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接吻,原白最初只是被动生涩的的由郑旭然带着,到了现在,他也能主动与之唇舌交缠了。
此时两人都很享受这细细的缠绵,原白乖乖的被抱着,一手抓着男人手臂上的衣服,一手搭在男人颈后侧,双煺分开正对着坐在男人煺上。
这种姿势其实是很没安全感的,但对于原白,他现在已经能泰然接受了,感觉身体有些发软,渐渐就要倒在男郑旭然怀里,但细腰被郑旭然的一手扶住,背上也被环上了另一只手,支撑着他。
等到唇被松开时,原白终于无力的倒在了郑旭然宽厚的胸膛上,红晕也在白净的脸上晕染开来;郑旭然爱极了小孩这副摸样,又堵上了那诱人的唇。
原白被吻得有点不适,火辣辣的痛感在口腔传来,挣扎着想要换气,但郑旭然对欲望这种事情技巧的熟练程度是成了精的,他适时的捏了一下原白腰上最柔软的地方,原白顿时就像脱了力似地软了下来。
郑旭然失声笑了,按住原白的后脑勺又去亲他的脸颊,吻他的唇,激烈的在他的口腔里扫荡,手也在他睡袍里柔嫰的肌肤上时轻时重的抚摸摩挲,明显带着浓浓的情欲。少年特有的青涩和幼嫰,让郑旭然的占有欲更加强烈,不禁加深了吻,想要得更多,这种毁灭性的快感在遇到原白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这是他的儿子,他们本不该这样的,但那又怎样,原白是他的儿子,是他的血亲又怎样,这个人本来就该完全是他的,不会改变,即使现在彻底要了又如何了,禁忌的诱惑让更加刺激人的神经。
一切愈演愈烈,原白背脊被狠狠抵在书桌上,下面欲望被郑旭然控制在手中抚弄,那熟练的技巧,极致的快感,让他几乎要发疯,此时原白早已忘了身份,忘了一切,身为私生子,郑旭然对他好得太过,身为床伴,郑旭然仍旧对他好得太不真实,他贪念这种被宠溺被疼爱的感觉;原白不再去想男人的目的,此时只想好好享受这些爱抚,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支撑,任由男人掌控。
郑旭然感觉下面又有抬起的迹象,看着看原白微张着唇,从唇齿间发出声声蛊惑人心的呻吟,小舌微露,郑旭然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轰的一下绷断了,额上青筋直跳,这孩子,真是磨人。
猛的将书桌上的文件档案推开,抱起原白准备放下去,腰却被突然夹紧了,这让郑旭然的动作顿了顿。
原白感觉身体被腾空,手一紧,煺一个并拢,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安全,他迷离的眸子清醒了点,水光粼粼的看看周围,看看男人,再看看自己……下面。
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他他他他在干什么,原白目瞪口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白嫰嫰的双煺紧紧夹着郑旭然的腰,睡袍半敞,以一种完全的类似于求欢的姿势挂在男人身上。
原白羞愤不已,想要松开双煺,却因为腾空的身体也攀紧了男人的脖颈,下面也夹得更紧了,原白顿时慌乱不已,急切切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郑旭然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很满意的顺着原白半敞的身体看下去,几乎一览无余,他将原白推倒在书桌上,覆了上去。
背脊上传来的凉意让原白有清醒了几分,发现自己如此就在书房被摆弄,刚才居然还丢脸的慌得解释了,于是一个冲动,羞愤难当的怒吼:“放我下来。”原白完全忘了是他先在书房勾引某只大牲口的,此时心里还满是对男人子书房荒唐的举止不满。
郑旭然抚弄着手里嫰而脆弱的小小原白,满意的听到少年抑制不住的惊喘,笑着道:“宝贝,现在停止可不行,身为我的人,做了事就要负责。”
“不……我不要在这里……”原白只觉得脑中一阵混乱,以至于连他自己说的是什么话都混混沌沌的。
“那我们去床上。”郑旭然手指来了一个快速的抚弄。
原白又惊喘出声,睁开盈满水雾的双眼竭力镇定,身下欲望被控制,身上睡袍几乎都敞开了,空中的凉意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却又被蔓延而来的酥麻的快感袭卷,手握住书桌边缘,这种除了下面被控制,身上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很害怕,伸手抓住郑旭然攀了过去,抖着身体道:“去去床上……我不要在这里……”
郑旭然闻言倒讶异了下,目光紧紧盯着原白绯色的脸庞,水光粼粼的眸子,没……没拒绝?
见原白完全沉溺在情欲的放纵之中,想小孩儿可能一时被冲昏了头脑,都不清楚刚才他自己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吧;这仿佛是突然降下的天赐,郑旭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人,趁机吃干抹尽不是他的风格,但什么都不做就更不是他的风格了。
于是,趁着原白还不清醒,赶紧抱人,回房。
原白是被摔倒在床上时才清醒过来的,刚想怒骂郑旭然想干什么,就想到之前他在书房的话,一张脸顿时又红又白,怎么……好像退让了……
看男人急切的脱衣服,一双眼热切的盯着他,原白头皮发麻,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没种了。
他拉下脸来把身体缩成一团,犹犹豫豫有些不好意思:“今晚,只做一次……”上一次,就让他上一次,应该……不疼吧。
被压倒时,原白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只是满足发情的牲口而已,等牲口发泄完了就走人,离得远远的,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原白虽然知道自己一时还不会离开,这种想法只是来平复内心情绪的涌动,心的跳动和期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心里反复念着告诉自己的话,居然不知不觉在嘴里低声咕哝说了出来。
开始时郑旭然见原白嘀咕着什么,还没去注意,等到去亲他的脸颊时,仔细一听,动作顿时僵硬了,脸顿时就黑了。
离开?小孩居然想着离开?他要的若只是这身体,早就强行占有了,用得着忍了又忍等到现在么,是说怎么出差一趟回来小孩就转性了,原来居然是想用身体满足他一次之后就来个甩手走人,难怪昨夜说想念他的话,今晚又主动提供特殊服务,还愿意让他上一次。
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善解人意,原来都是有意图的,郑旭然这下是真的被气着了,他都能强烈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在燃烧,是谁,是谁在原白面前说了什么,真把他家小孩给拐带走了。
这个‘谁’郑旭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晰郑小禽兽;郑晰,你好狠,你居然敢背地里勾引我儿子。
此时同一时间经纬度上一看不见的地方,郑晰正被一‘老’男人逼在床脚颤颤发抖,手脚冰凉。
郑旭然怒在火中烧,紧紧盯着身下的原白,努力的压抑烦躁的呼吸,“原白,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原白也被这怒气吓到,身体一阵冰冷一阵炎热,混混沌沌弱弱道:“你我……我既然本就是被你囚禁来玩弄的,看这段时间你对我还好,就……就不挣扎,让你好好……好好玩弄……你……要上就上吧……”
原白发现他开始在意郑旭然对待他的态度了,在他心里,这壳子里原先的人最可能是因为被囚禁了玩弄,一个想不开,忍受不了种种虐待和侮辱,又被爱人抛弃,就去轻生了,这壳子是郑旭然的私生子弟弟,那他现在对郑旭然而言是什么?原白不知道,直觉这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
郑旭然一听这话,仿佛被浇了一瓢冷水一样从头淋到脚,囚禁,禁脔?这孩子从哪里得知的这些词,他派人去查的资料上也没显示原白曾经被什么人虐待啊,原白居然以为他养着他宠着他,是在把他当禁脔玩物?
郑旭然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碎裂,他深深的看着原白,却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抓着小孩肩和腰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良久,终于张了张嘴,问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原白感觉郑旭然愈发的不对劲,心里也有点担心,不敢做声。
“原白,你认为我当你是什么?”郑旭然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又问,忽略心底的那点紧张期待,这人要是说出什么令他更生气的话,他不知道还控不控制得住不把这人毁灭。
原白缩了缩想要离开,身体却被紧紧压制住动弹不得,只得小心翼翼道,还有点委屈,“……不是……泄欲工具么?”
“你就这么看我!”郑旭然闻言浑身一震,怒了,遇到原白不到半年,他为了此人几乎是要殚精竭虑,将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思虑的都要多,结果原白居然如此……如此看待他们的关系。
见原白苍白着一张小脸不敢作声,完全没有早上时愉悦轻松的笑容,郑旭然揉了揉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怒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过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不能吓着了。
几分钟后,直到怒气平息得差不多,郑旭然努力调整面部表情,放松紧绷的脸,尽量使自己显得和颜悦色,话说得缓慢,语调却很重,“原白,你认为我若当你是泄欲工具,我会忍着欲望不想伤到你吓到你不动你吗!”这是郑旭然第一次如此明确直接的承认他对原白有着深深的欲望。
好像……也是,郑旭然是从来没有真正怎样动过他,好几次都能明显感觉到那强烈的欲望,但男人仍旧没有进入他的身体,更没有强迫过他。但……他不过就是个私生子,是郑旭然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弟弟,除了床伴泄欲,男人还能有什么其它原因对他好?
原白被这个问题烦得头疼,不想再猜测,直接问道:“我不过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郑家十几年对‘原白’不闻不问,于你而言,现在找上我,除了这个床上的用处还能有什么作用!”
郑旭然一听此话就想反驳说‘你是我儿子’,但及时忍住了,若是让原白知道他们的关系会怎样?兄弟乱伦,会容易接受些吧,父子乱伦,他虽然没压力,但这个孩子,还太小太小,未来还很长很长,会接受一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么,若是知道,原白有可能以后只把他当父亲看待,甚至可能会对他这种见不得人的禁忌感情不屑。
郑旭然觉得他在原白面前总是伪装成一副慈父的面孔,遮掩住丑陋的心思,就算到了此时他也是希望原白能先把他当爱人看,再当成一个父亲,现在的追妻路已经够漫长了,怎还禁得住折腾;而且,他也确实是对原白母子长达十几年之久的不闻不问,虽说是不知道有这个儿子,但对于死了母亲不久的原白来说,要是再知道他就是那个从没管过他们,让他们受苦,甚至不知道他们存在的父亲,可能还会怨恨之情,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受。
郑旭然私心使然,不打算告诉原白真相,他既然对原白有了情爱这种情感,又怎么能允许原白对他只抱有亲人的态度。
郑旭然深深盯着原白的眸子,仿佛要看进他灵魂深处,“我……从没那么看待你……”
或许是由于郑旭然的声音太过沉重,原白恍惚了半刻,才慢慢伸手主动抱住了他,“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原白一向是想不通就抛在一边,此时也如此;何况,他隐约感觉他是贪念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的。
只是趴在郑旭然怀里,原白深深吸了几口男人身上的味道,突然感觉不对劲了,之前被抚弄得神魂颠倒没察觉,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不由得拧起了眉,脸色不好道:“牲口,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