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异闻录——远行客

作者:远行客  录入:05-21

他毫不犹豫的给出个肘推,力道跟速度全然不在控制范围之内。

男青年正双眼紧闭吻得陶醉,突然四仰八叉的摔到地上,就毫无保留的对着余佑亮出了那些该看不该看的身体部位。

贸然一瞥,余佑觉得自己需要去洗洗眼睛。他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了青年脸上,开口问:“你是猫还是人。”

喵星人依旧大敞四开的陈列着自己,只是脑袋上的耳朵略显不耐的扭了扭。

“老子不是猫,也不是人,老子是天神!”

说着话,他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手背咔擦咔擦的抹了抹嘴。

“你香,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余佑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拽住一si不挂的喵星人,一句话没有的大步往门口拖。

打开门把人塞出去,喵星人就用手脚撑住门框四周,死乞白赖的要把屁股跟自己留在门里。余佑推不动他,换成脚踹,一踹两踹,光屁股都让他踹红了,尾巴也都炸开了,还是没把人踹走!

忽然他停止了驱赶,抱起双臂冷冷的问道:“你说你是天神,我怎么相信你?”

喵星人一看屁股脱离侵害,立马晃荡着尾巴神气十足的说:“嘿嘿,你要不信,老子再给你变回猫不就行了!”

“你变啊,现在就变。”

话音未消,门框上的障碍物顿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内只小黑猫。

而且它看起来还很高兴,喵喵喵的对着余佑卖萌。

余佑高高的俯视它,冷哼一记,然后抬脚就把它从门槛里踹了出去。

踹猫关门走人,一系列的动作流畅无比,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长而尖锐的哀鸣。

一个小时之后,喵星人再次出现在了余佑家的客厅里,不过这一次他穿了衣服。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身边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告诉余佑自己叫阿金,喵星人是他的主人。

余佑看看阿金内一头金色的头发,突然指着喵星人问:“你叫阿金,他是不是叫阿黑?”

喵星人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竖着尾巴对余佑嚷嚷:“你才叫阿黑,老子叫猫佐!”

余佑:“我叫余佑,阿黑。”

喵星人很生气,但是一旁的阿金一扭头,他就立刻不动了,委委屈屈的坐回位子里去。

余佑看着这对主仆就想,这关系错位了吧。

阿金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思路清晰,跟内个用嗅觉思考的主人相比,他显然比较善于用脑。简单的交流过后,余佑大致对他们的身份有了了解。

原来叫做猫佐的喵星人真的是天神,他本来一直附在书签上,可因为受不了嗅觉的引诱而跟着余佑回了家。余佑不理解他说的香是什么意思,不过人家是天神,他觉得香就香吧,这点面子应该给。

解释清楚交流完毕,问题就牵扯到去留上。阿金要猫佐跟自己回去,猫佐却十二万分不愿意。两个人拉锯战一样的撕来扯去,完全忽略了第三者余佑。

争论不休的时候,猫佐突然扭头对着余佑来了一句:“你身上有诅咒吧。”

他这句话说的很正经,甚至有点正经过头,连阿金都即刻收声,一起看向了余佑这里。

余佑对着他们一人一喵,点点头表示默认。

猫佐:“你留下我,我能帮上忙!”

阿金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你能帮上什么忙?!”

猫佐被他拉得浑身不舒服,摇来摇去的继续对余佑说:“你不是想解开面瘫的诅咒么!”

余佑听的心里一动,就奇怪这货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真的是天神?

猫佐看他眼神里露出几分半信半疑,立刻趁热打铁:“我可以帮你一起去找解开诅咒的办法,你内朋友不是开了个事务所么?你带着我,肯定能找到!”

阿金坐在一边很有分寸的拍了把猫佐的大腿,面带歉意的开始向余佑道歉。

余佑沉吟片刻,才慢慢的说:“留下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随意变成人。”

猫佐一想这不是难事,点点头就答应了。甚至还傻兮兮的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变回去!要不要!”

余佑懒得理他,径自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厨房继续做晚饭。

很快他就听到地板上啪嗒啪嗒的有肉垫敲打的声音,回头一看,借给猫佐的睡衣已经缩成了一团。

小黑猫昂首挺胸的站在他面前,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金色的小铃铛。它“喵”的对着余佑张张嘴表示炫耀,脖子上的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声响。

余佑环视房间,没有发现阿金的身影。地上的黑猫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惑,就抬起肉爪掰了掰自己脖子上的铃铛。

原来如此。这么想着,余佑迅速的合上了通向厨房的移动门。

猫佐被他关在客厅里,开始嘶啦嘶啦的挠门。

“你敢进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喵……”

03.序章

余佑开始在郝多黔的事务所打工,因为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要上课,他就只在下午或者周末的时候过去。

郝多黔的男助理叫小图,二十出头,据说是南方某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他在事务所里担任的角色就相当于法律顾问。

小图有正规的律师从业资格证,却偏偏不去律师事务所,非得呆在郝多黔这里虚度光阴。余佑总看他端着个茶杯坐在椅子里看报纸,就觉得这位助理先生过于悠闲,丝毫没有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一面。当然,在血气这方面,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言归正传,余佑对小图这个人的了解并不深,他只知道对方的外号叫小图。而郝多黔对这位助理很看重,但凡有事,都是小图长小图短的挂在嘴边。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关心小图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好像他就是这事务所里一件叫做小图的家具。

余佑每次去事务所,都带着猫佐。

他虽然总是用猫的形态出现,但这位不请自来的天神却从不吃猫粮。关于天神的供奉方式,余佑很详细的询问过阿金。之所以要问阿金,其实并不是他信不过天神本人的说法,而是猫佐自告奋勇的供奉解说让他难以置信——天神大人,居然是需要用ti液来供奉的!

这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猫佐闻到他的味道就走不动路,因为余佑的体味刚好配合了他的嗅觉。就像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感官喜好一样,猫佐对余佑就是气味上的极致迷恋。

阿金是个很冷静睿智的妖怪,作为猫佐的手下,他显然要比这位主人靠谱的多。但是当他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ti液交换方面的专业术语时,余佑还是忍不住冒了一鼻子冷汗。

既然是交换ti液,那不外乎就是接吻跟XXOO这两种简单易懂的途径。当XXOO果断遭到否决之后,猫佐就开始他不顾天神身份的恶意卖萌行为——不停的用他可爱的猫舌头舔余佑的手心……余佑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另一方面又要借助他的力量解除诅咒,最后只能无奈的同意每隔一段时间就跟他接吻来提供ti液的供养。不过对于接吻的频率与时间都有严格控制,猫佐不能主动亲他,不能卖萌索吻,更不能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

条件诸多,不过猫佐总算是能留下来,所以他也没什么怨言,大多数时间都本本分分。

事务所虽然每天都会很多委托,但是大多数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帮人寻找走失的宠物,帮附近的居民接送孩子等等等等。余佑在那里干了小半月,就觉得自己被郝多黔骗了。所谓的特殊事件,所谓的面瘫偏方,全是哄自己来帮忙的噱头。

直到有一天,事务所里来了个奇怪的男人……

04.弑人者

这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在事务所的时候是下午4点,小图像往常一样看着报纸喝热茶,猫佐蜷在他膝盖上睡觉。郝多黔趴在办公桌上研究双色球的开奖号码,只有余佑最尽职——查看着事务所网站上新收到的委托内容,

男人无声无息的进来,很有礼貌的轻轻叩门。听到敲门声,房间里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里的活。郝多黔作为负责人,首当其冲,一边掏著名片,他笑容满面的从桌子后面出来,开始热情的招呼这笔上门生意。

“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您是遇到什么急需解决的事情了么?”

男人在他的带领下坐到椅子上,略显局促的用手压了压膝盖。

余佑从电脑屏幕后面歪出脑袋来看,发现这是个面容清秀的男人,30来岁,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脚上皮鞋锃亮,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

男人看着郝多黔,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接过了名片,他很仔细的翻看了上面的内容,然后吞吞吐吐的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事件都可以解决么?”

郝多黔瞥一眼自己名片上大夸海口的广告标语,满面春风的点点头。

“只要您开口!郝多黔事务所一定竭尽所能!”

“那……那我要是……想让你们帮我……杀个人呢?”

此话一出,郝多黔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了,小图喝到嘴边的茶杯也瞬时停住,猫佐团在他膝盖上,极其诡异的“喵”了一声。

这么一两秒的时间,房间里彻底安静,余佑听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轮盘,就有种集体被人施了定身术的错觉。

但是这种静止并没有维持很久,气氛很快就被一个人的笑声打破了——是他的师兄郝多黔。

郝多黔故作爽朗的高声笑着,但笑声里明显只有尴尬。

笑过之后,他朝着椅子上看似腼腆却语出惊人的客人摆了摆手。“……这个……”

男人鼓足勇气直勾勾的盯住他,大概是害怕被拒绝,所以立刻就做出补充,“当然!当然报酬方面……”

郝多黔连连摇头打断他继续说话,然后郑重其事的解释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事务所虽然神通广大,可杀人越货触犯法律的事情,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之内。”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焦虑,求助似的视线极快的扫了扫房间里剩下的内两个人。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图泰然自若的抚摸着猫佐背上柔软的毛皮,余佑则是态度暧昧的低下了头。

再次把目光转回郝多黔这里,男人开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为自己做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你们误会了!”

误会?是啊,肯定是误会!哪有人大白天的上来就说求你们帮我杀个人的?!

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客人之后,郝多黔再次拿出了对待初恋般的似水柔情:“这位先生,您别急,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男人的脸微微红起来,低着头好像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你们,你们可以去我家看看么,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郝多黔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咳……如果是上门服务,我们的收费就……”余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极度鄙视的扭开了脸。这位师兄明明出身富贵,对于金钱却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就好像与生俱来的生理疾病一样。

不过这个客人倒是好像完全不在意钱多钱少,面对着两眼只见方孔君的负责人,他略显急促的说:“如果只是钱的话,没问题!”

得到这样的许诺,郝多黔乐的快开出花来。不过他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脸皮早就厚得油盐不进了。

极其迅速的端起一副正经稳重的老板架子,他冲着身后的小图摇了摇手。小图递出个眼神表示会意,立刻站起来开始收拾外出委托的必备工具。

余佑看着他收拾那些笔记本,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弯腰从地上抱起了被小图赶下膝盖的猫佐。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吧,万一再有客人上门……”

话没说完,郝多黔就立刻表示了反对。他常常自诩为理论结合实际的实践家,多年来一直提倡员工在具体操作中累计经验获得进步。与其让不熟悉业务的余佑留在这里,还不如一起跟着去增加点阅历来得实际可行。

出于无奈,余佑只好带着猫佐跟他们一起上了那个男客人的车。

百万往上的跑车格外扎眼的停在破破烂烂的居民区外面,果然,这是个有钱人。郝多黔悄悄的和小图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浮出了然会心的微笑。

他们两个占住了后面的座位,余佑只好抱着猫佐坐到副驾驶座上。

四个人一路沉默,只有猫佐在骚动不安的“喵喵”叫。可能这位天神没坐过高级跑车,余佑觉得这货今天有点小浮躁。软绵绵的肉垫爪子好像左摆右摆都不舒坦,老是扒在他怀里乱蹭。

“不许动,再动揪你舌头了。”

低声的对猫佐发出警告,郝多黔就在后面笑他。不过因为有客人在,郝老板的毒舌也就没有发挥他吐槽的功效。

很快男人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市内某高档别墅小区,穿行在那些漂亮的花园洋房中间,余佑觉得这些有钱人真挺能享受。独门独院的小房子造得花样百出,就跟主题公园似的,要不是刚才门口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刚检查过他们的证件,他简直要觉得自己根本是来畅游童话世界的。

车子停在一幢乳白色的小洋房前面,四个人一起下了车。

花纹繁复的栅栏门里站着个40来岁的中年妇女,看打扮大概是这家的佣人。

看到男主人回来,她便很殷勤的开门,又极有礼貌的向郝多黔一行人打了招呼。年轻男人对着女佣人点点头,边走边问:“太太喝过药了么。”

女佣人跟在他后面答了句“已经喝过了”,随即又问道:“我让人去准备茶点给这几位客人吧。”

男人“嗯”了一声作为回答,转身向郝多黔他们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场景余佑有点拘束,郝多黔和小图倒好像习以为常。泰然自若的在主人的示意下直上了这房子的二楼,他们进入了一个装饰大方得体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摆着几张皮沙发,余佑抱着猫佐坐了其中的一张,他坐的很小心,因为害怕猫佐的利爪会抓坏这些名贵的家具。

相比他的处处注意,郝多黔跟小图却显得很淡定。坐下之后,小图从包里取出必要的记录工具,郝多黔则开始向客户询问委托的具体事项。

男人踌躇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让他们稍等片刻。

一会儿工夫,有个佣人推着辆轮椅进到了会客室。

轮椅上坐着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五官平淡皮肤白皙,但愁容满面。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黑色的头发极其浓密,长长的从肩上披垂而下,像片黑色的小瀑布。

把手里的轮椅车交给男主人,佣人便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出去了。

男人把车推到一张沙发边上,开始做介绍:“这是,这是我的妻子。”

年轻女人很有礼貌的向几位客人点点头,也不笑,继续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男人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手里的推车向后转过去,让妻子背对了沙发上的几个人。

“事实上……一个月前,我在我妻子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撩起女人长长的头发。

余佑就在那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的后颈上,居然长着半张人脸!

不,要说半张也不是,因为那明明只是一只乌珠迸出渗满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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