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缠上来,从背后抱上来,我努力甩掉,他再缠,我又甩掉,他还是不死心。最后我甩的累了先妥协,闭上眼睛就当那双手不存在,他爱抱就让他抱好了,反正又不掉块肉,只要不妨碍我睡觉就行。
他也不吭声,只是那双手越缠越紧,他的呼吸炽热的很,就喷在我颈项上,他的手脚一点也不消停,噌啊噌啊噌啊!竟然噌到我衣服里去了。
我终于无法忍受,再次甩开他,“叶绫罗,大半夜的,你发什么情?”
他一楞,随即不动了,我不解恨的继续说,“你府里的美人这么多,什么样的没有,做什么缠着我?要做自己回房间去。”
他轻声嘀咕了一句,“我就想和你。”
“你说什么?!”我拿出哥哥的架势来,大声喝道。
他倒不像原来那般促局,抬起头来直直盯着我说,“哥,我想亲你,我喜欢你啊!”
这次换我愣住。
他说,“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从我十三岁开始。后来你说你失忆了,你变了很多,但这没关系,我还是一样喜欢,你失踪的那些日子里,我快疯了,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我再未找过别人,我只想着你,你知道吗?现在你终于回来,不要拒绝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房间里烛火昏暗,若有若现,他的眼睛如此明亮,仿佛暗夜里最美的那颗星辰,但是……
我摇摇头,推开他,“叶绫罗你睡傻了,这样的话怎么可以乱说,你我同为男子,再说,我是你哥啊!”我故作轻松的笑笑,“今天的话别说了,都忘了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好?”
叶绫罗忽然笑了,退了一步,“叶青衣,你别拿这话搪塞我,这话你自己都骗不过,什么男子什么兄弟,你会在乎这个?若是真的介意你怎么会和原若卿……别以为我是傻子,若是对你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他,你还会这样说吗?你会拒绝他吗?你不会的,是不是?”
我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怎么扯到原先生身上去了?这和原先生有什么关系,我才认识他不到一天,我看你是伤糊涂了?”
“我糊涂?”他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原若卿便是正人君子了?他便没有私欲了?你以为他不想对你……那日我可是亲眼看见他……”
“叶绫罗你别诋毁原先生。”
“诋毁?你觉得你和他很纯洁?你敢说你对他没有私情?你没有肖想他?不想占有他?你就不想要他?”
我气道,“你胡说,我怎么会对原先生有这种想法?他是我师父啊!我怎么能……”
“你当然能,你做的做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摇头。
“你很快就会明白。”
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他他……他竟然伸到我裤子里来了,我差点跳起来,“你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别急,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不是这个问题。手,拿出来。”
他不看我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你别逞强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不能引诱的?既然做了就别后悔。”
“我不会接受的。”
“没关系,你不接受我,那我们就各取所需,谁也不亏。对不对?现在你别动,好好享受就是了。”
他毫不理会我的抗议,自顾自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呜呜了两声,快感像电流一样蹿过,说不出的舒爽,难怪有人沉迷于此道,我竟然无法拒绝,男人果然是不能诱惑的生物。没过多久,眼前白光一现,我舒爽到极点,闭上眼睛释放出来。我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有最圣洁高雅的姿态,他的衣襟从来都是端整丝毫不乱的,
他的眼睛,清明而安然,就像天空那般澄澈明净,不染纤尘。我忽然想,若躺在这里的人是他,会是怎么一番姿态?会是怎样的动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我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想?就算要想也不该不能是他,我疯了不成,我捂住自己的胸口,那儿跳的异常剧烈,无论如何也止不了。我喘着气摇头,叶绫罗捉住我的手,“轮到你了。”他将我的手按下去。
我失神的望着天空,伸出手掌,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从指缝间滑落,仿若一个绚烂的梦境,桃树深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我太熟悉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背着身,由衷的微笑,“原先生,你来了。”
原若卿淡淡的笑了,笑容温雅熟悉,我顿时头晕眼花,努力低着头不去看他,心中竟然不由控制的莫名悸动。“先生有什么事?”
原若卿摸摸我的头,忽然道,“青儿,齐王来了。”
我蓦地看向他,没了方才的心思。他说什么?
第三十七章:捉奸
我点点头,我知道躲不过,以齐王的个性怎么会放过行刺他的人?我这次闯下大祸,不知那齐王打算如何对付我?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与齐王有些旧情,他不会太为难你。”
“哦。”我盯着自己的脚面。明明是我闯的祸,却要原若卿替我挡着,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我这个做徒弟却只能永远站在他背后,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原若卿终究去见了齐王,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我蹲在一旁地上,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只觉得非常难受,我并不想这样,我的手中握着折下的桃枝在地上乱画。
原若卿,师傅,原若卿,师傅,师傅,师傅……
我心烦意乱之极,总觉得这件事情绝不简单,李笙为救情人操控我我可以理解,但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竟会藏着匕首去刺杀齐王,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这李笙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担心齐王危及他二人安全索性借我之手干掉齐王一绝后患?
手上不停乱画一通,回神细看之下写的竟都是两个字,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
我一惊,手中的桃枝应声而落。我怎会如此?难道叶绫罗说的都是真的,我在暗地里觊觎着师傅?我会对师傅有那种想法?我……
我忽然想起那日在齐王府后花园的竹林里看到的那株雕刻着字的竹子,那上面的字迹很是熟悉,刻的也是这两个字,我比照方才自己胡乱画下的字迹,竟是毫无二致。
我竟呆呆坐在了地上,地面冰冷之极,我却无所察觉。
“怎么坐地上了?”一双手伸过来打横将我抱起,我措手不及忙环住他的脖颈,大惊之下叫出来,“师傅!”
“师傅,这……”我看到地上自己写下的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左瞧右瞧,顾左右而言他,“师傅你和齐王谈好了?他怎么说?”
原若卿显然看到地面上的鬼画符,唇边笑意不改,“青儿的字有待加强。”
我猛点头,“师傅我们快走。”
师傅二字像顺口溜似地溜出来。原若卿碰碰我的额头,“你啊!”
“师傅,齐王那边……”
“不必担心,齐王不会对你如何,这件事你不必再想。以后不可如此,知道吗?”
“师傅。”我刚要解释我行刺的缘由,想想他可能不会信,还是罢了。
“怎么了?”他似乎并无怪罪我的意思。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不由向他靠近了些,原若卿的胸膛,奇异的温暖。
忽然发觉这个姿势很是不妥,我脸上燥红,我很想说“师傅,你放我下来吧。”
这句话在嘴边很久,迟迟没有说出来,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以前读过这么一句话,夜太漫长,月光一定会冷掉。此刻我的心情是不可言喻的,明明沉浸在身体的欢愉中,竟无比寒冷。我哆嗦着直冒冷汗,那人从我身上下来,“怎么?发烧了?”
他摸摸我额头,我甩掉他的手,“不是说各取所需吗?你管我这么多干吗?”
“你不会忘了清理吧?难怪要难受,我倒不知道你有受虐倾向?”被我拒绝,叶绫罗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不欲多言,我身上其实并无病痛,就是觉得难受,不痛快,自从遇到原若卿以来,这种感觉就缠绕着我,我现在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盯着他的嘴唇看,他的唇是浅粉色的,薄薄的,看上去滋味极好,这么想着就心跳,怎么也克制不了,我不是没有过性经验,男人都会有性冲动我也知道,只是看见他的时候,这种冲动也太频繁了吧?我急着找叶绫罗试验,我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生理冲动,对着叶绫罗我忽然不想做了,所有的热情都熄灭,我再也没办法告诉自己说我只是禁欲太久,这不成立,我是病入膏肓了,怎么能起这种念头?若是叫他知道我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
叶绫罗真说中了,我觊觎他,我对他有肮脏的想法,我想要得到他,我自虐,不然我何以躺在这里?
我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回去了,你别管我就是。有需要我会再来找你。”
我的神经忽然绷紧了,我急道,“这门怎么开着?”
从半开的门缝间,我仿佛看到房门后站着个人,一道白影,快步过去看的时候那道白影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叶绫罗的眉目间带着情事过后的慵懒,“怎么?看到什么了?这么紧张?”
“是师傅。”我怔道,回身一把推开那人,“你故意的是不是?”不再管他,我提了裤子就追出去。
追了一段路,不见原若卿踪迹,虚软的跪倒在地,我追出去做什么,去解释?解释什么?做都做了,还能怎么说?说我不情愿?切,别傻了,师傅这个人,他根本不在乎的。我揉了揉眼睛,酸涩不已。
忽然身体离了地面,竟是被人打横抱起,抬头迎上一双盈盈美目,
“地上冷,别跪着了。”我垂下头,就像白天那样将脸默默埋入他怀中,吸取他胸口的温暖,眼睛比方才还酸,几乎想要落泪。
他推开房门,坐在小椅上,我靠在他怀里不吱声。
感觉到他投注在我身上默默的视线,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闭眼假寐,用懒懒的声调道,“师傅,我困了。”便阖上眼。我在逃避,毫无疑问,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要说些什么。
他没作声,过了半响仍是没有任何动作,我开始怀疑真正犯困的那个人是他。
“师傅,你放我下来吧。”我故用绵软无力的声音提醒他,表示我是真的困了。
他怀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还是不动,表示我要睡就睡吧。
我只能默默靠在他怀里,终于抵抗不住睡意,在他怀中挪个最舒适的位置睡去了,迷糊中唇上一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来,只轻轻碰触一下便离去,我遗憾不已,刚才那种感觉很不错呢,干脆一路抓过来贴回去,嗯,就是这般滋味,令我眷恋不已魂牵梦绕的味道。那双唇微微偏了一下,我捉住它不放,亲个不停,我不知道我也会有这么流氓的一面,仿佛沙漠中看到绿洲,荒山寻到清泉,饥渴,简直饥渴的要命。
我索性使出全力翻身压住他。
第三十八章:荒唐情事
我索性使出全力翻身压住他。
当然师傅绝不是我想象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他的样子文雅温和的很,我经常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叶绫罗曾说我和师傅之间并不单纯,我想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师傅只轻轻一推,我很轻易的被推开,我想装睡以免尴尬,就当这是场荒唐的梦境好了,总比叫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要来的好,显然我的身体违背我的意识,下面某个部位正处于情事勃发怒发冲冠的状态,偏偏我又穿的少,真是想遮掩也无处躲去。
“师傅,我……”我诺诺道,如果有镜子的话我绝对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刚出炉的蒸虾。我没想过我会这么冲动,这个身体的反应太过诚实,一接触到他我就完全不能克制,就像发情的狮子一般,当然我现在充其量是只小狮子而已。
师傅立在床边,他淡淡道,“把衣服脱了,”他的语气无一丝波动。仿佛他说的只是喝杯茶吧这样随意的事。腾地我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我的脸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呃,师傅,你怎么能将这些事情说的这样自然,那么顺便啊。
我扭捏了一下,半推半就任他脱了。
呼!凉凉的药膏涂在身上真舒服,当然如果它涂得不是某些地方的话会更舒服。师傅的一根手指从后面插进来,浅浅的按抚着,方才的未完的情事留下浅浅的印迹,师傅的眼光似乎集中在了那一处,我听到他的呼吸紧了些。
“师傅?”我惊慌的不行,师傅莫不是生气了?他肯定气我和别人胡来,我抬头去看师傅的表情,他还是一脸风轻云淡,只是脸颊似乎染上了一层红晕,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
“师傅。”心中有莫名的欢喜涌上来。
后庭处凉凉的,师傅的手指还在推进。其实没必要涂得,我那处并无受伤,我却不吱声,心底的恶魔扇着小翅膀得意的笑。
我很享受此刻的宁静,若是永恒便好了。
“师傅,嗯……啊……嗯嗯。”
门口进来的人听的一脸黑线,“叶青衣,你动作还真快,这么容易就上手了?”
“喂,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悦的皱起眉。
“推开门,然后就这样,走进来。”
我同样挂上黑线,“我不是问你这个,你怎么能未经屋主同意擅自进来呢?起码应该敲一下门吧。
“我敲了,”他嘀咕道,“你没听见罢了。”
“那好,我现在可以请你出去吗?”这可是师傅的客居,而且这个人给我带来的不好记忆,想必师傅也不会喜欢。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快活。”叶绫罗没好气道,“真是忘恩负义见色忘友的小东西。”
他说罢一脚跨出去了,将门摔得震天响。我敢打赌,他出去那会,我在他嘴角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抖了抖,这个人一定没打好主意。罢了,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嘛?当然是“正事”要紧。
原若卿似乎并未受叶绫罗的影响,叶绫罗来得时候他眼都没抬一下,脸上仍是清心寡欲的神情,若不是明眼见到了,我都以为我们只是在喝茶聊天呢?足见其功力深厚。
涂药的时候,他俯下身,领口微开,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我看的口干舌燥,不断吞咽口水,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如何再扑他一次,他不知道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我回过神,哑然道,“什么?”想必我是色相毕露,色欲熏心,管他色字头上一把刀。
原若卿今天似乎特别温柔,我试探着亲向他的唇边,他一震,居然没有拒绝,我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我仰起头呵呵傻笑了一番,借机凑近他,吻上去。
我们接了会吻,彼此的气息缠绕在口腔,缠绵炽热的,热烈交缠的唇舌。我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热情的一面,我以为他永远是清心寡欲的,恍惚中我以为我又在做梦,重复几日前无边无际的春梦。
他的手上沾了凉凉的膏药,伸进来,我主动抬起腿迎接,全身心的没有半分迟疑,这是我心甘情愿觊觎已久的。情动的那一刻,我仿佛得到了心灵的救赎,我知道我终于得到了所爱。不知何时,我的腿被折上去,他倾身压上来,下身受到挤压,他一个挺身,刺入我的身体,几下冲刺后,他调整下姿势,我顺势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腿紧紧缠绕在他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停,低头可清楚地看到他在我体内进出的动作,相连的部分紧紧咬合,无尽的风流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