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大哥说过,这伙刺客是被某个势力买通杀人的,其中大部分的侠客(文人)都死在秦国境内……
27.落入圈套
程熹追着白衣人来到了郊外的一片林中,此时对方在一条岔路口,忽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杀我?”恼火的喊道,对方的姿态明显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你明明好好的站在这里,凭什么说我要杀你。”白衣人冷笑道,眼睛却在细细打量盗墓人。
“呃~难道你敢对天发誓那四个人不是被你杀人灭口的?”程熹指了指上空,怎么忽然天阴了下来,似乎要下暴雨了。
“呵呵,我没必要回答,还是来说说你吧,冒牌的荆轲。”
盗墓人立刻僵住,果然是这家伙在幕后操纵,否则怎么会知道他不是荆轲呢?
“你到底是谁?”程熹将剑横在身前,时刻准备与其殊死搏斗,他觉得这人来头不小,且深不可测。
“这话也是我想问你的!”白衣人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管得着吗?”他没时间和此人泡蘑菇了,直接冲了过去,举剑就刺,却不成想脚下一空,被埋伏好的陷阱套住,整个人从下到上吊了起来,剑也脱手而出。莽撞果然可怕,他怎么就没注意观察地形呢?
白衣人背着手走到他近前,仰头望着他说:“秦王赢政的男宠到是有几分姿色么!”
程熹听到这话,更加愤怒,低吼道:“闭嘴,我不是他的男宠!”被倒吊着挂在树上其实不是头一回了,一年前他和坤儿去下某汉墓就被类似的陷阱坑爹了,用了缩骨功才逃了出来。
“冒充荆轲,又上了秦王的床,本事还真不小!”白衣人伸出手,摸了他的脸一把,触感异常的舒服,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如此细腻,到真是稀罕的货色!
“把手拿开!”他没有威胁力的低喊,私底下却在暗自运气,想把脚踝的骨头缩小。
谁知白衣人却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冷冰冰的说道:“明明和秦王睡过,还不承认,你这种人才最不知羞耻!”
人家说的是事实,他无从抵赖,可哪一次不是被迫,他从来也没心甘情愿的让赢政抱过。
“让我们来打个赌吧?”白衣人说完便拍了拍手,从树后闪出十几个黑衣蒙面者把俘获的盗墓人围在了中间。
我日,这下完了!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抬进了树林的深处。
不知跑了多远,前方才出现一间茅舍,刺客们把他带进屋,扔到了木板床上,随后便像风一样的散去,屋墨子香里阁只剩下他和那个道貌岸然的白衣狂徒。
对方坐到了自己对面的凳子上,不带感情色彩的问:“明日我就拿你交换长信侯,看看秦王到底放不放人!”
“你抓我没用。”他躺在床上淡定的说,原来对方的目的是叛军首领,假如嫪毐被释放,他不是白忙活了,禽兽也白白扔了万两钱。
“哦?”白衣人笑了,这个堵住虽然大了点,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赢政本人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午时了,他刚撵走了两个为母后求情的大臣,他们本想求自己饶长信侯不死,但始终没敢开口。
嫪毐所要受的是车裂之刑,其亲属也将被灭五族。
“放肆,哪里冒出来的毛贼!荆轲呢,他真的被人掳了去?”他把密函扔到地上,在书房内咆哮。
李斯静静的站在门口,低声回答:“荆轲确实彻夜未归。”
“你派人去别的地方找了吗,或许在哪个女人那儿过夜也说不定吧?”秦政还对此抱有一线希望。
“陛下,有人见到他与人缠斗,然后往郊野方向行去了,嫪毐果真要明日行刑么?”他斗胆一问。
秦政闭上眼,低声答道:“明日行刑,朕岂能被一群毛贼要挟!叫蒙毅即刻过来,赵高!”
“在,陛下!”
“备马,朕要外出。”
“是陛下。”赵高不敢多问,赶忙跑了出去,最近这位主子杀气太盛,万一哪儿被他看不顺眼,自己也会倒霉的。
夕阳西下,三匹快马奔跑在咸阳的郊外小道上,为首的男子英俊挺拔,高鼻深目,虽然年纪尚青却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
他骑在黑马之上,不断的策动缰绳向前行去,寻找那股熟悉的气味。
“这边!”他朝身后的蒙毅和李斯喊,在岔路口停住了步伐。
“大王,怎么了?”蒙毅不解的问,也勒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你们呆在这里,朕独自过去便可。”他信心十足的说道,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从气味上分辨,应该是有十几个人带着荆轲离开了,往东面去了。
“陛下,万万使不得啊!”李斯也跳下了马,拦在了他的身前。
“走开,朕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蠢事了?”他推开李斯,快步进了树林,犹如野兽一般的在灌木丛中穿梭。
蒙毅看着对方快如风的背影,冷汗直冒,他扭过脸对李斯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陛下最近变了?”
“是说身手更矫健了吗?”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对方简直就是精力过剩。
“嗯!”蒙毅还发觉秦王白天很没精神,上完朝之后就会在书房小睡,可一入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神百倍,批阅公文,和大臣们讨论政事,搞得大家全成了夜猫子,每天早朝的时候都偷偷打哈欠。
赢政凭着僵尸的直觉找到了程熹所在的茅屋,借着幽幽烛光和人身上的热量,他完全掌握了屋内的情况,还好自己没有来晚!
他握住宝剑,轻轻的接近目标,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屋后。
房前守着六个黑衣人,屋内还有两个,程熹则躺在床上,看着二人美餐,他可是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喂,你们也是哑巴吗?”他吞着口水问,哪怕给自己来点儿水也行啊。
其中一个拿着鸡腿的家伙,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果然都是哑巴,真是太厉害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缩骨吧,这些人总有犯困想睡觉的时候,到时候他就能跑了。
28.虎口脱险
秦政收好佩剑,准备从前门直接冲进去,正好把这六个家伙当成食物,也省得再让徐福去找死囚了。
可正在此时,从小路另一边走来个蒙面的白衣人,径直走进了茅舍。
“哟,你回来啦,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实在不行来口水也成啊。”程熹觉得这家伙似乎不太高兴,锁着眉头在思忖什么事。
“明日启程前我会让你吃饱的!”虽然秦王并没有回复密函,但这并不代表床上的家伙没用。
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到任何时候都要能分清孰轻孰重,他到是挺欣赏秦王这点的。
“启程,呵呵秦王不会为了我放过那个假太监的,你失算了!”莫非真要送自己赴黄泉?
“我是不是应该割下你的舌头来?”他心里本来就烦,听到对方一个劲的敲锣边儿就更恼火了!
“呃~你是S么,动不动就割人舌头!”此人到底是何模样,他忽然有点好奇,可肚子却“咕咕”叫上了。
“你们出去守着!”白衣人喝斥道,放下了腰间的佩剑,又坐到了程熹对面。
匪徒们全都老实的守在门外。
白衣人冷冷的说道:“在秦王眼中,你果然和后宫女人的地位差不多,我原以为他对你情深义重,你只不过是他消遣的东西罢了。”
“谁消遣谁还不知道呢!”他赌气的说,就算那禽兽不愿意交换人质,总得派几个人找自己吧,他也算个失踪人口么?作为一国之君,有义务维护每个居民的人身安全。
“呵呵,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钱耀武扬威?”白衣人走到他近前,拽开了程熹的衣领,露出一片青春美好的肌肤,摸上去犹如丝绸一般,看上去分外的妖娆!
“喂~我让你动手了吗?”他一边挣扎,一边在解捆住双手的绳索,只差一点儿就要成功了。
白衣人挑着眉赞叹:“看来你像女人一样保养肌肤么!”说完又把手伸向了对方的胯间,轻轻摸了两把,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还没等他发表摸后感,床上的人就发飙了。
“保养你妹!”他愤怒的吼着,使劲一提气,双手从绳索中解放出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扼住了对方的喉咙,扯下了白衣人的面具。
对方惊讶的想要喊人,却让程熹捂住了嘴,现在换他调戏了。
他咬着这小子的耳朵悄声说:“长得不错嘛,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一定有人开高价包养你!”应该说此人长得比女人还秀丽,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冷傲,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
在茅屋外的秦政却愣住了,那白衣人不是魏国的使臣龙阳君么?
龙阳君听不明白他在说啥,只是想张嘴叫人,不断的在他下面扭动,心里却满腹狐疑,刚才他分明在对方身上摸到了不属于男人的物件。
“让你摸老子裤裆!”他狠狠的回击,也捏了龙阳君的胯下之物……
没想到人家却哼了几声,脸涨红起来,羞涩的咬住了下唇,他竟然看得有些眼发直,但问题的关键却是门外的那几人。
忽地,房外传来一阵异动,犹如野兽在山中行走,又像一股风吹过,紧接着便听到几人恐怖的惨叫,随后便陷入一片寂静!
程熹忽然脊背发凉,他有种可怕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赢政才从门外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全身沾满了血迹。
他显然不乐意看到盗墓人骑在别的家伙身上,于是吼了一声:“从龙阳君身上下来!”
“哦~哎?为什么要听你指挥,你算老几啊?”他的一只脚都沾到地了,可又坐了回去。刚才这家伙说啥,龙阳君?难道说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怪不得刚才被摸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根本就是被调教过的人么!
对于生活在社会中的“同志们”来说,这位简直就是楷模一般的人物么!他还真荣幸,又认识了一位风口浪尖上的佳人!
“荆轲,朕让你从龙阳君身上下来!”秦王眼圈儿发红,刚刚喝完血,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宫解决下半身问题,而自己的“女人”却在和别人搞暧昧。
“就不下来!他可是龙阳君,我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完他松开了捂住魏国美男子的手,在这张漂亮的脸上亲了一口。
秦王更加恼火了,二人肌肤相亲这么多次,也没见荆轲主动吻过自己一回!终于克制不住怒火,冲过来将此人从床上拎了起来,照着那溜圆的小屁股不重的拍了几下,随后便咬着牙说道:“再让朕见到你和别的男人调情,朕就……把你关起来!”
“放我下来!”他像小孩一样被秦王扛在肩上,觉得脸都丢光了。
这时,蒙毅和李斯也赶了过来,当即就被门口的六具尸体吓到了,看到陛下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你回魏国的时候告诉魏王,我大秦绝不畏惧任何挑衅,你可以走了,但从今以后不允许再踏入秦国一步,否则朕就不会再对你客气了!”他扛着程熹走出了茅舍,把罪魁祸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龙阳君呆呆的坐了好久,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破屋。
他也被下属的死状吓到了,尸首的喉咙像被人切开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恶鬼!
秦王赢政到底是何人物,出手如此狠辣,连他都觉得害怕起来了!
回咸阳的路上,程熹和秦政同乘一匹马,他觉得很是不爽!为毛自己坐前面,至少也应该在后面吧?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骑车把妹的经历,只不过现在是被别人把!
“我有一个要求!”反正回去是被搞,得先吃饱了再说。
“说!”
“能不能先让我吃饭,再……!”他说不下去了,肚子真饿啊!
“准了,饭后沐浴更衣等着朕!”秦王说道,晚上还要批奏折。
有饭吃就好,他踏实的松了口气,疲劳的闭上了眼睛,靠在赢政的怀里睡着了……
29.宛如仙境
冒牌荆轲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翻过身,抱住了边上的人,真香,老婆又擦桂花膏了。
不对啊,昨天他明明是和禽兽在一起的,怎么转眼就在家了。
“醒啦,当家的?”她转过脸,笑了笑,戳了戳他的鼻尖。
“嗯,昨天我怎么回来的?”他糊里糊涂的,怎么也想不起后来的事了,大概是因为睡得太熟的关系。
“李斯送你回来的,睡得和头猪似的。”看到自己的男人平安她分外开心,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不然她可怎么办呢?
“哦,我要吃饭!”原来不是秦王送自己回来的,他的心放下了一半,这家伙不是急色么,怎么这次居然放过他了?
“秋海在煮面,你洗漱之后就差不多做好了。”云娘坐起来,披上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心的挽好发髻,就出去洗漱了。
程熹伸了个懒腰,还在纳闷为何秦王不发情的事,可把宝贵的时间用来琢磨一个男人似乎是在浪费生命。
他赶紧穿好衣服跑出了门,来到水缸前先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又用竹刷和盐水漱口,擦干身体,这才去厨房里端面条吃。
“先生吃饭吧?”秋海索性把面条端到了正厅内,三个人像一家人一般坐着吃饭,这让他觉得非常温暖,并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回皇宫去了。他喜欢荆轲,也喜欢夫人,愿意为二人服务一辈子。
“你啊,以后别再找人比剑了!”云娘边吃边叮嘱。
“是夫人。”他知道老婆在担心,瞧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这两天也一定没有睡好,肯定在四处找寻自己的下落。
若真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一定带着她走,为了媳妇他也得洗手不干,做点正经生意,找个小城市开个旅馆,逍遥自在的过完一生。
只是生活在战国时期的云娘能适应现代人的生活么?他望着她姣好的面容,不由得悠悠叹了口气。
“当家的,是不是有心事了?”云娘塞给他最钟爱的大葱,低声问。
“要是我能回故乡,夫人随我一起么,不过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他试探性的问,怕她舍不得这里的亲戚朋友。
云娘乐了:“不是说故乡太远,回不去吗,怎么又想着回去了?”她怎能不想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最好不过了。
“先生的故乡不是卫国吗,从咸阳到卫国故地也算不上太遥远啊,比去楚国还近呢。”秋海有些不解。
“呵呵,我的故乡其实并不是卫国,就好比大海另一头未知的领域,又好像是穿过了一道门去往另一个和咱们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住在和山一样高的房子里,每天坐着快如风的车子出行,穿的衣服更是斑斓多彩,姑娘们的裙子很短,露着漂亮的双腿,男人则穿裤子,那里的人们都用小盒子讲话,不管对方在多远的地方只要打开小盒子,就能聊天……”他给二人灌输了一大堆二十一世纪如何好之类的言辞,两人显然入迷了,还催着他多讲一些。
“先生,你故乡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秋海也想去,能带我一起么?那里是不是也会打仗呢,连咱们大王都到不了吗?”他怕荆轲把自己扔回皇宫,故意做出可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