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柯露出一丝的轻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不知道张景云是张景云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张景云接下了仇怨,哪怕最后他用钱让一个医学院前六十名的人弃权,如愿的得到了一个席位,也不能改变他被张景云伤的颜面。
徐晏闷哼了一声,使劲的压了一下少年的头,把东西射到了少年的喉管了,少年把他的家伙舔干净,
“你下去吧。”徐晏拍了拍少年的头,把人打发掉,才对徐柯道,“不管你是真尊重他,还是假尊重他,哪怕就是装,你也要给我装装样子,要是事情败在你的身上,就是我能护着你,父亲也不会饶了你的。”
徐晏瘪瘪嘴,有些愤恨的道,“哥我是为你打抱不平,那张景云估计浑身上下都被木焱瑞玩过了,虽说咱们不介意玩二手货,可是老婆必须是一手的。”
况且那个二手货又是一副清高的吊样,还要让他们捧着他。
徐柯嘲讽道,“不过是一个被人上的贱货。”
贱货多了,他们家有好几个呢,如果起了兴致,他可以随便上,玩死也没有人管。
徐晏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听着徐柯说着不满,徐柯的不满不仅仅是对着张景云,而是对着以前的无数个‘张景云’,他们家找‘张景云’已经找个一千多年,‘张景云’是一个符号,他们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有什么,只知道他能让徐家更上一层楼。
没有任何特征,甚至也没有名字,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性别,还有易家,可是,易家也是隐世而居,神秘程度不遑多让,他们也不知道易家是哪一个,完全的摸不着头脑,完全都是靠猜的。
一千多年已经出现了无数个‘张景云’,他们家族的长辈也娶了无数个‘张景云’,可是实践证明,他们都不是他们要找的‘张景云’,柔情蜜意就变成了弃之敝履。
徐家找人找错过无数个,可是,徐晏有信心,这个易小尘必定是那个‘易家’的,他找到的这个人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你还是慢慢的习惯对他尊重一点吧。”徐晏吸着烟,对着徐柯不重不轻的说道,“他以后可就是你嫂子了。”
只不过——
想到现在张景云和木焱瑞的关系,徐晏脸色阴沉。
徐柯难以置信的说道,“大哥,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不会还是坚持娶他吧,还嫂子?他也配,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份儿,到底张景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去娶一个被人玩烂的货色?徐家的权势已经够了。”
徐晏弹了弹烟头,道:“张景云身上有什么东西?估计就是徐家的老祖宗都不会知道,不过——”
瞄了徐柯一眼,他吐出了一个烟圈,眼睛贪婪的闪闪发亮,“至少,最至少的,他的身上有修者真正的传承。”
徐柯目瞪口呆,“这……是你们猜的吧?”
有没有证据,修者的传承啊?就是不是完整的,一知半解也够辉煌的了,他们徐家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些凤毛麟角的东西,就让徐家成为一个名门望族,而且现在,无论是修者家族,还是一些修武的兽人家族,对于修真都不过是处于摸索的阶段,偶尔出现一些先贤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是你争我夺,各方的角力,争得是血流成河,做梦都想成为那种一怒捅天,翻江倒海一样的修真者。
“操。”徐柯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自从相信神仙,就有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没有摸到门槛的,修真者的传承,居然在张景云那里。
徐晏充满着狂热,“修真者的传承,你知道这对徐家,对我,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徐柯激动的微微有些发抖,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远的可以让他们更有权势,让徐家得到质变,就是近的来看,放在眼前的第一个好处,就是他不再和先辈们一样,笀命只有短短的两百年,或者一百年,连花花世界都没有享受过,就早早的去地底下了。
怪不得,祖辈就拽着他们不要他们血脉中,掺杂上兽人的基因,恐怕张景云手中,有的应该是修真者的传承,而不是修武者的传承,更不是妖修的传承。
“你说我该不该娶他?”徐晏激动而阴沉的说道,“只要他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要说他只跟了一个,就是他和mb似的千人骑万人压,我也娶定了,就是一辈子把他捧他手心里,我也认了。”
强按住激动的心情,徐柯猥琐的道,“哥也不用委屈一辈子的,到时候东西拿到手,把他一脚踹开就得了。”
这个时候,徐晏的通讯器嘟嘟的响了起来,徐柯看了一下来电,在桌上拿起来递给他,“是父亲。”
接通通讯器,徐柯在一旁默认,这个时候打给他们,恐怕不是小事,他在一旁的静静的听着,徐晏拿着通讯器也只是听着那头他爸说话,没有吭声,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看着办的。”徐晏按断通讯器,啪的一声的把小巧的通讯器摔在地上,脸色已经接近铁青。
察言观色,徐柯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徐晏,情绪接近于气急败换的程度,他小心地问道,“哥,出了什么事?”
他们手头上最重要的是就是就是关于张景云的,他的父亲也对此很重视,徐柯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张景云那边出事了?”
以往,他巴不得张景云出门被车撞死,走路掉进粪坑里淹死,但是现在知道张景云身上有修真者的传承之后,他还是希望他立即去死,只是他也要先把东西拿都手才成啊。
徐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着被羞辱的愤懑,和事情超出预料的怒意,“父亲接到消息了,张景云和木焱瑞结婚了。”
不过就是结婚吗,凭他哥的魅力让他们离婚也是迟早的事,徐柯松了一口气,正要安慰他哥,就听徐晏咬牙切齿的道:“签的是伴侣血誓。”
伴侣血誓把两个人都捆在了一起,徐晏还没有自信道他能把张景云迷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换句话说,张景云爱木焱瑞的程度,至少可以和珍惜自己的小命相等同。
“他妈的,这个贱货。”徐晏狠狠地骂了一句,不管是计划超脱了他的手心,还是意识到自己在张景云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都让他怒气上涌。
徐柯从震惊到无语,半响,溜溜眼睛才小声的道,“能确定吗?”
徐晏没有说话,那么事情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徐柯道:“那么看来把张景云娶进门,让他把东西自动拿出来的,是没有机会了。”
这条路是最保险的,张景云姓了徐,整个人都是徐晏的,自然所有的东西也都是徐晏的了,恐怕张景云也不希望自己老公死在他前头吧,徐晏再表现得情深一点,慢慢的磨,所有的东西自然能磨出来,他最亲的人无疑就是徐晏。
现在,徐晏却慢了一步,张景云和木焱瑞已经拆不开了,这条路自然走不通。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徐柯琢磨着,表情怨毒,“他的父母,一个哥哥两个妹妹,把他们绑了,一刀一刀的在张景云面前把人给刮了,我就不相信,张景云能扛得住,不把东西交出来,再不成咱们还可以把木焱瑞也抓起来,两个人一条命,抓到木焱瑞就等于抓到了张景云,东西再重要,也没有自己小命重要啊。”
徐柯越说越兴奋,他觉得这个主意,比他们用怀柔的手段好,俗套,暴力,但是胜在有效快速啊。
他转过头来看徐晏,道:“哥,你觉得这个主意,行不行得通?”
徐晏正在闭着眼睛沉思,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手上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到了他连根手指夹着烟头的指尖,他把烟头丢掉,看着它在地毯上少了一个洞,直到洞有了铜钱大小,不在扩大,才开口道:“那么你知道张景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有多少东西吗?”
“到时候他随便仍给我们一点东西就能打发我们,而我们连价钱都开不了?”徐晏面无表情的缓缓的道,“这才是徐家先辈要把人娶进门的原因。”
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就只能掌控拥有所有东西的那个人了。
“可……,现在根本做不到,拿不到全部,拿到一点也算是好的啊。”徐柯嘟嘟囔囔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而且你们根本就没有没有把握,张景云就是祖辈要找的那个人。”
“你说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明白话。”徐晏露出一个笑脸。
如果张景云只是张景云的话,哪怕他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浪费的不过是一点精力,和可能要抹去的一段婚姻。
但是张景云已经是木家的人了,他是那个人的话,为了得到他,让徐家得罪木家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是他们又认错人的话,再得罪木家就是得不偿失,也许他们徐家又会经历一场改名换姓和大撤退。
问题就纠结在张景云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你说,”徐晏轻轻的道,“木焱瑞认识张景云四年,满打满算他们上床也不过两个月,木焱瑞成年也不过两个月,你说是什么东西,让木焱瑞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和看起来平凡无奇,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的张景云,结下伴侣血誓呢?”
蹊跷的不是一点半点,伴侣血誓,不提男人偷腥和贪新鲜的天性,如果张景云是个普通人,意味着木焱瑞要减少一半的笀命。
“一半的笀命啊,”徐晏笑道,问徐柯道,“哪怕张景云是个天仙,徐柯你愿意缩短一半的笀命吗?”
“操,原本的笀命还不够我活的呢,就是七仙女,对上一年半载的也和母猪差不多。”徐柯骂骂咧咧的,转眼又道,“不过,如果知道张景云身上有修真者传承的话,就是母猪我也能闭着眼夸他是天仙。”
“这就对了。”徐晏一下一下的鼓掌,“本来对张景云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只有四分的把握,不过现在倒是有九分。”
徐晏的眼睛微微发亮,“至于那一分,咱们也要试试,确定了,才好动手。”
也幸好,有了木焱瑞和张景云这场匪夷所思的伴侣血誓,他也能说服徐家把那件东西拿出来。
至于张景云,他最好喜欢上他,等到他来硬的时候,恐怕滋味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徐晏。
第五十章
不得不说,伴侣血誓确实很有用处,任谁背后有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人,都会觉得安心无比,有时候像契约一样的东西,真的比虚无飘渺的情爱,更加的靠得住。
爱你的人说一百句他爱你,也没有他把所有的财产都过继到你的名下,把他的命交到你的手心里,更让你相信和有安全感。
张景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俗人啊。
如果说张景云之前还有一丝的犹豫的话,在伴侣血誓之后,他甚至有一丝的羞愧的把灵坤戒的事情横盘脱出。
木焱瑞拿着他从识海里取出的灵坤戒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景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道:“如果没有伴侣血誓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换做自己的枕边人瞒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秘密,就是张景云能理解也不免会觉得心凉,况且,在他知道前些日子木焱瑞早出晚归,是给自己找功法之后,他差一点没有羞愧的扎进马桶里去,这就好比,他中了一千万,却藏着掖着吃独食,每天山珍海味,差点没有撑死,结果木焱瑞卖血给他找炸酱面吃。
这么想着,张景云觉得木焱瑞没有掐死自己,真是个心胸宽大的爷们啊。
他偷偷地瞄了木焱瑞一眼,发现木焱瑞脸色有些发黑,娇笑的凑过去,捧着他的脸的甜腻的亲吻道:“没,我怎么可能永远都不告诉你,你想,我都准备给你生孩子,我有多么爱你,才能像个女人似的给你生孩子啊,怎么可能有外心呢?”
张景云称不得上是个铁血硬汉,但是这么肉麻的情话,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了,他差一点没有被自己恶心的吐出来,不过谁让自己理亏不是。
张景云在木焱瑞脸上亲了几口,抱着木焱瑞的腰,两个手指比划一下,“我发誓,就是没有伴侣血誓,在我们结婚周年庆的时候,我也说的。”
他窝在木焱瑞的肩膀,有些忐忑,半响才感觉一只手附到自己的背上,就听木焱瑞道,“你刚才说,你准备给我生孩子是吧?你亲自生?”
一听木焱瑞的声音有些和缓,别说就是生孩子了,生什么都成,他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木焱瑞努力控制自己嘴角的笑意,对于灵坤戒指的事,他能理解,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就是张景云决定一年之后告诉他,他都有几分的感动,他还在烦恼怎么说服张景云呢,没想到张景云就自己送上门来,挺着大肚子怀胎十月,已经能说明他对这段感情的珍视程度。
“生几个?”看着张景云惴惴的样子,木焱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生……”张景云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使劲的给了他一巴掌,幸好他没有许愿出一只足球队去。
“你不怪我吗?”张景云还是问道。
木焱瑞在张景云额头上亲了几下,把他压在沙发上才道,“怪你什么啊,人之常情,你也就是碰上了我,如果是别人的话,就是再谨慎上十倍,也不是错。”
张景云真是一个有心的人,他的行为自然没有错,只不过因为自己对他够好,他就容不得他对自己一分的坏,一份的坏,也就在他的心里扩大了十倍。
木焱瑞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永远都不会赔本的买卖。
张景云最近有点忙,他的生活基本上已经进入了轨道,上课,修炼,七天之中会有一天去于衡中的研究室里,认识一些药材和学习一些基础的常识。修炼也进入了正轨,自从坦白了灵坤戒之后,有了人指导之后,进度倒是快了很多,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大多数时间张景云都是被指导的对象,他也不用担心练功出了岔子。
于衡中和李贺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好,他的天分和领悟力在同类之中都算上是佼佼者,除了对张景云分心太多,在医学上用的时间太少这一点有些不满,一切还都算的上差强人意。
作为一个恨不得吃饭都对着病理研究,睡觉都在咂摸人体血脉的两人,恰恰是这一点,是他们最难以容忍的。
在张景云进入研究室的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于衡中有些皱眉的问道:“听说,你放弃了钟教授的药剂学?”
张景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他最近有些忙不过来,而且自认为现在要是认药材背药方的话,没有人能强过他,他的脑子已经接近过目不忘了,喜欢什么药材自己种,何必上一堂一个小时候认识一种药材的药剂课呢。
于衡中微微有些不悦,还是语重心长的道,“药剂学课程是中医的基础,你放弃了未免太可惜了。”
他看了一眼张景云的黑眼圈,“你还是把精力多多的用在医学上才好。”
张景云犹豫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对他于衡中是当徒弟一样的栽培,可是他学医,侧重点却不是医学上,对他来说,医学不过是一种辅助,修炼才是他的核心,“对不起,教授,您知道我是修者……”
摆摆手,于衡中打断张景云的话,“我知道你是修者,需要修炼,可是你不是已经来到了医学院吗,自然就是想要学医的,要不然大可以在像其他修者一样大隐隐于市?生命不在于长短,而是在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