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月圆月缺亦如人生人死。
墨色的夜空都留那孤冷清月。银月凄冷,是悲凉还是孤望。
“可笑吗?”
心寄相思豆,望月空诉无处。
“可笑”
笑谁人痴?笑谁人傻?
一夜风流,是一时冲动还是一时心动。他为谁伤,他又为谁而殇?
楚严,夏国高傲的佞王,一生不知何为失败,却又败得一塌涂地。为了谁,空等二十年。思了谁,念了二十年。想了谁
又忆了二十年,最终却也不过落花流水空余恨。
“忘了吗?”
心望明月,月却孤影独照。
“忘了”
忘念迟嗔,却终是忘不了那心系情丝。
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管不了自己只能放任那不受管制的心浮尘浮起。
歇子痕,遗留民间的王室,为谁停下那从不停下的步子,为谁放下那一身的骄傲,为谁情根深种,又为谁遍体鳞伤?
怨了、恨了、错了、爱了、受伤了。
谁为他上药,谁为他抚平伤口,谁又能懂他那想爱却不敢爱,想念却不敢恋的心?
楔子:离殇
月圆之夜他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举杯邀月,喝下那辛辣的陈酒,他一身狼狈,已然不见了往日的风采。自己一心喜欢了二
十年的女人突然嫁作人妇,新婚之前还特意来向他“炫耀”。
她说:为了报恩,非嫁不可,
他说:既是为了报恩,何必非要以身相许?
她却笑了,笑的狠戾,笑的无助,笑的理所当然……
他以为她为什么而嫁,又为什么要嫁?是谁逼她走到这步的?她是被谁逼得走上这步的!?
可他当时在她的眸中却只看见了那些矛盾的色彩,他不动,更不想再去思量什么了,他脑子里只剩下她那句非嫁不可。
……
月华下,看着他那狼狈的身影,歇子痕大步上前一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坛,在他身边坐下来,扬头就着坛中之酒尽数饮
进。他回眸,看着歇子痕那豪爽却苦涩的神情,邪魅一笑。心中一时被那陌生的情绪悄悄占据。
“你这是来看笑话的吗”他问。
“是啊,来看笑话的”
听歇子痕那随口回答的语气,他嘲讽一笑,随即欺身将他压在屋顶之上:“当真如此可笑?”
“恩,可笑”看着他那双晦暗下来的眸子,歇子痕点头,老实的回答。
“呵,有什么可笑的?”
“很可笑”
听这简单的三个字,他双眼一眯,眼光中燃烧起了点点怒火。
与他相交多年,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习惯性的动作,几乎是发火的前兆。楚严,任你如何玩弄天下与鼓掌之间,
却也逃脱不了这情之一字。
看着他那双妖精般的褐色眸子,沉默半响,楚严突然邪魅勾唇一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老公“原来是这么个尤物
呢”
“楚严,你喝醉了”听楚严那轻柔的很不正常的声音,他皱眉,挣扎着想要起身。
而楚严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渐邪魅得渐渐扩大:“怎么了?我记得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已经像我娘提亲了不是吗?再
说,这么多年,我虽然还没正式过门,但你不都一直认为我是你老婆吗?现在却怕了?恩?”
“楚严,你……唔!”话没说完,结果楚严一个低首吞食了他未完的话。
他是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佞王——楚严,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失败这样的字眼,可是那个女人却让他知道了什
么叫失败,什么叫意外。这不单单是一种伤害,更是一种侮辱。试问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他怎能不怒不气不怨不恨?
与他相交二十多年来,歇子痕又怎会不了解他?
唇上突然的刺痛,还有那弥漫的唇间的血腥味道,让歇子痕的心痛了一下。
难道他对墨听当真如此情深?难道他当真无法接受墨听已为人妇的事实?
如今他这般对待自己,可有想过他日,他们该如何相处,而自己又该怎样去面对他。
想着以后两人之间那破碎的尴尬,歇子痕暗运功力想要将那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打开,不料就在他运动三分正打
算出掌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紧接着,脖子上猛然传来的痛楚让歇子痕紧皱起了眉头。
舔去歇子痕脖子上那被自己咬出的血迹,楚严霸道的将自己挤入他的身体,眼泛寒光,嘴角却还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笑
。
颤栗串过他的身体,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歇子痕神色复杂的看着身上那突然停下动作的人,却见他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
。
夜色中他的眸子并没有半点情欲的色彩,相反因着月光的关系反而泛着点点寒光,那是愤怒,是他一直压抑着愤怒。
他这是做什么?他把自己当成他泄愤的对象了吗?
紧握的手松了开来手中空空也如什么也没有抓住,不光是他的心,就连他的人也如斯遥远……
罢了,雌伏与他的身下如何?被他如此羞辱又如何,反正早已不知何时自己便已管制不住自己的那颗心了,不是吗?
本就处于愤怒边缘的楚严,看着夜色中他那悲凉苦涩的神色,心中更加恼怒,剑眉一皱,粗鲁的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衫,
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和半个胸膛,脖颈上的动脉暴露在外面,隐隐跳动,感觉分明。
“楚严,你!啊……!”尽管心中早已有所准备课最后还是无法接受,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这样的事对
他来说那……是一种羞辱,即便这个人是他……他还是会处于本能的抗拒。但谁知道,楚严双手突然一提,将歇子痕那
微弱抵在自己胸前的两手压到头顶两侧,用膝盖粗暴地将那双修长的双退抵张开来,一个挺身,已然完全进入,就这样
没有经过任何前戏……
没有任何前戏,这突然的进入对于歇子痕来说简直像是一场酷刑,撕心裂肺的痛楚如被人五马分尸一般。而这样的痛楚
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他每怞动一次,歇子痕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每当他想开口唤醒楚严,那刚到喉咙的声音就变成了破碎的呻吟,也不知道
是因为痛楚还是什么,最后他也只能放弃唤醒楚严,只是两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死命的咬住牙根。
夜色迷蒙轻轻的洒落下来。空气中那淡淡的酒香混合的血腥的味道轻轻的传进他的鼻翼,若有似无的气息总算让盛怒中
的楚严渐渐平息下来。
看着身下的人那张惨白的脸,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轰然炸开,让他僵住,然,当他看见歇子痕牙齿间那溢出的血迹之时
,脑子里突然被炸开的东西又瞬间消失不见。
“……子痕……”松开抓着歇子痕的手,楚严擦去他嘴上的血液,心中不知是被什么样的感觉所占据着,这样的感觉似
乎曾经在两年前的时候曾有过一次。
感觉不到身上的人有任何动静,歇子痕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楚严那双不同于之前的眸子此时正担忧而懊悔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他曾经见过一次,也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几度无法自控……
擦去歇子痕嘴上的血迹,楚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眼前的人,褐色的眸子中隐隐露出一种他看不懂
的颜色,那样的颜色是他不懂却又让他心颤的。
无声一叹,他移开双眼,目光无意看向他的胸膛,却在那坚韧不失力量的肌肤看见了那到纠结的剑伤,这个伤,他还记
得那是两年前歇子痕为了救他而受的,那次也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第一章
“小婿见过岳母”
第一次的相见还是在二十年前,那天那个精雕细琢如玉般的小男孩。眼中闪着戏谑的色彩一派从容的样子,当众叫他母
亲岳母。
他长的很漂亮,细白的脸蛋透着点点粉红,一双褐色的眸子就让人感觉就想妖精似的。老实说对他的第一映像还真是不
错,但是……!因着他那句话原本对他那唯一一点的好感全一扫而空。
但是今天……
清早醒来时那本应该在身边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柔柔发疼的太阳穴,那混沌的脑子终于开始清晰起来,虽然昨日喝了
不少酒,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脑子里还是十分清楚。
没想到啊,他楚严一世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虽然说昨夜他是冲动了点也失控了些,可是,为什么现在躺在这房顶上只有自己,那个男人那里去了。
“切!又不是大姑娘,居然还落跑”
这没心没肺的声音,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的不是,估计如果歇子痕听见了非气的吐血不可。
慵懒的阳光穿过穿过云层照射下来,他衣衫不整的坐在房顶上,直视着那刺眼的阳光微微眯起双眼,晨风轻轻撩起他披
散的发丝,他那刚俊的轮廓在光晕的包裹下显得有几分危险起来。微微扬起的嘴角泛着玩谑的彩色却又带了点点血腥的
味道。
没有人能在占了他楚严的便宜之后还能活过三天的,即便是歇子痕也一样毫不例外!
******
本想回到房间的楚严,才刚一推开房门,结果便看见里面那不知等了自己多久的不速之客。
看她动人的容颜透露着女人应有的韵味,一身高贵典雅的气质,确实是少有的美人,不过越美的东西毒性就是越强,到
现在看着她,楚严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为了这样的女人而挂心二十年。
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或者是因为她的美貌?
呵,何时我楚严也变的如此肤浅了?
自嘲一笑,他从容举步踏了进去:“你怎么来了,明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想怎样?我可不觉得新嫁
娘在新婚的前一天会见别的男人,是件好事”
“小严……”坐在里面的人,看着他嘴角那浅浅的弧站起身来:“我来是请你参加明天的喜宴,还有,娘……她想见你
”
……小严……
好收悉的称呼啊,自从二十年前离开奈安之后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唤过他了。
走到桌边坐下,楚严为自己添了杯茶,轻嗅着那茶香的气息,楚严淡淡的道:“二娘想见我,我自会去看她,不过……
你的喜宴我就不去了”
有这么伤人的吗?让自己看着自己心念了二十年的女人嫁作人妇,一定非要这样。
“随你吧”看着他那明显疏离的背影,墨听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楚严双目一凛手中
的茶杯随即被他捏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灼红了他的手掌,而他却像无是一般,脸色沉入寒冰。
这就是自己挂念了二十年的人?如此冷淡如此陌生如此疏远。
扬手一挥,手中的茶杯被他砸在墙角,发出刺耳的声音。
冷冷的看着那粉碎在墙角的茶杯,他血腥一笑。
既然她先对不起自己,那就别怪自己。
******
来到敖唐山庄的楚严,在仆人的带领下一路绕过弯曲的走廊,后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见那消失二十年的女人——丛云。
二十年了,她变了好多,也苍老了很多,他几乎快要认不出她来了。
丛云,他众多干娘中的二娘也是对他最严厉的干娘。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每次闯祸都是她在帮自己善后,每次总会严肃的
教育他却又十分心疼更舍不得打他,有时候还会唱歌给他听,哄他睡觉,可是……现在的她……
“二娘……”来到丛云身后,楚严伸手轻轻拥抱住他。
被人抱住,丛云身体一僵,但似乎是知道来人是谁也放下心来,只是宠溺一笑:“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向二娘撒
娇?”
“你也说了,你是我二娘,那儿子对娘撒娇有什么不好得?”抱着丛云,楚严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察觉到楚严的异样,丛云将手中的鱼饵尽数洒如池中:“怎么了,还在为了听儿的事难过?”
没有说话,楚严只是摇头。
老实说,自从昨晚的荒唐之后他现在的脑子里反而向着的却是另一个人,对听儿……他几乎已经快要理不清自己对她到
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听说他要离开,丛云转过身来看着他:“是因为……”
“不是”知道,丛云说的是什么,楚严淡淡道:“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们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下个月尘跃成亲,父亲不
在我作为兄长总的出席,所以明天必须离开”
“哦……”点点头,一下子丛云也不知道该什么了。只能叮嘱让他一路小心。
离开敖唐山庄,楚严并不着急着回到夏国,尘跃的婚礼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而他之所以会如此的着急离开,还是为了
那个男人——歇子痕。
他知道昨夜的的自己十分荒唐,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就是管不了自己,当他看着歇子痕雌伏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时,混沌的脑袋就只闪过了那一条念头——他要他!不知明的就是想要他!本以为一早醒来会面对尴尬的场景,可是人
算不如天算,在他想着该怎么与他解释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人竟不知何时离去,想到他那才被自己要过的身子忍痛离
开的狼狈模样,莫名其妙楚严的胸口竟然积蓄起了一团无名的怒火,这让楚严更加想将他抓回来。
“爷,京城来信,说歇少侠已经回去了”
客栈里听这下属的回报,楚严的嘴角微扬,眼中神色一冷,二话不说扬手一挥,起身离开了客栈。
夏国皇帝大婚,举国同庆。
回到夏国皇宫的歇子痕,在会见了楚帝,与新皇后后带着一脸的倦容返回了自己的君和宫。歇子痕对楚严的心思,楚尘
跃早在几年之前便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他那个大哥一心挂念着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歇子痕那
总是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今看歇子痕这狼狈的神色,楚尘跃大多也猜到了一二,只是沉默并不说破,想来他大
哥的这条感情路必定会十分辛苦了,呵呵他倒是很期待。
君和宫,是歇子痕父亲当年的宫殿,如今也成了他的专有宫殿,躺在床榻上停着君和宫外隐隐传来的声响,眉头一拧,
歇子痕的脑子闪现的却是过去的那些片段……
第二章
夕阳下的玄武大道人烟稀少,那骑着骏马一路向城外而去的少年,身着白衣,俊美的脸上永远都挂着那抹迷人的微笑,
一身云淡风轻的气质,衬的少年恍如降世的灵童,让人只敢远观不敢接近。
“楚严,等等”身后突然传来的的马蹄声响,让少年拉住了缰绳,扭过头去却看见那踩着西霞,骑着黑色骏马,一身江
湖打扮的歇子痕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怎么?你歇少侠这是?”楚严挑眉,看着那骑着骏马直接从自己眼前而过的少年,嘴角的笑不动声色的隐了下去。
“陪你去宋明啊,我可不放心让我的老婆独自一人前去冒险”
歇子痕那调侃的语气让楚严微微眯起了双眼,沉默片刻,楚严突然勾唇一笑:“也罢,有夫君相伴,想必此行定不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