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人鱼——波塞冬

“不要代替我回答。你不是一直都很自信的吗？”红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去了。”

“我去换衣服，在这儿等我。”

小小的脸立刻高兴起来，这就是女孩子吗？干净清洁，又好哄。

红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稍微整理了。

“好厉害。”红不禁夸赞。会煮饭是因为那是关系到生命的问题，家居整理吗，又死不了人，他一向懒得做，都是由吾帮忙的。

“没什么。”又脸红了，“前辈不要勉强，我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才来的。”山贝诚心地劝红。

“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我红。走吧。”红向女孩招招手。

“啊，你会开车？”原来她是开车来的。

“是……很早就会了。”说着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已经很晚，路旁都是漆黑的树影飞快地向后掠去，按照山贝说的，要开去小凉山，那里是，以前今勺住的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去呢？有什么愿望吗？”红一边开车一边问。

“是，是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必须是今天晚上。”山贝紧张的握着手。

“是……约定吗？”红从玉儿那儿知道，女孩子很注意约定啊，誓言啊的东西。

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她坚定地回答：“是。”

红笑了起来，女生的世界还真是复杂啊。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后山，沿着盘旋的山道，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宽广的平地，没有月亮，却是漫天的星斗。

“好漂亮啊！”山贝激动地大喊。

红干脆躺到草地上，枕着手臂，这样看星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四岁，还是六岁？真好呢。

“现在九点一刻，流星什么时候开始？”衣服上熏上了草的香气，泥土和树木也各自散发出一股清香来。想到这个纯真的女孩不知道一年还是两年后也会死去心里满是怜惜。

有车驶近，还不止一辆，直到几辆车停在红的旁边，红才警醒起来。车把红和山贝围在中间，每辆车里都走出了三四个穿西装的打手，这种情况，这样又高又强壮的穿统一服装的人，应该就是打手了。

“你惹什么人了？”红把山贝护在身后，“要打架找我好了，一群人要对小姑娘出手，真不象话。”

“不是找她，是你的事。”其中一个为首的说话了。

红潇洒的一瞥头，“那更好，你们放她下山。”

一小群人中让出条道来，红向山贝示意让她快走，山贝却抱住虹的腿跪着哭，“你们不要打红……我不下山……”

两个人走过来把她扯开塞到她自己的车里，“开走！不然就在你面前杀了他。”

山贝哭着把车开走了。

高中的时候，红作为西和当过一阵子的不良少年，即使单枪匹马也不慌张。当下几个人就冲上来跟红打成一团，尽管对方人多，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红的嘴角已经流血了，肋下的旧伤刚刚被碰到了也痛得不得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刺那么深了。对方躺倒了好几个，红却是越战越勇，大不了今天死这儿，反正他们也是想杀了我，就拼了吧。

“到此为止。”车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是……仲长纯！

有人跑过去为他打开车门，果然是那个小小的身影，束在后面的飘散的长发。怎么会是他？

“本来也没有想要杀死你的意思，杀死同族可是重罪。”

“你们来多少人都没有办法制服我”红挥了挥拳头。

“哦？你又这么确信？”他说的煞有介事让红微微一愣。

熟悉的麻痹感，四肢不受控制了！

“由吾！”红马上想到这不可能！

“天母人的才能只有五种，很不幸，我和你家由吾的能力是同一种。欢迎再次到我府上做客。”

第一次来这儿只到过前厅，这次却被送到了后厅，迥然不同的感觉，这里显得很隐晦。一大片华丽到凄惨的花园后面就是一排的屋子，没有窗户，整日的灯光照明。同样的极尽奢华，却不再有简约的感觉，到处是繁复的修饰。

红的双手腕都被捆在一起，双腿也是。

“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腻了么？老变态！”装小孩，装正人君子，装清高……红心里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他的本来面目。

“老变态这个词好！有赏，赏嘴。”坐在太师椅上的纯居高临下的看着红，满脸兴味。

身边的人就拎着红的后领打了他两巴掌。

红只能说话，动不了，只能生生受下。

“不问我为什么吗？”见红不说话，就自顾说下去，“因为我嫉妒由吾喜欢你，哈哈哈，果然变脸色了，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兴趣被人插。说起来你还真是贱呢，女人不好吗？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啊，哎，竟然不领情。”

“其实，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你说过会阻止现在这种状况，可是，这种状况很好啊，正如人类食用动物使自己存活一样，难道是你见惯的就可以接受，不是就不行吗，你也太矫情了。本来你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有人帮忙的话就不妙了，还好在你铸成大错前就被我阻止了，不然作为族类的罪人，一定会被杀的，在我这里，我只是好好教育你就会放你走了。”

“婆婆妈妈地说一大堆，鬼才相信你会放我走。”

“在无尽的生命里，我怎么可能永远地囚禁你。衫月那里我也会好好处理，不过，在你被囚的这段时间就请好好享受，同时满足我的爱好吧。”

为什么我老是遭遇变态？红在心里怒骂。变态的爱好还能是什么正常的？

“啊——，了不起，真的被你抓到啦。”一个人拍着手从暗处走过来，红转不了头，不过听声音是上次见过的花美男。

“那我愿赌服输，只好在你面前表演了。把他带到里面房间去吧。”花美男说完这些，红就被几个人搬到了另一个房间，甩到了一张铺在地上的床单上。

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要了，你们放了红吧……”带着哭腔的山贝的声音，她怎么在这儿？

“由吾大人也会恨我的，我为了自己的心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了，可是就算不是我把红引到山上也会有别人做的，山贝也喜欢红，红对山贝很好，山贝不要红有事……”

什么？！红解读着她的心理，完全是真心话！

这个，纯真的天使！红含着痛恨的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这么在心里说着。

第十四章：白色的花葬

“现在不嫌太迟了吗，谁来把这个东西拎出去。”花美男吩咐完就俯下身子，开始解红的衣服，“觉得舒服就喊目，我的名字是早目。”

“我警告你别乱来。”红后脊窜上一股的冰凉。“不然就把我杀了，否则你一定会死！”

“新生的幼儿什么都没经历过，正需要我来帮你上课，漫长的生命里什么都会消逝，爱恨都是，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又对旁边说，“还有纯，让他恢复知觉。”那个纯，他在看！这就是他的爱好！？

在红的大骂声中，他的衣服被褪到腕处，早目抽出佩剑划碎衣服，“漂亮的身体，这些绳子很碍事，不过我的能力是幻象，恐怕制服不了你，所以还是留着吧。”

“人妖！你看清楚，我是男的，你找操吗？”红气到破口大骂。

“跟女人是做爱，和男人，就是玩了吧，你就安安分分的让我玩一次吧。”恶心的舌头舔在胸前，红几乎要吐了，不是由吾就不行……

“好细的腰，个子高的人腰比较敏感。”

红忍着不发出声音，使劲地挣着绳子，双腿被他举起来抗在肩上，那东西顶在自己的后穴处，红的心底都抽搐了！

“记住我给你的疼痛，包括接下来的快感。”硬物挤了进去，胀裂的感觉痛得不行。

“不——”红终于没忍住哭喊了出来。

目开始在红的体内律动，淫靡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更为清晰，大概一刻钟后，他射了，那个东西如同生物在里面跳动着射出一股股的灼热，红的腰在这种姿势下已经吃不消了，目的长指甲刺进红的皮肉，鲜血一缕缕地流了下来。

目提起旁边的佩剑割断了红腿上的绳子，让红的两腿夹住自己的腰，又一次把硬物送了进去，红吃痛地皱眉，突然眼里怒光一闪，提脚就要踢，却被目捉住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完全不能自卫。

“是我做得不够吗，宝贝，你都不高兴了。我这就……让你……爽。”

早目不顾红的身体地动着腰，该死的，红开始渐渐的觉得舒服了，这样憎恶着自己和身上的人妖却又无可奈何，红在身体的欢愉下心里悲痛到了极点。

当他第二次射出来后，红已经是满身的汗了，以为一切到此结束的红却在被翻转过身体来时悲哀地发现自己错了。

“畜生……”

“你是在夸奖我很猛吗？宝贝，你就像匹母马，我喜欢你的身体。”

早目双手提着红的腰让他跪趴，从背后进入他的身体，“太不可思议了，你的身体对我是巨大的引诱。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畜生……”在早目用这个姿势又射了两次后，红已经没有力气了。

早目从红身上神轻气爽地爬起来，对在一旁看了全程的纯说，“我真想把他绑在我床上，你确定衫月家的那小子那里能处理的天衣无缝？”

“真是出色的表演，至于衫月由吾，正如你刚刚所说的，新生儿需要我们这些前辈来帮他们上课，你不用担心我的手段。”然后帮早目开了房门，为了配合纯的身高，所有房间门上的旋钮都装得比较低。

“你去洗个澡吧，这里我会叫人来收拾。”

早目走了之后，纯从壁上的花篮里折下一支白蔷薇放在昏迷的红的胸口。

“床单上的花纹是无刺的白玫瑰，花语是‘初恋’。染了你的血真是更美丽了。”低下头在红伤痕累累的唇上印上一吻。

“而白蔷薇的花语是，‘纯洁的爱情’。这样的东西还真是奢侈啊，不过也是垃圾。”

而此时的由吾正在找红，收拾过的屋子，一切东西都还在，有人说看见他和一个矮个子的女人一起出去了，有什么事直到第二天下午都不能回来？连手机都一直关机，他在干什么？

由吾早就给红身边的几个人打过电话了，红是个率性而为的人，玉儿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是随着白天过去，红依旧没有半点音讯，才开始着急。

阿和，阿和！由吾快疯了，西和不是那种会突然消失连招呼也不打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捉弄过人。

有电话，由吾连忙拿起手机，“和……”

“老大，是我。”是玉儿，“和他一起出去的是山贝，你自己过来问话吧。”她好像得到了什么坏消息。

几分钟后，由吾赶到了玉儿那儿，“红在哪儿？请你务必告诉我。”

看到由吾的山贝哭了出来，由吾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温和地安慰她，“好了好了，没有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事？告诉我吧。”

“……是，我……红昨天打电话叫我开车过去，他让我把他送到了火车站。”女孩还在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红……”

“火车站吗，去查一查记录，看红是不是在那儿乘车，和去了哪儿。”由吾丢下还在大哭的山贝，拉起玉儿就走了。

“是我害了红……可是我不要由吾大人讨厌我，怎么样都不要……”女孩看着由吾和玉儿的背影，还在哭着。

而火车站，当然是没有任何红的乘车记录。

“他没有坐车走，那是去了哪儿？”由吾在人海里急走着，在众多的人当中辨认着，“西和！西和！如果你还在这儿，请求你，回答我，我一定又做错了什么事，告诉我啊，西和，回答我！”他不断地在人群里呼喊着。

人群都看着这个撕心裂肺地呼喊的人，一些人怜悯地摇头，一些人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玉儿连跟在他身后都赶不及，只好着急地给车站的警察打电话，谁来阻止这个人，没有红在身边的由吾，就是这个样子。

在民警的帮助下，才将发狂的由吾拉出了人群。

“你给我安静一点，冷静下来，只不过一天而已，红不会不告而别的。”

由吾不说一句话地走到车旁，开车走了，把玉儿一个人扔在了车站。

“什么男人吗，我心里也着急啊，把女生一个人丢下，真是丢尽了风度。”无可奈何的玉儿只好打车回去了。

由吾一个人驾车在路上飞驰，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再开车了，于是索性丢下车一个人往回走，风衣的领子拉到鼻子下面，灰暗的街道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高大的男人正在流泪，尽管玉儿也觉得只是一天没见到红，他不会出什么事，可是自己却从心里感到害怕，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次的分别会是多久呢……

“衫月大人。”从背后跑过一个人来，“果然是您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来人是旁亲，因为人很开朗又健谈，虽然进来得晚，却和单位里所有人都混得很熟。

由吾停住脚步，“你的爱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离开你？”

冷不丁地被问到这样的话，旁亲摸摸后脑勺，“红前辈的事啊，是对您不满吗？”

“……是。”大概是吧。

旁亲想了想凑到由吾耳边，“难道是您不举了吗？”

看到由吾杀人的眼神，立刻住了嘴，原来事态这么严重了呀。“红先生有跟您好好谈谈吗？”

“没有。”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不是会一言不发就出走的人，怎么说依他的性格也会和你大吵一架后再走。”旁亲把两手交叠在脑后跟在由吾后面走着，“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最后见到他的人是一直跟着你的小女孩儿。”

“你是说山贝？”她可是个可怕的女孩，“你知道无罪的孩童吗？孩子即使犯下再大的过错也能被原谅，因为他们还没有被教会罪恶的观念。”对这样的人最没办法了。“呃，就是说失踪了，是么？那可麻烦了，不过，前辈，红真的是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够了，这种生活着妖魔的国家，我不愿意再待下去了。’他确实说过……难道真的排斥到这个地步吗？

如果一个月之内你不回来的话，我会去找你，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已经逃离这个世界，如果你真的逃开了，我会和你一起抛弃这个世界……

“你去城市餐厅的拐角把我的车开回去，这是钥匙。”

“呃，大人……”我也有事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