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拿出了平时陪客用作润滑的药膏。这种药膏有些微的催情作用,而且古代的东西纯天然,对身体无害。
用手掬了些轻轻涂抹在小风菊口的四周,药性微凉,只觉小风缩了一下,似是有些害怕。我嘴里轻柔的安慰,见小风不再那么
紧绷,便一根手指慢慢刺进了他的身体。听他不舒服的轻哼,我愈加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直至小风慢慢适应。
和男人交欢,我没经历过几次,就这唯一的几次也是躺在人身下什么也不用做,所以今天所做的这些前戏只是照猫画虎,从来
没实践过。对着娇嫩的小风,我不敢一丝马虎,生怕伤到了他。
做足了前戏,我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汗,从来没想过忍耐是这样难熬,身下的自己已经开始轻轻跳动,我自觉难以遮掩,却见
小风沉浸在兴奋中,并没有看我。
拨开他昕长玉白的大腿,我渐渐凑到他的菊口前,咽了咽嘴里的唾沫,慢慢的将自己那个已经肿胀不已的分身慢慢压进了他去
。小风似还是承受不了我的身体,吃痛的“嗯”了一声,小声叫道:“尽,不要。”
我一愣,顿时咬了咬牙,按住他左右扭动的腰,继续推进,一直到底。
小风难过,死死抓着我的手。我俯了身,与他的呼吸缠在一起。离近了欣赏小风的脸,紧蹙的眉似乎在抗议我的强硬,闭着的
眼和闪动的睫毛少了平时的安泰雍容,多了几分激情魅惑,鼻子上细小的褶皱、紧紧抿着的红唇更衬出他婴儿般的可爱纯洁,
竟与眉眼之间的放荡意外的融洽。
就这样一张脸,曾经在神经病的园子里让他都为之一振,可以想象当年他躺在皇帝的龙榻上,也是这样一幅撩人的模样,散发
着着一种让人为之疯狂的美。
轻轻拂上他紧皱的眉头,见他微微放松,我知道他已经适应了我,于是在他身上慢慢的动作起来。
由于我没有丝毫经验,找不到神经病曾经告诉我的敏感点,只能苦了小风,在实践中慢慢摸索。当我终于发现置于某点的时候
小风异常的敏感,自豪感瞬间爬上心间,从此更专注于一点,加紧猛攻。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在融融的春光中慢慢消逝。当我们云雨初收却仍不断缠绵之间,大门突然被“啪”的一下撞开,随之而
来的还有小云略显稚气的叫喊:“吃饭了,你们都说了一下午了,怎么还……啊——!”
只见小云以手捂脸,惊叫出声,我和小风同时抓起身边的被子盖到身上,小风更是羞得把头埋在我胸口不敢露头。
“你们,你们怎么不关门啊——!”
磨磨蹭蹭才出了屋门,我跟小风一同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小云不敢取笑他哥,只是挤兑我一路,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到饭厅,
见大家都已经坐好在等我们。
放眼看去,这次集体吃饭的嘴比上次多了些,包括新入伙的萧清泠、姚挽月、花旦、弄琴、云雀和从京城带回圣旨的木头。
从小风那里听说云雀竟然是当朝一品相陈瑜瑾的儿子,怪不得刚见他的时候,他老说自己爹有的是钱了。相爷的儿子丢了,想
必在京城也是轰动一时吧。
吃饭。又是默默无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的胃,大家都是喝粥,桌上的菜色也不是很丰富,看起来竟还有些寒酸。瞄了
一眼大家的脸色,嗯,都不怎么样,尤其是萧清泠。
想也是,姚挽月回来之前,神经病都一直和萧清泠在一块,要说感情,也应该有了一定基础。但是这个基础似乎十分的不牢固
,这点从神经病不停的往姚挽月碗里夹东西就看得出来。再者说,萧清泠和姚挽月长得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
事,无非就是神经病思念姚挽月,看见和他长得几分相似的萧清泠,就欺骗玩弄了一下,以慰相思之情。虽然神经病这么做很
不人道,也很让人不齿,但其实我心里能理解他,他熬了五年,也很不容易。
果然没过一会,萧清泠就找借口走了,他碗里的粥,几乎连一口都没喝过。他性子太硬,我有点担心他……
“哎呀!”
正想着萧清泠的事,忽然腿上一疼,一转头就见淘气包调皮的朝我做鬼脸。这小孩估计是吃饱了,所以又在饭桌底下搞鬼。
安静的饭桌被我一声大叫给扰了,大家都抬起头来看我,我尴尬的一笑,只能带着淘气包离开。
循着萧清泠离开的轨迹来到他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动静,又敲了敲,才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露出一
只幽怨的眼睛。
50
被萧清泠无声无息的让到屋里,淘气包拽了拽我的衣襟,抬头表示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带他来这里。其实我不是要带他来,是他
太粘人,我没办法。
自我们进来,萧清泠一直坐在椅子上,连嘴都懒得张,自然也就不要求他让座倒茶了。
“心里难受了?”我问。
他抬眼,皱眉道:“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我一笑,道:“可是我的病,除了你小医仙谁还能治得好?你要是整天这个样子,不要说治好我的病
,就是一失手要了我的小命也不在话下呀!”
他听了这话,一拍扶手站了起来,邪妄的眼神一直盯着我,道:“你说我会失手?”
我嘿嘿一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这个小医仙倒是高傲得很,想也知道他那个师傅是怎么捧他的。
“你和神经病是怎么认识的?”我急忙转换话题。
至于给何钦问起的这个外号,现在已经广为流传,萧清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
萧清泠这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露出一副恍如隔世的表情,悠悠道来:“三年前,我十四岁,他十八。他
中了奇毒,跑到谷里求我师傅救他,我师傅和他们苍冥很有渊源,就二话没说帮他解了毒,还留他再谷中修养,直至彻底康复
。他这一留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和他发生了很多事,只是我当时年纪太小,根本意识不到他是在骗我,甚至后来甘愿跟
着他回到苍冥,帮他的兄弟们治病解毒。
“后来经常跟着他在江湖上行走,才知道人心险恶,也慢慢感觉到他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后来有一天,
我实在忍不住,跟他问起这件事,他竟然直言不讳,把他和姚挽月的事都说给我听,我伤心之下寻了短见,喝了我自己配的毒
药,世上无人可解,只是后来他从皇宫里请来了那宝贝才救了我。他救我不过因为我会治病能救人,于他来说还有使用的价值
罢了。说起来你的胃病还是因为我落下的,我帮你治好也算还你一个人情。”
他这番话内容虽然不多,但却说的极慢,旁边的淘气包无聊的已经睡着了。
“既然他那么绝情的骗你,为什么你还要跟着他?”我又问道。
只见他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了点点邪意:“他骗我、利用我,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他后悔这样对我!”
我看着这样他,尴尬一笑,背后竟然隐隐冒了一层冷汗。
他见我笑的僵硬,便又说道:“世人都说苍冥教主笑面佛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那些手段我都见过,确实够辣。可是他这人
太重感情,只要摸到了玄机,他就早晚要被人玩死!”
我正色道:“这些话,你本不该对我说。”
他道:“哼,你和他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不信你会帮他。况且你曾经喝的那些药,被我动过手脚!”
“什么?”我大惊,他为什么要害我?
“告诉你也无妨。”萧清泠轻轻走到淘气包身边,在他身上按了几下,见淘气包睡得愈熟,才说道:“弘觅一早就在监视你,
从你在别苑被皇帝封官开始。你是个聪明人,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舞绫一直监视我?他嘴里的别苑难道就是京郊神经病的园子?既然舞绫是天下第一,那为什么见我被掳走不救我,反而跟着一
块被卖到妓院?难怪我病重那次神经病和这个小医仙来的那么快,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在青丞楼里,而且一早就到了松州!
“我不懂,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让神经病和皇帝都那么在意!”
萧清泠又是一声轻笑,走到我身边,一拍我的肩膀,道:“你是个倒霉的人,被夹在中间还什么都不知道。等着你的只有死路
一条,也许在很久以后,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算皇帝手软饶你不死,何钦问也不会让你活着。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他就一转身,打算出去。我一把按住他尚在我肩头的手,笑道:“你也用不着吓唬我,如果那天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了
,有什么吩咐你直说就是。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给你下毒?”他一愣,接着大笑道:“我和你又没有什么过节,干嘛要害你?我是在你身体里种下了解百毒的药。他何钦问
要你死,我却偏要留你一条命,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吩咐现在没有,若是你以后肯合作,到时候我可以把整个苍冥教送给
你!”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脸,我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想过他有如此野心。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让苍冥易主,恐怕最后大权得握
的也是他。
“神经病既是一教之主,肯定有他应该有的能耐,凭什么你说送就送?”我道。
萧清泠曲下身子,伸手在我腰间一拨,只听“叮铃”一声,是舞绫送给我的小银铃。
“就凭你有这个,他没有!”
他媚眼一弯,笑的云淡风轻……
我抱着淘气包出屋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把铃铛收好,这样挂着太晃眼。”
皇帝把青丞楼给了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是不是真的像萧清泠说的那样早晚要杀我,我都要好好保住这里,毕竟这楼里还
有花旦,还有弄琴,还有白纱,还有大家。
花旦和弄琴这两个,老是别别扭扭的,就是不肯在一起。不过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估计过不了一个月就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变
化。别看之前花旦把话说得那么绝,弄琴一走他就彻底慌了,整天神魂颠倒的,生怕弄琴出事。现在弄琴回来了,他要是还不
好好对待人家,也不怪人家再离他而去!
把楼里的事都安排给花旦和弄琴,反正他们两个都很有经验,就算弄琴是新手,有花旦带着,肯定也很快就出徒了。
接着收拾了一整天的行李,隔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回京城去。京城皇帝赐下的宅子里,已经有我的美人娘和那个没见过面的憨
爹了,要是因为我而害他们遭到不幸,那我就太不孝了,即使我十八岁的人生里,几乎没有他们的影子。
临走的前一刻,弄琴把我叫到一边,低声嘱咐我:“那个什么教主,很危险,你要小心他,而且千万别和那个姚挽月沾上关系
,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点头称是。云雀曾经说过,弄琴很不简单,这十几日的接触就能察觉到身边的危险,确实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弄琴见我点头,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大夫,我看不像什么善茬,你最好也离他远点,别跟他搅和到一块!”
我心下一奇,道:“怪了,你竟然能看出来萧清泠也不一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弄琴不理我,又道:“倒是舞绫,决不会害你!他对你一片心意,你心里可要有底,这些人里,你能相信的不多,舞绫算一个
。至于你的小风小云……我不好多说,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听弄琴说起舞绫,我回头一瞥,正巧对上舞绫的视线。舞绫见我看他,急忙转过身去,假装往车上搬行李。
舞绫送我银铃的时候曾说过,那个银铃能保我平安,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姚挽月大叹惋惜,似乎是那铃铛有不同寻常的用途
,若真是如此,那舞绫的用意……难道真如弄琴说的那样,舞绫他……
可是为什么?舞绫是苍冥的人,也就是神经病的人,他不会是为了神经病才这样对我的吗?可是萧清泠也说我有舞绫的铃铛,
他就有本事扳倒神经病,不管是舞绫厉害还是铃铛厉害,总之舞绫是会帮我吗?
既然他们俩都这么说了,那果然舞绫还是对我有意思的吧,哈哈哈哈……哦,不能笑、不能笑,要不然小云又要闹我花心了。
忽听马车那边招呼,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要出发了。我刚要张口和弄琴告别,却被他抢先:“你的大婚,我和花旦去不了了,
就在这给你先道个喜,这是我和花旦一点小心意,你收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挂件,雕成一条鱼骨的形状。我
知道,这东西叫“棘刺”,是这个世界里用来祈福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的民俗里,家里的孩子要娶亲或是出嫁,家里的长辈都会送一个“棘刺”给他们,愿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现在,
弄琴和花旦送这个给我,说明他们真的把我当家人看待。我接过“棘刺”,紧紧攥在手里,鱼刺扎的我生疼,疼得我忍不住想
哭,但这是他们两个送给我的祝福,即使疼我也要紧紧抓住,绝不放开!
回想这青丞楼里的一个月,有痛苦,也有欢笑。好多事明明都是我自己不老实搞出来的,可是花旦还是照顾我,而且照顾得那
么细心,照顾的弄琴都吃醋了,还跟我闹了好久的别扭。亏云雀还在说弄琴是因为喜欢淘气包才讨厌我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
回事,弄琴就是不喜欢我,才不让我和淘气包说话的。再后来,我要死了,大家都来看我,那时大家热烈关切的眼神我现在还
记得清清楚楚,嗯,真的很窝心,真的。
51
一行人走走停停,舟车劳顿,走了十多天才进到京城地界。
这一群人里,除了应该来的,还有几个不该来的,比如说:神经病、姚挽月、舞绫还有萧清泠。神经病我说不好,也许就像萧
清泠说的,他想杀我,但这么久了,他要想动手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萧清泠想报复,自然是神经病到哪他就到哪了。
至于这个姚挽月嘛,他个性得很,对神经病不冷不热的,反倒天天跑来缠着我,要和我对诗。他这个人,一沾上诗词简直就跟
疯子一样,我若是对出好诗或者他自己想出好诗,就粘人得很,使劲往我身上蹭,气的小云几次都差点和他打起来。
还有的就是舞绫了。舞绫一路上都和神经病他们坐在一辆车上,很少见他下车,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就算是见了,舞绫也始终
保持沉默,而且对我躲躲闪闪,像是害怕我一样。真不明白,他堂堂一个超级大侠,竟然会如此畏畏缩缩、扭扭捏捏,大家都
是男人,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说,不就是一句喜欢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于是这天……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家围在酒店的桌前吃饭,我突然就问了出来,筷子还指着他。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从饭桌上抬起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因为我当时自以为表情是很认真的,所以大家只看了我一眼
就又都顺着筷子齐刷刷的看向舞绫。
舞绫从石化状态突然变得像被煮熟了一样,嘴里支支吾吾的听不清说什么。见他不爽快,我痞痞的一摔筷子,大声道:“听不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