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答道。“我很清楚他们的独占欲非常强。”
不过四郎倒并不是仅仅希望自己独占我的爱情,而是也希望我能独占他的爱情,让我们之间成为百分之百的爱情关系。当贝尔西达公主想要成为他的爱人的时候,他不惜经历“火与水与胡狼的试练”也要甩掉对方,就是出于这个理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四郎在人猫族中应该算是比较奇怪的变异种类。
因为我决定为了自己今后的立场着想,先把这些事情说在前面。绫子夫人对于我而言就相当于婆婆,我可不想事后被他数落我有多么缺乏“妻子本分。”
“可是,这个呢……您也知道今年秋天在赏月舞会上的骚动吧。”我这样扯出了话题。
“对,虽然我因为刚好感冒而缺席,但是也听别人说过了。”锅岛夫人如此点头。
“那个时候,我觉得四郎与其接受那么危险的试练,还不如接受贝尔西达公主的心意。而且我也对四郎说了,我不在乎自己是第二号还是第三号。可是四郎却完全听不进去。所以说……我自己也想要看到四郎的孩子,而且也认为延续一族的血统是非常重要的使命,不过,首先需要四郎放弃目前这种‘我的妻子只能光鱼一个人’的顽固态度才可以吧?如果是现在这个状态的话,大概不管我说什么也不会有用……”
“啊,关于那个你不用担心。”夫人微笑着说道。
“最初的发情期都是这个样子。所以,如果贝尔西达当时懂得等到下一个发情期的话,那一对应该也可以成功吧?那个骄傲过头的丫头,连西格马的建议也不肯听,非要一意孤行,也算是吃了个大亏吧。”
“啊,原来如此啊。”我点点头,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该、该怎么说呢……就算是我也不是没有独占欲的。“对了……那个,抱歉向您请教这种问题。那个……西塔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吗?”
虽然对方是相当于婆婆一样的存在,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这也还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私人问题,所以我在面红耳赤地等待回答的期间,也不禁心想(你其实也不必非回答不可)。
锅岛夫人叹了口气,用虽然有了皱纹也还是不失贵族式美丽的手指揉着额头说道。
“因为西塔这孩子接近于纯血种,所以一般来说发情期应该是以半年为周期,长也不过一个月左右才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呜呜……你这个问我也没有用啊。
虽然已经痴迷于网络世界,但是四郎进行的还是一天四到五次的猫粮,想睡的时候就睡个充足,每天都绝对不缺少***的规律生活。前天是被他吻醒之后进行了一场晨间***,昨天则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他偷袭,一个晚上做了三轮。
在我老家的时候,因为我警告过他“如果被妈妈他们发现的话就和你绝交”,而且四郎似乎多少也有些顾忌,因此两次之中还可以拒绝他一次。
而现在这种任凭四郎为所欲为的基调,对我来说就有点痛苦了。与其说是腰疼,不如说是身体整体都快有一种散架的感觉。
“按照阿尔法的分析,发情是生殖本能所激发的行为,所以也许如果没有让对方怀孕的成就感的话,就会永远持续下去。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四郎不拥有二号的话,现在的状态就会持续下去,而且在发情期持续下去的状态中,四郎就不可能对二号动心。”
也就是说四面楚歌的无计可施吗?
“对,真让人头疼啊。”
“啊……”就在我们两个人一起抱着脑袋发愁的时候,好像是暂时要从电脑操作中休息一下的四郎走了过来。
“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半天。”这句是对我发出的台词。
“我们正在一起品尝下午茶,西塔也要来吗?”想要和四郎交谈的锅岛夫人如此邀请,但是四郎却没什么兴趣地只是摇摇头说“算了,不用”。
“我刚刚才吃过午饭。光鱼,我们一起睡午觉吧。”呜,这么大白天的就要……做吗?
“我还不觉得困。” 虽然尝试了抵抗,但是四郎却立刻反击。“那么就来抚摸我吧。”
锅岛夫人的眼神已经在斥责我了,那意思分明就是(只有言听计从,好好伺候丈夫的人才算得上“贤妻”)。啊,简直受不了!
“OK,那么我们去房间吧。”我只能站了起来。
“比起房间来,阳光室那边感觉上更舒服。”四郎再次表示了任性。
我一边感觉到耳根都变得通红,一边小声地反驳。“如果真的只是午睡的话,倒是确实阳光室比较好。”
四郎坏笑着回答,“那么,在房间就好了。”
我们的房间,在广阔的西洋式建筑物的二楼。就是四郎原本的房间,那个蜜月套房。
在造成了我和四郎结婚的契机,也就是我在这里进行包吃包住的打工的时候,我曾经得以住进可以媲美高级饭店的单人房间,因为待遇的优良而感动不已。不过在看到四郎(或者应该说是西塔)的房间的时候,还是为之哑然。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西塔是能够变身的人猫族,也不知道他对于锅岛家来说是名副其实的王子。所以认为就算他是拥有豹子一样体格的贵重品种,但说到底也还是宠物。而为了区区一只猫咪宠物,锅岛夫人居然准备了足足有三个房间的豪华的套间,未免也溺爱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程度吧。
而且西塔每天晚上,都带着我觉得这边比较好的表情,硬跑到我那个狭窄的房间来睡。所以更加让人觉得那个豪华的猫咪房间实在是“对猫弹琴”,只能用可笑来形容。
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是锅岛家为了让西塔在成人后迎娶妻子而准备的独立式的蜜月套房,而且也能够满足他作为猫族而特有的领地意识。
进入那个即使在他是猫形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头部顶开而进出的房门后,首先是一个类似于候客室的小房间,在那里面则是能够从窗子那边眺望后山的起居室。通过起居室的门能够进入拥有壁橱以及古董模样的衣柜的卧室。在这个配置着洗手间的浴室,十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中,还摆放着特大号的双人床,而且居然还是附加着顶盖的那种!
顺便说一句,别看这栋建筑物外表看起来古老,但是整栋住宅中都配置了冷气和暖气。就算今天外面已经是落叶纷飞的寒风瑟瑟的初冬,屋子里面还是维持着能让猫咪感觉舒适的温度。
进入卧室后,四郎迅速脱下了衣服,然后让我也脱下衣服。坐在床上就开始和我接吻……
“我想要拉上帘子。”
“可以。”
放下了安装在寝床顶盖上的帘子后,就创造出了一个很有密室感觉的小小的昏暗空间。这也让那种大白天就开始***的羞耻感被冲淡了一些。
四郎今天是从胸部的攻击开始的。当四郎一边咬着我胸口的樱桃一边舔着我脖子的时候,我作为回报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结果他很舒服似地咕噜噜哼哼了起来。
四郎的敏感部位,就是脖子、脊背、小腹,双臂的内侧,用单手抓住普通尺寸的猫的腰部时手指所能碰到的那一带(该算是骨盆的侧面吧)。不过大腿根部的内侧(从解剖学上来说就是鼠蹊部)的部分,碰到的话也会让他兴奋到喵喵地叫起来。在他维持猫形的时候,如果用手指去搔搔他那形成肉球状态的手掌和足掌的内侧,他好像也会觉得很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敏感带,不光是对于四朗而言,对我来说也是共通的……
“啊,不要,不要碰我的脚底啦。好痒啊!”
“就是这种痒痒才好啊。”
“我说不行啦!住手!哈哈哈,嘿嘿,啊,啊。”
“你看,觉得舒服起来了吧?”
“啊……啊,啊……”
“有味道了,光鱼的脚底也是性感带。”
“啊,不要。好痒。我受不了啦。”
“你这里想要吗?”
“嗯,嗯。”
“那么我来舔舔让你湿润吧。”
“嗯。”
“啊,现、现在不能咬啦。会出来了。”
“我也欺负你一下。”
“我、我会报复的。”
“你要怎么做?”
“不用润滑油就做。”
“那么做的话,你自己也会疼的。”
“光鱼的这里已经这么柔软了啊。试一下会不会疼痛吧。
“啊,不要,太勉强了。” 可是四郎靠蛮力压倒了我,就这么一下子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啊啊。”
“疼吗?不过没有血的味道啊。”
“啊,啊,太紧了。”
“四郎觉得这种程度的紧绷比较好啊。”
“嗯,啊,等、等一下。等等。”
当然四郎不可能等我。不过那种仿佛能听见哧哧声的进出,由于特别的紧绷,倒是确实感觉不错。
“啊,啊啊,不行。不行!哇啊。”
“光鱼在兴奋了。虽然四郎也有一点疼,不过这种紧紧包围的感觉确实很好。”
“四、四郎,四郎。啊,啊啊。要、要不行了。”
“光鱼。”
……问题,在事情结束后才表现了出来。我也好,四郎也好,各自的局部都残留下了好像蹭破皮一样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果然没有润滑剂还是比较糟糕。”在我得出这个总结后,虽然有点不情不愿。四郎还是只能赞成了。
话说回来……最近的我们的***,与其说是爱情行为,是不是更加接近于体育活动了?不过因为并没有感觉到爱情的冷却,所以这个样子倒是也没有什么。
啊,对了,也许是因为不用在小心父母的眼光,所以没有那种偷偷摸摸去做的“秘密情事”的味道了吧。既然如此,也算是很好的倾向嘛。嗯。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难免想要从那种“吃饭?游戏?***?睡觉”的日常生活中摆脱出来了。真的是,受不了……
虽然我很喜欢四郎,也并不是讨厌***,可是像这样每天每天都做的话,体力上面还是很痛苦的说。偶尔还会陷入灰心丧气之中,盘算着(难道我的存在价值,就在于满足四郎的***欲望吗?)……总之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啦。
而且像那个样子突如其来地离家出走,从感情上来说也难免有所牵挂。
虽然昨天已经给爸爸他们发了明信片,表示“我很好”,可是,我在那上面还是没有书写回信地址。因为反正也不会得到什么看过后让我能够高兴的回信。
四郎对于我这样的心境半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不免让我有些火大。可是就算对他说了他也一定不会明白吧。毕竟他是猫……
在住进锅岛家的第二周的早晨。在和锅岛夫人一起用早餐的餐桌上,四郎对锅岛夫人说道:“我买下了白金台最高的公寓的顶层。比赛塔在的赤坂公寓高两层,是三十二层。”
“哎呀,是这样吗?” 锅岛夫人用勺子挖着半熟的鸡蛋说道。
“我原本希望买麻布台的房子,可是那里没有位于能够俯视西格马家的地方的房产。”
“如果是白金台的话,确实在规格上就要高一等了。”
“因为那里毗邻着晚上会关闭大门的大型公园,所以还可以享受以猫形散步的乐趣。”
“那真的很棒啊。”
“因为买的时候已经配好了家具,所以您随时可以来玩哦。”
“谢谢。那么下周周日我会去打扰一下的。” 锅岛夫人微笑着继续了下去。
“作为庆祝你搬迁新居的礼物,你比较想要什么呢?既然是有和式房间的话,那么把你原先曾经表示过喜欢的园山应拳的《白系瀑布图》的挂轴,以春夏秋冬为一套送给你如何。”
“四郎家的构造不太适合国宝级的挂轴。”
“这样啊。”锅岛夫人有些失望地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之后,她好像重新调整了心情一样抬起面孔说道:“那么,就送你放在玄关的琉璃花瓶吧。或者说挂在大客厅的德拉克洛瓦的画比较好。虽然也有米开朗基罗的写生画,不过毕竟只属于小东西,不是很适合拿来装点房间。”
“光鱼你比较想要哪个?”话题突然扯到了我身上,我不禁有些慌张。大客厅我只有在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进去过一次,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德拉克洛瓦的画,也没有看到什么米开朗基罗的写生画。
“四郎想要奶奶房间的佛坛里面的四郎父母的照片。”
“什么。”我和锅岛夫人同时叫了出来,形成了几乎要让人笑出来的完美合音。不过,谁也没有笑。
四郎用认真的眼神凝视着夫人,夫人带着愕然的表情满面苍白,我因为自己至今为止甚至都没有去想过四郎也有父母,而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无比地沮丧。
“……你居然知道。”锅岛夫人呻吟了起来。
“在我还是三个月左右的小孩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佛坛的暗柜。因为无法打开,所以我一直很在意里面放的是什么。上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来那个,结果打开一看,就看到里面放着男人和女人的照片。我想那应该就是四郎的父母。”
“……没错。”锅岛夫人小声说道。“明明不能不烧掉,我却因为不忍心烧掉而藏了起来。结果……你……看到了那个。”
“虽然不应该存在的照片当然应该烧掉才好,不过现在就先别管这些了。我希望你能告诉四郎,四郎的父母在什么地方?奶奶曾经对四郎说过,四郎的父母已经死亡。可是照片里面的两个人却还活着。”
“当然,拍摄那张照片的时候他们还很精神。”
“我不是那个意思。四郎可以从照片上感觉到,虽然他们好像不在附近,但是两个人应该都还活着。”听到四郎用确信这一点的口气如此说了之后,锅岛夫人耷拉着肩膀沮丧地说道。“对了……你确实是有这种力量啊。”
那之后,她好像死心一样地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那些事情没办法在这里说。我们去佛间那边吧。”
“好吧。我知道了。” 四郎也站了起来。“光鱼也去吧。”
“啊……我是不是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光鱼是四郎的妻子,没有什么回避的必要。”
这是我第一次进锅岛夫人的房间。虽然锅岛家整体是西洋式的建筑,但是这个房间却完全是纯和风的,让我吃了一惊。
锅岛夫人的房间包括四个部分,在被大大的佛坛所占据的佛间,锅岛夫人从佛坛中拿出了照片。不过照片所放置的那个地方,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花上一百年估计也发现不了那里原来是一个暗柜。
出现在照片上面的,是一对怎么看都充分具备了人猫族特征的年轻的美男美女。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情侣的话,光看照片也许会认为他们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