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
思索了片刻后,我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然后冷不丁的喊了一声“齐远,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痛快的出来,否则
别怪我不客气。”
我喊完之后,外面仍然是那样安静,丝毫没有因我这一嗓子而有所改变。
我转过身看向西江如风,然后轻飘飘的说到“别装了,再装,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陪你玩了。”
西江如风深深的看着我,然后竟然咧嘴一笑,飘身从床上跃起。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同样的看着外面,一张脸上浮现的
是一抹没得玩了的神情,然后问到“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演得还蛮真的。怎么就被你看破了呢。”
我微微勾起唇角,心道岂止是演得好,根本就像是真事的一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转向窗外,目光不焦距的投在远处。
“你身上的伤是真的,有人想伤你肯定不假。”
听我说到这,他眼神发亮的看着我,想要看得更深一些,可是他还是没有看清。于是他摇了摇头到“那你到是说说,你
是怎么看出齐远没事的。”
我笑得无比的灿烂,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既然知道怜香在此,又怎么会让人擒住齐远呢。怜香可是很在乎他的,为
了他,甚到在我面前不惜放下身段当起了说客。呵呵。齐远啊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门被人推了开来,齐远满脸的郁闷的看着我。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如风的伤算是白伤了,一点都没有骗着你。”
听闻此,原本笑意满脸的我,立时敛起了笑意,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拉起了他。”齐远,看来,你是真的很不信任
我啊。”玩都玩到我的头上来了。当我是什么,玩偶吗?想到这——然后我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满身冰冷,我
冷冷的就那样的看着他,然后叹到“既然如此,不如你走吧。”
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齐远木然的看着我。然后突然的就抱住了我。声音带着丝丝的轻颤“不可以,我不走。安
然,你生气了吗?”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泛着恐慌,然后死死的看着我“我错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别让我离开你,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仍无语,只是满身冰冷褪去,只留下沉默。任他抱着。
不知何时,西江如风早已离去,只留下齐远和我在屋中静默。
我叹了口气,然后抽离他的怀抱在床上坐了下来。他原本是一惊,怕我离开,可是一看我在床上坐了下来。不由得松了
口气。然后随我也坐了下来。
看了我半晌,然后说到“安然,你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你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幽幽的说到“昨天当我看到西江如风受伤的时候,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震惊,以我对你
的了解,我知道他一定是和你在一起,他既然受伤了,我猜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可能受伤,但是你也一定很
狼狈就是了。你知道吗,我当时心里有多乱吗?有多担心你吗?可是你竟然和他合起伙来骗我。你觉得我会好受吗?”
闻听此言,齐远心里竟然泛起甜甜的感觉,他是在乎我的。
“可是,你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啊。”
我冷笑到“所以你就隐身在后面,索性不出来了,然后今天早上再随便送来一封让人明显就会担心的纸条是不是。想看
看我,到底是不是在乎你。”
倚在我的怀里,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呼了出去“我一直很害怕,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虽然我们是在一起
了。可是我还是会害怕——。”琉璃如光的眼眸里泛着他不应该有的情思,让我心深了。
他偏头在我的肩上,然后轻轻的说到“谁让我为你情乱了。”说完吻上我的唇。
13.寿宴
走在喧哗的大街上,有时,我真的有一种出世的感觉,为什么,因为无法融入其中啊。
齐远此时高兴的在我的身边相随。
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转了几转,他神秘的对我一笑,然后一拉我的长袖,便转进了一道后巷之中。然后走到深处之后,便可看见一个很不起
眼的后门。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往这边瞧,便一带我,轻轻飘入院子当中。虽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是我没有张口
,只是看着他那有些神秘不已的笑,出神。
走了几步,穿过了一排下人房之后,再左转了一圈,别说,脑子还真有点晕,这路也未免太绕了一些吧。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拉着我闪进了屋中。
还没有待我想张口问些什么,他连忙把食指放在嘴上,然后示意到我莫出声。
见此,我只得点了点头。心想,到要看看,他在玩些什么。
在屋子中,待了不到半刻钟的光景,只听得远处传来一片喧闹不已的声音。
“过了几日便是老爷子的寿辰,老三,你都安排好了吧。”
“二哥,老六和老八没问题,可是老七怕是回不来了。”
“怎么,你没有通知他吗?”——“那个,老四,你去修书一封给老七,告诉他务必回来。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敢不
回来,别怪我翻脸。”
“是,二哥,我这就去办。”
“对了,老五啊,西江家这边的事情,就都由你去办吧。我就不管了。”
“是,二哥,你休息吧。我们都先回去了。回头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也好,我也累了。”
声音不大会功夫便消失了。我看着齐远不客气的拿着桌子上摆着的果盘吃得不亦乐乎。暗自猜想,他和这个人约摸该是
认识。否则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吃了起来。否则的话,他的胆子可够肥的。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我才看到,这个一直在发号命令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先前,我听声音还以为是上了年岁的长者。
可是仔细一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其实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在脸上却可以明显的看出风痕
。那是一种经历过种种磨难之后所积蓄的。
见到坐着的我,和吃东西吃的满地都是的齐远,他丝毫惊讶之色都没有。只是很仔细的看了看我,对了笑了下。然后看
向那个从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吃个不停的齐远,最后无可奈何的说到“我说,齐远,你该不会是饿了好几天吧。跑我这里
来解饿来了吧。”
冲他笑了笑,齐远放下手中的梨核,然后对着那串葡萄进攻。
他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走到屏风的一边,换衣服去了。
在齐远最后终于把手中的那串葡萄消灭光之后,才拿起旁边的手巾擦了擦,然后冲着屏风喊到“我说,莫锦怀啊,怎么
这么久没看到我,你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啊。”
带着轻讽的口吻传来“高兴,我该不该痛哭失声一把啊。”
听到这里,齐远摇了摇他的小手到“痛哭失声,恶,你别吓我好不好。就你那样子,痛口哭失声,我怕把鬼都能招来。
我看还是免了吧。”
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不理会齐远笑得无比欠扁的脸,向我问道“你就是安然吗?”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看他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还是不免的吃了一惊,然后笑到“在下确是安然,见过
莫公子。”
他大手一挥到“不用那么客气,在这,就和你在家一样。”
端起茶壶,他皱了皱眉,然后喊到“诺儿,茶都没有了,客人喝什么。”
只见一个小僮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桌子旁,把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放到桌子上倒好了后说到“二爷,我
见齐远少爷进了屋。便去沏了壶茶,才刚刚到火侯,所以才送过来。”
听到这,莫锦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笑到“呀,是我错怪你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
递给我一杯茶之后,他笑着说到“这茶可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我说的对不对啊,齐远。”
齐远也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茶,然后深深嗅了嗅,然后叹到“是啊,这可是喝一点,少一点啊。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
啊。”
不过他喝了一口之后,又接着说到“不过,我大伯上回又给了我一些,所以我那里应该还是有一些存货的。”
听到这,莫锦怀气得直翻白眼,然后说到“别的我也不说了,再给我一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齐远,偏着头,然后眼儿微眯,“我说,莫老二啊,你也别太欺负人好不好。哪有你这么熊人的啊。”
“呵呵,看样子,你是不打算给了。”
略思了片该,然后齐远说到“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不能那么多罢了。否则我回去,我喝什么,从我大伯那儿要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啊。”
听到这里,莫锦怀笑得很是痛快的说到“既然你这么大方了,我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那么,你就说说吧,今天来我这
儿,找我有什么事啊。”
齐远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到“呵呵,我哪有什么事儿啊,只不过是听说莫老爷子要办六十大寿,我是来贺寿的啊。”
“贺寿,我没听错吧。”一脸的不敢置信,然后他摇了摇头到“齐远,我可没忘,上回老爷五十大寿的时候,可让你给
搅得鸡飞狗跳的。这十年了,我一回来起来,就想抽你。”
闻言,齐远怪委屈的说到“这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家老七,我至于吗?切,你这个当哥的,就会护着自己的弟弟,不公
平。不管怎么样,算起来,我也比你小啊。我也算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就不能像着我一点啊。”
看着齐远一脸的委屈,他不由得气乐了。”我说齐远啊,由于我对于你从小到大的认识,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
在向我撒娇啊。”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觉得还真是蛮有意思的。不由得笑了出声。
由于齐远的死赖着不走,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他留在了这里。等到了寿辰这天时,我才发现,这里不仅有着官宦世家
那般的庞杂,却也有着让人惊叹不已的武林高手出席。比如我眼前不远处的一个人,就让我注意良久。
不远处的那个人,好像也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身向我瞧来。
他向身后的随丛挥了挥手之后,便向我这边走来。
“不介意我在这坐坐吧。前面太吵了。”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说到。
我也还他一笑“不会。”这后面的宅院是莫二爷睡觉的地方,一般的时候,是很少有人过来的。虽说今天也是宾客云集
的时候,但是过后面来的还是很少的。他能过来,而不被人拦下,只能说明他和莫二爷很熟,熟到可以来这里都没有人
敢管。
他很特殊。
“怎么,我的脸很奇怪吗?”他不解的问道。
呃,我有点失神了。我歉然的笑笑,“不是,是我在想别的事情。”
“想事情。我就那么的让人无视吗?”他有些不悦的说到。
他生气了,我可以感觉得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站起身来,冲他轻点头到“失陪了。”然后转身走人。
直到走出很远,我都感觉得到他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有点让我感觉到灼热。我轻轻摸着脸,心道,红颜祸水啊。害人
不浅啊。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尘绝,坐在院子当中的石凳上,心思久久不能平息。
为什么,自己会因他一个微笑就在意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因他的一个不在意,就气极了。这与往日的自己是绝不可
能的啊。看向半空中的上弦月,他有些想不明白。
当上弦月在天边悄悄的挂起的时候,莫家宅子里,不管是里三层,还是外三层,都显得是无比的热闹。
在前庭长院加东西两跨院,共席开一百二十桌。
下人穿梭其中,时间很短的便摆好了寿宴。我挑了一个偏暗的桌子坐了下来。没办法,人太多了,而且,也很吵。本来
我是不想来的,可是二爷笑着说“你要是不来,一会儿齐远不定怎么闹腾呢。你还是来吧。”想想也是。所以我来了之
后就只好挑了一很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齐远看我坐了下来,也在旁边随我坐了下来。
“今日是我父六十大寿之日,大家能来,我在此谢谢大家,由其西江家主能来,真是让小舍朋壁生辉。”他举杯向西江
雨点头示意。
在他一一和来访的贵客举杯示意之后。他便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桌,停了下来。
本来,我还只是埋头吃着。但是,哗拉一声,我向齐远看去,他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一下就摔碎了,他的异样,使我抬
起头向他的目光处看去。
是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只见他站起身来和莫二爷笑着说着。
我回过头看向齐远,只见他有些抖的拿起我的杯子又喝了口酒。我一伸手握住他的手,柔柔的看向他。
他渐渐的平复了,朝我摇了摇头,然后说到“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我拉着他的手,“好,走吧。”其实心深处,我知道他很不对劲,可是我却无法张口。
尘绝看着离去的两人,神色如常的饮尽杯中酒,只是眼深处,却泛起一抹暗光。
14.尘绝染泪
无边无际的大雾在四周飘浮着,他有些惶恐的向前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查看着。就在他快要无法承受的时候,一
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轻轻的闪现。他忙不及的向那里跑去。可是他必竟还很弱小,所以跑了几步之后,就摔倒在地上
,可是他不在乎。他爬起来之后,却发现那个身影又消失了。在空旷的地上,他无力的坐着。内心深处却泛出阵阵的惊
慌。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哥哥,不要再找我了。”
他看到了迷雾中那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他不敢动,只能就那样的看着她向他走来。
待走到他的眼前,她轻轻的蹲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抚摸他的脸,然后摇了摇头到“真的不要再找我了。你怎么就不看清
呢。我早已不在了。”说完洒泪的向迷雾深处跑去。
他看着那跑远的身影,从嗓子深处喊了一声“染泪,你别走。我离不开你啊。”
“呵呵,又想起染泪了啊。”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耳旁轻闪。尘绝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去。
待看清来人的时候,他不耐烦的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抢过那人手中递来的衣服套了起来。
丝豪没有把他的不耐烦看在眼里,独自幽雅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摇头晃脑的吟着诗。
清宵玉露醉相逢,
柔情蜜意花开处。
淡云遮雾情深深,
年华似水惜时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尘绝皱眉的看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人,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漱漱口,问道“我昨天晚上寿宴怎么没有看
到你啊。”
来人无奈的耸耸肩到“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没办法,来的时候,喝的有点多了,躺下就睡着了。等我醒来之后,宴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