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对别人笑了。”说到盯,男人又开始乱吃飞醋了。
“……”他总不能对别人板着脸,只对男人笑啊。
“我还看见有人对你抛媚眼,你接受了。”
“……”哪有,他怎么没看见。
“你还想抱别人。”
“……”他哪里想抱别人了。
“你昨晚还把我踹下床三次。”开个荤也不容易。
“……”谁叫你干得跟没尝过肉味的禽兽似地。
斐焕修长干净的手指掰过少年的下巴,霸道的舔着那柔软的唇瓣,“今晚你要补偿我,任我要个够。”不等少年回答,男人又霸道的吻了上去。
斐少阳挣扎着拍开男人没轻没重揉弄他臀部的爪子,很有气势道:“别再外面发情,跟我在一起,早晚得习惯知不知啊……你个禽兽……”
斐焕狠狠在少年颈侧吮吸了一下,他还记得听到少年浑身青紫吻痕躺在床上,在梦里喊他禽兽时,他本是被诱惑得迷恋的脸色顿时扭曲僵硬的不像样,但看少年被他折腾得晕过去毫无防备展开满身欢爱痕迹的样子,想他确实是禽兽了;每次被灌醋时,在床上他都不大顾忌,只想要狠狠占有侵犯这人,于是少年身上总是一身紫红。
看着身下这总也要不够的身体,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昨夜留下的红痕还清晰的显现,斐焕想到什么更令人情醉的东西,凑过去舔少年的耳朵笑道:“反正已经是禽兽了,我可以跟禽兽点。”
没脸皮,没脸皮,斐少阳心里对男人的厚颜无耻佩服得五体投地,直翻白眼,不屑的偏头闭眼,敏感的身体微微轻颤,顿时只听男人忿忿的声音又腾腾的响起,醋坛一坛一坛的猛灌,“你还不服了?!这一个星期都得满足我。”
“疼……”斐少阳一听还得了,立即就反射性的示弱,男人在床上有时确实不大顾忌,他对那些青紫痕迹也没什么反感,但细皮嫩肉的留在身上会疼,男人最见不得他喊疼了,每次一喊,都心疼得要命。
果然,斐焕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然后就在斐少阳以为男人狠不下心做下去,准备这次也放过了他时,身上却被更加汹涌的掠夺,狂热霸道的吻袭卷着他白嫩的肌肤,男人的手也直接探进他内裤,在臀部揉捏了几下后滑至股间,摸向了褶皱处摩挲。
两秒过后,斐少阳不仅外裤内裤都被扒下,连带衣服也被扯开,斐少阳阻挡不住,异物入侵的微妙感觉让他拧起了眉,“真的还疼,等回到家再做不行么?”
别人看斐焕优雅高贵,沉稳霸气,其实那统统都是放屁,只有他知道男人就是个能随时随地发情霸道吃醋的大尾巴狼,除了见到他那忠犬的尾巴总是一秒千伏的频率摇个不停让他还勉强满意。
男人又加了根手指进去润滑,听到少年的闷声,忍不住咬住少年的唇瓣,“不行。”
斐少阳心里流着宽面条,发怒不行,示弱也不行,他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躲不过劫难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年喘息着伸手去抱身上的男人,“跟你说件事,我们以后会有孩子吧。”
男人闻言手顿了下,突然暴怒得发飙,“你都跟我结婚了,还想找谁生孩子去!”
“……”什么跟什么,斐少阳无语,赶紧道:“我是说我们的孩子。”
男人闻言立即满意欣喜的俯身覆了上去,“行,等你毕业后要几个,毕业后你也是拖夫带子的人了,一心在家带孩子,有小孩帮忙守着,你想搞外遇也不行了。”
“滚——”少年怒骂。
车内少年呻吟起来,挤压的水声和细碎的喘息渐起,两人满身大汗的紧紧抱在一起,很快就沉沦在欲望的诱惑之中。
此时少年心里唯一还有点清醒的想法是他虽然骨骼纤细身体柔韧,但也不能无下限的被摆弄折腾啊。
车外司机很无语站在另一辆车旁,心里无言的呐喊,大少二少你你你们现在连场合都不顾忌了,这是在外面外面,回到家关上门你们要怎么干都行……
保镖也很识相的站在了一边,司机感觉自己孤身一人,突然寂寞了,他还想早点回家跟曾同温存,快一个星期没见着人了,他也是人,也有欲望啊。少爷您您就别再二少面前丢人了,二少身体是你的,心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没人要抢,没人敢抢,我们都知道,你乖乖听老婆的话回家关门扒衣服,大战三天三夜都行。
司机瞥了眼那辆黑色加长型轿车,让旁边带来的几个保镖上了另一辆车,保镖心里也很无言,这都第几次跟着来抓人了,少爷您就别吃醋了,二少安分得很,根本没有出轨的意思,您完全是多虑了,难怪还怕他真给你弄出个孩子来不成;您现在干的次数再多,二少也不可能给您生个侄子出来啊。
最后吐槽完,司机和保镖都整齐的默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只能在外面一边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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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上车后,先是被按在男人怀里强吻了起来,后来又是被车内阴嗖嗖的气氛煞到了,心虚的低头摆弄手机,他都想拍自己几下,没出息,又没干什么,心虚个什么劲,即使干了,也不干牲口的事。
郑旭然一路上都是怒气腾腾,面色铁青,但没有再动原白;车减速缓缓开进郑家大门,几分钟后才停下,此时郑旭然才终于开口,沉声道:“跟我回房。”
原白识相的闭嘴跟在男人后面,他们身后是一群腿软得靠的靠在车外,瘫的瘫在车里的保镖和司机,他们都齐齐有着心电感应般,默契得惊人——终于捡回了条命。
郑旭然在外为了原白的面子即使心里气得都快炸了也只是板着脸,没有对原白做出什么,直到回到房间他才开始解自己皮带,即使是怒火燃烧,他的动作也是那么的优雅,他的气势也是那么的霸气。
原白见此吓了一跳,抖着手脚竭力镇定,对策,对策。
于是等郑旭然回过头准备开始扒原白的衣服时,就见原白衣服裤子已经完完全全脱光光的躺床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在脸上,一副受屈辱你要上就上的样子。
郑旭然额角青筋直跳,小小年龄去酒吧那那种花花场所鬼混还有理了,酒吧也就算了,居然还是gaybar,那不是直接把人给往坏处带了么,现在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做给谁看!
郑旭然气是气,即使知道原白是故意的,但见宝贝儿子这样怒气也降了不少,慢慢的就镇定了下来,至少比在车里那快失去理智时强多了。
“冷。”原白缩缩脖子缓缓睁开眼睛弱弱的看向郑旭然。
郑旭然看原白就一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遮物也没有,心说不冷才怪;生气归生气,把宝贝冻坏了郑旭然还是舍不得;郑旭然刚才还一副怒火腾腾,不做得原白惊天地泣鬼神誓不罢休的气势渐渐消散,现在已经一丝不剩,他完全一副慈父摸样的给原白盖好被子,揉揉原白被冻得微颤的细嫩皮肤,天杀的,谁把冷气开这么低,不知道他家宝贝怕冷么,才一个星期没来,佣人管家就对原白如此马虎了,他们干什么吃的。
郑旭然心想一定得狠狠惩治郑家这种欺主的风气,欺主不行,欺了原白更不行。面对弱弱的原白,郑旭然心生怜惜,但面上却是冷笑,给原白揉着揉着身体就心猿意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掰过少年细嫩的的下巴,对着那肖想了许久的柔软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嗯,比记忆中的还要美好,身体也,郑旭然手顺着原白圆滑光洁的肩头抚摸下去,揉上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原白细嫩的肌肤易敏感,很快锁骨处就被揉出一片血色的红印。
郑旭然越吻越深,虽然做父母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雌伏于人身下,对自个儿这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儿子,他是喜欢原白雌伏在他身下得到享受的样子,他的儿子,只能在他身下欢愉。
就在郑旭然准备解了衣物与原白温存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管家微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郑晰少爷打电话找您。”
第三十一章:告白
管家看到原白跟在怒火腾腾的郑旭然身后亦步亦趋,心疼得不得了,担心得不得了,心说少爷又在欺负人了,小小少爷做错了什么好好教导就行了,别弄什么身体惩罚,虐身虐心。少爷也是个不懂事的,跟小孩斗什么气,这走一个星期才刚回来,就把人给吓着了。
管家已经把郑旭然定位于是一个无理取闹争风吃醋、连儿子都要欺负的男人,看着精致房门被狠狠甩上,他心颤颤,立即吩咐佣人下去准备清淡饭食,还有备用的药,少爷,这几天你就跟着小小少爷吃素吧,小小少爷身体那么瘦,你刚回来也不知道节制,还得害小小少爷因被压而吃素,所以,也只给你吃素。
管家心里一直为原白这本该是天之骄子却不得不雌伏于父亲身下得到欢愉,一辈子没机会抱女人,到现在还连个私生子的名头都没有的身份很是不平,但当他从保镖嘴里了解到事实情况后,管家沉默了,原少回来时嘴唇红肿,衣服也略显凌乱了,心虚得亦步亦趋,难不成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少爷的事?
难怪,少爷还在就出轨,愤怒是正常的,这要是别人,早就直接没命了。
管家已经既把原白当成郑旭然的儿子,郑家的小小少爷,未来的唯一继承人,也把原白当成自家少爷的媳妇,他打心底里已经认为原白既然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就应该一心放在郑旭然身上,出去跟人鬼混,绝对要不得。少爷自从看到小小少爷后,就没招过情妇发泄了,这对一个正常的中年男人来说,该是多么不人道的事情。
但即使是原白有错在先,管家也不能见死不久,于是,吩咐佣人下去准备,了解真相后,他就赶紧打了电话给郑晰说明情况,冲动的来敲门了,小小少爷,老头子我拼了一把老骨头来拯救你了。
郑旭然放开原白柔软的唇,眯眼看着小孩眼底水光氤氲,嘴角流下银丝,弱弱得跟小兽一般喘息,面色红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舌若隐若现,唇已经略微红肿,却更加诱人。
郑旭然看得心又是一阵猛烈的悸动,含住原白微露的小舌,温柔的吮吸了会,忍住扑上去狠狠侵犯的冲动,松开了原白,抚摸着自家小孩柔软的黑发,对他道:“先去洗洗,等我回来。”
暂时放过你了,先去灭了那只不知好歹的小禽兽。
……
郑晰边倒抽着冷气,边提着电话,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揉着异常酸痛的腰,他眼睛红肿,脸色憔悴,身上到处是青紫斑驳的痕迹,床上凌乱得不成样。
妈的,腰都要废了,干他妹啊干,不知道他是第一次么,在床上居然还如此肆无忌惮的干,真想把那尺寸惊人的东西剪掉焚掉再人道毁灭,还以为自己的小弟弟已经够大,结果一看自己两个小弟弟都够不上别人一个,这绝对是耻辱,天杀的耻辱。
听到郑晰声音沙哑,郑旭然冷笑,“被干得很享受吧,要不要给你叫家庭医生过去看看。”
郑晰一听到郑旭然的声音心里的委屈源源不断翻涌,“表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
顿了几秒,突然反应话这位强势表哥中的意思,郑晰睁大了血红双眼,眼眶里水光泛滥,好半天才抖着嘴唇说:“表哥,你知道我进豹子窝了,居然就那么眼睁睁的看我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的清白没了!”说着他还惨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紧咬住红肿不堪的唇,以免更加丢人,更加惨淡。
郑旭然继续冷笑,“去,清白没了找人嫁了,我有老婆了,还想我对你负责!”
郑晰垮下脸悲愤的控诉,“原白要负责,你是原白的人,所以你也要负责。”
“你还有脸跟我提原白。”郑旭然脸这下是真的冷下来了,对于郑晰口中所谓是原白的人倒没去注意,他心底自认为原白是他的人,爱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也是原白的人。
郑晰缩了缩肩,又壮大气势,理直气壮的教训,“表哥,你这样是不行的,小孩就要带出去见识,不能老被关在家里养着,阿猫阿狗也是要被遛的不是么,何况他一个活生生鲜嫩嫩的人。”
郑老大一听心里不爽了,小禽兽居然把他的宝贝儿子跟阿猫阿狗做比较,他哪里关着原白了,他这是为原白好,现在外面多少人在打听原白的事情,在原白完全接受他之前他们的父子关系绝不能让小孩儿知道,即使这关系隐瞒一辈子都没问题。
郑晰嘲笑,“别跟我说完全是为了原白好,你这是在防贼一样防情敌吧,小心防备过度,小孩不喜欢你了,原白在长大,他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即使是情人,也有自己的私密……”
郑旭然不理会他,直接准备掐电话,却在听到郑晰下一句话时手停顿了。
“他被养在家里没在外面开心。”
郑旭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下,在家里跟他在一起不开心?要带原白出去么,今天让他怒气没直接爆发是因为没在原白嘴里察觉到酒气,原白还小,意志力薄弱得很,他不喜欢小孩现在就接触酒色之类的,自己心心相恋养着的小孩,怎么能早早的放出去就沾上那些东西。
郑晰听电话另一端久久没有声音,怕被掐断电话,急切沙哑的叫嚷,话都说不顺了:“你别把原白往你宴会上带,他现在还没身份,带出去是侮辱了他……他肯定会不开心的,甚至厌恶你……”
郑旭然:“……”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就带他出去玩儿,游乐场、摩天楼、观光地哪里都行,出国旅游也行,就是不要在正式场合出现……不要让别人以为他跟你的那些情妇一样这是最重要的,小孩自尊心强……”
“……”说得太多了吧。
郑晰心里早不认为原白跟郑旭然没一点关系,看他们那个态度,肯定有猫腻,无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原白都不能因为郑旭然的强烈占有欲而被毁了,郑晰最后加重语调总结道:“原白和那些人不一样。”要是一样,他也不会去注意。
郑旭然那边安静了半晌,才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想多了。”
“……”他哪里想多了,那都是血淋淋的经历。
“表哥,原白现在怎样了,你没把他如何吧?”郑晰悲恸的说:“都是我害了他的清白,你开开眼要找就找我,别对他虐身虐心了……”
“……”他什么时候虐原白了。
“原白还没成年,对未成年下手会人神共愤的,明天我要去看他,要是他也下不了床我我就……”郑晰沙哑得难听的声音依旧在那边叫嚷。
郑旭然把电话拿开了点,冷冷道:“你不是忙着创业么,哪来的时间带原白出去。”
“我……我这不是关心他么,你把他放在家里冷落了,我来帮你……”郑晰委屈。
你这哪是帮,摆明了是来跟我抢儿子的,就差没举个飘飘红旗满脸胜利的样子,郑旭然心里很不爽,他一个做父亲的人,追儿子还用得着一个晚辈来提醒么!
虽然很不爽,虽然很憋屈,但郑旭然难得的没直接拒绝,在原白的事情上他一向慎重再慎重“你需要什么直接说,以后要带他出去好好带,别总往酒吧那种地方去。”最好离远点,他怎么就被这个喜欢抽风的表弟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