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里,我只对你感性趣。”我扯着这人的衣服,抬头看着那每夜亲也亲不够的嘴唇,慢慢抬起脚尖。
“苏苏,这是白天!!!”高兴一本正经的告诫我。
“白天?”我继续攀上他,“哪儿个白天,你没上我?”
……
北宫的日子其实很无聊,堪比冷宫,毕竟禁足令是太子下的,我不可贸然的出宫。虽然这北宫的太监和宫女都是父亲的眼线,但是也不保宫外没有太子的心腹。
我每日在北宫无聊就看一些野史,看开国皇帝季庆的平生,看他如何爱他的皇后,那个美艳与智慧集结一身的男人;还看天戾帝的三十五年,看他如何的宠幸男娈。
因为好奇太子所说的麝香和春药一说,所以特意让高兴拿来专门记载天戾帝的恶趣闻——
离苑狩猎,三十个美少年身穿春药泡制的衣服,被散放在离苑,因为运动,所以身体容易出汗,而出汗,春药就会挥发,然后接触他们的人,就会兴奋,甚至情欲难却……
呆了呆,我看到高兴倚在窗前,望着北宫的假山发愣。
“北苑狩猎,其实根本没有让这些孩子回家一说,那‘跑的越远,不被发现’,是主事者让那些孩子尽快发汗的伎俩吧。”我看着高兴说。
“恩。”高兴缓缓的转头,看我专注的看着他,身上一颤,“我虽在宫中十年,却只是个大内侍卫!”
“……”我听后,莫名的笑了笑。高兴怎知我要让他回答的是什么呢!
……
夜晚的时候,我点燃一支依兰香(注:催情药,简称春药。来自百度春药里,传统春药列表,改自依兰香油。)就坐在床上等高兴。
高兴那精壮的身子,虽然在平日里看来也十分的香艳,但是有依兰香的作用,今日的高兴更有别的一番滋味。因为刚刚沐浴完,所以浑身散发清香……这时我感到自己有些热……
“高兴,——”我围上被子叫他。
“苏苏……”高兴看我的时候一皱眉,突然用鼻子嗅了嗅,“你点了依兰香?”
“还加了麝香。”我哧哧的笑了。
“你——!!!”高兴没说完,灭了我放在罐子里依兰香和麝香燃烧的混合物。
“……高兴,我想试试,你会不会扑上来……”我笑着露出香肩。
“……闭嘴!!!”高兴向我走来……
“你是怎知那是依兰香?”事后,我咬着高兴的耳朵问。
“……”高兴听完,身子一僵,又很快最初的状态,“在宫中,因为皇帝的喜好,这东西很常见……”
“那我是你的第一个人么?”我又问。
“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高兴说完,亲吻我的唇,然后捧着我的脸,十分认真的说。
“……我要你娶妻生子怎样?”我说完,看着高兴僵硬的身子,半天没缓和过来,“我要沐浴!”我起身,披上外衣……
******
皇宫在深夜的时候是很安静的,有时候竟然连报更的声音都听不到,而且北宫属于偏僻的地方,想听到报更的声音,也是难上加难。
老嬷嬷侍候我沐浴完,我便让她们去休息了。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凉亭里,听着知了的叫声,其实也十分的惬意。
高兴似乎回到他的房间里了,而我却不想回到我的房间。毕竟习惯一个人的身体,习惯他的怀抱和温暖后,再自己一个人睡,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躺在空荡荡的床上,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凉亭里待着。
歌声是从远处传来的,我听见的时候以为是风声,可是仔细一听,确是一个男人再唱歌。
一种绝望的歌声,和我那时在冷宫听到心扉娘娘唱的是一种调调。
鬼?我不禁暗自腹诽。在皇宫,有鬼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苏苏,你不能出去!”高兴无声无息的站在我的前面,用身子,挡住了我的去向。
“我只是想听听歌声。”我笑着对高兴说。
高兴的武功高,如果不是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当他立于我前面得时候,我肯定会喊一声“有刺客”!
“太子殿下的话你忘了么,他虽没派人留在你身边看着你,那他肯定派了影卫监视你!”高兴说的无比肯定。
“我就想出去听听歌声,我想知道是谁……”我抬头看着高兴紧锁的眉头,伸手摸摸那人的脸,“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高兴。”
“……”高兴没说话,回房取来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抱起我,攀墙而上……
……
在勤华殿,天戾帝的男妃路禾,此时正坐在大殿之上抚弄着一把古琴,悠长的音调从指间倾泻,我和高兴坐在房上,看着这个眉目艳丽的男子。
路禾因为信佛,所以勤华殿很素气,没有太多富丽堂皇的装饰物,但东西却比任何一个宫殿的东西都贵重。我虽然没去过别的妃子的宫殿,但是他这儿却比太子的东宫来的精致。
“皇帝对这个妃子很是看重呢!”我小声的对高兴说。
“恩……”高兴应了一声,依然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
似乎唱累了,路禾起身在大殿走了一圈,周围的蜡烛便一晃一晃摇曳着,十分诡异。
这时候,我看到他拿出一把小刀,挽起袖子,在手臂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感觉他的疼痛,感觉他发出沉闷的一声叹气。
路禾眼神微朦,瞟到我这儿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阵的战栗,而高兴,则握紧他的佩刀。
“我们该回了!”高兴小声的说。
“恩。”我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东宫的主事公公——张公公
为什么没写皇帝和苍穹,因为要让苏瑾笙先爱上高兴。杯具么,要有过程的……
第九章:处子之身
因为我和高兴是夜深的时候离开北宫去寻歌声的,所以即便高兴没察觉是否有人监视,我也会认为我的行踪早已被掌控其中。果不其然,第二日,太子便给我送来两个貌美的宫人侍候我左右。
我看着这两个女子,扑哧一笑。
“多谢太子!”说完,我招招手。
那两个女子面容淡定,根本瞧不出什么倪端,我招她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半丝扭捏。
“知道少爷我喜欢什么么?”我拉着一个女子坐在怀中,扯着那人的头发在手里把玩。
“奴婢不知。”女子说完,不动声色的从我的身上下来,立于一旁,十分恭敬。
“我喜欢——”斜眼看看高兴,看他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分惬意,“你们在我的北宫什么也不用做,只负责给我暖床就行……”我说的及其轻佻,看着另外的一名女子眉头微皱,忍不住的笑意。
“公子这是难为奴婢——”那眉头微皱的女子说。
“行,那你们就什么也不用做!”说完,我起身走了出去。
高兴似乎还在想刚才我的那句“暖床”,走到凉亭乘凉的时候忍不住挑起我的下巴静静的注视。我看他越来越放肆的做法也只是不动声色,待他看够了,拍开他的手,淡淡的一句“你逾越了”,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便暗淡下来。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怎样。可我如何能告诉得了他,重还是不重,我其实心里不是很清楚……
那两个宫人自从来到北宫就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连深夜,我都感觉房梁上还有她们的影子。
夜深时分,歌声又阵阵的传来,我起身的时候,高兴正微睁着眼睛迷茫的看我。
“又想去了?”高兴拉过我,把我围在被子里。
“恩……我想知道,路禾他,是不是每天都去冷宫唱歌……”我喃喃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在冷宫唱歌?”高兴疑惑,“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在勤华殿……?”
“你知道勤华殿离北宫多远么?”我不动声色的拉过长衫,披在肩上。
……
再次出现在勤华殿的时候,刚巧路禾在弹琴,悠扬的琴声响起的时候,我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听了半晌,那人停了琴声,抬头望向我们所在的位置。
“别在上面听,下来吧,我让宫人给你倒杯茶。”路禾说完,起身走到宫殿的门口。
“……”我一惊,看着那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呆楞之余便让高兴抱我下去,“禾妃殿下!”
“苏丹之子果然俊逸非凡……”路禾顿了顿,“不知道苏公子此次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一直听说禾妃殿下气宇非凡,而且熟知音律……在北宫待的时间长了,人也倦怠。这些日子听到您在勤华殿唱歌,所以……”我顿了顿,“禾妃殿下请不要见怪。”
“这样啊……”路禾走进我,雾蒙蒙的眼睛凑近我的脸,然后上下的捏了捏,“苏瑾笙,你果然是个妖精。”
“禾妃何出此言?”我笑道。
路禾笑而不语,拉我进了大殿。示意我坐在古琴面前,然后自行的坐在我的身后环住我。
音乐顺着我们的手指倾泻,并没有因为我不通音律而瞎了曲子。
“音由心生!”路禾淡淡的说,“你进宫多日,皇上并没有宠幸你,是因为你父亲在其中周旋!……进太文殿,伴读于太子,你父亲并不希望你入宫为妃。”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想法?”我抬眼,盯着与我交叠白皙的手指,“告诉我怎么办?”
“等!”
“禾妃殿下您清心寡欲,这个‘等’字,似乎不太适合于我。”我覆手抓着路禾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太子殿下有痼疾,生不了气,如若他知道我深夜来勤华殿找你,他会不会不高兴?”
……
……
太子消息灵通,清早的时候便带着一大群人来到北宫,甚至没有通报便闯了进来。我这些日子在北宫日子悠哉,所以每日起床的时间也很晚,他来的时候,我正睡得香甜。
“苏瑾笙,你个贱人!”太子闯进来就破口大骂。
“……”我迷茫的双眼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起身,发觉后庭隐约的疼痛。
高兴昨日似乎有些怨气,所以云雨的时候便狠心弄我,而且也没有带我沐浴。
“太子殿下失礼了。”我说完,挑起纱帐。
“……”他看我一眼,一呆,然后指着跟在身后的一群人说,“出去!!!”
于是,围了半屋子的太监宫人都退下了,留下我和季严大眼瞪小眼。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我笑吟吟的伸手拿来长衫披在肩上下地,“难道您要收回禁足令?”
说话间,感觉大腿内侧有东西流下,我看季严盯着我的下半身,眉头更加的紧锁,恍然一笑。
“太子太小,情事,似乎得过几年。”说完,我歪着头看他。
“你,你,你无耻!”说罢,竟然涨红了脸,片刻,一口鲜血从口中呕了出来。
……
太子被送回东宫,而熙熙攘攘的北宫此时便安静下来。我看着那两个太子送来的宫人,嗤笑了一下。
我去过勤华殿的事情,定是这两人告诉季严的吧。但是看这两人依然淡定的表情,似乎对于太子的死活,并不太关心。
难道是死士?!
心中甚是疑惑,却不动容。
几日之后,太子的病有所好转。我被叫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晌午,太子吃过午膳,半躺在寝殿看书。看我来了,叫人搬来一把椅子。
“笙儿,莫要玷污了禾妃殿下……”太子说完,拿着手帕捂在嘴上,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小口的血。
“奴才并不知太子所说何事!”我恭敬的回道。
“禾妃一心向佛,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就连父皇都没……”太子话到一半,眼睛直盯盯的望着我。
“咳咳……”我尴尬的撇过头,想这十岁的娃娃居然懂这么多,当年我十岁的时候,似乎还是个毛头小子。
“我把你送给父皇,只求你放过禾妃,放过我舅舅……”太子说完,闭上眼睛躺下了,“只求你在我死后,善待他,别让他,像我母妃一样……在冷宫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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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季严跟我说的话,想他那种绝望的表情。其实那夜我与路禾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骗他闻了闻沾有依兰香香气的手帕而已。看他情动,便又搀他回寝宫,动手帮他解决了一下。
而后的事情,便是我与高兴胡闹做出来的。在勤华殿的床上,昏睡的路禾就躺在床边,高兴折过我的身子狠狠的贯穿我,无论我怎样的求饶和惨叫……
……事后的靡乱场景,确实让人浮想,而我那时,已经被高兴包裹着回到北宫。
太子送来的那宫人此时正跪在地上,我慵懒的喝着茶,看两个女子十分相像、却又不一样的脸。
该怎么惩罚她们呢?我心里细细的盘算,已然有百种方法。
我并不想治她们的罪,毕竟在其位、谋其职,她们属于东宫,而不属于北宫,我此时想知道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路禾和太子的关系,还有那惨死的季严母妃。
我知道,最近几年在冷宫“惨死”的只有跳井的心扉娘娘,那个在冷宫唱歌,伴我多个日日夜夜未曾谋面的心扉娘娘。
可是,心扉娘娘的弟弟,似乎已经自刎……
“还不说么?”我扭头示意老嬷嬷拿过一个精致的罐子。
“奴婢只是奉太子之命侍候苏公子,对其他无所知!”一女子低着头,伏在地上。
“你呢?同她一样么?”我盯着另一名女子。
“奴婢和姐姐都只是奉了太子之命服侍公子的!”那女子说完,也低下头。
我瞧来瞧去没发现一丝的破绽,难道她们真只是派来监视我,并对其它无所知么?看来一无所获的我只能放弃了……
“这叫‘实蛊’,是番地之国的蛰隐国的东西……”我把那个精致的罐子拿到手上,打开盖子看了看,“好恶心……不过,虽然恶心,但是它们能叫你们说实话!”
……
等了半晌,两个女子还是一声不吭的跪在我的面前。我讪讪的心里琢磨,该怎样让她们说话呢……
高兴看我皱起眉头,便知我又骗人了。
其实也对,那蛰隐国的“实蛊”比较稀有,我一个小小的小公子,又如何能拿到那么贵重的东西呢……何况我又没勾结外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