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征基用内力轻轻地按摩推拿无射的腰部,使其酸痛缓解,无射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享受着帝王的服务,不时拿白眼一横表示力度有差,直到无射快要睡着时,不破征基方才披衣而起,怀抱无射运起轻功飞往太液池。沐浴后两人方才双双入睡。
待到无射第二天醒来之时,不破征基已上完了早朝,无射睁眼便看见父皇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脸上不禁一红,翻身坐起,发觉腰部只是微微不适,只是某个羞于启齿的地方有些火辣的感觉,白眼一翻便向父皇伸出一只手。不破征基挑挑眉不明白无射伸手想要什么,无射撇撇嘴,开口道:“那个瓶子。”
不破征基恍然大悟,从床上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青瓷小瓶儿,无射拔开塞子,脸上不禁黑了黑,这个应该是含有薄荷的精油罢,有提神醒脑之用。想到昨天晚上这个东西被用于自己的身上的何处,脸色不禁红了红。这种东西时常备在床上的暗格是父皇有时候上早朝的时候用的罢。人人都只看到皇帝表面的光鲜,却忽略了皇帝也有疲惫的时候。
无射抬起头,认真道:“父皇,让我帮您。”让我成为真正的大乾太子,成为足以与你并肩的人物!只这一刻,无射便在气势上有了许多的变化,若无邪在此便会发现无射此时的气场已成为金黄色,龙气护身,此乃真龙天子之兆!
不破征基看着此时的月儿,知道月儿这是真的决定了要成为太子,不像以前只是为了应付了事。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奈,自己的儿子想当太子的原因居然不是为了人人想坐的那把椅子,而是想为自己分忧。
何其有幸,月儿,让朕遇到你,看着此刻气势有了明显不同的月儿,终是忍不住一把将其纳入怀中,只余一声叹息。
你既愿意为朕甘心困于这宫廷,朕何尝不能带你离开这宫廷,朕允你,若有一日你厌倦了这宫廷,朕愿与你携手天涯!
次日,大乾圣武皇帝不破征基于拙政殿宣布:允太子无射二皇子不破景上殿听政,百官恃其威压,不敢言语。历史记载,从这一日起,成武大帝即现在的孝昭太子才逐渐显示其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杰出才能。
下了朝,父子两人一起去了芳馨殿,由宫人通报后,两人直接来到内殿,与长信君正式议谈。
长信君身处他国本已是处于弱势,又在父子两人的威压下,气势上不禁弱了一截。最后在以前详谈的基础上确定了东瀛国的属国的身份,以及每年的纳贡数量,两国通商的关税等问题。
另外,还有派遣的驻他国的使臣的人数,以及乾国官员在东瀛的地位,除此之外,长信君须以个人的名义私赠乾国此次乾国出军的军费所需白银数额。相对的,乾国也会在每年的交贡后回以相应的物品,并以“匡扶正统”的名义派遣军队助长信君复位。其余细节上的问题则等事成后,两国再派遣使臣具体商议。
离开芳馨殿后两人一路行至御花园,寻了一处亭子,遣开了随行的宫人后,无射方才开口道:“父皇,此次出兵恐怕多数大臣会反对。”
不破征基端起茶杯,轻轻地用被盖拨了拨茶叶,而后抿了口茶道:“毕竟是夷国之事,那些老狐狸巴不得他国内乱,自己安稳几年,又怎会同意。”
无射皱眉:“那父皇……”
不破征基挑唇: “那些老东西,虽愿意他国内斗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爱国,只是没有和他们的利益切身相关罢了。但如果和他们有了利益关系,又在朕先开口的情况下便不会不同意了。” 无射心中喟叹,只要能有利益,只要不要他们上战场,便不会不同意。只是如何使两者之间利益相关?“难道要长信君贿赂他们?”不破征基放下茶杯,开口微嘲道:“不,千寻公子没有这个财力,即使他得到了整个源氏一族的财产,此时估计也用得差不多了。”
无射点点头,豢养死士、军队、拉拢权臣等各方面要用的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曾经的源氏如何的辉煌也经不住这种用法,既然源千寻没钱,那么少不得便要自己先垫上了。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皇帝和太子居然要用自己的钱财去贿赂自己的大臣去偏帮别国皇室。只是偏又不能先把与长信君的交易公诸于众。
不破征基揉了揉额角不能道:“国库的银子不能动,不然户部的那些人会有所察觉,宫中的开支也不能随意缩减,否则会引起宫人的恐慌不说,那些个朝臣也会察觉,宫内的东西又不能流传出去……还真是个麻烦啊!”
“父皇……”无射犹豫了会儿,终是开口道:“银子的话,月儿到是可以提供……月儿在宫外,有些许产业……”这几年那人做的很好,银子的话应该不是问题。
不破征基怔了一下,随即明白月儿恐怕是从小便打算好了自己的退路罢,估计是准备抛了这太子的身份在宫外随心所欲轰轰烈烈的过活,何其有幸,自己能让月儿留在自己身边。看着月儿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是怕自己知道了会生气罢,轻笑一声:“好,月儿有心了。”
第三十六章:朝议大乾国出军
拙政殿
早朝上不破征基提出以:“匡扶正统,扬我天威”的名义出军助长信君复国时,朝中果然出现了反对之声。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官员。间或有几个份量重点的官员说了两句,也无甚结果。无射看着底下那些大臣昨日服装推脱的嘴脸今日却变成了一副正义黯然的样子,脸上波澜不惊,却在这时二皇子不破竟却出列上前,启奏道:“父皇,儿臣以为比次出兵之事有待商榷。”
“哦”,不破征基转头饶有兴味的盯这这个板着小脸的二儿子,不同于无射的成熟的漠然,只是生涩的板着张扑克脸而已,“景儿有何见解?”
不破景皱了下眉,咬了会儿下唇,方才下定决心般说道:“他国内政本不与我们相干,何以要用我国军士性命换取他国安宁?况且,信诚君一样是德成大君的血脉,我国此时出兵名不正言不顺……”
“二皇子此言差矣。”却是二皇子不破景的外公李金城李大将军:“东瀛一直称我朝为天朝,每年纳贡也算是诚心诚意,既然德成天皇的死有不明之处,作为天朝为彰显我国实力,相帮于他国也未尝不可,我朝只是出面调停,并不一定会开战,若一定要开战,也不能让他国小瞧了去。”
不破景急道:“却也不能拿军士的性命开玩笑!”
李金城摇头淡淡道:“为国捐躯难道不是从军者的光荣?”
无射看的心里直摇头,果然是人越老越腐败,这李将军年轻时也是个人物,这番话说得颠倒是非,好似多为乾国着想一般,这不破景却是面冷的热,此时碍于那人是他外公恐也不好说什么,却是难得的忠孝两全的心性,眼见不破景还想要分辨,无射心中微叹口气,开口颇具威严:“二皇帝弟够了,朝堂上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既然是父皇的提议,父皇定自有打算。”这话在其他大臣的耳中听来难免有拍马溜须之嫌,但不破景看到无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明白过来,父皇既已有决策,又怎么会连这些小事都想不到。是自己多虑了,且一向忠正贤明的皇叔也未置一词,自是想到了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因此向无射领首道:“臣弟知错。”李金城也回了句:“老臣惶恐”李金城此时心里却是极得意的。如此一来既帮了那东瀛使者又全了自己不结党营私的名声,景儿还太嫩,将来这权势还不是操纵在自己手中。
不破征基微勾了下嘴角,开口道:“既然太子如此说了,便照办了罢。”群臣三呼万岁,心中也明白了,看来这太子深受陛下宠爱果真不是传言,原以为上次太子被关在宗庙禁足,东宫之位将会易主,却想不到几天过后,陛下放出太子不说,还让他入了朝堂,显然是有意栽培。个人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宫人的一声“退朝——”中各自出了宫门。
下了朝,父子两人行至御书房,无射此时也已将帮着父皇处理着一些折子,刘义的病情已然好转,但是为了不破征基的安全着想,仍是没有跟在不破征基身后,也因此大总管一位空缺。古人一直重义重于重情,以刘义大内总管的身份,至今仍未娶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怕娶了妻后,也是会以皇帝的安危为重的。无射想起秦青也是如此,自己只是允诺他一个身份而已,稍稍早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从秦家那个大染缸内拉了他一把,便一直为自己工作至今。在现代,这样的人才恐怕早就甩开自己的老板自主创业了罢。昨日只是稍稍一提,居然在今天早朝之前便把交代的要贿赂的人全部办妥,在佩服秦青的能力之时,也不得不令无射好奇自己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只是父皇却是到了现在一句话也没问,是太过相信自己,还是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和盘托出?
约莫两刻钟后,无射从奏折中抬起头,向不破征基问道:“父皇,此次出兵可有合适人选?”
朝中有资历带军的寒门一派的将领也不是没有,在这种乾国完全势大于其他国家的情况下,战事极少。此次带军不失为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月儿难道心中已有了人选?”不破征基搁笔反问。
无射心中一惊,抬眼看了眼父皇的表情: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对。问这个问题终究是自己越矩了。好在父皇也不会因这种小事怪罪。只是干涉对方太多事,毕竟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无射自是有自己的分寸。一词淡淡回道:“不,月儿只是好奇罢了。毕竟看今天这种情形,李将军是去不了了。”
不破征基点点头:“朝中也是安然太久了,身居庙堂之高,却忘了居安思危,安逸久了,失去斗志也是常事,明日便叫他们从各州县举荐一些人才罢。”
无射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两人又针对另一份折子讨论了会儿方才出了御书房。
一晌无话,直至晚膳时,两人在清和殿外殿用了晚膳,饭毕,宫人上前收拾碗筷时,一旁顶替刘义位置的一个太监上前递了牌子道:“西宫庄妃娘娘说若是陛下今晚有空,望陛下去一趟昭月宫。另外,熙福宫、芳华殿的静嫔娘娘,芳菲殿的贞嫔娘娘,以及长生宫内的映月阁、映心阁的赵才人与郑才人也说望陛下去一趟。”此人只想着不能遗忘哪宫娘娘的嘱咐,却资历尚浅,若是刘义在这儿是绝对不会当着太子的面如此说的。
无射面上的表情不变,放下了擦拭嘴角的白布,任宫人前来收拾,只是收拾的宫人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不破征基闭了会眼睛,淡淡道:“这后宫里韩真是不安生,今日朝堂之上刚放了要打仗的消息,这会儿就有人想来套朕的话了。”有些人的手却是伸得长了些。好在后宫里品阶高的那几位还算安生。总归是要去看一下的,便向身后的太监道:“便去看看她们要怎么闹,摆驾去静嫔那儿。”
那太监躬身应了,便去外间做准备,不破征基转身对无射道:“月儿先沐浴睡罢,朕去去就来。”
无射点点头,他相信父皇不会留宿后宫。只是如此这般的次数多了,也难免自己会担心发生个一二三来。后宫女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又想到上午御书房一事。虽说当时自己只是一句无心之言,父皇听了面上表情无任何破绽,可父皇是什么人,岂会轻易让人看透他心中所想?想到无邪在自己临走前传音入密的那句话,心中下了个决定。
“射儿,你需记住,那人不管有多宠你这个儿子,他终究是皇帝……”
第三十七章:密谈以武修入道
“射儿,你须记住,那人不管有多宠你这个儿子,他终究是皇帝……”
爷爷甚是宠爱自己,在并不知自己与父皇真实关系的情况下,这句话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才说的。“既然你选择留在那皇城之中,你就得培植自己的势力。不为争权,只为自保。”爷爷说的话自己何尝不明白,皇家无亲情,自己这几个弟弟也许现在还没有夺权的心思,当他们长大之后,不管是出于自己对权势的渴望还是家族对他们施加的压力,或多或少都会卷进这个漩涡之中。况且,自己若是永远处在父皇的荫蔽之下,那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何况无射想要的远不止这些,没有足够的手段和实力,何以成为与父皇并肩的恋人?又谈何助父皇开疆拓土守卫这大乾江山?没有实力的自己不能给父皇分忧,弱小的自己只是给父皇增忧罢了。秦青为自己在宫外培植的势力远水不能解近渴。看来是时候让秦青把培养的人借这次机会安下身来了。这次秦青办这件“贿赂事件”如此迅速利落,也不知父皇是否上了心。
一个时辰后,不破征基回了清和殿与无射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早朝上,群臣不管是为公为私抱着各自的目的确实举荐了不少人才,有几个职务已确定了人选,主帅之位却一直悬而未决。下朝后,无射与不破征基并肩行至校场。不破征基指点了无射一番后,无射方才想起一事,近几日都未修炼《清心诀》此时差点把这事忘了,因此道:“父皇,月儿体内的经脉系统有两套,爷爷让我一套修道以天地灵气润脉,另一套却是修武,只是这心法须得和父皇的相同,才能产生同源真气……”
不破征基抚了无射的头发微笑道:“这事宋无邪已经和朕说过了,待会儿回到懿德宫,朕便把这套心法传予你,说起来,这事还得怪朕。”
无射摇了摇头,倚在不破征基身侧倒:“父皇的功力已快要突破临界了罢,爷爷给我的空间袋内有本武修秘笈,爷爷交代说是给父皇的。”宋无邪当然没有这样说过,撇开他对不破征基的敌视程度不谈,单以他不是宋家人这一点这秘笈也不会外传。这自是无邪想到以后射儿道武双修后,若有一日武功突破临界,这本武修心法便是教他如何把内力转化为真元之力的。无射这样说也只是为了缓解父皇对无邪的不待见罢了。
不破征基低低一笑,浑厚而悦耳。他又怎会不明白射儿的想法,因此只是稍稍抱紧了无射:“好,都听月儿的。”月儿既是修道之人生命无期,自己本就比他年长,若是不能长生,又怎能在以后的岁月里陪伴月儿。
有些话自是不必多作交待,父皇能以如此年轻的年纪便在武学修为上达至顶峰,领悟能力自是超出一般人。各种注意事项,无邪也在这本《太武真经》内细细标注了,恐怕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武修上误入歧途。
两人回了懿德宫,各自交换了秘笈后,不破征基带着无射从清和殿侧殿穿过一道暗墙进了不破征基平时习武的密室。让无射不得不感叹原来皇宫内还真有密室这东西的存在。却也聪明的没有多问,有些事父皇不说他也不必去问,就像父皇对自己一样。只要明了自己和对方的心,其余的在两人的日后相处中,自会慢慢了解,这了解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说是密室,却也大了些。里面各种兵器应有尽有,包括一些疗伤圣药或是能增进功力的灵药,以及各种天材地宝,当然也不缺乏各种失传的武功秘籍,原以为当年自己偷走给秦青用的秘籍已是大内难得的宝典,恐怕这里的孤本才是真正的圣典。心知父皇要学会所有的武功是不可能的,恐是在武学进境上遇到瓶颈之时,阅读别的秘籍,博览众家之长,找出其共通之处,取其精华罢。也难怪父皇的修为进展如此迅速,那些江湖人可没得这些个宝贝来仅供参考。
无射盘膝而坐,默运《清心诀》,待到心平气和之后,方才拿出父皇给自己的皇家秘笈《九龙神诀》粗略浏览一遍,便发现这门武功极尽阳刚霸道,内息生于丹田浑厚而霸气。因此要求内息精纯根基扎实威力才会越大。也因此一旦走火入魔便只有尽早散功一途。想来父皇也是担心自己才未从小便叫他修习这门内功心法。此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眼见父皇看完《太武真经》眉头舒展已盘膝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