的说道:“快点换上!”
四爷看自己把苏文逗弄的快要真的发怒了,便不出声的换上了,苏文这才松了口气,一件件的伺候着四爷穿上外衣,等走出浴室的时候,感觉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板着脸拿了巾帕给四爷擦拭头发,四爷故意对着镜子给他温柔的眼神。
苏文真想掐着他的脖子对他喊:您别再做这副深情的表情了,平时的时候还是能看看的,自己也会被逗的脸红的,可是四爷啊,您现在可是披散着头发的,这要多丑就有多丑,再配上您那温柔的表情都快要媲美‘如花’了。
显然四爷根本就不知道苏文现在的心里活动,还一直不怕累的看着他,苏文第一次觉得给人擦头发也是一种精神折磨,他无比快速的给四爷擦拭过后,就马上开始编织起来,等到把四爷的头发都编好了,这才松了口气,再抬头看四爷温柔的眼神,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嗯,还是挺帅气的,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那么差得,只是以后还是不要亲自给四爷梳头发了,要不然自己早晚得因为这审美问题把四爷给甩了。
一阵忙碌过后,四爷终于又是傲然帅气的出去了,苏培盛抬头看了看苏文的表情,表示这真的很难形容,也不知道之前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苏培盛带着宫女们进去收拾起浴池来,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那浴池上面无比招摇的飘荡着地黄色裤衩,苏培盛表示自己的压力也很大啊,忙自己亲自上前用一个小木棍把那黄色裤衩给打捞上来了,然后就快速的给了身边的宫女。
而另一边的苏文显然早已经把四爷换下来的那个黄色裤衩给完全忘记了,又开始很是认真的在四爷的面前站岗,而四爷也满脸严肃的开始了批改奏折的工作……
小剧场:
一日,徒弟丁满含热泪的找到了苏培盛等人。
徒弟丁:嘤嘤嘤~~~~~师傅,我、我失身了……
扑通,几人跌倒。
苏培盛起身:怎么回事?哪个臭小子这么胆大包天,师傅给你报仇去!
徒弟甲:小丁啊,既然你失身了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不好再如此的。
徒弟乙:就是啊,你都是别人的人了,要多为你夫君着想的,不好把房里事拿出来说的。
徒弟丙:都一边去,小丁别怕,师兄给你做主,你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失身的,越详细越好,嘿嘿……
苏培盛瞪眼:滚!别打扰小丁的思绪,小丁啊,跟师傅说说呗。
徒弟丁:呜呜~~昨晚上我正洗澡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人就闯了进来,正好看到我的裸体了……
几人八卦:那到底是谁闯进去的?
徒弟丁:是、是师弟小辛……
徒弟甲:去,原来是咱们的师弟啊,木事的,你们都是太监,不可能失身的。
徒弟乙:虚惊一场啊,受受怎能运动呢?
徒弟丙深沉一笑:一切皆有可能……
67、男女
中午的乾清宫变得更加燥热,四爷放下最后一个折子说道:“年羹尧接到旨意之后,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苏培盛对年羹尧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他现在可是宫内的总管,也算是权倾一时了,就连皇上的阿哥们见到他都会笑脸相对,可这年羹尧却每每见到他的时候都面露不屑之意,实在是可气,可恼,听到四爷问话,便说道:“奴才去传旨之后,年大人似乎有些不满之意……”
四爷靠在榻上说道:“哼,这个狗奴才最近可是更加嚣张了,看来解除年羹尧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的决定是很正确的,他要是再如此下去……”
把酸梅汤端给四爷的苏文心里是很明白的,现在的四爷算是给了年羹尧最后一个警告,如果年羹尧仍然继续如此下去的话,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了,皇帝的底线可是不能轻易触碰的。
苏培盛对四爷的了解更甚,很明白四爷那未尽之语的含义,又说道:“主子,刚刚传过消息,说是今儿个十四阿哥与十四福晋带着思真格格给太后请安。”
四爷正心情不太好呢,想到这说道:“行,既然老十四送上门来了,咱们也该去看看了,对了把宫里的格格们也都叫上,也去见识一个这十四的女儿教养的如何?”
苏文无语的跟上越来越有点抽风嫌疑的四爷,难道后来乾隆的抽风性格就是遗传到四爷的?想想可真是可怕,自己打击十四阿哥还好一些,现在竟然还带着自己宫里的女儿去打击十四阿哥的女儿,这整个儿就是一爱攀比的家长……
一走进慈宁宫的时候,德妃还很是惊讶,但仍然是很好的保持住自己的表情了,热情的拉住四爷的手说道:“皇上今儿个忙完了?这天可是太热了,皇上也要注意一些的。”
四爷更是配合着德妃的动作,也说道:“让皇额娘担忧了,朕没有大碍,今儿个听说十四弟一家要进宫给额娘请安,朕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德妃对于四爷来这里是做戏还是真心的并不在意,只要四爷表面上的借口是关心之意就好了,这也对众人表示着这兄弟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如此的话对十四更是有利。
没过一会儿,十四与他福晋果然是带着思真格格到了,而另一边皇后也带着和硕淑慎公主和和硕怀柔公主到了。
这和硕淑慎公主其实是废太子允礽的第六女,四爷登上皇位之后便把她带到了宫内教养,而和硕怀柔公主则是宋氏的女儿,其实严格来说也是废太子的女儿,就是当初废太子养在外室的那个汉家女子所生的,因为这事只有先皇和四爷知道,所以别人都以为她就是宋氏的女儿,当然皇后也是明白的。
苏文在一边观察了一下,也不得不感叹这皇家公主的气势,先甭管她们到底漂不漂亮,只说这通身的气质就是别人所难媲美的,苏文这个现代人却是觉得,这两个公主要是放到了现代的话,指定比那些爱露爱现的富二代们抢眼多了。
当然这两个公主长的也是很不错的,毕竟她们的父亲是废太子,当年也是潇洒风流自成一派的,只是再转头看这思真格格,就连苏文也不得不承认,这思真格格算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所见识到的最漂亮的女子了。
思真格格的漂亮放到现代来说那就是一名副其实的艳星,没错,就是艳星,思真格格现在虽才十三岁,但只那一双狐狸般地眼睛就能勾去很多人的心魂了,只是身上的气质却显得很是低下,不比不知道,一比的话,明显就能看出来,这思真格格的气质比这两位公主差的不是一点两点的。
四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十四啊,依朕来看,就把你这女儿放在额娘的宫里教导一下吧,她可是跟淑慎、怀柔她们差不多的年龄,马上就要指婚了,可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十四福晋在一边可是满心的欢喜,自从这思真进府之后,就没安宁过,仗着十四爷的偏宠很是飞扬跋扈,现下进宫是最好不过了,而十四阿哥则是心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之呢,十四阿哥对这个女儿就是满心抑制不住的疼爱,他自己觉得也许是因为对她母亲的愧疚之情吧,想到宫里的问题,十四阿哥开始犹豫起来。
而一直柔顺的站在一边的思真却是想了许多,自己的阿玛不知道,可是自己却是明白的,自己的母亲虽是个汉女,但却不是清白人家,是当初一些想要攀附阿玛的官员们从那种地方买来的,母亲手把手教她成长的,她一直对自己的样貌是很自信的,可是今儿个见了宫里的这两位公主之后,她才发现这气质却是最重要的,怪不得府里的那些姨娘们总是在背后骂她一些污秽之词,想到这她一个劲的给自己的阿玛使眼色。
四爷坐在椅子上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而另一边的十四阿哥看到自家女儿的眼色便说道:“既然是皇上的恩典,那就感激不尽了。”
德妃也很是高兴,这思真可跟那新月不一样,新月就是再怎么亲近也不会跟他一条心的,而思真就不一样了,思真虽是老十四的私生女,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女,养在自己的身边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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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清宫的苏文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皇上,你怎么今天特意让那思真格格进宫啊?这样不会出事情吗?”
四爷靠在榻上摸着苏文的小手说道:“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了,肯定能够看出那思真的心思吧。”
苏文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却被四爷攥的更紧了,便只得无视他说道:“嗯,依我看,这思真格格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要真的比起来的话,您宫里的还真比不过,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思真格格的气质就不行了,感觉很是不安分似地。”
四爷拉着苏文一起靠坐在榻上说道:“这思真应该是像她的母亲,她母亲可是曾经的名妓呢,只是被一些官员给买来送给了十四,而十四却又被迷惑了,没有过多的去查探,这思真从小长在她母亲的膝下,你说她能有什么样的‘气质’?”
苏文这才明白,怪不得他越看这思真越不对劲呢,原来如此,等到苏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与四爷一起躺在了榻上,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四爷,想要起身,但又舍不得打扰他,最后便没有动作,只是在这炎炎夏日里,人是很容易犯困的,很快,苏文就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四爷睁开眼看到睡得正香的苏文,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把他往怀里抱了一下,也闭上了眼睛,陷入梦乡中,另一边的苏培盛看两人都睡着了,便又在室内放了一些新鲜的冰块,拿了薄薄的毯子给他们盖在了身上,这才轻声的走到了外室,坐在椅子上面开始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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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四爷因为白天已经睡了一小会儿所以起得很早,刚坐上皇位,眼睛却很是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调色板,咳咳~~没错,就是调色板,这张调色板就是鼎鼎大名的努达海是也。
话说自从残月进了将军府之后,努达海是尤为的神清气爽,妻妾在怀,真是无比的美妙,只是他这边满意了,残月那边却是不舒服的,她爱努达海,也放弃了一切的身份与努达海在一起了,可哪知道自己却根本就得不到努达海那唯一的真爱。
到将军府之后,前一段日子里,她根本就见不到努达海,只是每日里都学习着做丫鬟的规矩,这才慢慢明白她的地位到底有多低,她为了努达海一直都忍着,可是却每日里都能听到努达海与雁姬恩恩爱爱的消息,而努达海就算来看她的时候也是急匆匆的。
等到终于学完规矩之后,就成了努达海的女人,却连一场婚礼都没有,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可是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仍是不舒服,这还不算什么,第二日的时候,她作为一个丫鬟还要站在雁姬和努达海的身后伺候他们用膳,而努达海竟然也不帮她,当然,这是残月想错了,努达海对于残月是真的喜欢,但毕竟现在还是有着儿女和母亲在场的,为了顾忌面子规矩的问题,他也不能乱动的,只是他觉得残月会为了自己忍耐着地。
努达海想的没有错,残月的确是很忍耐,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望月小筑里面对着烛火默默流泪,而努达海无意间看到之后,很是心疼,两人又是一番的浓情蜜意,从那之后,残月就抓到了规律,每次自己委屈的时候都会如此行事。
但哪知昨日,努达海因为与同僚们出去聚会之时被人给奚落了一番,正满心的怒火呢,结果就看到了正在流泪的残月,更是憋得慌,两人便争吵了起来,残月满嘴里喊着他不爱她了,不理解她了,无意之下更是把烛火打在了旁边,于是望月小筑就燃烧了起来。
努达海喝的醉醺醺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往外跑,哪里还顾得上残月的事情,等到把残月救出来之后,残月已经毁容了,努达海也许是心虚了,就去安慰残月,残月现在对努达海却是满满地恨意,对着努达海的脸就不管不顾的打挠了起来。而一边的雁姬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巧合当然少不了雁姬的精心安排,只是雁姬看到今日残月的下场对努达海的心也更寒了。
于是努达海就顶着这副调色板的脸来上朝了,四爷还特意说道:“努达海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打架了?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伤害朝廷命官?”
四爷话一说完,底下众人都满脸忍笑的看着努达海,努达海就是脸皮再厚也知道羞愧了,忙说道:“回皇上,奴才昨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走路的时候没有看清,这才伤到了。”
四爷这次倒是没有再戏弄他,很快就放过他了,下朝之后,努达海就拼命的逃离朝堂,往家里赶去。
敦郡王看着努达海的背影说道:“这努达海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不信他的话,这喝醉酒要摔倒的话也不可能把的脸伤上摔的这么匀称?”
九贝勒笑道:“十弟说的是,你是不知道,皇上不是把那新月变成残月赏给努达海了吗?听说昨晚他府里发生了大火,这努达海一个人逃了,而那残月就可怜了,好好的一个柔弱女子就被毁容了,努达海脸上的伤就是被这残月给打得。”
敦郡王颤抖了一下身子,说道:“这女人可真是厉害,不出手的时候那是温柔的不像话,真要是死命的动手,可不比男人差多少。”
几人想到那努达海脸上的伤,更是点头认同,十四阿哥在一边不敢寂寞的说道:“要我说啊,这努达海就是太懦弱了,怎能让一个女人给爬到头上呢,真是丢咱们男人的脸啊。”
怡亲王等人根本就没搭理他就转身离开了,而剩下的九贝勒走上前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满脸同情的离开了,只剩下一头雾水的十四阿哥摸着自己光滑的头皮还站在原地呆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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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的四爷可是不会放过一个看好戏的机会的,马上就命人去查探了,等得到努达海府里的消息时更是哈哈大笑说道:“这努达海的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现在都被一个女人给教训成这副模样了,实在是不可理喻,不过这雁姬倒是好心机、好忍耐,竟然观察了这么长得时间安排好了这一切,这女人认真起来也很可怕啊。”
苏文点了点头,说道:“也不怪雁姬的,谁让这努达海三心二意呢,雁姬这个计策还是轻的呢,我要是雁姬的话,要么就给这努达海下一副让他从此不举的药,要么就直接阉了他,省的留下他让自己伤心。”
苏文话一说完,别说苏培盛震惊了,就连四爷都难得的颤抖了一下,手就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下身摸了一下,良久才舒了口气说道:“苏文啊,咱们要文明一点,不要那么的野蛮行事,再说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在努达海的身上的。”
苏文想了好一会儿又说道:“你这话就太牵强了,虽说这残月也有些不检点,见到个男人就扒上了,可是这世界上可是没有不偷腥的猫,更没有不偷腥的男人,这努达海要真对雁姬情深意重的话,也不会被残月这一小点的手段就给迷惑住了,再说了,就算这努达海是花心的,但也应该花心的有点水准啊,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想到的全是自己,根本就不顾自己心爱女人的死活,依我看啊,这努达海最爱的还是自己,成日里对着残月诉说情义,其实都是自欺欺人,雁姬想必现在也是彻底寒心了。现在可能是残月,未来可能就轮到她了。”
四爷很是认真的看着苏文,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又想到之前苏文因为后宫女人的原因跟自己怄气的事情,忽然间明白了苏文内心的担忧与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