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对方看着自己,残忍地欣赏着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悲愤。
“够了,好歹我也是你兄长,你怎可对我说出这样龌龊的言语?!”
谢玄衣叹了口气,倔强地别过了头,这身痕迹并不是他为讨好谢苍穹所留下的,这样的屈辱更不是他自
己想尝到的。
“哈,区区一个罪人怎敢与本王称兄道弟?!我看你还是去小倌馆找你的兄弟最好!哈哈哈!”
谢展翔怒极反笑,他看出谢玄衣如今身体虚弱,也不顾忌对方反抗,干脆将人一把拽下床来。
虽然重生过一次,但是谢玄衣的身体比之以前已是大有不如,他无力地摔在地上,转眼间腰上一痛,便
被谢展翔狠狠踩住了。
“唔……”
疼痛让谢玄衣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是他却不愿出声求饶,只是默默忍了谢展翔恶意的踩踏。
“你在我面前装可怜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谢玄衣。”
谢展翔冷眼看着隐忍不发的谢玄衣,站开几步,抖直了鞭子。
一鞭呼啸而来,谢玄衣的背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鞭痕。
剧痛让他浑身猛然一颤,无法抑制的痛哼也紧接着泻了出来。
“谢展翔!我自问并没对不起你,你何以如此咄咄逼人?!”
谢玄衣转头怒视着竟以折磨自己为乐的谢展翔,内心中的绝望又多了几分。
谢展翔也是难得见到谢玄衣发怒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皇兄总是一脸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对谁都
是那么亲切,又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但正是这个男人所不在意的一份感情,却是自己苦求而不可得的。
他多希望谢苍穹喜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多情风流的昏聩帝王。
想到此处,谢展翔冷冷一笑,又是几鞭劈头盖脸地抽打了下去。
谢玄衣的身体受不住这般凶猛的抽打,没几下便痛得他蜷起了身体,连声呜咽。
“住,住手!”
虚弱的喊声并不能让已陷入疯狂的谢展翔停下,他有多么羡慕谢苍穹爱着谢玄衣,就有多么恨谢苍穹爱
着谢玄衣。
谢展翔冰冷的目光不为所动地掠过谢玄衣被自己抽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忽然瞥到了对方尚未清理过的
股间,红白二色的痕迹从谢玄衣的股间一直流到大腿上,那颜色好不淫靡。
刹那之间,谢展翔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他一脚踢在谢玄衣的膝上,分开了对方的双腿,然后照准对方的股间狠狠抽了下去。
冷硬的皮鞭重重地打在后穴上,鞭稍甚至还扫过了囊袋,这样的痛已不是方才可比的了,谢玄衣终于忍
无可忍地大叫了一声,面上冷汗如流。
对方是在找他最薄弱的地方来抽打,可见谢展翔恨自己恨到了什么程度。
或许是怕外面的守卫听见养心殿内的动静,谢展翔抽了一鞭之后,眼珠子一转,随即抱起了谢玄衣,撕
了被单将他的四肢拉开绑在床上。
“你要做什么……”
又惊又怒的谢玄衣此时已是疲累不堪,他无奈地看着谢展翔将自己绑得如此严实,心道莫非对方要活活
打死自己?这小子可真是比苍穹狠多了。
谢展翔冷酷地看了谢玄衣一眼,随手又撕了几块布拿在手里。
他上前一把掐开了谢玄衣的下颌,一边将布块塞进谢玄衣的嘴里,狠狠压实。
“唔!”
差点被布块塞得堵住喉咙,谢玄衣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摇着头挣扎不已。
谢展翔塞好谢玄衣的嘴,又顺手甩了一记耳光在他脸上,这才低声说道,“难得有这样收拾你的机会,
你说我会放过吗?”
说完话,谢展翔又拎着鞭子站到了一边,面对双腿被自己大分开绑着的谢玄衣,盯着对方胯间那令他憎
恨的纵欲之处,交错的鞭影再一次落了下来。
只消片刻功夫,谢玄衣的后穴便肿得不像样子,一丝丝鲜血从被抽得绽开的皮肉里渗了出来,模样甚是
凄惨。
连喊痛的机会也被剥夺,谢玄衣只得死死咬紧口中塞着的布团,冷汗从他额上流下,一直流进了他的眼
里,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稍微有些消气的谢展翔这才停下了鞭打,他坐到床边,冷笑着看了神智模糊的谢玄衣一眼,目光瞥到对
方的伤处时,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似乎刚才自己一时激愤,下手下得太重了。
他伸过手,一把攥住谢玄衣那两颗被鞭风擦到而血肿的囊袋,像是玩什么玩意儿似的在手里捏了捏,抬
眼却只见对方的的分身极为萎靡地缩着,十足可怜。
并不知道谢玄衣身患痿疾的谢展翔一边用力捏紧了谢玄衣的囊袋,一边讥诮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前
面这坨东西留着也是没用吧?”
“唔呃……”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谢玄衣猛然仰起了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三番四次的虐待,痛苦已经超过了谢
玄衣的忍受限度。他不断地呜咽挣扎着,渴望能从谢展翔残忍的掌心里逃脱,可对方的手心却是松了又
紧,饶有兴致地反复折磨着他。
41.
谢苍穹在御书房里看了会奏章,始终觉得心火难消,批阅了几份奏章后便扔在一边,独自生起闷气来。
忽然,负责看管养心殿的太监跑了进来,跪地启奏道,“陛下,十二王爷他闯入了养心殿中!”
“什么!”谢苍穹赫然惊起,竟一手掀了桌上的奏章,匆匆便离开了御案。
谢玄衣此刻已是痛不欲生。
因为谢展翔给他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虐待,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就算他痿疾难愈,就算他帝位已失,但他仍是一个男人,容不得自己的弟弟这般辱弄他。
“哈哈哈,没用的东西!”
谢展翔猖狂一笑,手下又是一阵紧捏,谢玄衣的身体随即绷紧,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正在谢展翔肆意凌虐谢玄衣之时,谢苍穹终于赶回来了。
养心殿是他下令不设兵士的,一来,他不想让谢玄衣觉得自己又是在禁锢他,二来,他不愿意让更多人
知道谢玄衣还在人世的消息。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安排竟被谢展翔钻了空子。
“住手!”谢苍穹大喝一声,上前推开了正在折磨谢玄衣的谢展翔。
谢展翔蓦然一惊,没想到谢苍穹会在此时赶来,他目中凶光毕露,下意识地瞪向了谢玄衣。
“皇兄,你没事吧?”谢苍穹急忙解开了谢玄衣,掏出他口中塞的布团。
谢玄衣此时只觉屈辱至极,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谢苍穹,抬头便望向了无情凌辱自己的十二弟。
“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竟这样折磨为兄?!”
这句话是在骂谢展翔,但是谢苍穹听在耳里,无不有所感念。
他羞惭地别开了头,默默拉过被子给谢玄衣盖住后,这才起身走到面色扭曲的谢展翔面前,重重打了他
一巴掌。
“你太不象话了!”
“皇兄,你分明说过处死了这贱人的?今日他怎么还在这里?!”
谢展翔自然不服气,站在谢苍穹面前满脸都是倔强。
“混账!不许对二哥无礼!”
听见谢展翔竟然敢这样辱骂谢玄衣,谢苍穹禁不住气得浑身发抖,他又是一掌打在谢展翔脸上,直打得
他嘴角流血。
“二哥?我没有这样的二哥,我只要有三哥你就够了!”
从来没被谢苍穹如此责骂过的谢展翔已是忍无可忍,他大喝了一声,狠狠攥紧拳头,转身便奔出了养心
殿。
谢苍穹从谢展翔的言语中已然听出了对方那赤裸裸的情感,只可惜,他所爱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这个
急躁冲动的十二弟。
谢玄衣此时已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了外衣,只是他被谢展翔蹂躏过的下身还隐隐作痛,昭示着屈辱。
“这小兔崽子!”谢玄衣望着谢展翔离开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紧接着却是一声苦笑。
自己还真是受够了谢苍穹的苦啊,不仅要被他推翻被他凌辱乃至被他赐死,到现在却也要因为喜欢他的
人儿倍受屈辱。
“传朕口谕,日后若无朕的令牌,胆敢闯入养心殿者,格杀勿论!”
谢苍穹渐渐恢复了严肃的神色,他对身边跟随的心腹太监吩咐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
“皇兄,是我害你受苦了。”谢苍穹走到床边,愧疚地看了眼谢玄衣,“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有牢陛下关心,王爷他刚才只是想彻底废了我这个庶人罢了,让我连男人也做不成。啊,不对……我
这样的身体,早就不算一个男人了吧?”
想到自己的痿疾本就未愈,现在又差点被谢展翔捏爆两颗子孙袋,谢玄衣就算脾气再好,也终是爆发出
了内心压抑的怨愤。
谢苍穹知道一切的起端都是因为他,此时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谢玄衣,只好伸手轻轻抱住了对方。
“哥,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一定……”
“我不需要你保护。”
谢玄衣并不习惯谢苍穹这么温柔地搂着自己,他眉目微敛,轻声一叹。
曾经,他无比珍视这个弟弟,只要有什么能让对方高兴,他都愿意去做,但是没想到他的一意纵容却酿
成大祸,不仅害了自己也更害了别的无辜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和谢苍穹之间只有兄弟之情,而现在,如果对方再错下去,这最后一点兄弟之情也将断
绝。
“兄弟,放过二哥吧,我是不可能再活在这皇宫之中的,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我,那只是自寻烦恼。”
谢苍穹目光一冽,抱住谢玄衣的手缓缓松开,他扶着对方的肩,看着谢玄衣那张疲惫的面容,脑海中浮
现出了许多与对方相处的时光,那个潇洒风流,眉目慵懒,唇角总带了三分笑意的兄长,果真,一去不
回。
“我真地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向来强硬的谢苍穹少有会这么软弱,他抱着谢玄衣,双膝却渐渐曲了下去,最后更是直直地跪在了谢玄
衣脚上。
“哥,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傻瓜,我本就没有恨过你,何来原谅一说。”
谢玄衣扶住谢苍穹的手臂,见对方如此,心中多了一丝酸楚,“起来吧,你现在是皇帝,怎么能给我下
跪。”
他身为皇帝的时候,从没舍得让谢苍穹给自己下跪,直接赐予摄政王入朝不拜,佩剑上殿的殊荣。
而谢苍穹夺位为帝之后,给予他的却只有羞辱与折磨,若说一点也不恨,其实也不是的,只是现在他经
历了一次生死,情知生命宝贵,若再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怨恨与报复之中,那么必将永不解脱。
让谢苍穹能卸下心中的背负,也算是他身为哥哥替这个弟弟最后做点好事吧。
“哥,你真地不恨我?”谢苍穹抬头问道。
“不恨。”
“那你……爱我吗?”
回应谢苍穹的只有一声叹息。
“我明白了。我会给你自由。”
谢苍穹艰难地站了起来,心中一片绝望,以前谢玄衣总是顺着他的意思,任他为所欲为,可今日不同以
往,他再也不是那个值得让谢玄衣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弟弟了。
其实,在谢苍穹能狠心赐死谢玄衣之时,他就该清楚,是他亲手斩断了兄弟间最后一点情分。
只是那份无法熄灭的爱火终究烧毁了他的理智,如果他清醒着,他只能接受无可回转的失败,如果他装
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还可以继续沉溺在兄友弟恭的幻想之中。
现在,他醒了,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你想去哪里呢?”谢苍穹站到谢玄衣身后,拿起床头的木梳替他梳理起了一头长发。
“我也不知道,鹰扬国我是不能再待了,不然对你也不利。不过,我想带潜鱼一起走,不知道可以吗?
”
谢玄衣没想到谢苍穹会这么轻易便答应自己的要求,欣喜之余,仍是有些惴惴不安。
有那么一刹那,谢苍穹就想下令立即将谢潜鱼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但是他听到谢玄衣那恳切的声音时
,却已是忍不住做出了许诺。
“当然可以。你还需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准备,就算是我这个弟弟对你的一小点补偿吧。”
谢苍穹温柔地替谢玄衣挽起发髻,手指插入对方的发丝之间,轻轻滑落。
“多谢。”
在谢苍穹温柔的抚弄中,谢玄衣笑着闭上了眼,他反手抓住谢苍穹的手掌,轻轻握了握。
一份释然的情愫无声地流露在了两人之间,可谢苍穹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谢玄衣的手攥住了似的,那
么痛,痛得他就要落出泪来。
42.
宣华死后,暂居他府中的谢潜鱼已经被谢苍穹令人接了出来,带回来宗正府中。
他的手足筋脉已断,对任何人都不再构成威胁,谢苍穹一时也怕谢玄衣会问起对他的处置,只是让人看
了他,并未再叫人对谢潜鱼多加折磨。
一个人被关在屋中,没人来理会他,更没人来折磨他,谢潜鱼反倒觉得平静了许多。
他转动着金眸,面容冷厉,一头红发如血披散在他强壮的身下,因为之前受到宗正府的调教之故,现在
他的身体时不时都会有异样的感受,那是升腾自他骨血之中的丑陋欲望在作怪。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安然一死?
这一生,他对不起疼爱自己的皇兄,也对不起信任爱慕自己的弟弟,更对不起那些因为他的不智不仁之
举而在战火中丧命的部下与百姓。
谢潜鱼苦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现在的他,不过等死而已。
鹰扬国中最富盛名的三位王爷,一位就是当初的摄政王,比肩皇帝谢玄衣的谢苍穹,第二位则是镇守北
域,有着鹰扬战神之称的威王谢潜鱼,第三位便是南军大都督景王谢展翔。
其实在所有人的眼里,谢展翔除了长得比谢潜鱼好看许多之外,在行军作战,乃至是勇猛上,都要比他
那位有着一半异族血统的兄长略逊一筹。
而这一点,也一直是谢展翔为何深深厌恶谢潜鱼的缘故。
被谢苍穹从宫中赶了出来,他本就是心怀愤懑,不甘不愿;没想到当初一心要夺位的谢苍穹到现在还对
谢玄衣恋恋不舍,真是枉费他当初那么费劲心思地为了对方谋反夺位。
他无法将自己满腔的愤恨发泄到受谢苍穹保护的谢玄衣身上,但是却可以发泄在那个早就成为废人的怪
物身上。
当他得知谢潜鱼现在被关押在宗正府时,谢展翔被怒火冲昏的头脑里已有了新的打算。
既然他不能亲手折磨谢玄衣,那么就折磨这个让谢玄衣处心积虑也要保护的怪物吧。
谢潜鱼不会忘记谢展翔当初是怎样冷笑着下令割断他四肢筋脉的。
看到对方走过来的时候,他只是扭开了头。
“死鱼头!你还没死啊!”谢展翔嘿嘿地笑着,挥手屏退了下人。
他上前一把扯住谢潜鱼的发丝,强迫对方将头转了过来。
“唔……”谢潜鱼的头皮被拉扯得剧痛,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不屈的怒意。
“啧,你这眼神还真是难看,怪物。”
谢展翔想尽一切办法挖苦着已经生不如死的谢潜鱼,让对方痛苦,他的内心才能更加愉悦。
然而谢潜鱼似乎早就是习惯了受人折辱,如今面对谢展翔的咄咄相逼,他也只是冷眼以对,好一会才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