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要他别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我说,没有1000万,我不过夜,陪酒倒行。于是,他用200万换我陪酒,但是,我让他吐出
1000万。
我不会只陪酒,我让他欲火难耐,倍尝看得使不得的痛苦,这老实有钱还算英挺的餐厅老板,一生中,看不起男色,但却完全
匍匐在我的脚前,对我哀求着。
蚀骨销魂的一夜,他宁愿抛妻弃子,也要与我私奔……
私奔……简直笑话。我老大不实的刮了他一顿,教他安分守己,他却在我面前寻死觅活,活似个瘪三,看得我做呕,所以,我
稍微动用了三合会的力量,狠砸了他的餐厅,还抓了他的老婆孩子,要胁不许再来纠缠,他吓傻了,这才约略知道我的真面目
。
但这三合会力量也不是轻易使得,代价是要付的,我被人整整压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这三合会,不是干假的,手段
之残,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一名跟我上过床的堂主则说,我是他没见过的狠角,他的堂中没人可以比拟,不多久,他
把我介绍给更高阶层的会首,听说这人在亚洲的黑暗角落里,叱吒风云。
我就是被这人整的无法动弹。
我心中恨的半死,想也只不过动了一小帮的人,居然把我折腾成这样,是假公济私,还是公报私仇,我也懒得知道。
等到可以下床,我二话不说的就要离开,这亚洲第一人,居然还说要走可以但必须跟他手下过招,赢了,便让我走。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虽然打倒了五六人,终究敌不过车轮战,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然后,又这样躺在床上7天,而这
七天,他天天上我,我算着,跟他说,扣除我动用的人手不算,你得给我7000万,一晚1000万。
他哈哈大笑,认为我说的是天方夜谭,就在他笑得时候,我将手中的刀片狠很划过他的颈项,我并未置他于死地,只是让他血
流如注,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就想捏死我,我则愉悦的笑着,看着他的神情毫无惧色。
等到我神色迷离,似乎就要窒息而死,他却突然松手,看着我缓过气,才笑着压住自己的伤口说,从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我笑了笑,并未回答,心中却想,我早过死过千百回,这次算什么。
他认输一般放了我,还给了我1亿,说,愿意提拔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入黑社会,但是,总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力量,那个时候,你不能拒绝。
破天荒的,他同意了。
我也回到了正常世界,只是,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正常,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继续过着落魄潦倒的假象,为的,也是不让我欲报复的对象起了疑心。
我甚至跑到演艺圈,从基层做起,再用着无人可以匹敌的样貌,开始走伸展台,玩平面。我本来想,如果可以在对方瞧不起的
演艺圈混点名堂,对方大概再也不会纠缠监视我了吧。
但事与愿违,一名该死上千万遍的摄影师犯了我的忌讳,我打的他半死不活,把他送进了医院,只是我也因为这样被开除了。
我其实不愁吃穿,卖身的钱,只要我安分守己,绝对可以过的好,但是,我生来就是要毁灭一切的人,而金钱,是我必须先掌
握的。
所以,我一边继续搜寻着可以任我玩弄的对象,拼命的捞钱,一边用着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眼光,在股市里杀进杀出,这也
让我赚进了不少,但不够,怎样都不够,要击垮一座拥有全世界的商业王国,我所具备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在离开演艺圈后,我重新去找了餐厅老板,命令式的叫他安插我一份打工的工作,他又是颤惊,又是害怕,但不敢拒绝。
现在,我名副其实是个打杂的。
其实,我骨子里爱打杂,我喜欢简单明了的事情,因为现实里,我常常要算计、策划、使诈、运筹帷幄的与他人周旋;我万分
疲倦,总想着闭上眼睛,不要再醒来。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不想活很久了,但我必须活着,我必须把自身所遭受的羞辱让他们一一偿还后,才可以瞑目。
就在这个时候,赵兰衿出现在我面前。
他有着如星光灿烂一般明亮无瑕的眼睛,没有被肮脏世界染污的干净面容,他用着坚定、温柔、彷佛看穿我龌龊灵魂一般的眼
神,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我们当个朋友吧。”
他不是询问我,而是告诉我,跟我说,我们可以当朋友。
我在一瞬间,彷佛看见了最纯净的人类,比天使还纯净人类,在他的眼里没有诡诈、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最温柔的了然。
而就在下一刻里,我就想要极尽的羞辱他、蹂躏他、毁灭他、让他干净秀气单薄的面容,尝尽绝望。
赵兰衿这个人,说穿了就是一个误闯到肉食世界的小白兔,天真、愚昧、又可怜。他压根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立刻对我
掏心掏肺,殷勤讨好;一般时候,我对于这样的人的行为只有轻视与鄙夷,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别有目的。
但是赵兰衿没有目的,他所做的每件事都自然单纯,也很愚蠢。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一个落魄潦倒的穷光蛋,所以,他时不
无的跑到餐厅吃饭,再将一堆钞票塞进我的口袋,说是小费。他以为我雄心壮志的要进军演艺圈,所以叫他一位在演艺圈做执
行广告策划的朋友提拔我,刚好他的朋友见过我打人,断然拒绝了他,甚至在我面前要求他不许跟我这种暴力份子往来,否则
断交,赵兰衿当下不发一语,带走他朋友后,却跑来拼命跟我道歉,甚至叫我揍他一拳出气也好。
我没有动手,却吻了他。
然后我告诉他,我喜欢玩男人,不喜欢打男人,你让我玩一回,我再考虑原谅不原谅这件事。
赵兰衿不是同性恋,第一次被我亲,吓得魂飞魄散,再听我这么一说,转身撒腿就跑。而我虽然是戏谑耍弄之举,竟有欲罢不
能之势,只是,我轻易把他放跑了。
原以为他不会再纠缠我,谁知第二天,他傻傻站在我面前,问我,男人跟男人要怎么玩?这人,真把我楞住了,我表面虽不动
声色,但肚子里早已笑翻,好笑之馀,心里竟泛起前所未有的情绪,一股我不明就里的感情。
似乎冰山一样冷酷的心,瞬间被消融掉一角,所泛滥的,是难以承受的温暖,我被这样的情绪骇的震惊不已,却又在下一瞬间
咬牙切齿,恨意满腔,我愤怒的想着,自己竟然被这样平凡无奇的男人给撩拨了起来。
不应如此,我除了仇恨,不应有其他的感情,且还是会让我示弱服软的感情。
我恨赵兰衿,恨的想将他碎尸万段,当下我在餐厅的仓库里彻底的强暴他。我要让他明白,就像餐厅老板已经明白一样,我也
要让他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我没想到,赵兰衿在整个过程,不出一声,不发一语,只是惨白着脸任我糟蹋,在我得到快感,而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
伸出手臂将我揽住,轻拍我的背脊。
一刹那,我居然想痛哭出声。
为了不再受赵兰衿的影响,我开始折磨他。
我冷酷无情的戏耍他,给他一点温情,然后迎头痛击,用最难听的字眼嘲辱他。我压他上床,又在过程中饱以老拳、刻意虐待
。
我跟他索取金钱,然后肆无忌惮的强暴他。
我要让他痛苦万分,让他再也不许纠缠。
但是,他并未离开。
他虽然对我有所畏惧,仍然着迷似的围绕着我打转,他不问我为何如此待他,只是更加刻意的百般讨好。
我恶毒的告诉他,同性间只有游戏交易,我不喜欢女人,所以单纯的选择男人,我要他明白,他只是我玩弄的对象。
但他却说,我选择你就好了。
我忍不住提醒他,你会被我烧死,就是不死,也只会剩半条命。
他并未怯懦,只是温柔的握住我索钱的手,压抑着抖动的声音说道,这不是交易。
崧青,这不是交易。
他的言语,动作以致于眼神,逼的我无路可逃。
于是,我只能狠很的羞辱他,跟他说,你是一个旷古绝今的下贱货,而在他闪过绝望愤恨的眼神时,我忽然兴奋的想,杀了我
吧,赵兰衿,我允许你杀了我。
与赵兰衿分开的当天,我去找了三合会的亚洲会首雷奉骁,疯狂的与他做爱。
我要将赵兰衿加在我身上的温柔,让雷奉骁以残暴的方式,不留痕迹将之全然洗涤。
然而,当夜晚来袭,我全身疼痛的坐在床上,盯着雷奉骁沉静安然的睡脸时,竟有着绝望空茫,我在想,这真是个吃人的世界
,雷奉骁吃了我,吃得理所当然,但因为他是一位能人,可以呼风唤雨,所以我让他吃,只是他也必须付出等同的代价,甚至
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赵兰衿,对于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既然想接近我,那除了让我发泄,他还能什么用途?
赵兰衿之于我,究竟有什么价值?而我之于他,又是有什么样的意义?
为什么,他可以在我比雷奉骁还疯狂对待中,强自忍受凌虐,又在我狰狞发狠的强暴里,对着我那已经失序癫狂的情绪,毫无
畏惧,甚至看穿了我灵魂里比黑暗还深沉的绝望、比无声还可怕的孤寂,进一步愿意将我残破的身体与心魂紧紧的搂在怀里,
轻轻的说,“崧青,不怕,我在这。”
原来,我发狂的嘶吼,还是有人听见了,而且,不但听见,还愿意把我抱起来,像稀世珍宝一样的揣在怀里,以最原始的温柔
,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这世界上,有很多疯魔的傅崧青,但能有几个赵兰衿……
这温柔里带着刚毅性情的赵兰衿,这爱恶分明却又正直善良的赵兰衿,这个在他人眼里总是这么悠然恬淡却在我面前战战兢兢
,天真笨拙的赵兰衿,这个可以一眼看穿他人邪恶面貌,却把我这绝世恶魔当成瑰宝的赵兰衿……这个赵兰衿,究竟在什么时
候把我的心思意念完全的占满,让我变得无比软弱,无比痛苦……
望着这漆黑的夜空,我完全茫然了……
天还没亮,我便离开了雷奉骁。
走在凉夏的街上,日头未起,却隐含光亮,行过的是三三两两早起的老人,有的骑着脚踏车,没事也要按按响铃,提醒路人闪
边,有的是赶着替孩子买早餐的太太先生,有的则是准备开市的小贩。
这宁静平淡一天的开始,也是我追逐狩猎的开端。
我目前的猎物,是专营建筑及百货的连晟集团第二代的继承人李涟洲,现为决策总裁,而他的弟弟李光洲是执行经理,这人虽
然娶妻生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他喜欢男人,但不敢明目张胆,总是偷偷摸摸的在同性恋酒吧里物色对象,但就算看上了,又怕得病,非得戴上双层保险套才
敢做那档子的事。
如果跟他好上的人,对他略显纠缠,他随即弃如敝屣,不屑一顾。纠缠的狠的,给钱了事,如果给钱没办法解决,终究是做营
建的,什么绑标吸金的违法勾当没干过,派几个眷养的黑道流氓给对方一个教训就是。
这通常管用,毕竟,同性恋在这里还是见不得什么光,大伙躲藏惯了,多少被视为边缘人,好不容易攀上一个有钱的,总想飞
上枝头变凤凰,就算不图一个名份,也想在光明的世界里争个声名,不再让人低瞧,但是当被打回原形,美梦成泡影,也不会
有多少人真的想积极争取或伺机报复。所以,这人渣垃圾才能在这圈子里悠游自在,嚣张多年。
原本这个人的行径对于我也没多大干系,但我终究必须利用他,只是当他到了我面前,用着翩翩佳公子的媚态将酒递到了我面
前,挑眉抛眼的朝我笑着的时候,我看着这个人,比看一个白痴还无奈,连揍人的力气也没有。
其实我在酒吧里行事一向低调,甚至可以说,我根本不在酒吧里狩猎,毕竟我的猎物通常不是同性恋,更是身份权贵,有钱有
势,可供我剥削算计的人物。
也只有那样的人物,可以引发我的征服欲望又可以让我彻底利用。
李光洲这个人天生是个小丑,一个有钱的笨蛋,靠的是上一辈留下的声望财势,无端的作威作福,那个连晟集团若在他手里,
迟早败个精光。但他的哥哥李涟洲,就是个人物了。
这个人操着集团的生杀大权,他手段凌厉,黑白通吃,把自家的营建和百货经营的蒸蒸日上,甚至拓展到了娱乐界及钢铁业,
因此他赚的比他弟弟败的多上几千万倍,这更是助长了李光洲肆无忌惮的本钱,毕竟他捅的搂子自己没办法解决时,还有个李
涟洲撑腰。
所以,我必须先攀上李光洲,才能见到李涟洲。
李涟洲手段极高,在营建业围标绑标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无法可寻。但是,为了拓展事业版图,他也得罪了最不能
得罪的商业钜子-傅氏集团。
傅氏集团的创办人傅东堂高龄七十,是个白手起家的商界传奇,世界各地都有最庞大的银行资产,而在他的子嗣经营下,现在
更揽括保险,营建,纺织,钢铁,及汽车制造,甚至进军到了高科技电脑产业。
傅东堂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死了,而他的儿子们在继承傅氏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更将傅氏的事业推到世界的顶峰
,无人不知傅霄及傅岚这两兄弟,只是这两个人,在10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再见过他们,一切的事业回归到了傅东堂
身上。
傅东堂年岁已高,很多事也早力不从心,优秀的儿子不在,所有的重担除了当时培养出的几位人才分担外,剩下的全到了唯一
的孙子身上。
这人,是傅东堂的长孙,也是跟我年龄相仿,同父异母的兄弟-傅濯然。
没有人知道我与傅氏集团有这么大渊源,更没人知道,傅氏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傅霄与傅岚的消失,与我有莫切的关系。
更因为这莫切的关系,让我一生,从此扭曲变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是一具复仇的躯壳。
为了接近李涟洲,我开始应付李光洲的追求。
李光洲搞同性恋一辈子,遇到我,也算他时运不济,欲擒故纵的手段低俗幼稚,我不来这套,直接在床上让他欲仙欲死,尝尽
了极乐,再让他倍尝血脉歕张的痛苦。
为了上我,他殷勤倍至,无时无刻的讨好,女人的那套鲜花、宝石、钻戒也只是换成了车子、豪宅及名表,只要我开口,那怕
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摘不到,做一个也会做到。
只是那一次跟他做,也只能是唯一的一次,之后不管他怎么的软磨硬泡我都不让他上,他恼羞成怒之馀,开始使用暴力、绑架
或威胁;这人的脑袋装的连屎都不如,所以手段也很下三滥,我先一通电话搞定他的喽罗,再堂而皇之到了他的公司,把他揍
的爹娘不识。
也因为这样,我如期见到了李涟洲。
四十多岁的李涟洲不愧是大企业家的架势,霸气十足,威严凌厉。听见弟弟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整个眉头皱
的快成川字形。
他以为我只是他弟弟众多搞不定的情人之一,看见我,也只是冷冷不屑的问道:“年轻人,你要什么,说一句就可以了,何必
动粗。”
我笑,比他还不屑:“李涟洲,你家血统不纯,出了个败类,我为你叫屈,所以替你教训教训,你实在该感激我才是。”
他听了我的话,眉宇拧的更加深刻,虽然一脸不悦,但为了维持气度,也只是淡淡说道:“我这个弟弟是不太成材,但也轮不
到外人插手,你不觉得自己过份了吗?”
我微微一笑,手插裤袋,优雅自在的旋身坐入那义大利特制的虎皮沙发,翘起了二郎腿:“我上门打人,顶多易科罚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