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柔声的在耳后说到,“是,我变了,遇到你,我不能不变。”
他环着我卧在床上,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在心口漫延。
我喜欢轻轻的握着他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上仿佛带着魔力般的让我那样着迷。
他的手很巧,巧到杀人的时候,都无比的优雅与灵动。
他任我把完着他的手,然后问到“你真的要去寒家吗?”
“是啊,不去的话,映雪的心结会成病的。”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你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啊。”说实话,我有时其实挺冷情的,让人感觉很自私。
“看见他,有时感觉就好像看见自己小时候,那被人伤害着,却无法言语的痛苦,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要想走出来,
很难的。”我走出来,是因为我来到这里,远离了那个让人恶梦的人。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他那冷如蛇的眼神,仍
会令我颤抖,但是我知道,他再也伤害不到我了,因为那个时空太遥远了。
感觉到我的颤抖,艳醉紧紧的拥着我,“告诉我是谁。”难道是想帮我杀了他吗?
思及此,我笑了,柔柔的摇头到“不用了,他已离我很远了,伤害不到我了。”
他早已如天上白云,飘得远了。伤口仍在,但是可以慢慢愈合。
……
看着寒家的大门,映雪仍是有些踌促。
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走吧,有我们呢。”随后我看向旁边的艳醉。艳醉的武功可是厉害着呢,不会有人对我不利
的。
看着我,然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朝前走去。
“啊,你们这是找谁。——六少爷,——天啊,——是六少爷回来了。”看门的下人,仿佛见了鬼般的朝里面跑去。
我嘴角勾起讽刺,还真是胆小。
迈步进了寒家。
守门的下人如见鬼一般的号叫让不少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瞧这边看了过来。
一路上所遇过的家丁,丫环,仆人们,个个莫不是见了鬼,便是心虚的不敢抬头的样子。
拍在映雪肩上的手给了他力量,他笑了,笑着有着讽刺的领着我们走进这个他所谓的家。
当寒家大公子看着走到面前不远处的映雪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眼里泛着让人不解的神色,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和艳醉。
然后走上前想抱着那让人心怜的身子时,映雪却向后退了一步。空开他的怀抱,有礼且生疏的说到,“映雪见过大哥。
”
他看着空空的怀抱,然后皱起了眉,“映雪,这两位是。”他看着我们问到。
映雪,柔柔的笑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到,“这位是我的主子安公子,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已卖身为奴。”
闻言,原本平和的一张脸,此时已布满严霜,他冷声到“荒唐,你怎可如此糊涂。”卖身为奴,这事说出去,寒家的脸
面往哪里摆。
按在映雪有些抖的肩上,我轻轻的叹到,“难道,要映雪为了你们寒家死吗?”太自私了。
他咬着牙看向我,却看不到我的脸,因为我的披帽早已拉下,他顶多能看到我的嘴以下的样子。
看着映雪受伤的眼神,他呆了一下,然后朝我抱拳到,“寒某,刚才确实有些急躁了,但是也是心之所急,映雪必竟是
我六弟,还望安公子不要怪罪才是。”
我心里泛着冷笑,好一个心之所急,急的是面子吧。
“哪里,哪里,寒公子言重了。”
他看着四周外的下人,咬牙到,“安公子,里面请。”
我也微微抬头到“寒公子请。”
分宾主落座后,映雪就站在我的身后,这让寒仓月脸色无比的难看。
喝着下人奉上的茶水,我细细的抿了一口,并不着急说话,急的又不是我。
14.寒家五月
就当我细细品着茶的时候,寒仓月的心思在转动着。他思索着,我今日前来的目的。
他从我身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他把视线转到与我同来的艳醉身上。一身清冷,一身寒寂,塞若谪仙的面脸上是波澜不
惊,平稳优雅的神态中透着淡淡的疏离,让人忍不住倾目,这个人很优秀啊。
相较我而言,对于艳醉他更是多了些忌惮。
“安公子,这位是——。”看来是想探探底。
我看向艳醉,微勾唇角,“这是友人,艳醉。”
艳醉的大名,在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人知道。为什么,知道一个九幽夺命就行了呗。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不得留点神秘感
啊。要是谁都知道艳醉就是夺命楼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会出人命的。
“艳公子有礼了。”正当说话间。
门被一阵风也似的咣当一声给撞开了。
“大哥,我听说映雪回来了。”冒冒失失的撞进来一个人。
寒仓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喝斥到“老五,不得无礼。”
来人果然在他的喝斥声下,立住了脚步。
他稳住身子抬起头来,我心下一动,他和映雪长得很像,比起寒仓月,他与映雪几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除了那双眼
睛。
映雪有着一双圆圆的,闪着不屈神彩的眼眸,而他的眼里,则是一片清白,毫无神彩可言,他不能视物。
这时,随着他也走进来一位公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他的手,走到一旁,直到他安然入座之后才朝我这边看来。
寒仓月看着他,然后微微有些不悦,说到“二弟,这位是安公子与他的朋友艳公子。”
他朝我抱了抱拳到“礼月见过安公子,艳公子。”
我微微欠身,回礼到,“二少爷客气了。”艳醉根本就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把玩着,上回我和他在街上闲逛时买来的小
玩意。
他自自然然的走到寒映月的身边走下后,丝毫不顾忌寒仓月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握着寒映月的小手,轻轻的哄着。安抚
那个身子已有些抖得不得了的寒映月。
就在屋里气氛变得很微妙的时候,一道朗声又传了进来。我暗笑到,这家大,人是多啊,还一拨一拨的。
“大哥,我回来了。”
显然是走进门来的时候,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下,他看看寒仓月,再看看寒礼月,然后又看了看我们几个生人。当他看到
寒映雪的时候,明显的一顿,他把不解的目光又投向了寒仓月,显然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仓月按了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叹到“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别走了,来,这位是安公子和他的朋友艳公子。”
寒灵月连忙抱拳施礼到“安公子,艳公子,寒灵月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我又欠了欠身,“客气了。”
艳醉仍旧是一付身在此,心在天外处的模样。
环视一周,寒仓月无奈的发现,自己原本想压下来的事情,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
只差一人就都齐了。还瞒什么瞒啊。
无奈下,只得从落座的几人说到,“安公子,不知如何才能把映雪送回来呢。”他在向我要映雪,你要,我就给啊。真
是的,映雪还是满得我喜欢的,说什么也不给。想着,我举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只听得扑通一声,映雪在我的身前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可好,我倒是没吓到。那另外的几个到是吓得不得了,他们深知寒映雪的脾气,那可是宁死不求侥的性格,让
人头疼的很。
不待他开口,我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映雪,你在做什么,赶快给我起来。”
他眼里带着惶恐的站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我在生气。
确实我是在生气,但气得不是他。而是自己,我就这么的让人不信任吗?进来之前,不是还信任的一趟糊涂,怎么寒仓
月一句话就把我的信任全给打没了。
艳醉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的怒气,朝向映雪,淡淡的说到“映雪,奉茶。”
见此,原本仿佛小鹿斑比的眼神中多了丝生气,他拿起常放在袖子中的棉巾擦好桌子后,端起一旁的茶壶为我重新倒上
茶,然后站在一旁,垂下眼立着。
这一举动,让除了我和艳醉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深看了我一眼。
我喝着映雪重新倒好的茶,有些淡淡的不悦,但是声音仍是很悦耳的说到“寒公子,说笑了,映雪不是东西,我是不会
送回的,我今日前来,只是陪他来取一些东西的。”
听到这里,寒灵月可不干了,怎么几个月没在家,映雪莫明奇妙的不是自家的。
“安公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映雪回来取东西,是什么意思啊。”他不解的看着我,又看向寒仓月。
就当我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又月一个人走了进来。
“什么意思,就是映雪现在不是我们寒家的人了,是安公子家的奴才。”声音里带着让人发颤的冷,他眼神中的冷茫让
映雪忍不住的抖了下。
“三哥,你说的话,我不懂。”寒家老四,寒灵月立马站了起来高声问到。
“不懂,我来告诉你,映雪从现在开始已不是我寒家人了,这回你明白了吧。”他走到左边上唯一的空位上坐了起来。
伸手握着映雪的手,我笑了,“是啊,现在映雪是我的人了,自然不是你寒家的人了。”
寒仓月脸色越发的难看,此时早已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一团乱啊。
环视了四周,我眼里冷笑,兄弟,兄弟就这个样子吗?
不是漠不关心,就是冷潮热讽。
“够了,这么吵,很好看是吗?”寒仓月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闻言,寒冷月嘴角微讽中带着嘲弄的看着寒灵月,眼里满是冷讽。
寒灵月则是满含怒意的看着我,大有要活刮了我的打算。
而寒礼月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寒映月,眼里再无其它。
顿了一会,屋里静的不得了,最后寒灵月忍不住又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大声的问到“要怎么样,你才把映雪还回来
啊。”
“还,我为什么要还,难道让他回来再死一次吗?”我不答反问到,这五月中他是唯一看得出来对映雪还有些关心的样
子。
他皱起眉,然后一双眼里带着火”你说什么,他回来会死。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向寒仓月,寒仓月的眼神不敢与他直视,避了开来,他又看向寒冷月,寒冷月眼里带着不屑和一丝可察觉的厌恶。
他再看向寒礼月,寒礼月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还在握着寒映月的手低低的说些什么,弄得寒映月的脸,有些微红。
他一把纠住我的衣领,眼里冒着火,“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明白点。”
一个闪神间,他的手便垂落一旁,滴滴血珠顺着他的手腕处滑落,他呆愣不已的看着被拥在艳醉怀中的我,我朝他冷笑
的说到“怎么,你想动武不成。”
不止他,就连对这边漠然无视的寒礼月都惊吸了一口气。艳醉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根本就没有让人看到他出手,只一
个手指轻灵一转,寒灵月便负了伤。
我轻轻的拍了拍艳醉的手,然后无视脸色各异的寒家五月,抬头轻吻了下艳醉的唇,安抚他的怒气。我可不保准,他要
再一抬手,寒灵月的小命就交待了。
抬眼看向寒灵月,“我今日来,只是陪映雪回来取些东西,顺便说明白一件事。”后面是说给寒家人听,前面的话是说
给艳醉听。我还不想看见死人,既使在恶,但是我也不想出手。
他一手摁住手腕,咬着牙从寒礼月的手上接下白纱布,一边包着,一边不解的看着我。
我拉过一旁的寒映雪,朝着坐着的五个人说到。
“映雪,在你们寒家恐怕连条狗都不如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既不是正室,也不是妾室所生。要不,为何连名字都
与你们不同呢,他并没有排在族谱之上吧。虽然与你们长得很像,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们并不亲,否则,你——,
”我指着寒仓月毫不客气的喝到“你——你也不会只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寒冷月把他骗入清楼楚馆了。我说得
没错吧。对了,还有你。”我向右看向右边坐着寒冷月,“你明明很不喜欢映雪,为何还要骗他呢。怎么,觉得骗他,
很有成就感吗?我看不是吧,你不爱他,却要得到他,这只是你想把他压在你的身下,好满足你那种得不到却想吃的想
法吧。然后,他百般拒绝,所以你在恼恨,既然得不到他,就让他受受被别人压的滋味,好让你的心情能变好。对了,
我不得不说。”我看向寒礼月,“你一付体贴久微的样子,真的很假,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得不到映雪,又不感上前对
他表示关心,所以对寒映月百般呵护,想在映月的身上,寻着他的影子,别以为你偷看映雪的时候,我没有看到。”
举起茶杯,我抿了一口,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口还真干。
我冷笑连起的看向寒灵月“你一付关心他到不讲理的样子,看了,让我觉得更加可笑,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多多少
少有些感情呢。可是当我看到你手上受伤的时侯,眼里泛现的冷漠与不甘,让我觉得无比的可笑。好一付兄亲弟爱的戏
码,可惜没有演好啊。”
我向后靠在艳醉的怀里,最后又看向了寒仓月的眼睛,“你一付想要回映雪的神情,可是我看未必吧,你烦他,都来不
及吧,你的喜欢,只不过演给别人看的,想要回他,只不过丢不起面子。”
说完一甩袍袖,轻轻的抿去映雪眼角的泪珠,柔声说到“为他们哭,不值。走,我们回家去。这里的东西不要了。要什
么,我回去给你买。这里东西脏,我们还不希罕呢。”
心里深处的毒瘤只有剜出来,才会有痊愈的可能性。
所以我毫不留情的把寒家人的心思给挖了出来,血淋淋的现在映雪的眼前。
瞧着他那泪痕布满的小脸,心里叹到,不得不这么做啊。
15.清水华宁
一江清水入深湾,半轮明月照华宁。
立在船前,迎着江上来风,顿觉无比的清爽,看着两岸青山缓缓后退。心中大叹,华宁湾确实漂亮。
完全天然的峭崖上,浮着幽幽白云。浅浅的江水中有时还可以看见条条鱼尾来回的潜游。
从寒家出来之后,夺命楼里传来一封信,说是近期从清水华宁里传来一道消息,说是前任夺命楼主的遗物在那里出现了
。为了此事,也是出于无聊,我就带着映雪随着艳醉去了。
清水华宁,是江湖上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以货易货,以消息易消易的地方。说得直白点,就是现代的拍卖场,只不过
在这里,有时也可以没有钱,只用一些比较秘闻的消息,去换。
来这里的人,没钱不怕,怕的就是没有能耐,但是往往有钱的,都是用钱能砸死人的主。
船行江上,约有一个时辰,才到了华宁深湾。
待老船工拴好船绳时,艳醉早已抱着我飘到了岸上。
映雪自己也飘了上去,跟在艳醉的身边,虽然艳醉没有收他为徒,但是还是微微指点了他一下,顿时他的武功便提高了
不止一星半点。
为此,其实我也是眼红的狠,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骨,我还是算了,从来这里之后,就一切都荒废了。虽然还是有些
灵敏,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算上不会武功的一族了,变得懒了,有艳醉让我靠,我也变得不那么的小心翼翼的,随性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