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世,为奴——紫微七杀

作者:紫微七杀  录入:02-22

阎王怜悯地看着宁夜。

后者无动于忠。

郎奚先是呆住,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把判判愣在当场。

“你好像穿得比我还快。”然后他指了指判判脖子和胸前那一大片吻痕。

判判暴走。

“这门亲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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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夜,你为什么要带个人回来气我啊?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了咩?”

宁夜好不容易把暴走的判判揪回来,阎王说要背着他,他却死活不乐意,非得宁夜背着。

于是,宁夜的背上好像盛开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八条软软的在空中晃啊晃,晃啊晃。

“他不是我媳妇。”

“啊?”判判瞪大了眼,“那你还跟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宁夜……唔,你去阳间学坏了……以前你多么专一…

…对了,你不是喜欢宁绯的吗?”

“现在不了。我跟他,就像左手和右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你会用自己的左手去安慰右手吗?”

“宁夜,你寂寞了是不是?唉,都是我不好……阴司一点乐趣也没有,我早该带你到处去玩的……东海可有意思了

,那儿的人都特别好玩,还有美味的章鱼烧……我们去吧!”

“不许!”阎王咆哮了,“你顶着你那四手四脚想跑哪儿去!”

判判突然就哇的哭开了。

“呜……小阎你的药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啊?”

阎王郁闷,声音低了下来,“快……了。”

“宁夜,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是受伤了?”

“恩。”

“我看看!”判判又一次蠢动,用他的某只触手挑开了宁夜的衣襟,看到宁夜身上的吻痕赫然,吃吃笑了起来:“

哈!他还真生猛……”说着,瞥了眼阎王,“下次让我在你脖子上吮一个。”

“好啊。”阎王笑盈盈。

下次?哪次上了床不都软成一团,嘴里除了不忘记哼唧还能干什么?

那触手摸着宁夜胸口那个深深的疤,“怎么会这样深?阳间还有什么鬼能把你伤成这样?还是说你遇到什么在人间

游晃的散仙了?”

“一只普通的鬼而已。手里有天宫云锦。”

“啊?那也不该啊?天宫云锦厉害是厉害,但是就是伤不了你……难道说你在阳间跟人做了?是你带回来了的那人

?”

“恩。”宁夜轻哼一声算是回答,但却在想另一件事情。判判说,天宫云锦厉害是厉害,但是就伤不了你……

这么想着,思绪万千,宁夜不自觉地就问出声来了。

“为什么?”

“笨啊,这个都不知道。天宫云锦和司蜀绿锦是一根同生,你有司蜀绿锦,它怎么可能伤得了——”判判突然捂嘴

说漏了。

“司蜀绿锦?”

“对啊对啊,就那几片破不拉几,颜色暗淡的绿锦嘛。它是阴司里数一数二的法宝,不要告诉小阎啊,他会打我的

……所以以后都不要提这个,知道不知道?”判判压低了声音,在宁夜耳边轻语。

心里却是揣了不安,但愿宁夜不会去查。

阴司的里的案卷全都被他做过手脚了,但天宫里的没有,而且这法宝太过有名,天宫里随随便便拉个人来问问都能

知道。

“宁夜啊,你早点找到三生石,然后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判判把八条软软的手脚从宁夜的脖子上搭下来,

无精打彩。

“阴司里的案卷又堆了好多了。”一只触手微微翘起,往前一指。

某角落里堆了一大撂。

一阵风起,案卷哗哗地番着。

梁上一只大蜘蛛从一根银丝上垂下来,开始优哉游哉地织网。

判判抬头看了一眼,叫道:“阿八,不准在那个上面织网!”

“阿八?”

“唉,最近迷恋脚多的东西,新养的宠物。”

判判绝对有恋宠癖。

宁夜是头号大宠,高傲的猫殿下。

第二十三章:深渊

时日所剩不多,宁夜在阴司里不敢多住,只养了伤,向判判打听了棘离山人的事情。

判判一晃头,决绝的道:“啊,如果是血棘的话真的没救了。而且棘离山的人个个行事古怪,这种事,还是问他们

自己比较清楚吧。”

判判又从怀里取出一片绿锦来道:“司蜀绿锦能让他多活些时日,你那儿不是还有一些碎片吗?说不定凑齐了就能

活了。”

宁夜眼里一亮,不再多问。

有一个人,是肯定要找的。那就是狠下毒手的,郎奚的师傅。

人间总有变故,总是互相不信任,总在猜忌着。宁夜一时间想起了曾经有个鬼,低低地在他面前哭道,我于他,亦

师亦父,但我们却又是情人……

最终是何样的下场呢?

鲜血喷染爱人的手心,惨白青紫的容颜调败在爱人的双手——爱人之间的抚摸,到了极致,便是死的呼唤了吧?

那种生生死死的诱惑,谁,又能抵?

******

宁夜和郎奚一前一后走在三途河边。

一湾秀水,杂蒿几丛,宁夜从怀里掏出那个黑色的陶罐,吟唱起殇歌来。无途女受了这歌声的吸引,缓缓地靠近,

见是宁夜他们,便远远地伫着,不再过来。

宁夜低笑。

“她不想再寂寞下去了,此生无所牵挂,怨念不再,便想重化作万物之发生。我方才吟唱的,便是一曲‘初’,万

念俱归尘土,重获新生。”

“我们走吧。有我在这里,无途她不敢过来的。”说着,宁夜手上扬着一件事物,步子轻快地走远了。

郎奚见时,宁夜手上的东西不正是据说被扔了的锦囊!

“啊,我的菖莆,不是被宁绯扔了吗?你从哪里捡来的?”郎奚伸手去夺,却偏偏被宁夜轻松地躲过。

“既然是扔了的东西,故主不要,便是我的了。”

郎奚心下焦急,气道:“快还我,这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事情。”

“是你师父送的吧?他那样对你,你还这么宝贝这事物?”

郎奚语咽,口里你你你的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宁夜说的都对。

只听宁夜又道:“你送宁绯都送得,怎么送我便送不得了?先我这里罢,倘若我再回了阴司,便还于你。”

一句“回了阴司”,让郎奚心中一片柔软,那时便是永远再在一起了吗?两人都成了鬼……想起之前的誓愿,如若

我死了,便来这阴司陪你……

只要菖莆没丢,便好了。放在谁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郎奚道:“嗯,只是别再丢了。”

宁夜眸色一暗,上一次,丢这锦囊的,其实正是他自己——

郎奚忽而“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宁夜出其不意地把胳膊从他腿下捞过,再一次抱着他穿过了相通阴阳两栖的铜镜

“唉哟哟哟……哈哈哈哈……你快让阿乐钻出来嘛,痒死了……”

“不许拿出来。就在心窝放着。不然的话就做到你在床上动弹不了,就老实了……”

宁夜让郎奚把五片司蜀绿锦塞在胸口,可偏偏阿乐是第四片,整个钻了进去,胸前高高隆起,像极了女人的胸。

两人便一个死活不依,一个绝对不许,一路闹了回来。

宁夜一跨出铜镜,脚尖着地,便感到房里有人的气息存在。他余光一扫,然后低头在郎奚耳边道:“你要是主动亲

我一下,我就让阿乐钻出来。”

郎奚脸上烧红,手抓紧了宁夜的衣襟,然后很快地昂起头在宁夜的唇上啄了一下,就要松开。

宁夜却用手扶住了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一阵撕咬,只听得到彼此浓重的呼吸声,眼里只见对彼此红通通的眼眶。

等宁夜把郎奚放到地上的时候,郎奚几乎要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站不住脚了。

“去床上歇着吧。”宁夜在他腰上扶了一把。

郎奚转过头去,正要向床边走,却生生止住了步子。

床上坐着一个脸色阴寒的人,正是宁绯。

“宁、宁……”郎奚双唇哆嗦着,连把宁绯的名字叫完全的勇气都没有了。

宁夜径自倒了茶,毫无愧色地喝着,“绯儿是来看郎奚的吗?我答应了你,不让他死,他便不会死。”

“哥,你是我哥!”

“对,我是你哥。”

“那你还……”说着宁绯激动地站起来,下垂的手握成拳。

“绯儿,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这种事情上,我有强迫过你吗?”宁夜还在闲闲地喝着茶,

而宁绯的脸色却大变。

******

十六岁的年少时光。

流樱飞逝。

彼此羞涩着,连说话中都只是充满着十足的喜欢,那么单纯,只是被少年的蠢蠢欲望引动着。

午后躲开最耀眼的阳光,往阴凉的屋子里藏身。

生嫩的躯体相触在一起。

宁绯发现宁夜的身子是那么的凉,仿佛夏夜里的一口深井。

稚嫩的身子厮磨着,微微抖动的新芽交触,扣指之柔,紧紧地按在熏风里鼓动的红被上。

那样的鲜红,那样娇羞,依稀记得那被子上绣的是团抱的鸳鸯。

两人俱是眼前一黑。

宁绯小小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侧头问他哥:“哥,这被上为何绣的是一鸳一鸯?”

宁夜闭着眼,看也没看随口扯淡:“瞎说,那两只分明都是鸳。”

宁绯便欣喜地把身子挪过来,细长白净地胳膊搂住了宁夜。

“嗯。就像我们这个样子。”

那时的夏日,被翻红浪。

宁绯怔怔出着神,感到背上一紧,却是宁夜搂住了他。

“绯儿,哥还是爱你的。”

宁绯鼻子一酸,眼眶中热泪滚滚。

在泪水将要滚出来的那一刹,宁绯突然推开了宁夜,推门出去。

门外,槐花一地。

踩上去,悄无生息。

人如落花。

在来去如梭的人群里,宁绯无所去从。

喧闹,已不是他的了。

什么命不久矣,都随他去吧!有宁夜在,奚奴又怎么可能死呢?到头来,他还是比不上哥哥……哪怕,处处刻意地

模仿,只不过是徒然。

自己做什么,都是白搭吗?

宁绯随手抓过一个路过的女子,神情骇人地问:“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我是骆府的小侯爷是不是?这个侯位

百年之后是传给我的是不是?他骆宁夜算个什么东西!快叫我侯爷,给我行礼啊?!”

那女子被吓得不轻,挣扎了两下挣脱不掉,边上有围观地人渐渐靠拢。

她又羞又气,屈膝福了一福,口里什么也不说,羞愤地跑开去了。

只剩得宁绯一个心满意足地当街大笑。

“又是骆小侯爷啊,真是不出些妖娥子不让人安生啊……”

“这小侯爷怎么老是一副疯疯颠颠的样子?没听说是个傻子啊?”

“上回不是说惹了脏东西嘛,估计那会儿魂就被鬼带走了吧?”

……

众人芸芸。

宁绯听在耳里,猛地大嚷一声:“哪个敢说公子我是傻子?!站出来,站出来我看看是哪个?你?你?还是你?”

宁绯凑到那些人面前,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的鼻子走过去。

“你们,谁也不是好东西!都是猪彘,猪彘!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嚼我的舌根?嗯?”

他这样戳着,戳到最后一个时,却被一双纤纤柔夷住了。

“小侯爷计较这些个做什么?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撒火。跟华容去小楼里喝一杯吧?”说着,那女子便不容宁绯反

驳,拖着宁绯转身进了群芳楼的后门。

径直上了那栋独立的小楼。

原来,又是群芳楼。

方坐下,宁绯便看见方世安那张要笑不笑的脸,从另一个姑娘的胸前抬起头来……

******

当晚。

宁夜见郎奚一直背着身子躺在床上,对他理也不理。

便知他是心中介意宁绯之事,以及自己故意诱他在宁绯面前做出主动索吻的事来。

宁夜不加理会,给他掩了掩被子,嘱咐庆纪好生侯着,便向国师府去了。

夜微凉。

国师府坐落在皇城根。府邸是皇上御赐的,占了皇城下极好的位置,四面里开阔,十分气派。

只是,国师府的守卫,似乎极为森严。

还未靠近,宁夜就感觉到了府院的四周,纷沓的脚步声以及用暗号接头的问答。

不过是个国师而已,至于吗?

但当宁夜看清了那些在院墙外逡巡的军士时,心下了然。

这些军士虽然都穿了便衣,但鞋子却还是原先的——那是皇城里的禁军。

这么说,皇帝也在国师府?

可是现下,夜早已静透,君臣相商些什么,要这般良久?

宁夜隐了身形,收敛了鬼气,潜入国师府。

书房里没有灯光,没有人声,此时国师府里唯一亮着烛火的地方,便是国师的卧房了。

秉烛夜谈?

说来也怪,外院的守卫如此森严,反而到了内院却连一个伺侯的下人都见不到了。

宁夜虽觉得奇怪,但找郎奚师傅的事却是不能搁下。

卧房外,宁夜听了一会儿墙角,发现屋子竟然被设下了符咒,里头毫无动静。

此时,宁夜并无伤在身,这点符咒,破解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当他听见里头的动静之后,顿时后悔起来……

那浓浓的喘息,馥郁的精液味道,任谁都知道屋里的两个人在做些什么。

第二十四章:桃林

苍老的肉体在啪啪的拍打中晃动。

那雌伏于人下的身体,虽然苍老,但很白腴,看得出来是经过上好的保养的。

“国师快些,朕有些受不住了。”

“皇上需再忍耐一二,这时辰都是估量好的,早一刻便前功尽弃了。非得服下童子汤半个时辰之后才行。”那国师

年纪不大,若不是此时汗透重衫,沾湿了几缕长发贴在脸上,尽是风尘之气,那便倒是个仙风道骨的人物了。

原来郎奚的师傅这么年轻……宁夜眯起了眼。

屋里暖香流动,不是什么兰芳熏香,而是一股食髓的肉香。

宁夜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离那正交合的两人不远处,架着一口大锅,底下一小簇薪柴燃着细火,温吞吞地煮着。

腾腾的热气就从那口大锅里散发出来,汤面上油油一层,汤色浊白,看不清拿的什么做料。

那皇帝又忍不住,低低央求起来,国师在他背上细声细气地劝着,一只手却圈住了龙根。

“这点无论如何,皇上也得忍了。”

国师道号清虚子,是郎奚的师傅没错。

皇上年有六十,对长生不老之术向往得很。清虚子这番教他的自然不是什么长生之术,只不过驻颜之邪方,用的正

是采补阴阳之术。

推书 20234-05-19 :重生之太子鸿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