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词竟从那祸害嘴中吐出,炘崖心下不禁有些慌乱。他甚至开始揣测,会不会在自己脑中时常闪现的那人便是他!可是炘崖却马上否认,又或者说,是他不愿去相信。
许久之后,当炘崖记起一切,想要弥补时,那人,却早已不在。
而这,则令炘崖追悔莫及。
可,无论日后是何种情状,那都是后话。现实的一切,不会有丝毫改变。
“两位倒是来得快,那传信的人都还未站稳脚,两位便来了。”封琉靠在墙角双手摩挲着手中的那管竹笛不紧不慢地道。
炘玉眸间颜色一沉,却并未言语。
而炘崖还沉浸在思考中,也未开口。
那牢头朱发见庄里最尊贵的主子都到这了,也不知从哪弄来两把还算干净的椅子摆好,请那两人上座。
炘玉二人没有推脱,便坐了上去。随后,炘玉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一时间,这最偏远的牢房只剩下炘玉、炘崖和封琉三人。
“榆哥,这牢房以前是你歇脚的地,没想到现在换我来猫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封琉摩挲着那竹笛,喃喃道。
不知为何,炘玉听着封琉的话总觉得异样地刺耳。心,开始隐约地有一丝不安。
“你要招认。”炘玉的语气半是肯定,半是疑问。
“在这之前,封琉有件事想向庄主问问清楚。”封琉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令人觉得在那之下是不愿示人的辛酸。
听到封琉的称呼,炘玉的心再度抽痛。他称自己庄主,他这次是真的想划清界限了吗?是自己令他失了信心吗?不不,自己从未给过他希望,就算给过,也不过是将他推入深渊地绝望。他放弃,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男子相恋本来就有违伦理纲常,自己又怎可对他心生留恋?如今这般,对两人是最好的,不是吗?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可是炘玉的心却抑制不住的抽痛。
“但说无妨。”稳住音调,不令人察觉异常。炘玉不愧是炘玉,依旧可以表现得一如常态。
“若封琉现在矢口否认一切,说这一切均与封琉无关,庄主可会相信?”封琉摩挲着竹笛的动作未停,可是总让人觉得那询问中透着几丝期望。
这一次没有炘崖的插嘴,而是炘玉主动回答:“你叫我来,不就是要承认一切的吗?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太过可笑。”封琉摩挲着竹笛的动作一顿,随即嘴角便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可是那早就失去血色的唇却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你果然不信。”是的,封琉用了果然两个字。
其实封琉问这话的时候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真正的答案在那日竹林深处水池边炘玉就已经回答了。只是封琉那颗不争气的心不愿去相信,所以便试图从那人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结果,事实证明自己果然是奢望了。
若一个人真的不信任你,是不论你费多少唇舌他都不会试着相信你的。而这一点,封琉在这一刻才清清楚楚的认识到!
如此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的去欺骗那人了。既然已经不被信任了,那就干脆再说多一点的谎话做一个真真正正地骗子好了!
“如庄主所想,封琉来凛然庄便是为了那把神兵。”封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配上他漆黑空洞的眸子,有说不出的悲哀。
“那,你是受谁指使?”其实炘玉心中早已有数,若他真是为了那神兵,那一定是受那个王爷的指使。
“没有谁,纯粹是封琉自己想要一睹神兵的风采,才计划了这一切。”封琉面上的浅笑不变,谎话说的是越来越有底气。
“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是你一人计划的?!”炘玉低声吼道。
“哦?看来庄主并不相信封琉的话啊。可是封琉说的是实情啊!”封琉左眉微挑,这个动作,他以前经常做。所以,炘玉并不陌生。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炘玉有些发狂,不仅仅是因为封琉的回答。还是因为,封琉对那个王爷的袒护!其实若此时炘玉清醒一点,他就能明白这种情感,名为嫉妒。“就是封琉自己啊。”封琉面色不变,可是摩挲竹笛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你!”炘玉妒火中烧,一时无言。
“大哥,他若不招,不是可以用刑吗?据我所知,自他被关进地牢这几日,还未上过刑。再硬的嘴,大刑伺候,也是受不住的。”炘崖突地开口,语气里尽是冰冷。
封琉握着竹笛的手一紧,可是脸上的笑却未退散,只是有些好笑道:“就算两位再怎么严刑逼供,封琉也还是那句话。只是可惜了,剑还未见到估计小命就不保了。可惜,真是可惜啊!至少让封琉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绝世神兵两位再逼供也不迟啊!”炘玉心下更是迷乱,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牢房质问那人为何要如此袒护幕后之人。究竟那人是谁,值得他如此!
“大哥,这祸害说的是。既然连他都会觊觎神兵,更不用说是江湖上的人了。不如”炘崖的意思不言而喻,而炘玉也冷静下来。为今之计是要讲那池中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免被贼人得手。
“那今日就到这,你现在就跟大哥”炘玉想现下立刻跟炘崖去竹林深处的水池,将那神兵移出。
“这事有大哥一人就足够了,至于我,就留下来好好审问审问这个祸害。虽然他人是抓起来了,可是这幕后的人却是要逼问出来的!”炘崖的话令炘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是现下转移神兵更为重要。而且炘玉相信他这个弟弟心肠不坏,就算是上刑,也不会他过火,所以交代了两句后便匆匆离开。
待炘玉的脚步声远去,封琉脸上的淡笑则是褪的干干净净。
人,也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只是蜷缩在那肮脏的墙角。好像个虾子般,尽量的蜷缩。
“怎么,大哥一走就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炘崖提高了嗓门吼道。
可封琉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蜷缩着,如同受伤的小兽。
“来人,开牢门,把这个下贱胚子给我拖出来!”炘崖一脚踢开方才坐的椅子,朝着刑具室边走边吼。
朱发不敢怠慢,赶忙的打开牢门,让人把封琉拖了出来。临出牢门时,封琉的手一松,那竹笛便跌落在地,滴溜溜地滚回了牢房里的角落。
“这里最折磨人的是什么刑罚?”炘崖面色阴沉的问朱发。
被绑在刑架上的封琉听后瞳孔急剧收缩,随后便是深深地埋下头,再无动作。只是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心中,有清脆的破碎声。
“回二少爷的话,这最折磨人的就是把那满是倒刺的蛇皮鞭子沾满辣椒芥末水,然后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抽,那滋味,地狱也不过于此啊!而且那倒刺只有针般大小,保证被打的人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可是,那痛楚可是要比死难受千百倍啊!”朱发在一旁讨好道。
炘崖听后嘴角诡异的一挑,尔后道:“行,就用这个。”那朱发一得令便让另外两人去准备,趁着这空当炘崖走到封琉面前,捏起那愈加瘦削的下巴,阴森森道:“说,还是不说。”
“要说的方才都说过了,现在,我无话可说。”封琉缓慢而坚定,回绝了炘崖。
“大哥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满意的看到手上的人面色微变,炘崖继续道:“我不是傻子,所以一切都看的很清楚。你方才那么说不过是想让大哥多加防范以保护神兵,可笑大哥他当局者迷才看不透。凭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来这凛然庄?筹谋这一切?想一睹神兵风采?鬼才会信!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炘崖的面部已经有些扭曲。
“听二少爷这话莫不是嫉妒庄主吧?!呵呵,真是好笑!还有,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没人指使我!你要用刑就快些,婆婆妈妈的让人笑话!”封琉捡着狠话说,而这也激怒了炘崖。
“好,好,好得很!来人,用刑,打到他说为止!”炘崖动了怒,一甩手,封琉的脑袋便撞到了身后的刑架上,霎时额角的左上方便撞得血流不止。可是没人理会,炘崖则是坐在一旁愤愤地盯着,而朱发则是悠着鞭子开始往封琉瘦弱的身板上招呼!
“啪!”这是第一鞭。
封琉“嘶”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便用牙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响。那鞭子上的倒刺全根没入封琉的血肉之中,尔后又被硬生生地拽出!那中切肤之痛,真真是要把人逼疯!不多时,便有细微的血丝顺着封琉身上的伤口流了出来。
“啪!”这是第二鞭。
再一次的痛楚,令封琉的身子顿时紧绷不已,那种痛到骨头里的痛苦,令封琉几欲开口大叫停手,可是,他仍旧是紧紧咬着下唇。血,顺着唇角蜿蜒流下,甚是凄惨。
记不清身上已经挨了多少鞭子,封琉只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算是报废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衣帛被鞭子撕裂,粉碎。好在现在是男儿身,就算赤身露体也无大碍。只是,衣服碎了,那裸露的肌肤则是更能真切地感受到鞭子上的倒刺。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条滑腻腻的蛇游走在身上,那倒刺便是蛇身上的鳞片。光是想想,就是恶心!
“停手!”朦胧中,封琉听到炘崖这般喊。
尔后,身上没有再跟鞭子亲密接触。隐约听到炘崖喝退了用刑的人,可是,封琉却感到一股寒气在四处蔓延。
“或许,我明白为什么大哥会为你着迷了。”炘崖突然近身,令封琉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封琉嘶哑着问。
“因为你这副身子,的确有挑起男人欲望的天分。诺,光是看着你被鞭打,这里都硬了。”炘崖暧昧的话语,令封琉心下一惊。
下一刻,封琉意识到炘崖不是在说笑,因为,他感觉到炘崖口中所指的东西正蠢蠢欲动的戳着自己的大腿。
“你你你”好几个你,封琉颤抖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不敢想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我想到了另一种刑罚,这个刑罚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于你这个,淫荡的胚子来说。”炘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封琉胸前,可是耳边却嗡嗡作响,心好似掉入了冰窖一般!
刚到竹林深处水池边地炘玉突然感到身上一寒,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到牢里的封琉,莫不是他有危险?可是思来想去炘崖断然不会对他下重手,毕竟,在恢复心智以前炘崖是最粘封琉的。这样一想,炘玉便安下心来开始专心的冥想该如何安置那神兵。
殊不知,现在的炘崖已不是昔日只会粘着封琉的大孩子。而就是对炘崖的信任,造成了炘玉这辈子都没办法弥补的缺憾!
第三十七章:血泪
凛然庄算得上是东穹国第一大庄,所以就算是最见不得光的地牢那里面的各种设备也是一应俱全。而地牢里还有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刑室,这间刑室位于地牢尽头,占有不小的面积,而且是单间,所以只要把门一锁便不用担心里面的囚犯会逃出生天。
而此时,在这间算得上宽敞的刑室里,封琉正在忍受着非同一般的折磨。
“你看,我只是轻轻地吸了一下,它就变硬了呢!”炘崖伏在封琉胸前,含着那粉红色早已站立起来的小石头,调侃道。
“唔你放放开!”封琉嘶哑的声音满是隐忍,胸前传来的战栗感令他几乎不能自制。
“哦,对了,我忘记你的眼睛已经瞎掉了。真是可惜啊,看不到自己如此淫荡的模样。”炘崖着迷般的吮吸着那两粒硬硬的小石头,嘴里却依旧含含糊糊的吐出戳封琉心窝子的恶毒言语。
“嗯啊,放开我求你,放,啊!”封琉吃痛的一叫,刹那间泪眼迷蒙。
炘崖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角,面上却是冰冷一片道:“不行呦,我在这这般卖力,你却一直在喊‘放开’真是大煞风景!再让我听到这话,可不是咬这里那么简单了!”炘崖用食指和拇指轻弹那两粒方才刚被重重啃噬过得小石头,威胁到。
而封琉则是因为方才的痛楚被泪水而迷蒙了双眼,可恰恰是因为这苦涩液体的洗涤,使那本来空洞无神的双眸霎时间染上光彩。但封琉却无所知,只想要逃开这种折磨,牙齿依旧紧紧咬着下唇,阻止喉间涌上的呻吟。斑驳的血丝顺着唇角滴落,更激起了炘崖身体里那原始的野性!
“你真是个妖精!”炘崖猛地低头,一口咬住封琉白嫩脖颈上的鞭伤处,伸出舌头,描绘着那伤痕。
“呃啊,不要,唔唔停下。”封琉沙哑的呻吟在炘崖听起来更像是甜腻的邀请。
炘崖好似野兽般啃噬着封琉的脖颈,尔后便留恋在锁骨处不肯离去。
封琉的身子本就瘦弱,所以那锁骨也很是明显。方才被那满是倒刺的蛇皮鞭抽到后,这突出的锁骨更是布满了凌虐的鞭痕。炘崖舔上那不断涌出血滴且混合着辣椒芥末水的伤口,来回的舔舐,好想怎么都舔不够一般。
炘崖喜辣,这一点封琉知道。所以以前同炘崖一起用饭时自己都会躲得远远地,因为封琉怕辣,哪怕是一丁点都忍受不了。
而现在,炘崖纯粹是把封琉当成了食物,想要生吞活剥拆架入腹!
伴随着炘崖疯狂的啃噬撕咬,那混有辣椒芥末的水渍便透过封琉身上细微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渗了进去。那种火辣辣地痛楚,几乎令封琉的神经麻痹!泪水,不知疲倦地从封琉眼中滑落,浸湿了耳鬓的青丝。
封琉左额角处的伤不知在何时止住了血,可是血液却凝固在额角上。配着封琉失去血色的面庞,显得异常妖冶。
不觉间,炘崖解开了封琉的舒服,粗鲁的将他推倒在地!
“嘭!”封琉的身体又是一声闷哼,这一次,恐怕断的不仅仅是肋骨了。保不准,连脊椎都撞碎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炘崖关心的,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封琉的身子,只是这具备受凌虐的身子!他想要贯穿,狠狠地贯穿他!
“刺啦!刺啦!”封琉那本就破烂的衣物这一次被炘崖彻底的撕碎,那具瘦削缺不失韧性地身子就这般暴露在炘崖面前!
封琉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哭喊,不是没有求饶!可是他一个眼睛瞎掉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的废人又怎么敌得过现在精力如此旺盛的炘崖?!这场肉搏战,在最一开始,便定下了输赢!无论怎样抵抗,封琉最总都只能是炘崖口中的猎物。炘崖将双臂称在封琉身子的两侧,欺身压上,而那有力的双腿更是狠狠的压住封琉那失却力气的下半身。他的手也未闲着,一只手不断地在封琉身上各处游移滑动,寻找着那羞人的敏感处。可是不论怎样时候刺激,封琉都只是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啊!!放手,放手!”封琉狂乱的摇着头,泪水在瞬间抛向空中,跌落,破碎,划出几许光芒。
“放手?可是你这里好像不想我放手呢!你看,不过是用手揉了两下,就已经乖乖的站起来了,真是既敏感又淫荡呢!”炘崖一只手慢慢的揉捏着封琉最脆弱的部位,嘴里却是要将封琉贬到羞愧的深处!
封琉的底线被肆意的践踏,他除却哭喊挣扎,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不管心里再怎么抵触,身体的反应却是最为诚实的。不觉间,封琉的那里开始涌上一波又一波地快感。
“嗯嗯。”意识到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封琉便死命的咬住下唇。那本来苍白的唇,此时则是被鲜血染得殷红!
“没想到你倒是挺能忍的!看来经验丰富就是不一样啊,怎么着,以前在大哥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忍着,然后借此挑起他的欲望呢?!高明,真是高明,这总是被人压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你这淫荡下贱的身子却给出了最最诚实的反应!”炘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剜着封琉那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