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名点点自己的脸。
“咦?”绉飞不解。
邵友名再点点自己的脸。
“啊?”绉飞依然一头雾水。
邵友名不耐烦:“亲我一下呗。”
绉飞茅塞顿开,条件反射扑过去吧唧亲了好大一口,亲完后觉出不对劲,嗖嗖缩到墙角,惊恐万分:“你变态吧啊?”
邵友名装出一脸无辜,“是你亲我的,居然还有脸骂我变态?”
“我我我……”绉飞百口莫辩。
啧,占到便宜心情大好……邵友名沾沾自喜了半秒,颓了:我得瑟个什么劲呢?
我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么自然地亲上去了呢?绉飞脆弱的小心灵遭到极大打击,摇摇晃地夺路而逃,刚跨进院子,大雄便
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嗷嗷嗷嗷——”
绉飞拍拍它的脑袋:“干什么?不是喂过你了吗?”
大雄死咬住他的裤子左右甩脑袋往墙角拖:“嗷呜呜呜——”过来过来——
绉飞蹬蹬腿,“喂!裤子都要被你咬破了!发什么狗疯啊?”
大雄不依不饶地用前爪抱住他的腿,仰天长吼:“嗷吼啊——”跟我走——
绉飞心虚虚的:这狗疯了吧,不跟着它走它会不会咬我啊?
大雄只是智商低罢了,事实证明智商低的动物不具备发疯的潜能,它引着绉飞跑到墙角下,趴在墙上往上狂吠不止,绉
飞搬来梯子爬上去一看,伸手从空调出气孔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笑了:“养蘑菇的,你的松鼠在这里!”
叮当一身灰尘,缩在他手心里瑟瑟发抖,头上少了一撮毛——秃了。
邵友名用温湿的毛巾将小叮当擦干净,指尖轻轻碰一下它头上缺毛的那一块,“没死就好,小白不在了,别怕。”
叮当“咔”一声跳出老远,背对着邵友名起嗑瓜子。
邵友名拿出相机:“来,叮当,你秃顶的日子得来不易,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
“咔咔咔!”叮当恼羞成怒地撒下瓜子,跳到书柜顶上用大尾巴把全身覆盖住,打瞌睡。
绉飞磕着叮当丢下的瓜子,由衷地评价道:“你真不厚道,连松鼠都挖苦。”
邵友名笑出一口白牙,指着叮当:“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挑衅比它凶猛的动物,不自量力。”
书柜顶上传出悲愤的控诉:“咔咔咔……”
把叮当吓得精神分裂的小白窝在新主人给它买的小窝里,媚眼如丝、仪态万方地舔了舔身上雪白的毛,娇弱弱地唤了声
:“喵呜……”
喻陌呈上刚炖的牛奶煮米糊,柔声哄道:“雅咪,吃点糊糊。”
小白——不,雅咪骄傲地扭开头:没什么胃口。
雷粤推开喻陌,夺过小碗,“别碰我的猫!”
“为嘛?怎么变成你的猫了?友名明明是送给我的!”喻陌委屈地咬着袖口,“人家也想喂喂雅咪么!”
雷粤抱着雅咪,另一手执着汤勺,吹凉了米糊,递到雅咪嘴前,“来,吃一点。”
雅咪很给雷粤面子,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一口,觉得味道挺对自己胃口,埋头三口两口吃掉勺子里的米糊,舔着嘴巴抬头
咪唔咪唔叫。
“以后它就是我女儿了,我要培养它一直保持这样优雅端庄。”雷粤很是陶醉。
喻陌拉开雅咪的后腿左看右看,最后总结:“你女儿有小鸡鸡耶。”
雷粤晴天霹雳:“什么?哪里?”
喻陌用小拇指戳戳雅咪屁股下面的小鼓包,“喏。”
雅咪懒洋洋地划一划后腿,摆一摆性感的尾巴,娇媚地呻吟一声,扭头继续吃米糊。
雷粤大失所望:“怎么是公的啊……”
要捆住一个男人得先捆住他的胃,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啊!邵友名叼着烟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望着桌子对面歪着脖子
抱着饭碗狼吞虎咽的绉飞,心里很高兴,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这样的心态感到费解,他觉得自己又多了一只大宠物,每晚
回来会傻笑着围着他转,这可比喂饱大雄还更有成就感!
他满意地端详着新宠物:这小子挺耐看,憨傻憨傻的,还有那么一些与众不同,可不是,直脖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歪
脖子还歪得这么喜感这么可爱的男人可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呢!如果带他去剃个潮一点的发型,买几件有型的衣
服,比喻陌那翠鸟招人待见多了。(喻陌:阿嚏!)
“怎么样?好吃吗?”邵友名把人家意淫够了后,开口问。
绉飞在外头只吃了几串自己烤的鱿鱼,回来饿的前胸贴后背,毫不客气地将满桌子菜扫荡干净:“好吃,你像我妈似的
!”这夸奖可是掏心掏肺的啊!
啊呸!你还是闭嘴吧!邵友名沉下脸:我太可悲了我!
沉默数分钟,邵友名还是忍不住挑逗新宠物:“唉,你玩游戏不?”
“扫雷吗?玩!”
“什么扫雷啊?网游!”
“不会。”
“奇怪,你电脑拿来干嘛的?只玩扫雷吗?”
“我很少用唉,有时下几个A片看看。”绉飞猥琐地笑着交流性文化知识。
“哦,这样啊。”邵友名嘴角抽搐,实在不好意思扑灭对方的热情。
“你要不要?我传给你,我下了不少。”绉飞两眼发光。
邵友名吐出烟雾,眯眼打量他,“心领了,我不怎么看的。”
绉飞很失望,再一想也对:邵友名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人,一定不缺女人,实战操练都来不及,当然没兴趣看片子。
邵友名一眼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不自觉昧着良心说话:“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话说出口,自己吐自己的槽:我操,
我不随便这世上就没有随便的人了!
“你不是经常半夜出去过夜吗?”绉飞好奇心过盛。
邵友名僵了半秒,不自然地抖着腿问:“你怎么知道我半夜出门?你偷窥我?”
“谁偷窥你?我就听到关门声!偶尔……刚好路过窗口……”绉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底气不足。
邵友名大方承认:“是啊,我原本是交过几个朋友(比如喻陌和雷粤),不过最近和他们联系比较贫乏(只有语言联系
),所以这段时间是单身(当然,那些朋友随时能捡起来进行身体联系)。”
“有几个这么多啊!”绉飞一脸崇拜:“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邵友名脸部表情微有扭曲:“你不会还是处吧?”
绉飞很自豪地承认:“是啊,不行吗?”
“可……可以。”邵友名不想再继续“女朋友”这个话题,忙转移视线:“唉,天凉了,你还用冷水洗澡?会感冒的,
买个热水器吧。”
绉飞咬着筷子,摇摇头,“没钱。”
“才两、三千而已,怎么会没钱呢?”邵友名纳了闷:“你过得这么拮据,被子也不够用,还需要抱着大雄取暖,有必
要这么折腾自己吗?”
绉飞很认真:“等我积攒够钱买了房子,讨了老婆,再来购置这些东西,现在不能随便浪费。”
“你为什么不先购置这些东西,再讨老婆,最后买房子?”邵友名给他简单算一下:“以你的收入,每个月不吃不喝,
十年后才买得起五十平的房子,这其中还不预估十年后房价的涨幅,那时你已经三十六了,哪个姑娘还要嫁你?不如及
时行乐,有钱给你爸妈寄些,剩下的就享受掉算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呗,娶了老婆没房子,老婆得多受委屈。”绉飞埋头吃饭。
邵友名气馁:得,转来转去,由“女朋友话题”转到“老婆话题”,这个死烤鱿鱼的满脑子都是女人吗?
第 8 章
怎么能让那死处男以后别想女人?
三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喝酒,喻陌鼻子上的伤还没好,包着纱布,为了降低自己的回头率,他今天穿的十分低调,灰外套
加牛仔裤。
邵友名扯扯他的领口,“你的衣服?我怎么不记得你的衣柜里有这么正常的衣服。”
雷粤不冷不淡地说:“我的。”
邵友名不可思议:“你们同居了?连衣服都一起穿。”
雷粤抿一口啤酒,“他赖在我家,我有什么办法。”
“啧……”邵友名偏头盯着他们俩,“你们玩什么呢?玩弄假成真?”
“是吖我和粤粤要结婚了……”喻陌捂脸。
雷粤点头表示同意:“对,如果我们要结婚了,我得剪掉你的命根子才能安心。”
喻陌发抖:“那还是算了吧。”
邵友名懒得理会那两个人打情骂俏,支着脑袋似在考虑什么,许久,开口问:“喻陌,你那有充气娃娃吧?”
喻陌想也没想:“只有女的,没有男的。”
“没关系,随便卖我个。”
喻陌吓了一大跳:“友名,你转性了?”
“废话少说!”邵友名一口把杯底的啤酒喝干了,站起来拍拍喻陌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明天给我送一个最漂亮的
过来,不好看不给钱哈。”
喻陌咬小手绢泪眼汪汪扭头望向雷粤:“友名最近好可怕……”
雷粤冷眼旁观,“你给他就是了,管他呢。”
绉飞回来见邵友名不在家,门上贴着纸条:饭菜在桌上,自己吃,批准你用我家浴缸热水器。
这人忒好了啊,叫我怎么报答啊!绉飞感动得无以复加,至于怎么报答没有多考虑,来日方长嘛!歪脖子一头钻进屋里
吃饱喝足,老三老四地躺进浴缸里放热水,一看隔层上那排瓶瓶罐罐,便挑了一罐打开闻闻:呵!还蜜桃味的呢!再打
开一罐闻闻,玫瑰花味嘿嘿……那罐呢?呃 ,不知道什么味,总之很香就是了,罐子上写的是……妈的全英文谁看得
懂?
其实邵友名也没动过这些东西,都是情人们送的,至于全英文那罐是喻陌给他的催情香薰浴油,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
当然了,绉飞不知道,下佐料似的每种浴盐斟酌着放一点,香味随着蒸汽在浴室里缭绕不绝,熏得他头晕脑胀,别说催
情了,催眠还差不多,就这么混混沌沌地睡着了。
邵友名买了两罐冰激凌回来,自己吃着一个,本想另一个给绉飞吃,可绉飞在睡觉呢。于是他靠在洗脸池边,吃完自己
的份开始吃绉飞那份,隔着水汽,带着色情的目光上下浏览浴缸里的猎物。
枕着浴缸睡觉自然是不会有多舒服的,绉飞皱着眉扭了扭脖子,依然睡得死沉。
邵友名转移位置,坐在了浴缸边缘,居高临下,光明正大地视奸了一万遍啊一万遍。他勺了一小勺冰激凌,搁在绉飞微
微张开的嘴巴上,然后用手指一点点,一点点地捅进去,指尖冰冰的,对方嘴唇的触感潮湿有弹性,咬一口滋味应该不
错。
他凑近闻了闻,对方肌肤上肉体的味道混着催情香薰的香味,很是诱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气息有些不稳,不过邵
友名是极有克制力的,他把手指抽回来舔了舔,心里盘算着使些什么阴招把这没大脑的歪脖子骗到手吃个饱。
光看看不饱的,立马行动,邵友名把绉飞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料想一会儿绉飞没衣服穿,自己乘机开玩笑式的
威胁他让自己亲一下或摸一把,不然就不上楼给他拿衣服。
低级!下流!幼稚!没关系,更低级更下流更幼稚的的招数邵公子还没有使出来,得见机行事。
他推醒绉飞,故作关心地劝道:“水都凉了,再泡就感冒了。”
绉飞爬起来,睁了眼,脑子里还一团浆糊:“呃,你回来啦……”
“嗯,我买了冰激凌,要吃吗?”
“嗯嗯。”正有点渴呢。
“可我吃了一半。”邵友名心说:拒绝吧拒绝吧,这样我就有理由假装生气,威胁你更有理有据。
“没关系。”绉飞用毛巾囫囵擦擦身上的水,接过冰激凌和邵友名用过的小勺就吃。
邵友名无语:你还真是……
“我的衣服呢?”绉飞惊觉自己衣服不见了。
“我帮你洗了。”邵友名和蔼地说。
“啊谢谢!”绉飞谢完,挠头:“那我没衣服穿了,你帮我上楼去拿一下吧。”
“不想动。”邵友名老神在在地欣赏对方的裸体,心下呐喊:过来求我啊,坐在我腿上亲我一下吧。
绉飞不好意思再麻烦邵友名,点点头说:“哦,那算了。”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邵友名吐血三升:“你打算就这么走出去?”
“院子里就我们俩,又没别人进楼道里来,怕什么?”绉飞吃着冰激凌光着屁股若无其事地走了。
邵友名僵在原地石化:你……你够狠!
第二天下午快递公司来送快递,邵友名直皱眉:死翠鸟,还送什么快递?有病!
快递员眼神古怪,“邵友名?”
“我是。”邵友名靠在院门上,衣冠楚楚,两手优雅地插在口袋里。
快递员从运货车里搬出一个纸箱子,箱子贴满充气娃娃各种淫|荡姿势的照片,唯恐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喻陌还在上
面四个字四个字写满:性|爱娃娃,大波细腰,声效逼真,手感细滑!饥渴男士,泄欲极品!勿压勿摔,小心轻放!
脸上“啪”地被贴上“饥渴男士”标签的邵友名眼皮一跳,拳头蠢蠢欲动:喻陌,你行的……
拆开包装,邵友名把充气娃娃丢在床上,摸一把她的脸蛋,东捏捏西捏捏,拉开腿撩开喻陌友情附送的T字豹纹内裤,
呵,还真是做工精良啊!再打开开关,充气娃娃突然剧烈地摆动起来,发出日本女优的叫床声,邵友名吓得不轻,赶紧
关掉开关:“娘希匹的,忒恐怖了,想吓得我不能人道啊?”
晚上邹飞回来,邵友名让他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新玩具。
绉飞稀罕死了,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就是不敢戳自己想戳的部位,笑容既害臊又猥琐,“哇哇哇,哇哇哇……”
邵友名微笑,“知道她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知道!”绉飞的表情严肃地让人想笑。
邵友名慷慨大方地挥挥手,“知道就好,送你了,反正是我朋友送的,不要钱。”
绉飞脸红加惊喜,结结巴巴地说:“这,不好吧?为什么送我?你自己不用吗?”
“我早八百年前玩腻了,拿走吧,别客气。”邵友名睁眼说瞎话,他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自己听到女人的叫床声会早泄倒
是真的。
绉飞屁颠屁颠抱着充气娃娃回去了,邵友名瞧他那高兴样,心里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憋闷,一个人坐回笔记本前,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