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小虐、大虐、绝对虐。but(happyend)
你的温柔,他的绝情。割舍不下,忘不掉。
一剑穿心之际,终是认清了心,想要相守,却为时已晚。
待到时光荏苒,相逢不相识,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均,你可是还要怀疑我?
欢好后转身背叛,被亲手送上火刑架的滋味,有谁能懂?!
六月飞雪,血泪染瞳,寸寸青丝染雪,心已碎,一切又将如何挽回?!
待到飞雪散尽,身心俱疲,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
卷一:柔情多纷扰
第一章:封琉醒后
“黑云压城城欲摧!”飞快的骑着自行车的男孩望着空中快速移动的乌云,眉头紧锁面色不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唉,也不怪他这么烦躁。晚饭一吃完就急匆匆的往宿舍赶,偏偏又碰上了这么一个破天,谁碰这事能开心的起来?这不,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天边的乌云就跟开火车似的呼呼的占了大半个天!
赶快骑,我骑我骑我骑骑骑!不快点,一会就要被雨淋啦!
“小心!”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却,没来得及。
路上渐渐骚乱起来,行人纷纷驻足。
只见在人行道上有一辆被车撞残的半旧自行车,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男孩倒在血泊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几声闷雷夹杂着异常凌厉的闪电,惊散了人群。很快,只剩下满地狼籍。还有,那刚没了气息被冷雨击打的身体……
脑中甚是混乱,总感觉有人在耳边叨叨的念符咒,然后是苦涩难闻的液体被强行灌进嘴里,许久之后居然感到有人使劲的垂打自己!你说我好不容易能睡会觉,怎么就是有人不让人安生呢?!很想睁开眼看看这个‘罪魁祸首’,可是眼睑上就像有重物压着般,任凭如何费力,都无法睁开。后来,脑子里像炸开锅那么乱,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少爷,老夫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若这位公子明早再不醒来,恐怕……”一位老者毕恭毕敬的对坐在桌旁的一俊逸男子道。
那男子也不言语,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随后挽前襟,起身,离开。潇洒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拖沓。就连那高挑瘦削的背影,都是那般令人挪不开眼。
那老者见男子走后,才慢慢踱步到床前。怜悯的望着那在昏睡中仍眉头微蹙的弱小男孩:“唉,真不知道救你这条命是对是错。只期望……活着……唉!”老者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才摇着头离开。
午后的阳光颇是温暖,细细碎碎的洒在床上那不醒人事的男孩身上。微微透着些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一张平凡却略显灵气的面容。
不知是哪跑来的云彩,霎时遮去了光芒。黑暗,将那瘦弱的身躯完全笼罩。
翌日,仍是那个屋子,那张床,那个瘦弱的男孩。不同的是,这屋中除却昨日那男子又多出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小,神采飞扬眉清目秀俊美非凡的男子。
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宇间倒是与在一旁沉默的男子有几分相似。
“大哥,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是不是死翘翘了?!”幼稚的话语很难让人相信是从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口中说出。
被唤作大哥的那个男子低沉未语,只是将目光锁在仍处于昏迷的那人身上。眼中,闪烁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见大哥并不理会自己,那俊美的男子便生气的嘟起嘴来,却不敢再造次。
“咳咳!咳咳咳咳!”微弱的咳嗽声,在寂静中显得甚是清晰。想来,便是一直昏迷的男孩发出的。
睁开酸胀的双眼,封琉迷茫的盯着顶上的纱帐流苏。嗯?这是……?大脑飞速运转,虽然很混沌,但还算理清了一点思路。记得很着急的骑车回宿舍,然后……对了!自己被一辆轿车给撞了!奇怪,被车撞后不是应该被送进医院吗?可是医院的天花板,哦不,是床帘怎么整的这么复古啊?!
没再多想,封琉只是习惯性的想用右手撑起身子。谁知……
“啊!”封琉吃痛的大叫一声。
该死的!难不成把手给撞残了?!可是之后,封琉就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试着又“啊啊。”了两声,封琉终于确认么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难道声带也伤着了?封琉疑惑不已,不觉间腾出左手附上喉间,又试着‘啊啊’了几声。
奇怪,自己明明早就变声了,怎么现在声音还是软绵绵的?
记得这种情况只是出现在自己十六七吧,自己变声比较晚,十七才像个男孩子。只是现在怎么?
难不成出个车祸连声带也能伤者?
“唉,原来你没死啊?!还真奇怪……”那个俊美的男子拍着手夸张的在那喋喋不休。
封琉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屋子还有别人。
有人就好!赶快跟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琉像看到救星般,眼冒绿光~~可是等封琉看清了那两人之后,便又悲催的无奈了……
话说某人方才满心欢喜的转过头去,可看到的却是两个身着古装束起长发的男人。
一个是将薄唇嘟的老高,可是脸上却相当欢喜的美男。只不过虽是美男,可那一脸蠢样(请原谅封琉童鞋,心情不好,这个措辞难免就……你懂得),怎么看,怎么像个呆子。虽然不否认,就算是个呆子,也是个俊美非凡能比过一大堆男明星的‘美呆子’。再说另一个,虽然不及身旁那个呆子来的俊美,可怎么着也是一‘冰山攻’!(好吧,封琉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腐~难为他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考虑人家是不是个‘攻’,不愧是沉湎于男男世界的……以下省略省略再省略)。
怎么形容他呢?封琉左思右想这个‘冰山’浑身散发出一种疏离淡漠的气息,感觉上很……很孤独。他很高,至少在封琉的眼里是这样。似雕像般的脸型,配上漆黑的眸子,很具有艺术气息。阳刚,或者是俊逸。
看够了人家,封琉才意识到自己还没问情来龙去脉呢!张嘴欲问,却被门外的‘咚咚咚’声给打断。
那个‘冰山’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处于呆滞状得人,便径自打开房门,将外面的人引进。
来人正是昨日那个替封琉诊断的老者,他见人已清醒先是一顿。随即便疾步道床前,翻来覆去的开始号脉。
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封琉总算弄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这副男童的身体百分之百不属于自己,而自己貌似或许大概应该是穿越了,而且还是借尸还魂。天,这是为什么?!虽然某人很向往穿越,但那最多只是想想而已。你怎么来真的?!得,一不小心撞了车,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碰到几个怪人!你以为这是在拍戏啊,穿的跟个古人一样!其实封琉知道,自己极有可能穿那啥了。可是不愿相信,但,现实是啥?不残酷的令人痛苦,那就不叫现实。所以封琉现在很痛苦很痛苦……
许久之后,那老者才松了手。然后对大脑仍不太清醒的某人道:“公子,你的身体虽无大碍,却还是要多多注意。尤其是这右臂,最近还是不要使力的好。”没等封琉反应过来那老者便颠颠的跑到那个‘冰山’旁边。
那‘冰山’将这话听了进去,除却眉头轻皱一下之后,便再没其他反应。岂是淡定一词能形容?
“喂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看你傻呆傻呆的,不会是个傻子吧!”那个‘美呆子’巴巴跑过来,对着我很是嘲讽一番。
我?傻呆傻呆的?拜托,我还没说你是傻子(经过上述表现,封琉可以肯定这个‘美呆子’真真是个痴儿。可惜了,好好一个人,怎么脑子就坏了?)呢,你倒是先咋呼起来!无奈,面对残障人士,咱时刻要保持着一份‘爱心’。“封琉,封官的封,琉璃的琉。”没奈何,面对一个痴儿,那些高雅难懂的词是绝对不能用的。
声音软绵绵的的好似棉花一般没有力气,但吐字还算清晰。但始终不习惯这种无力的声音,如果可以,封琉倒希望换回自己原来那并不算出色的嗓音。
“原来你叫封琉啊!我叫炘崖,火斤心,悬崖的崖!怎么样,我的名字比你的威风吧!”边在那洋洋自得,边在那傻呵呵的笑。
呃,封琉倒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威风可言。不过,这个‘崖’字可是取天涯若比邻之意?若是如此,他的父母倒是费心了。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取得确实不错。
那,他呢?封琉将视线转到‘冰山’身上。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个炘崖的哥哥才对。那……应该也姓炘吧。
“封公子,这位是我们庄里的大少爷也就是现任庄主——炘玉。因最近喉咙受伤,所以不便言语。得罪之处,还望包涵。”那老者倒是会看时机,适时的了了我的疑惑。
“二少爷,这位公子还需要修养,您先出来,我这啊有些讨人的小玩意。”他对炘崖开始抛出‘糖果’的诱惑。
“真的吗齐叔?!快快,快带我去看!”一听有的玩,那个有些痴傻的‘美呆子’便像个孩子般不由分说的拉着那个被称作齐叔的老者风风火火的往外奔。
顷刻间,屋子里便只剩封琉跟那个炘玉。
不过炘玉这个名字倒是……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君子者,当温润如玉’,说的,可是他这般?真别说,仔细看看他,倒也没刚才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嗯,反而,有种君子如玉的感觉。
忽的,封琉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顺着视线探去,便见他仍是原来的姿势在那定定站着。眼中,仍是漆黑如墨。奇怪,莫非方才是错觉?
正纳闷着,封琉便感觉炘玉离自己越来越近。
抬头看去,那个炘玉的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弧度。那一瞬间,只听到心‘砰砰砰!’的乱跳。等好不容易敛了心神,才发觉额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宽厚微凉带茧的手掌。
他……是在关心自己?封琉心下莫名的一暖,有种温水流过心田的触感。
“多多休息,明日再来看你。”炘玉微薄带粉的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虽然只是唇语,并未发声。可封琉心里却坚信他一定拥有如清流溪水般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当时脑子里就闪现出这个念头。
待炘玉走后很久很久,封琉都仍处于呆到不能再呆的状态。
出了房门的炘玉,又恢复平日的淡漠。嘴角那丝唯一算得上温和的弧度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那幽幽如黑潭般的眸子,此刻,更是深沉了几分。
封琉吗?一个本来癫狂的痴儿在摔晕后竟然有如此出人意表的反应。还真是,令人感到惊喜。炘玉心里暗暗道。
其实并不是封琉表现的有多出彩,只不过炘玉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所以从封琉清醒到方才,他都有细细观察。
毕竟,封琉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表现的未免有些太过镇定,好巧不巧,这也勾起了炘玉的一丝兴趣。不知道‘凛然庄’会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不一样呢?炘玉心中暗自揣测。
“炘大哥,想什么如此出神?”伴着啼莺黄鹂般婉转清丽的声音,一容颜绝佳挎着满篮幽香的女子妖娆而来。
既然是她,炘玉眼睑微抬,唇间勾起一抹淡笑,浅浅望着那女子。
第二章:恼人的炘崖
“炘大哥,你的身体可还好些?”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像一只挠人的小猫抓,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的心痒不止。
可炘玉不是一般男子,那定力自是相当的好。所以听到佳人温柔的探问,也只是轻轻颔首。
那女子摆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道:“炘大哥,你怎的对瑶瑶如此冷淡,莫不是厌倦瑶瑶了!”那顾盼生辉的美眸里顿时溢满哀愁,倒真像她口中‘炘大哥’有罪。
炘玉目光一沉,面上寒了几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便是炘大少爷发怒的前兆。
那自称瑶瑶的女子见形势不对,便借着臂弯上挎着的篮子转移话题:“炘大哥,这是瑶瑶最近亲自摘采的几种可入药医病的花苞。别看它们只是骨朵,那药效可是好的紧。今日得了空,才赶紧给炘大哥送了过来。”炘玉也是识大体之人,虽心中有些厌恶这个经常借机接近自己的女人。但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况且,她对自己还大有用处。所以,这表面上的事还是要做满做漂亮。
炘玉不过是颔首,浅笑。只是瞬间,便令佳人喜上眉梢。
随后,俩个人便结伴到前厅。而那女子则是使劲浑身解数,将那洗净的花儿用沸水浇注。须臾,一杯浓香馥郁的花茶,便摆在了炘玉面前。
过于浓郁的花香,过于招摇轻浮。自是不能入炘玉之眼,但还是勾着醉人的弧度细细品起茶来。
“炘大哥,这茶喝着可还习惯?”刘瑶瑶小心翼翼的试探,既是期待又是害怕。毕竟是个女儿家,那种心情,自是微妙的令人矛盾。
轻放茶杯,眉头微舒,漆黑的眸子有了一丝赞赏的光芒。
那娇羞的刘瑶瑶一件这光景便知心上人甚是开心,自己那心中也似注入了蜜汁般,甜蜜异常。
正当二人眼神交流的‘如胶似漆’时,一声大喊却将这温馨的画面给打碎。
“好香,好香!”在佳人未回过神之际,一个矫捷的身影便窜到她跟炘玉之间。这可吓惨了那娇弱的人儿,若不是有人搀扶,恐怕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
而罪魁祸首——炘崖此时正在那美美的喝着那杯香喷喷的花茶,边喝嘴里边嘟囔着“真香,真香!”
“刘姑娘,身上可有哪伤着?望刘姑娘见谅,您也知道二少爷他一向如此小孩子心性,得罪之处,还请您”
“齐叔严重了,瑶瑶也有不是。更何况炘二少爷也是被茶香所引,这般莽撞定不是出自他本意。”圆滑,得体。既为自己挣回了面子,又维护了人家二少爷的尊严。真是让人连挑理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难得刘姑娘如此宽容大度不与二少爷计较,老奴真是”
“齐叔,你们唠叨完没有啊?你不是说给我做弹弓吗,我要弹弓,我要弹弓!”那一声声的撒娇真是另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抽搐来抽搐去。可是引起这效果的炘崖却还不自知般,在那吵吵闹闹。
“二少爷,您方才冲撞了刘姑娘还不快来道歉。”那齐叔好说歹说,可是炘崖就是纹丝不动,反而掉过头抓着一旁炘玉的衣袖哀求道:“大哥,齐叔不跟我玩,你跟我玩好不好!”炘崖俊美的面容却满是稚气,本应矛盾至极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协调。尤其是讨好的语气,令人不得不接受。但,炘玉眉头一皱,甩开被紧拉的袖口。
炘玉阴沉沉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正在撒娇耍赖的炘崖。眼中警告之意,甚是明显。
“呜呜,大哥好可怕!呜呜哇哇!”没说几句炘崖那眼泪便如自来水般哗啦哗啦的泛滥起来。
“二少爷,您别哭啊!老奴这就带你去做弹弓打鸟,您别哭了”齐叔赶忙来充当和事老。
“你们骗人,你们都是坏蛋!尤其是大哥呜呜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说着炘崖便推开挡在身前的齐忠,横冲直撞的跑了出去。
“二少爷,二少爷!”齐忠大叫不已,见炘崖越跑越远便冲炘玉鞠了一躬,便忙不迭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