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煊摇了摇头,脸颊上早已霞红一片,“白、白微马上就要来了,别这样。”
“朕想要你,鸿煊。”圣零鹭泽才不管这么多,明显刚刚的热吻不足以满足圣零鹭泽的欲望。
鸿煊呆呆地看着鸿煊,“你可知道,我杀了焱昭。”
圣零鹭泽柔声笑了起来,将鸿煊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朕知道。别再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是‘再’?我只在你面前,提过这一次。”
“……你昨晚,口里念念有词的一直都是这句:鹭泽,我杀了焱昭。”圣零鹭泽低声模仿着鸿煊醉醺醺神志不清时的语气,说,“你一边说这句话,一边狂吐不止。”
鸿煊脸一红,“对、对不起。”
圣零鹭泽的大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探入了被窝里,抚摸着鸿煊大腿内侧冰凉柔软的肌肤。男人噙着邪笑,哈着热气,喷在了鸿煊的耳朵处,带着三分诱惑的口吻柔声引诱道,“那就好好补偿朕。”
鸿煊低头,在鹭泽怀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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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圣零鹭泽正在兴头上,猛地朝门外喝到,“滚!”
“启禀皇上!有人求见!”侍卫被圣零鹭泽的语气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与此同时,被吓得一动不动的还有圣零鹭泽怀里抱着的鸿煊。
“不见!”圣零鹭泽已经脱掉了龙靴,打算下一步就将鸿煊压在身上。
“来者有皇上您的诏书,来者名叫阿纳,是一名占卜师。”侍卫又道。
圣零鹭泽和鸿煊闻言对视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第221章:朕的太子
谁都没有预料到阿纳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就连圣零鹭泽,都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成功而返的鸿煊身上,忘记了塞浦路斯还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占卜师阿纳。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将塞浦路斯的造反军队放在眼里的缘故,只觉得焱昭一死,树倒猢狲散,再命人率军旁敲侧击一下,塞浦路斯的事情便可以基本上告一段落。
这个阿纳……
绝对有来头。
圣零鹭泽低头看着身下的鸿煊,眼神里带着三分询问,“鸿煊,你觉得要不要见他?”
鸿煊深思熟虑了一番,“阿纳向来做事平静沉着,想必今日来见你,应该会有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见了?”圣零鹭泽扬眉。
鸿煊又摇了摇头,“皇上你日理万机,接见一个平民百姓有失身份。不如让你的心腹前去接见,把阿纳想要说的话全部转述给你。”
圣零鹭泽唇边扬起一道暧昧的弧度,缓缓扫视着鸿煊的俊脸,附耳轻声戏谑道,“朕的哪个心腹比得上朕的太子?”
圣零鹭泽的本意三分勾引七分挑逗,没想到却换来鸿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好,那我就为皇上接见阿纳。”
“小鬼头。”圣零鹭泽笔煞,这才意识到中了鸿煊无形中设下的小陷阱。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鸿煊与阿纳有些悄悄话要说。
鸿煊白了鹭泽一眼,“不许叫我‘小’,我已经二十了。”
“才20,就开始在朕面前争大小,”圣零鹭泽玩意更浓,恣肆地将鼻息撒在身下鸿煊这张格外清秀漂亮的脸蛋上,“朕看你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爱人之间是平等的,”鸿煊一本正经地冲圣零鹭泽解释道,“你不要总拿皇上的身份压我,私下里,我说不能叫我‘小’什么的,就是不能叫!”
圣零鹭泽俯身咬了咬鸿煊不听话的唇瓣,象征性地惩罚了一下。鸿煊在床上生气的模样,竟然如此可爱,带着淡淡的嗔意与风情,圣零鹭泽忍不住宠溺在笑道,“小笨蛋!”
鸿煊冷哼一声,趁圣零鹭泽不在意,一掌锤在了圣零鹭泽胸膛,再凌厉地翻身,飞起一脚。只听‘咚’一声重物坠地发出的巨响,圣零鹭泽竟然被鸿煊活生生地从床上踢了下来。
养心殿外的宫女太监闻声赶了进来,就连回避的白微也匆匆走了进来,脸色焦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然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圣零鹭泽站在地上,没有穿靴子,衣衫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与隐隐胸肌,胸膛的心脏的地方被白纱布包扎着。而鸿煊则一脸无辜地坐在床上,头发凌乱,表情半羞半怒。
“怎、怎么了?”白微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到了一声巨响,走进屋内,却未曾发现任何异常。
圣零鹭泽只是凝视着鸿煊,一脸高深莫测。
鸿煊心里想笑,总不至于告诉白微她们,刚刚的巨响是圣零鹭泽被踢下床发出的。起声解围道,“没什么事,也许是白微你听错了,先下去吧。”
直到众人退下后,圣零鹭泽才重新走到鸿煊身边,单手扣住了鸿煊的下巴,狭起眼睛。
“你想干嘛?”鸿煊这才意识到危险,睁圆了大眼睛看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反问,“你说干嘛?”
“我刚刚好心出言帮你维护了你的威严,你应该感谢我。”
圣零鹭泽唇角含笑,胸有成竹的模样英俊又充满魅力,即便不再说话,也足以让鸿煊的心怦怦直跳,直接败下阵来。鸿煊心里妥协,不再追究刚刚的‘意外事件’。
“你……”无意间,鸿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圣零鹭泽的胸膛,刚刚自己狠狠击锤的地方,“你流血了。”
圣零鹭泽以为鸿煊在故意分散注意力,便毫不大意地扑了上去,擒着鸿煊的手,让他去摸自己胯下肿胀的欲望,沉声道,“伺候好他,鸿煊。”
好烫!
鸿煊一个哆嗦。
“你流血了,鹭泽。要传太医。”鸿煊的心怦怦地跳。也许自己刚刚锤到了他的伤口,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内疚。
圣零鹭泽这才意识到鸿煊并非开玩笑,低头去看,胸膛包裹着的雪白纱布上已经嫣红了一片。
没办法……
不得不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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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医重新为圣零鹭泽包扎伤口的时候,鸿煊在养心殿里的小亭子里接见了阿纳。
阿纳服服帖帖地跪在地上,“草民阿纳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还知道你是草民啊。”鸿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纳,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阿纳在里面掺和,焱昭根本不可能知道圣零鹭泽的生辰,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记载着帝王生辰的命运之轮的存在!
可是看着阿纳日渐消瘦的肩膀,鸿煊想要责骂他几句,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半晌才咬牙道,“你先起来再说。来人,赐座。”
“罪民不敢。”
鸿煊皱眉,“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你坐下吧。”最终,话语还是软了下来。他没有圣零鹭泽那种气魄,只需要阴沉着脸,一个眼神,便可以把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阿纳缓缓起身,坐了下来。鸿煊这才发觉到阿纳的脸色苍白无比,眉头紧锁。
“怎么这样?”鸿煊问道,“脸色这么差?吃东西了么?”
阿纳老老实实答道,“今天早晨得知消息,便匆忙从塞浦路斯赶来,一路上并没有进食。”
“你肚子里还怀着焱昭的孩子吧。”鸿煊低头道,“如果你喜欢焱昭,就该乖乖地给焱昭把孩子生下来。”一边叹了口气,一边将摆在自己面前一叠芙蓉糕,一又叠桂花糕推到了阿纳面前,“先吃点,压压饿。白微,给阿纳准备一碗白粥。”鸿煊深知阿纳只喜欢喝白粥。
阿纳面露感激之色,慌忙起身,鞠躬道,“谢、谢太子殿下赏赐。”
“阿纳,”鸿煊站了起来,与阿纳保持平视,“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难道太子殿下不怪罪我,将命运之轮的事情告诉焱昭?”
鸿煊拉起阿纳的手,“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对焱昭动心了……我不怪你……”不知不觉间,鸿煊竟然觉得自己的鼻尖开始发酸。直到如今,有谁逃得了一个‘情’字,一个‘心’字?
“草民知道这次是犯了滔天大罪,这次前来是向皇上请罪的。”
鸿煊忙伸手捂住了阿纳的嘴,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需要请罪,我已经帮你挡下来了。皇上仁慈,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否则,这次来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皇上了。”
阿纳噗通一声跪地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谢太子殿下!”
鸿煊微笑着扶起阿纳,“这后宫也是个是非之地。不如你将就一下,先呆在我的倾澜殿。那里虽然荒凉一些,但是也算清静,而且倾澜殿的膳食都是由御膳房亲自打点,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营养,知不知道?”
“嗯。”阿纳点头。
鸿煊又交代道,“我让白微去伺候你一段时日。”
阿纳受宠若惊,“这怎么可以。”白微虽然身为宫女,但是深得鸿煊宠信,在宫中颇有威信。
“怎么不可以?”鸿煊反问,“别忘了,外人都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爹,可是我鸿煊。白微遣去照顾你,有什么不对?”
这句话说的阿纳哑口无言,再无争辩拒绝的道理。
鸿煊低声劝道,“现在后宫里能说得上话的嫔妃没有几个,你自己要小心。万事不要出头,能忍则忍。我这段时间估计都会呆在养心殿,虽然还没有修好,但是也差不多了。现在鹭泽已经不再软禁我,我会每天都会去看你。”
“不必太子殿下这样费心。”阿纳神色黯然。
鸿煊咬牙,一字一顿清晰地说,“为了焱昭,请你把孩子生下来。”
阿纳的心里一颤。
“届时,我会娶你。给你名分。”鸿煊唇角扬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语气温和。他知道,能为焱昭做的,也只有这些。他知道,欠焱昭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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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交谈,圣零鹭泽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捏起了盘里的精致的小点心,尝了尝,“不错,又酥又软,入口即化,这是谁做的?”发问的时候,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鸿煊。
白微端着白粥走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皇上的话,是奴婢做的。”
“改日给倾澜殿里送一些。”圣零鹭泽唇角似笑非笑,坐在了软椅上。
白微有了一秒钟的错愕。
为什么要送到倾澜殿?太子殿下不是一直呆在养心殿?送到倾澜殿里给谁?……难道皇上要将太子殿下赶出龙铖宫,赶回倾澜殿?不不不,怎么可能……
鸿煊是明白圣零鹭泽的意思的。
他偷偷凑到阿纳耳边,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刚刚的谈话被皇上听到了。他是在赏赐你呢,还不谢恩?”
阿纳的确明白圣零鹭泽是在转弯抹角地赏赐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何赏赐。
直到鸿煊继续向阿纳解释圣零鹭泽的意思,“皇上有意留你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原谅了焱昭。”
阿纳这才恍然大悟,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起来吧。”圣零鹭泽说,一边又看了一眼鸿煊。鸿煊颇为得意地冲鹭泽挑了挑眉毛。
第222章:阿纳拒绝名分
阿纳沉思,像圣零鹭泽这般冷酷无情的帝王都肯轻易原谅自己……大抵还是因为鸿煊的原因吧。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头向鸿煊投以感激的眼神。
鸿煊没想到阿纳嘴上谢的是皇上,眼睛里却看向自己,赶忙收回了圣零鹭泽得意的眼神,露出淡淡的谦虚的微笑。这一切全都被圣零鹭泽尽收眼底,忍俊不禁。不知何时开始,这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学会了放肆与调皮。
阿纳朝鸿煊深深一躬,又道,“谢太子殿下。”
“我送你回倾澜殿。”鸿煊眼神明亮,看着阿纳,“先把粥给喝了。”
“草民粗贱,岂敢在太子殿下与皇上面前吃饭……”
鸿煊坚持,“我看着你把这碗粥喝掉。”心想,若是自己不在,还不知道阿纳会不会按照自己吩咐喝掉这碗粥呢。“从今以后用膳的时候,都要让白微守在身边。你再这样瘦下去可不行。”
阿纳脸色苍白着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勺子开始喝粥。
鸿煊又走到圣零鹭泽身边坐下,低声问道,“伤口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伤口一直流血不止,你那一拳算是撞在了骨头上,估计痊愈的时间又要推迟一个月了。”圣零鹭泽的声音沉稳爽朗,充满了威严与专注。鹰眸凝视着鸿煊双眼,带着微笑。故意趋身向前,凑到了鸿煊面前。
鸿煊看着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笑容绽放着让人惊艳的光芒,心又开始扑扑直跳。“我才不信。”鸿煊瘪了瘪嘴,“别人受伤都是卧床不起,安心养病。只有你受重伤,乐的悠闲自得,也不用处理政事,成天淫乱。”说着说着,脸还是微微泛红。他的掌心里还留有刚刚握住圣零鹭泽下体肿胀的炽热的温度。
圣零鹭泽静静地听着,淡淡的弧度在唇边弯起,凑到鸿煊耳边低声道,“朕有没有受伤,你不是比谁都清楚。”放音落定后,故意伸出湿漉漉的热舌舔了舔鸿煊的耳廓。
阿纳还坐在桌前喝粥,鸿煊明里不敢做出太的越矩的动作。
只得暗地里把圣零鹭泽骂个遍。
“让白微送阿纳回倾澜殿,你留下来。”圣零鹭泽沉声地要求道。
鸿煊紧锁秀眉,“这怎么可以?”阿纳这是第一次去倾澜殿,如果自己不亲自去送,那么将来阿纳在后宫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鸿煊深知这个道理,名分不是说给就给,如今鸿煊给不起阿纳名分,但是至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维护他。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的心思,柔声问道,“你想给阿纳什么名分?”
“你觉得呢?”
圣零鹭泽思琢再三,才缓缓问题,“你想娶他?”
鸿煊瞪了圣零鹭泽一眼,“不……阿纳到底怀的谁的孩子,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即便天下人都被谎言蒙在股中,那么唯一清醒的人就是圣零鹭泽。
“是么?”圣零鹭泽不动声色地轻声反问,依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静模样。“那这个名分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时,阿纳站起了身子,朝鸿煊与圣零鹭泽深深鞠了一躬。鸿煊见桌子上的碗已经空了,便起身要送阿纳回倾澜殿。圣零鹭泽也不再出言阻拦,默许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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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白微在前面领路,而鸿煊与阿纳并排走着。
走出了龙铖宫,仿佛走出了皇家大院,摆脱了许多规矩的桎梏,阿纳与鸿煊之间的关系又瞬间拉拢了不少。在塞浦路斯,两人就交往颇深;如今更像阔别已久的朋友相见,亲密至极。
“没想到皇上如今变化这么大。”阿纳感慨,转头看向鸿煊,“真羡慕你,因为你的功劳,才让草民幸免于难。”
鸿煊说,“阿纳,焱昭是我杀的。”
“草民听说了。”
“为什么你不怪我?”鸿煊神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