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扶着墙走上几步。
好在福公公看他的确伤得厉害,也知道他大概真是靠个人之力无法完成那么多交待下来的事,竟大发慈悲地减去了许多
杂务,让他这几日只要好好涮洗干净各处送来的马桶则是。
苏重墨的手镣脚镣已于前几天取了下来,下镣的那一天他自己都不忍去看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足腕部。
现在他穿的衣服也被收去两件,只能勉强御寒,哪还有多余的布料可做包扎呢?
苏重墨无奈,也只好任由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露在外面,浸洗在粪水之中。
涮马桶这活本是坐着好做,可他的臀上大腿上都布满了伤口,且不说睡觉时都不敢躺下,他如今又如何敢坐,只能勉强
蹲着忍着各种恶臭擦洗干净一个个马桶。
说起擦马桶这件事,苏重墨以前还真做过。
那时苏长卿也是这般被关在冷宫之中罚为奴隶,苏重墨才两三岁时跟在对方身边,便已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后来父子俩又被迁徙到北境为奴后,倒是没再做过这种轻松的活了。
想起以前种种,苏重墨的心中生出一些恍惚来。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犯傻了,到了这个地步,怎还能奢望父亲回到以前那般呢?
如今他只求林安能在自己为奴之后真地受到善待,不过说起来,他已经很久不曾得知林安的消息了,这里的人也自然是
不会对自己讲什么的。
费力地涮完了一个马桶,苏重墨起身将它码放到了一边,又提了另一个脏的正准备涮洗。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陛下驾到!
啊……父亲来了吗?
虽然已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已无法再称呼苏长卿为父亲,但是苏重墨内心之中的首先反应却难以改变。
他赶紧放下马桶,尽量理了理身上薄薄的衣衫,即便自己现在十分落魄,但他也知道能不丢父亲的面子便不要丢对方的
面子。
苏长卿在踏进苏重墨所在的冷宫后院之时,动手挥开了扶着自己的侍从。
他不想让苏重墨知道自己方才大病了一场。
一进院子,苏长卿就看到了满院子的马桶,他嫌恶地捂了捂鼻子,低头却看到儿子正恭敬地跪着,头都顶到了地上,而
对方的无法被衣袖遮盖住的双腕上赫然血迹斑斑。
“下奴见过陛下。”
又是下奴两个字……
苏长卿本来温和的心情一下就被苏重墨这样自卑自贱的自称激怒了。
他眉头一纵正要呵斥对方,却觉得胃部绞痛得厉害。
“你……”话只说到了一半,苏长卿顿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重墨察觉到父亲不太对劲,急忙抬起头看他。
“父……”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为下奴的身份,只能紧抿起唇不再说话。
苏长卿眉间紧拧,他下意识地捂住胃部,往后微微退了一步,继而忍住痛楚,冷笑道,“墨儿,到这时候仍是不愿向我
低头认错吗?”
苏重墨眼见苏长卿神色有变,已然知晓对方身体不适,他并为直面回答苏长卿的质问,只是低头叩首,“愿陛下保重龙
体。一切过错下奴都愿承担。只求您别忘记当初与我的约定。”
第九章:目露凶光
“下奴,下奴!你一口一个下奴,莫非你觉得做下奴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苏长卿此生最恨的便是自己那段为奴的生涯,听到传承了自己血脉的儿子,寄托了自己那么多希望与爱恋的儿子居然为
了反抗自己,营救林安那个贱人,不惜自甘下贱至此,他的心中又如何不恼不痛?
气极之下,苏长卿已是胃痛更甚,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猛抓住了身旁随伺的小宦官,这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陛下,我并不觉得为奴光荣,只是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我也能走下去。”
苏重墨不愿再气苏长卿,当下也放缓了声音,改了自称,暗自透露出一些示弱来。
他知道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好,身为儿子,就算嘴上不能喊出一句爹,但在苏重墨心中却未曾不将苏长卿
当做身生父亲来看。
只是身在这帝王之家,两人都有诸多无奈,经历过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苏重墨也自然知晓皇家事,又岂是亲情二
字便可完全诠释的。
“墨儿,你总是这么固执。”
看见苏重墨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苏长卿不知为何会想起第一世那个影子,那时候这小子也是跪得这么笔直,言
语之中不卑不亢,直气得自己对他痛下狠手,到最后更是将对方逼上了死路。
“父皇实在不想看你这副样子。咳……”苏长卿捂嘴猛咳了一声,目光却无法离开苏重墨血肉模糊的手腕,他看在眼里
,痛在心底,心中对这个孩子的不满与愤恨已是悄然淡去。
再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他早已是无法承受。
既然用强的不行,那么或许对他软一些会有效果吧。
果然,听见苏长卿的言语之间的情绪竟是如此缓和,苏重墨的心中也有所触动。
他听见苏长卿猛咳,立即抬起了头,关切地望着对方。
“陛下,请您保重身体,切莫为了我这样一个孽子而有伤龙体……”
“呵,你这小子。既然不想爹被你气死,你何不听话一点,你我父子之间,一切都好商量。”
苏长卿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出去。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之后,他这才俯身扶起了苏重墨,要对方站直在自己面前,不要再似一个贱奴那般跪
拜在地。
苏重墨百感交集地看着面色明显不好的苏长卿,终于还是无法总躲藏在冷漠的面具之后。
“爹,您的身子没事吧?”
“哼。托你的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苏长卿听见苏重墨肯主动叫自己爹,心情已是好了许多。
他侧过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安排给苏重墨暂时的冷宫别院,眉宇之间的皱痕拧得更深了。
这地方虽然比他们当年流放地所住要好了许多,可终究是不宜久居之地,他可不想苏重墨以后落下和自己一样的隐疾。
但是他更不想先一步妥协,毕竟他上一世已是知晓了苏重墨对林安感情,这一世他依旧不想成全他们。如果他成全了儿
子,那谁又来成全自己呢?
“墨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林安心存反意,举止不端,绝非你心中那个高洁善良的太傅。朕与他相识多年,怎会不
知他为人龌龊?你喜欢这样一个人,实在是不智之举!”
苏长卿一想到儿子喜欢林安,竟不惜沦落为奴也要替对方求饶乞命心中又生出了怒火。
然而苏长卿所说的这一切,对于苏重墨来说,全然都是荒谬不实之言。
他从未见过林安有什么不端的行为,更无从得知对方的反意,之前他屡次与林安会面,对方的言谈之中丝毫没有对苏长
卿的不敬,反倒是教导自己要遵从父命,这样的人又有哪一点反意呢?
苏重墨听见苏长卿这般对林安的诋毁,自是不难理解父亲心中的偏执与恶念,他苦笑了一声,心道若是父亲对其他人也
能像对自己这般宽容温和,那便好了。
不过对苏重墨而言,最让他震惊的却是苏长卿竟然窥得他心中所想,自己爱慕林安的事实……
“够了,爹!你到底要怎样,你明明答应了我,如果我替太傅受罪便赦免他的!我心甘情愿在此为奴,只求你能大发慈
悲之心,你为何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迫我!对,我喜欢太傅,我喜欢他又如何?您不也有那么多喜欢的男宠吗,我
……我只不过喜欢他一人而已……”
苏重墨的一席话差点把苏长卿气昏过去。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让儿子说出这么多刺激自己的言语来。
他更没想到自己在苏重墨心中原来是个多情风流之人,宠幸着一堆男宠,可这小子真是一点不明白自己心中所压抑的对
他的喜爱吗!
“哈哈哈……我随便说两句,你就这么着急,林安在你心中真是比你老子我还重要许多啊!”
苏长卿怒极反笑,他猛咳了两声,低头瞥见地上的一段竹棍,俯身便捡了起来。
苏重墨此时也是懵了,方才他所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也知道不该在此时说出,可奈何他也被苏长卿逼到了不得不表白一切
之时。
“陛下,请您息怒。方才下奴一时口快,污了圣听……”
苏重墨看了眼怒气冲冲的父亲,又见对方咳嗽不止,脸色铁青,心中已是后悔说出那些让对方生气的话,当即又跪了下
去。
“下奴!你这么爱做下奴!我便让你做个够!!!!”
苏长卿拎起竹棍,一下下地抽打在苏重墨身上,可这小小一根竹棍怎能承受苏长卿那气势汹汹的怒气,没几下竹棍便被
打断成了几截。
苏重墨忍着头,跪在地上不再出声,头也不再抬起。
苏长卿丢了竹棍,见苏重墨依旧是副不知好歹的样子,当即一脚便踢在了对方胸口。
他气极之时已忘了力道,这一脚下去苏重墨只觉胸口闷痛难当,气血翻涌不止,他轻哼了一声,随即便跌倒在地。
之前本就连番受过棍棒之刑,苏重墨体内已是有了内伤,此时再被苏长卿这重重一脚踢在胸口,他已是再难支撑,在地
上挣扎了半天也无法起身,只能仰面躺着,艰难喘息。
苏长卿见苏重墨瘫软在地,心中这才略略一惊,他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忽然上前便抱起了苏重墨,将对方抱入了小屋之
中。
苏长卿一边将苏重墨放到木板搭成的床上,一边开始解去对方单薄的衣衫。
苏重墨面色一僵,挣扎着又要起来,苏长卿却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动弹。
“你不是抱怨你老子我喜欢男宠吗?傻墨儿,你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爹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那么厌恶
林安那厮呢……”
说着话,苏长卿已强行吻了下去,用自己的唇重重堵住了苏重墨的嘴。
“唔……不……你是我亲爹啊!”
苏重墨显然是被苏长卿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之前苏长卿就有过酒后将他抱住的先例,可他当时却只以为苏长卿是
酒醉智丧,但今日对方明明就没有喝酒,为何却也会有如此疯狂不堪的举动?
“亲爹又怎么了?亲爹就不可以爱自己儿子了吗?这个天下都是我的,我想要怎样就怎样,哈哈哈……你不是想救林安
吗?你再答应爹一个条件,只要墨儿你乖乖听爹的话,不再反抗我,我便放过他,真的,绝不骗你!”
苏长卿半带哀求半带强硬地看着苏重墨,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过,他已经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他再也不耐烦等到苏重墨
自己也心甘情愿的那一刻了。
苏重墨自然是不能接受苏长卿这般疯狂的,他尚未完全回过神来,身上蔽体的衣衫已全然被苏长卿解了去。
当对方粗糙的大手摸到他的男根之时,苏重墨的眼猛然一瞪,喘息变得更加急促。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子啊,爹……”
苏长卿嘿嘿一笑,又随即闷咳了两声,他一手按着仍想挣扎的苏重墨,一手却兀自套弄着对方的男根。
那张英俊冷酷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
“我对你怎么了?小子,你别忘了,你小时候洗澡那一次不是爹替你洗的,爹还教你怎么洗你这根小东西呢。要先剥开
外面那层皮,然后再好好洗那小蘑菇,你都忘了吗,爹给你洗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吗?哈哈哈哈……”
苏长卿一边说话,一边用么指拉下了苏重墨男根上的包皮,继而又用食指和中指缓缓摩擦起对方露在外面的马眼。
对于苏重墨而言,往昔和苏长卿相依为命的日子曾是他这一生最美好幸福的回忆,而现在,自己曾无比依赖信赖的父亲
居然是怀着如此龌龊的想法养育自己,这让他一时间只感天地崩摧。
然而身体的舒服却并非苏重墨的理智可以完全控制的了,他被苏长卿的手亵玩得浑身发软,连呻吟也忍不住泄了出来。
“啊……爹,爹啊……”
内心的痛苦让苏重墨只剩下了呐喊,苏长卿却对儿子的悲鸣充耳不闻。
他看见苏重墨放弃了挣扎,仍不放心,干脆撕了对方的衣衫将苏重墨的双手捆在身后。
“这个时候叫爹已经晚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墨儿你不懂珍惜。”
苏长卿嘴角勾起一抹少见的舒心笑容,那双眼里却依旧充满了赤裸裸的疯狂。
第十章:情难自禁
苏长卿重重地压制了苏重墨不断挣扎的双腿,双手已然摸到了苏重墨的股缝之间。
他一边掰着儿子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臀瓣,一边急躁地将自己硬起的男根要塞入对方的后穴内。
既然这儿子一直反抗他忤逆他,那么苏长卿也不愿再等下去,他没时间了,这一世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爹,你住手!住手啊!”苏重墨竭尽全力地嘶喊吼叫着,可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反抗已经疯魔的苏长卿。
听见苏重墨这样的痛喊,苏长卿面色一沈,腰间一挺,已将自己的男根强行插入了儿子的后穴。
虽然苏长卿知道表达自己爱一个人的情感并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可是眼前这个人真是令他又爱又恨,让他失去了理智,
只剩下肉体上最简单直接的冲动。
苏重墨哪里受过这种痛苦,他尖叫了一声,顿时喑哑无语。
“呃……”
苏长卿一边费力地抽插着自己的男根,一边将苏重墨的头拉扯起来。
“儿子,你的太傅最喜欢我这样对他了,现在你这样替了他,你心里不该很高兴吗?!老子养你这么大,操两下又算什
么?就当你欠我的吧!”
苏重墨难受地喘着气,后穴一下下被苏长卿那根火热滚烫的男根所拓穿。
一边要承受着苏长卿施加在肉体上的折磨,一边还要忍受对方施加上精神上的凌辱,苏重墨再好的性子也无法压抑心中
的愤怒与不甘。
他不顾一切地疯狂挣扎,竟将苏长卿同自己一起从板床上摔了下来。
苏长卿正在性头上,被苏重墨这般一打断,亦是又惊又怒,下半身一时竟失却了兴致。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惊一怒,苏长卿才稍稍恢复些许理智。
他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下,股间赫然已有血迹溢出的苏重墨,急忙起身抽出了自己开始发软的男根,继而又将苏重墨被缚
住的双手解开。
苏重墨伤心至极,难抑哀痛,忍不住便大哭了起来。
他自问事苏长卿至孝,不过是为了劝诫对方勿行诸恶,竟会落到这般地步。
虽然在劝诫苏长卿之前,苏重墨早就有过会被脾性已逐渐冷酷的父亲狠狠收拾报复的念头,所以当他被贬为奴,更甚遭
受苏长卿所指使的下人侮辱责打之时,苏重墨都能淡然处之。
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所以他也只能无怨地走下去。
可谁曾料到,苏长卿对他的惩罚竟会有如此不堪下作!
昔日慈爱稳重有担当的父亲成为今日令人不耻甚至向自己孩子也能伸出魔爪的残暴帝王,苏重墨内心的痛苦堪比肉体所
承受的苦痛。
“就算我不孝,你杀了我就是!何须要这样辱没你的亲生儿子?!”
苏重墨靠在床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质问起了苏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