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遇。
我是真的拿他当朋友,所以我们之间连亲吻都没有过。
只有一次,他喝高了,连家都回不去,我把他带回我家,扔进浴室里时,他拽住我的手,问我:“北北,为什么…
…那天,只有你,没被我迷住……”
人都有贱的天性,我的贱在于求而不得,而小路则在于,诱而不获。
原来促使他在众多被蛊惑者中走向我的原因是,我眼中没有被惊艳到的迷惘。
我轻轻扯下他的手,告诉他:“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他好像听懂了,没再说什么。
朋友,就是无论何时,都不该对他存有欲(透明大法)念,既包括性(透明大法)欲,也包括贪欲。
……
我走进BuzyBee,皱了皱眉头,果然太久没来,连光线都不适应了,隔着重重烟雾,我居然看不清小路在哪。
舞池里依然喧腾鼎沸,各种打扮夸张的年轻男人挥霍着汗水和荷尔蒙,有一个离我很近,穿着半透明的衬衣,一边
舞动一边自摸,并朝我伸出舌头,是为了秀舌尖上那个钉子?我耸耸肩,目光直接越过他。
其实我对小路的诱(透明大法)惑不感冒还有一个原因。
我是音乐白痴,歌还能听听,舞蹈……我就完全欣赏不来了。
不知道小路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自从他被他家哈尼收服后,就很少来骚扰我了,呃……王贺文事件除外。
“北北……!!!”
劲曲停歇的空挡,一个声音越众而出。
“北北……我在这!北北~!!”小路站在一组半圆形沙发上朝我招手,连蹦带跳的。
晕,不知道他这样叫我叫了多久,要不是音乐停歇我刚好听见,估计他会一直这样叫下去,周围已有不少人回头看
他。
我忙朝他走过去。
把他按在沙发里坐好,严厉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抱着一个酒瓶子,显然醉的不清,但仍然很厉害,周围几桌的人只敢往我们这边看,但没有上前搭讪的,显然在
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吃了瘪。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事情经过。
原因很弱智:他家哈尼,最近不碰他了。
“所以你来酒吧勾引男人?”
他蔫蔫的,“没有,这不没勾引呢吗……”
“喝点酒,乱个性,就快了。他知不知道你来这?”
小路看看我,摇了摇头。
“听哥的,赶紧回去吧,你家哈尼该着急了。”我拉他起来。
“不,他才不急呢,他都不爱我了……”
妈的,真丢人!
我坐回来,塞给他一瓶酒,顺便把他手机摸出来。
翻到“亲亲哈尼”这个名字,忍着牙酸拨过去。
“小路,你在哪呢?我买了凤楼的水饺,是你爱吃的三鲜……”
我赶忙打断:“啊,那个,哈……”忽然发觉我叫他哈尼不合适,但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个有些木讷的男人叫什么,
只能略过称呼直接说重点。
“听小路说你很久没碰他了?”
那边顿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那个……小路呢?”
“他喝多了,我是他朋友,来接他回去的。”
“啊,那,那不麻烦你了,请问他在哪?我去接他。”
我看看表,你说一个11点回家还想着给恋人买水饺的人怎么会变心呢?
一定是小路的问题。
我没告诉他这里的名字,而是说了隔壁一家茶楼的名字。
当那个木讷的男人赶到时,我已经架着小路坐在茶楼的雅间里。
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降服小路的男人。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很普通平凡,上楼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
但他介绍自己的职业后我就完全理解了,他是某大学的讲师,教汉语。
人总会被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吸引,进而接近。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浓郁书卷气大概就是最好的催(透明大法)情剂
。
我忽然想到王贺文,那个承诺天长地久的男人。看了眼手机,还没有任何消息,杀千刀的。
第 16 章
小路的哈尼姓魏,魏珉。
是个好名字,一切王字部的字似乎都有美玉的意思,只是带上姓就不太优雅了——为民。
真是辛苦他了。
魏珉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喝茶的时候还被烫了一下。
“我叫嘉北,和小路是多年的朋友了。”
“恩,是,听他说过。”他还是很拘谨,但目光一移到小路身上,就变得有担当起来。
他轻轻拍着小路的背,低声说:“喝点茶,解酒。”
我忍不住想说:“其实醋比茶管用。”
但是这两人温情脉脉的气场太严密了,我插不进去,便闭紧了嘴,反正喝醉的不是我。
小路迷迷糊糊就着魏珉的手喝了一口,然后又拉着他的胳膊不放,小动物一样把头扎进去,魏珉用另一只手摸摸他
的头。
我打赌小路一定没认出他来,这家伙醉后的丑态我可看多了。
但是魏珉很受用,目光一直柔柔的,于是我又闭上嘴。
手机忽然在这时候响了,我拿起来一看,蜗牛的短信。
“在哪呢?今天我爷爷八十大寿,大伙正打麻将呢,我输了四百,憋屈啊。”
家庭聚会吗?真是无聊的活动。
我放下手机,没想好回还是不回。
小路已经睡沉,我决定替小路和魏珉谈一谈,毕竟,我也算小路的娘家人嘛。
会谈的结果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魏珉教汉语,两个月前上头分下来一个名额,派他去某资本主义岛国普及汉语,当然是好事一桩,但是去之前一定
要通过一个汉语资格证,魏珉是那种很认真的人,一开始备考就打了一次通过的主意,为此特地报了短期培训夜读
班,因为可以带家属,他决定到时再给小路一个惊喜,所以就默默的准备考试,一个字都没透露……
听到这里我都要嫉妒小路的狗屎运了。
等等!
“因为备考而加班加点复习却没让小路知道,所以他以为你冷落了他,但是,为什么他说你不碰他了?”
食色性也,比起食,小路绝对更看重“性”。
小路的苦恼我理解。
“啊,那个啊……”魏珉有些尴尬,“听说射(透明大法)精会降低脑分子活动……所以……”
“所以你就单方面禁(透明大法)欲?”我气不打一处来,迂腐,迂腐啊!
“是。”他坐立不安的把手放在腿上。
“适当的排解可以增加大脑的兴奋程度,还有助于减压,就算你想万无一失也该先和小路商量一下吧,毕竟是两个
人的事……”
“是,是……”他完全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也不再说什么,只在心里祝福他们一切顺利。
小路被魏珉领回家,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会。
隔壁的BuzyBee仍在不要命的沸腾,有尘埃从地面震离,在交错的白光下与烟雾热气水分以及各种男士香水混在一起
,变成灰色的不明物质。
我忽然觉得疲倦。
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相互搀扶着,其中有一对还来不及打车就在我身边迫不及待拥吻起来。较瘦的那个瞥了我一
眼,张开嘴,露出亮闪闪的舌钉,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祝贺他,那件透明的衬衣终于完全不见了。
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把手机电池卸下来,把电脑网线断开。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被人吊着。
周六是个大晴天,我把衣服塞进洗衣机让它们慢慢转着,然后去了书店,超市,在喜欢的餐厅吃午餐,侍应生的白
衬衣配黑马甲依然很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权当佐餐的调料,他一直对我笑。
回到家下午两点,阳光还很浓烈,正好把衣服晾出去。
我尽量不去注意楼下多出来的那辆白色小车,这种款的别克很多,谁认识。
门前那个人?
普普通通嘛,还没那个侍应生小哥帅呢。
上楼,掏钥匙开门。
“嘉北。”
“……”
“打不通你电话啊。”
“……”
“丢啦?不是那么背吧?我还以为这年头没人偷手机了呢。”王贺文不着四六的傻笑。
“……”我那款还是有点价值的好吧?
“你怎么不说话啊?”
“……”
“喂,喂?”
“……”喂你个头啊,你当打电话啊。
“你……在生气?生我的气?”
“……”谁生你的气。
“我说你这钥匙也掏得太久了吧!”
“……!!!”我也不想啊!
“……你没带钥匙?”他总算抓到重点了。
我向他伸出手,他装傻:“干吗?”
“手机,打电话叫开锁!”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我瞪他,好你个王贺文。
他笑吟吟掏出手机,却举得高高的不给我。
“是不是生我气了?”
“干吗?”楼道里人来人往的,他真有心情胡闹。
“爱上我了吧?”他赖赖的一笑,“快承认,不承认就不给你电话。”
我心里一跳,面上冷静得令人发指。
不就是个电话吗,我转身。
“哎你干嘛去?”
“找公用电话!”
……
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进了屋,进我的屋,我本来不想放他进来的,但是他跟开锁公司的人混得太熟,开锁的20分钟
里一直跟人胡侃,弄得人以为这是他家,一开门就把他让进去了。
“随便坐啊。”我指指沙发,上面还铺着我的深紫色高纱支印度棉。
那成了我昨天自作多情的证物,虽然坐在上面的人并不知道,但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呦,这沙发巾真不错。”他摩挲着扶手。
废话!
“喝点什么?”掩饰性的打开冰箱,其实里面只有酒。
“都行,不用招呼我。”他一点不拘束,大大咧咧的敞着长腿。
“只有酒,你要喝吗?”
他看着我:“这个……早点吧。”
我去拿洗衣机里的衣服,他赶忙跟过来,主动把大件的浴巾长裤衬衫接过去,然后又跟着我到阳台。
说是阳台,其实早就在装修时被我改得面目全非,将门和墙壁去掉,和卧室连成一片,阳光大片的洒进来,看着就
心情敞亮,可是我的卧室一般不随便放人进,我挡在门前,“给我吧,我自己晾。”
“客气什么呢?还是说……气没消?”他一手撑着门框,站直了比我高一点点,借着这一点点的优势他扬起下巴俯
视我。
让他这么一说,好像要是不放他进去我就成了没完没了的怨妇,搞什么啊,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为他生气?我犯得
着吗我。
“随便,你学雷锋我不拦着你。”我把手上衣服一并堆在他手里,突如其来的重量令他矮了三分,换成我扬着下巴
俯视他。
他屁颠屁颠的跟进来,把衣服搭在晾衣架上时,他吹了声口哨,我回头一看,阳光下,他手里拿着我的内裤。
“你喜欢三角的啊。”他拎着我的内裤左看右看,好像想从中窥探到什么。
这是我和他认识以来第一次见他流露出正经gay该有的样子。
“别乱摸!”我夺下他手里的东西,他又翻出另一条,“白色的,不会很容易弄脏吗?”
我当然不会觉得脸红或是怎样,我只是不喜欢隐私的东西被别人摸来摸去的。
然后他又先后品评了我的浴衣,浴巾,以及袜子,真是崩溃!
最后他看着深紫色的大床若有所思的说:“原来你这么喜欢深紫色啊。”
“书上说深紫色有助睡眠。”我一本正经的答他。
“可是听说深紫色有助于提高性(透明大法)欲啊。”
该死的!他怎么也知道?
我仰起脸,阳光打在我的眼睛上,微微有些刺痛,刚要抬手挡住,他错了下身,站在我面前。
“你说管用吗?”他轻轻问。
“什么?”
然后,我们栽进深紫色的床里。
绝对是他先扑的我。
第 17 章
他压在我身上,压得我透不过气,只能从他口中汲取空气,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如果做爱也这德行,我马上踹死他
。
不过他只是吻我。
我们在床上纠缠,开始他在上面,然后不知怎的,换成了我压着他,可能是床上残留的浴盐香气激发了我的愤懑吧
。
让你不给我打电话。
让你家庭聚会。
让你不跟我上床!
我的吻技也不是盖的,和他五年只吻一个人不同,哥们我可是练过的。
他被我吻得透不过气,稍微分开一点听他小声咕哝:“看来管用……回头我也换……”
等我们气喘吁吁完全分开时,彼此都有点狼狈,我的衬衣被解开两个扣,他的T恤被撩了上去,露出平坦的小腹。
恩,他比我狼狈。
啊呸!这有什么可得意的,说明你比他饥渴!
我问他:“去洗澡?”
他说:“我想先吃饭。”
靠。
……
话说那天我俩干柴刚搭起来,还没点火呢他就说饿,我的脸色很难看,他赶忙解释:“我十点就到了,连午饭都没
吃给您站岗。还不赏口热乎的啊!”
“你想吃什么?”我一边问他,一边整了衣服向冰箱走去。
冰箱里当然没吃的,我是看冰箱上贴着的外卖菜单。
“什么都成,我不挑食。”
拨电话过去,先是没人接,再打,直接挂掉。
什么服务素质?我怒。
再一看表,下午2点,不在营业时间内。
我冲王贺文摇头:“出去吃吧,别打扰人家午睡了。”
他这时候倒来精神了,噌的跳下床:“咱们去超市吧!买菜自己做。你爱吃咸的还是甜的?爱吃菜么?上次看你挺
喜欢喝汤的,高级的煲汤我不会,西红柿鸡蛋汤能凑合么……”
“我不饿。”
“知道你不饿,所以现在开始准备,买菜择菜该腌的腌上,正好一起吃晚饭!”他自说自话的跑去门厅换鞋。
我磨着牙跟在他后面,他心情不错,怎么看我家小区怎么顺眼,一路上从花花草草的修葺夸到玩沙子玩到一头一脸
的光屁(透明大法)股小孩。
我不明白,对那种事饱含期待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停下脚步磨蹭到他身后,又平又宽的肩,连着脖子那里还有隆起的肌肉,可见也练过,紧绷的大腿和手臂,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