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盘缠不带走吗?”她笑盈盈的问,放下了手中的羽扇,来到了他身前。
“不必了,我留着无用,姑娘用它买些胭脂水粉吧!”他眼瞅着云娘来到了自己跟前,那阵桂花香也扑鼻而来,搞得他头昏脑胀的。
“壮士出手太大方了,这些钱足够买间宅院的!”她说完转过身,走到厢房门口,推开门,飞过一个眼神,示意让他进来。
程熹笑了笑,马上随着美女踏进了香闺……
作者有话要说:云娘
年龄:24岁
星座:射手座
血型:AB
身高:1.60
体重:45KG
爱好:饮茶赏月,抚琴唱歌,偶尔喜欢亲自下厨。
讨厌:欺负弱者的人,粗暴无礼的人。
擅长:弹琴唱歌,社交。
9.同病相怜
三更天,一队人马忽然从闹市飞驰而过,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挨个查看,不许疏漏!”为首的武将高声喊,命令手下人敲开了闹市的客栈和酒楼,把店老板揪出来挨个查问。
而睡在香闺中的程熹也被吵醒了,他翻过身,从床上起来,点上灯,来到窗前查看。
“出什么事了?”云娘坐了起来,用薄被裹住洁白的躯体,慵懒的问道。
“楼下有官兵在盘查!”他关好窗户,坐到床边,搂住了刚和自己享受完云雨之欢的女人。
她连忙穿上罩衫,靠在他肩头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被官兵抓走了,你会去救我么?”
“当然会,再说官兵抓你做什么?”他笑了,女人真是多愁善感,上了床之后啥酸话都能问得出来。
“或许抓我当秦王的后宫哦!”她乐着,抱着他的男人如此的特殊,这种特殊不光是指身体,连性情也很招女人喜欢。
“他不喜欢女人!”他脱口而出,秦始皇的一些记载他还是看过的,此人不好女色,一心扑在政事上,完全就是个野心机器人。
“呵呵,莫非他喜欢男人不成?”她刚说完这句话,门外就有人喧哗了。
“云娘姑娘,官爷要查房。”在外面说话的是酒楼老板,还有两个官兵守在外面,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来了!”她披上衣服,掌着灯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这位是云娘姑娘,家在渭水南边。”老板向两位士兵引见。二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人儿,也顾不上问话了。
“两位官爷,里面的是我相好,我们可都是本分人。”她扭头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荆轲,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压根没把门外的两个“国家公务员”放在眼里。
“他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士兵没好气儿的问,怎么看程熹怎么不顺眼。
“在下荆轲,在李斯大人府上做客。”盗墓人扭过脸回答,他明显觉察出对方的敌意,但这能让他男性自尊提升1000%,征服美女是真男人的本事!
“荆轲!”另一名士兵脸色大变,赶紧捅了捅身边的同伴,让他别再多生枝节,闭上嘴巴……
等扫兴的人离开之后,云娘关上房门,脸色却沉了下来,她轻声问:“你果真在李斯府上做客么?”
“嗯,秦王想看我和盖聂比剑,所以特意安排了住处。”住在别人家里,不光受到限制,还要整天注意一言一行,相比之下,他到是更喜欢跟着盖聂学剑术。
“秦王定是想招你为门客,所以才会以礼相待。”她回到床上,抱住了程熹的脖子,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他捏了捏云娘的小脸,戏谑的说道:“你到是挺聪明的,可这差事,我必然不干。”
“为何?”
“伴君如伴虎么,我只想做个山野村夫而已。”这也是他心底的想法,可命运却不是这么安排的,正是所谓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三天清晨,程熹和盖聂骑着快马来到栎阳城,找到了一座郊外的小宅院,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没人么?”盗墓人觉得很奇怪,院子里只有几只鸡鸭在跑,并没见到半个人影。
“老怪物不在家!”盖聂推开房门,不请自入。
程熹也跟着走了进去,觉得房间里的陈设有些古怪,他甚至还发现墙上贴着一张铅笔绘制的图纸。
他揉了揉眼睛,凑近了去瞧,那果然是张A4纸,虽然已经微微发黄,但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他扭过脸,又发现在窗台上摆放着一只印着某牛奶品牌LOGO的塑料杯!!!他忍不住拿起这只杯子,看了个仔细!
“别动我的东西!”此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怒目而视的吼道,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盗墓人马上把杯子放好,惊讶的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莫非这个人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
“老怪物,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到是盖聂不以为然,他早就习惯了徐福古怪的脾气。
徐福关好门,不停的打量程熹,然后又转身对第一剑客说:“你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那件事查清楚了么?”
“一直没有眉目,他是我上个月刚收的弟子,说来话长。荆轲被人谋害了,此次我就是来向你打听这件事的,他是被一种红色的毒箭所杀。”盖聂说完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又示意让程熹也坐到一边。
徐福没有吱声,为二人烧水泡茶,然后才平淡的说道:“那是蜀人擅长的奇毒,见血封喉,另外又加了一位毒药名为—钩吻。”
“莫非是蜀人所为?”盖聂实在想不明白那些蛮人为何要杀荆轲这种江湖义士。
“三月前有人在附近村落里寻找一钩吻,正好被我碰到。”说完他把茶放到了桌面上,为二人倒满。
“可知道这伙人的来路?”盖聂闻了闻这茶的味道,入口清新甘甜,带着股糯米的香味。
“他们是外乡人,口音也陌生,不知从何而来。”
说完,徐福便坐到了程熹身边,仍旧不停的盯着他看,看得盗墓人发毛。
“你进宫做什么去了?”第一剑客问道,他看得出徐福有心事。
“秦王病了,他们要我替他诊治……我藉口要找些草药所以先回家来了,明日他们还会来接我入宫。”怪人回答,他一直在琢磨赢政奇怪的症状,却百思不得其解。
“哦,那你有办法?”看来秦王病得不轻,否则他们不可能想尽办法让徐福这种软硬不吃的怪人进宫。
“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人和木头一样不说不动,全身僵硬,却有呼吸和心跳。若是没办法施救,五日内必会衰弱而死。”尽管御医们用尽千方百计想让大王喝水,甚至喂吃些米汤和稀粥,但灌进去的东西全都卡在喉咙内无法被对方咽下。
“我帮你逃出秦国。”既然如此,秦王八成是死定了,徐福岂不危在旦夕?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我逃也逃不掉的,哦,这位小兄弟,你从哪儿来的?”徐福问程熹,很想听听对方的口音。
“我家在北京,祖籍洛阳。”盗墓人用标准的北京话说道,他一直在捕捉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沉默的徐福才大笑几声,说道:“十年啊,我等了十年。”
盖聂有些不解,忙问:“莫非,程兄弟和你是同乡?”
“算是吧,但我们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是沈阳人。”徐福的嘴唇微微颤动,在这时代呆了十年才遇到有同样经历的人,这等待也太过漫长了。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回家吗?”程熹还抱有一线希望,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中年人苦涩的笑着:“假如我知道,早就不在这里了,还用等到今天?”
10.魂魄游离
程熹垂下了头,他果然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你们既然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在一起或许就能想出办法来。”盖聂也了解徐福想回家的愿望,十年来这个家伙跑遍了所有能到的地方寻找回家乡的方法,但却一无所获。
“呵呵,或许,但眼下先解决秦王的问题,才能保住我的脑袋。”倘若救不活赢政,他就真的能了结了么?答案是否定的,而且是他经过验证的。
“那我们能帮上忙么?”盗墓人问。
徐福起身打开一个红木大箱子,指了指里面的书简说道:“我们一起来查看会快一些。”这里面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是医仙扁鹊留下来的绝世典籍。
“可是我看不懂大篆和蝌蚪文。”能看得懂这些就属于技术型盗墓贼了,连国家都得敬他三分,可他还真没那个本事。
老怪物打了个喷嚏,从箱里的底部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本用白色布片订成的厚厚册子,页脚还封上了拼音和笔画的标注,为了防腐应该是在特殊的油里浸泡过。
“拿去,对着看就成了,用法和新华字典一样。”他把小册子递到程熹手中,这是自己花了十年才整理汇集而成的,希望能够流传下去。
“大叔,您真伟大!”他翻开字典,瞥了两眼,这上面把七国的文字和简体汉字做了对照和解释,甚至还附上了一些简单的图注(四格漫画),不过这画风怎么让他联想起哆啦A梦呢?
于是,三人开始分工查找相关的记载,整整忙碌了一个通宵……
“老怪物,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越人南迁后,于深山密林中获诸多蛊毒之物,其中尤以彩蛛为首,被咬之人先是昏厥麻木,随后四肢僵硬,不醒人世,且无法吞咽,七日之后不治而亡……唯有僵王之血能令其复原,其人苏醒后看似与常人无异,却落终身顽疾。”盖聂念完这段记载,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落终身顽疾,啥顽疾?扁鹊真不敬业。”程熹放下手中的竹简,凑过来看,但后面确实没有任何注释了。
“僵王之血,古来有四大僵王,以旱魃为首,又有后卿、嬴勾、将臣,但文王夺天下之后再无记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徐福捋捋胡子,坐了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答案了。
可又没有人知道从哪里能找到僵王,更别说要取血救人。
“僵尸喜欢在坟地里游荡,僵王应该在王陵里吧?”盗墓人觉得这个逻辑说得通,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活的僵尸,对这种生物是否存在也抱怀疑的态度。
“程兄弟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该去哪座坟墓?”盖聂合好书简,已经准备启程出发了。
“还有四日,从文王墓开始吧!你们二人先休息,我去准备干粮,午后出发。”徐福立刻起身出了门,为他们采购路上所需的用品去了。根据传说,文王墓就在渭水以北,但具体的位置尚不明确。
而盖聂和程熹则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休息,两人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盖聂如炸山一般的呼噜声。
他无奈的捂住耳朵,想让自己快点入睡,逼不得已,拿胳膊使劲顶了对方的腰一下,这才止住打鼾的巨响。
因为太累了,没一会儿他就提前到周公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
而此时,昏迷不醒的赢政也僵直的躺在帐内,魂魄却在神游太虚呢!
他从床上起身,慢慢的走到房外,看到了天上悬着的一轮明月,夏夜的风吹得他很舒服,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的感觉了!
身体忽然变得很轻盈,他箭步如飞的出了寝宫,一路上的太监宫女就像没见到自己似的,擦身而过。这大概是在做梦吧?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太后位于西山的寝宫外,里面灯火通明,笙歌阵阵。
尽管传言不断,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赢政还未伸手推门,自己却已经身在母亲的寝宫内了。
此时,风韵犹存的赵姬斜卧在床头和身为宦官的嫪毐几近赤裸着相拥在一起,边饮酒边说悄悄话。
“秦政(赢政)下月就要加冕了,万一他发现我们的事,先下手该怎么办?” 嫪毐锁着眉说,最近他经常为这件事睡不踏实,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可不能让它成为过眼云烟,况且他还和赵姬生了两个儿子,为了子嗣他也得拼到底。
赵姬枕着胳膊,安慰他:“吕布韦不会让政儿胡来的。”
“政儿~难道虎儿和武儿就不是你的孩子吗?”他有些气氛,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然不是了,政儿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毕竟我是他的生母啊。”她搂住身边的男人,轻抚对方的脊背。
“秦政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我和虎儿,武儿都会死得很惨,到时候就算吕布韦想帮我们也使不上劲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嫪毐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广收门客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总有一天,他得和秦政拼个鱼死网破。
“你的意思是?”她拧住眉,不敢往下想了。
“就在加冕的那天动手!”他沉下脸,咬着牙说道。
她松开手,瘫坐在床上,好久才抬起头:“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要有别的办法,我还用这么担惊受怕吗?”他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端起铜酒杯,一饮而尽。
赵姬扭过身躺了下来,连连叹息,事到如今,就算想插手也于事无补了,或许嫪毐说得对,他们唯有拼死一搏,否则这个男人和他们所生的孩子都会沦为刀下之鬼的。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赢政,巴不得挥剑当即砍下这个畜生的头,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想去拿放在剑架上的青铜剑,手却穿过了剑身,这果然是在梦中!
但世界好像在他心中崩坏了,那些谣言变为现实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残酷,他羞愤难当,最难以忍受的还是胸中的那份凄凉!
童年的时候在赵国做人质,受尽了羞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回到秦国当了太子却又因为母后的事常常遭人耻笑,虽然这些人在他面前都卑躬屈膝,一副奴才嘴脸,但在他背后却把太后的风流韵事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这就更让他气氛了!
为此,他曾亲手杀了两名太监和四个宫女,自此便再也没人敢随便乱讲太后的闲言碎语了。但通过人们避讳的眼神,他仍旧能感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力量,因此他尽量避免和母亲碰面,最后就演变成各居一处的境况。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母后的行宫,满无目的的走在雍城街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栎阳。
11.隔空神交
栎阳,他曾经随仲父来过此地,秦国的兵工厂就设在此处。
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一个院落前,屋门半敞,他走进房内,发现床榻上睡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个便是荆轲。
这个浪迹江湖的剑客,为人直爽,又不懂礼数,说话的语调也很有趣。
此时,因为天气闷热,躺在外面的程熹拽开了衣襟。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健康的肤色像是镶着一层光晕般,结实但并不夸张的肌肉透着性感,纤细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
这样的男子定会有许多美人青睐吧?
赢政望着他侧卧熟睡的姿态,竟然有几分入迷,原来男人能如此诱人!难怪魏王会宠信龙阳君,对他始终如一,男人若是妩媚起来,比女人还难抵挡。
他弯下腰,伸出手摸了一把对方好看的腰身,床上的人却轻哼了几声,咋听起来真是雌雄难辨。这引起了秦王的兴趣,他难得有好心情去调戏一个人,手掌顺着腰线向上划动,在胸口的突兀处别有用心的绕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