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月,你就那么想为霖飞更衣呀!”这次的话就十分露骨了,惹得大家哄笑出声。、
“我看,月你就快点去准备准备吧!”促狭之意十分明显。
“你……你们……”羞涩地跺跺脚,一边对其它几个取笑他的人低嚷,一边偷看只是宠溺地看着笑闹的他们的人。
“我……我……”
“让月为主子更衣,你们也不怕他害主子感染风寒?”尖细的声音里这回的不满更盛,不是因为醋意,而是因为让
他想起了不好的经历!
“风儿为何这样说?”这回不是一人问出这一疑问,而是几人合奏,就是话题的主角也好奇地抬目望向他。
“你们真不知道?”被叫做风儿的人扬了扬好看的秀眉,没好气地道:“郁月就像某人一样,连自己更衣都穿得乱
七八糟,还不说为主子更衣,那肯定是一场持久战!”
“哈哈哈……”
“你……你……”
“风儿!你这个家伙!”
不满声与大笑声夹一起,让临近的几艘画舫中人都好奇地向这边张望过来。
“风儿真是有先见之明!呵呵!晨光,我看祥与月要多跟风儿学习一下了!不然那天霖飞真感染了风寒,他们两个
绝对会被风儿剥了皮!”
“久南,你别这样说!”被叫做晨光的俊美男子笑道:“祥与月不会更衣也是正常事,毕竟两人以前都是别人侍候
他们,他们哪里有自己动过手!”话中的幸灾乐祸之意十分明显,让听的另外几人有的大笑有的不满。
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瑞凛等人。郁月烧了达达尔齐的粮草,再加上破坏了飞凤国与麒麟国的结盟,致使麒麟
国一边应付飞凤国,一边与天池国作战,再加上缺少粮草,一时之间天池国军队势如破竹般地把麒麟国军队赶了回
去。瑞凛在天池国军队大获全胜后要朱将军重新布防并上奏朝廷后就又带着南宫久南等人再次踏上了巡视之路。
一路南下,于两天前到达淮州。这一路上,瑞凛对待郁月已不再是以前的冷漠,而是多了些温柔,有时候还会对他
亲吻。而众人也把郁月当做了瑞凛的侍君之一对待,所以,常听到南宫久南等人笑闹于他。而郁月在甜蜜时也多了
惶恐,虽然对瑞凛的关爱有着甜蜜,但是瑞凛一直未碰他让他有了许多不安。因此,一路来他都小心翼翼,生怕惹
得瑞凛不高兴从而扔下他。
这一路来,郁月把他以前所学全都搬了出来。他不愧是女主之国飞凤国而来的人,从小就受着如何侍候女主而生的
他学得了琴棋书画,一手琴艺更是让南宫久南等人佩服不已,就是瑞凛也十分喜欢他弹琴。
前几天他的琴因侍女的搬运时不小心碰了一下,让他好不心疼。听说淮州有一位十分好的琴师,为了检查音准,他
于前天送到了琴师那里去校音,今天他就是去取琴回来。走时,被告知要他到淮河之上来找他们,可是,当他取了
琴来到这里时,却在满目相同的画舫中找不出哪艘是瑞凛等人的船,正在苦恼间,就被女子调戏。恶作剧的心态让
他戏耍了那女子,却在后来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他不安起来。
惶惶的心在瑞凛的安慰下想起了多日来的不安,于是泪水就像泄了的闸,所有的委曲都奔了出来,让他肆意地埋在
瑞凛怀里痛哭出声。而知道他不安的几人也趁此机会笑闹他,也就是为了让瑞凛知道郁月的心情。
瑞凛也不是不知道郁月的心情,只是他虽对郁月有着几分的喜欢,但却不像对其它几人的心情。他对瑞祥是宠爱,
对风儿是习惯,对欧阳晨光虽谈不上爱,但却是十分欣赏与喜欢,对南宫久南则是爱,虽不至爱愈生命般,但是也
是他到这个世界来后最爱的人了。可他对郁月的心情,只能说是一种感动吧!感动于他为了他而做出那么多,不为
自己国家想,而为了他不惜生命,只愿他能得到利益。
瑞凛看着被取笑得俏脸绯红的郁月,眼中也渐渐地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对跪坐在身前的人道:“为我更衣吧!”再
转向旁边听到他的话偷笑的风儿道:“拿官服!”
“是!”风儿愣了一下,连忙从随身的衣箱里拿出那套黄色的衣饰,双手捧着递到郁月面前。而其它几人听到瑞凛
说要换官服时,连忙收起刚刚的散漫,从衣箱里拿出斗蓬执在手里。
这是自从他们跟随瑞凛后瑞凛要求的,为了遮去他们的俊美的容颜,也为了少惹出些事情来!所以,每到一个地方
,只要瑞凛要接见官员时,他们若不能回避就必须戴上纱帽来遮挡那些探究的目光。
瑞凛等人到达淮州时,就像以前般,开始都是住在客栈之中,带着他们游玩暗访。今天,他们带着所有行礼游湖,
是想傍晚时分再带着卫队入镇。只是没想到,刚刚的一场闹剧让这里的人认出柳清等人来,于是那些官员全都慌忙
地跑到淮河上接驾。
“下官淮州州府上官止水率淮州群僚恭迎钦差大人!”一声苍劲的喝唱声响于闹哄哄的淮河之上,顿时让所有人安
静下来,好奇加紧张地观望着被恭迎之人。
“上官大人免礼!”从河中的画舫上传来低沉的声音,紧接着就在一艘不起眼的画舫甲板上见到一位身着黄色衣衫
,面如冠玉负手而立的少年。只见他对着河岸边的人沉声道:“本宫前来未曾知会上官大人,还请见谅!”
“太孙殿下恕罪,微臣等不知太孙殿下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还请太孙殿下万望恕罪!”岸上的官员在黄衣
入眼之时,顿时全都跪伏在地,就是那些围观之人也全都伏地跪拜。
瑞凛站在船头,环视一周再道:“免礼!平身!”在船靠岸后,缓慢地走下船,身边紧跟着纱帽遮面的南宫久南几
人。
郁月还是一如刚刚的打扮,紫衣飘飘,面含笑,跟在南宫久南的身后下得船来。
这时,大家才知道刚刚被调戏的少年是太孙殿下的侍从,虽不知是太孙殿下的什么人,但是从刚刚他跟在太孙殿下
的身侧来看,地位一定不低。因此,那些刚刚露出淫猥之意的人都冷颤了一下,连忙把自己往暗处藏了藏,生怕引
起了瑞凛等人的注意,从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而刚刚调戏郁月的女子在被柳清等人一拦后驾船向瑞凛等人的画舫靠近。见到身着宫装长身而立船头的瑞凛时愣了
愣,可是她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让她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来,就仿佛见到了美好的餐点般,吞了吞口水,
命令手下急速地把船向瑞凛等人靠近。
可就在船快靠近瑞凛等人的画舫时,原本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狞狰起来,悠闲的神态也已不再,换上了杀气腾腾
。
“砰~”“啪~”“叮~”“铛~”声接连响起,紧接着就是人群的尖叫声与落水声,还有侍卫的呼喝声。
“有刺客!”
“保护殿下!”
声音交错之间,瑞凛只是冷眼地看着向他扑来的红衣女子以及那些被侍卫拦住的杀手。南宫久南与欧阳晨光向前踏
上一步站在瑞凛身前,保护着瑞凛的同时也保护着瑞祥与风儿,而郁月则一反刚刚的羞怯,粉脸带煞“叮”的一声
抽出琴中的长剑。
原来,郁月的琴不只是乐器,还是杀人的武器。他的琴里不光只是有个暗孔可藏佩剑,琴弦下还有个机关,里面藏
着无数细如牛毛般的毒针。此针被他称为无影针,发射时无声无息,让人很难发现。针上又涂有剧毒,即使一下子
杀不了人,也会让人中毒而亡。而当初欧阳晨光会中毒也是拜此琴所赐。
郁月一摆长剑跃向红衣女子,在空中一个交错,再次落到刚刚才下的画舫之上,媚惑的眼中有着错愕与震惊之色。
深吐口气,凝神注视着同样矗立在船头的红衣女子。好强!他刚刚用了七成功力,可落地时却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而且,他的剑就像被什么压住了般,差点抬起来。
“你是何人?”郁月冷冷地看着女子喝问道。
“呵呵!小弟弟,姐姐真伤心,刚刚才与姐姐情浓缠绵,现在就不认识姐姐了!”女子的调笑声钻入冷眼注视着这
边的瑞凛等人耳中,让他们皱起了眉头。而郁月更是气得头顶冒烟,一声不响起卷剑袭了上去,而这次,他提起了
全部的功力,只如一道紫涟般转瞬就到了嬉笑的女子面前。
剑到,掌劲也到了,用了最大的力气拍出的愤怒掌劲让远在几丈之外的南宫久南等人都能感觉到劲风袭面。
“碰~!”双掌相接,只见刚刚两人所站的画舫顿时碎片飞溅,湖水也飞窜而起,浇了来不急躲避的人一头一脸。
“哼~!”郁月被对方深厚的掌劲一击,顿时气血翻腾,在空中硬生生地压下喉头的不适,可脚下却是深不见底的湖
水,无借力之地。
就在郁月即将落水之时,一道蓝影闪过,狼狈的郁月就被带到了岸上。
第五十一章
“谢谢晨光哥哥!”郁月深吸一口气才转向救了他的蓝衣人微笑道。
“小心点!”欧阳晨光也不多言,话未落就跃到了瑞凛身边。而那女子在与郁月对了一掌后也没讨到好去,只见她
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到三丈之外的岸上,落地时嘴角流下了一道鲜红。
“少宫主!”一声惊呼从旁边的船上发出,尖细的嗓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一女子发出。紧接着就见一道粉红色身影
从舱里窜出,直落跌倒在地的红衣女子身边,扶起女子,戒备地望着冷眼看着他们的瑞凛等人。
“太孙殿下饶命!草民等人不是有意冒犯,只因少宫主年幼顽皮不懂规矩才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粉衣女子
扶着红衣女子跪伏在地向瑞凛肯求道。
“嗯!”瑞凛没理恨恨地望着他的红衣女子与祈求地看着他的粉衣女子,望了眼三步之遥的郁月再转看向与杀手们
斗成一团的柳清等人。
郁月看了看被侍卫团团围住的红衣女子等人,再看看冷望着与柳清等人打成一团的杀手,向瑞凛靠近两步轻声地问
道:“殿下,这些人是凝玉宫的?”
“嗯!”瑞凛轻嗯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我们走!”
“是!”南宫久南等人连忙跟上,可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
“殿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放了!”瑞凛头也不回地离去。
上官止水带着官员战战兢兢地跟在瑞凛等人身后,不时地抬袖擦抹额上的冷汗。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刺杀事件,这
让他们如何交待。瑞凛现在虽还未追究此事,但他们知道,他们的命已捏在了瑞凛的手中,只要一句话,他们连辩
解的机会都将没有,就会被凌迟处死。
“上官大人!”
“是!”上官止水扑通一声跪倒在瑞凛身后,磕头如掏蒜般地颤声道:“臣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
“上官大人何罪之有?”
“臣护驾不周,让殿下受惊,臣罪该万死!”
“上官大人不必如此,这不是大人的错!请起来吧!”
“谢殿下恩典!”
“上官大人与列位大人一心为民,本宫一路行来所见之处都是民心安定,富足繁荣,本宫实乃心喜,本宫此次回宫
一定奏明圣上,请圣上给予上官大人等人嘉奖。”
“谢殿下恩殿!”
这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唯幕,瑞凛等人走了后,侍卫也随着离开。侍卫等人一走,红衣女子就甩了粉衣女子一巴掌
,气得杏眼圆睁,似要把粉衣女子剥皮才解恨。
“哼!你好大的胆子!”红衣女子黛眉怒扬,大眼睁得陡圆,脸上寒霜笼罩。
“属下不敢!”被打的粉衣女子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就像刚刚那一巴掌甩在别人脸上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
是少宫主,您忘记了宫主的交侍!宫主要属下来带您回宫!”
“不回!”红衣女子站起身气愤地一甩衣袖恨恨地道:“别人怕他泠瑞凛,而本姑娘可不怕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
“少宫主……”粉衣女子在心里叹息,这少宫主也太持宠而骄了,刚才的情形要不是瑞凛看在宫主的面子上,他早
就下令拿下他们了,还等到现在她在这里发狠。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凝玉宫的少宫主,现今宫主柳杏儿的掌上明珠。
柳杏儿是瑞凛娘亲叶涵儿的师姐,叶涵儿是她一手带大的,而柳杏儿的师傅是凝玉宫的老宫主叶傲寒,也是叶涵儿
的父亲。因此,柳杏儿对这个小师妹是又宠又爱。但自从叶涵儿远走中原后,她们就没再见过面,就是书信也是在
叶涵儿做了王妃后就不再往来。
当年,叶傲寒得罪了西域老王的儿子,差点让凝玉宫毁灭,因而叶涵儿被迫远走中原,后被当时还是太子的泠桓派
人接进太子府为瑞祥治病。而叶傲寒也在叶涵儿走的那年练功走火入魔死去,于是柳杏儿做了凝玉宫的宫主。
瑞凛在边关战事稳定后,去了趟西域,在那里见到了他娘亲挂念的柳杏儿,也见到了刁蛮的凝玉宫少宫主柳媚。
那次,瑞凛只身前往凝玉宫,没有让南宫久南等人跟随,因此,柳媚没有见过郁月等人。当柳媚见到瑞凛时,就死
缠着瑞凛要瑞凛做她的丈夫,并且还一派施恩的样子说只要瑞凛乖巧,她就让瑞凛做大房。瑞凛对这样一个放荡的
女子冷眼也未看一眼就离开了凝玉宫。可是,柳媚在瑞凛走后却派人追杀于他要他屈服,并自己也追了来。
凝玉宫地处西域,在这里有着天池的文化,也有着飞凤国的风情,男主女主之事十分常见。因此,对于柳媚来说,
这根本不算什么,她有着让男人臣服的能力。若是其它人,也许别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她现在却踢到了瑞
凛这块石板。
人家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柳媚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因此她才不远万里地追踪到此。只是因她天性风
流从而让她见到漂亮的男子时又顾萌常态,才有了郁月被调戏之事发生。
今天瑞凛会放了她,是因为看在了柳杏儿的面子上,他不想让娘亲的亲人伤心。虽然瑞凛现在学的帝王之道都是冷
酷无情的,但是那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育让他还是不能残酷无情。就像他现在对郁月等人般,虽不能回应他们的爱,
但却会温柔地给予关怀。
柳媚看着瑞凛等人离开的方向,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准备追着那个方向而去。
“小媚!”一声怒喝让拔身而起的柳媚打了个冷颤,顿时停住了身形转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在见到一身宫装的美妇
时,害怕地低声了头,战战兢兢地唤道:“娘!”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宫装美妇柳杏儿冷哼一声道。眼中的寒意不像在看自己的亲骨肉,恨铁不成钢的表
情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娘!我……孩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