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北曲疯
北曲啊,北曲你是我的儿啊……你是我的肉啊……你比我老婆还老婆啊~!!
——伍仲庭语录各位好!我是伍砚莱,北曲高二生,英语专业。
家门鸿旺,生意兴隆,乃是我那神秘父亲的功劳。可是说起我的父亲……|||以下摘录旁人言语:妇女A:“哟哟~
小小年纪就有一个如此了不起的老爸……[省略N字]……”妇女B:“我说,大总裁怎么生了个这么水灵的儿子,呀~
长的跟女娃似的,真是人见人爱哪……[不好意思,选错人了]……”妇女C:“伍先生啊,是个帅哥,有智慧‘风流’
潇洒啧啧~一表人才……小莱、要向老爸学习哦~>……”[唉……]男士A:“恩,好人。”(:“先生,请详细解释。”
)
男士A[思索状……]:“恩,很好的人。”男士B:“我的好友,我的偶像,我的光荣,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的太阳
,我的……”(咳咳,扯的太远了。)
男士C:“整一个不物正业的典型教案。创业的人应具备思想、知识、智慧、经验、技能、品格、气质,风度,做人的
品行、人格、心态……[气愤状]……他哪一点作到了??!!!……”[“啊~前~!!” …… 那个……我老爸打喷嚏
了]哎,说了这么多废话不是为了说明"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思想。我要澄清——我伍砚莱TXD是一只绵羊啊~~~伍家
后院,说难听点,是我那伟大父亲专为我 修建的 游乐场……
伍砚莱是一个自闭的小P孩,面目苍白,179的身材被老妈说成豆芽菜。常年胃疲劳,饭量有时比女孩还小,好在是一个
不挑食的好宝宝……[“老爸,你这是什么比喻啊?”]小砚出生时才2.5公斤,我真担心他有糖尿病啊。好在小砚他
妈是医学硕士,懂得更专业的饮食调养啊啊~[“婶婶,我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欲哭无泪……
就在这和谐的家庭中,我离奇地人间蒸发了!!
好象是被过山车甩到了外太空~……|||……
我发呆:我来的这个地方,人人都长了一双驴耳朵!!!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章:乍醒
人生总是变幻无常,其实我来到这个“驴耳世界”真的…真的很不妥啊!!我伍砚莱诡异的旅程即将开始鸟~~~青石街
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我一边漫步,一边思考我的人生大计:身单体薄。虽无多病,但双目无神,手
无缚鸡之力。做屠户,呵呵,被猪反咬的可能性为80%;做小二,嗯…手部关节患了风湿,变天时,拿盘子摔碎的可能
性为90%;做烙饼师傅,客户返购的机率为0;做……
唉!我做啥,啥儿不行!这下好了,拖着一身破烂的长褂不说,蓬乱的长发好一打N个结子。皇天爷爷,后土奶奶,我
上哪,去哪找工作啊!!(不用找了!以后叫小攻养就好了)
正想着事,身后一阵狂风卷乱草群马嘶鸣,鞭声挞挞。回首一望,驾车的人拽的二五万八(……)“前面挡道的!给祖
爷爷我让开!!!”妈呀,这哪来的驴耳公公啊?真他X的比强盗还野蛮!
我这人啊,运动神经比较迟钝(不!是很迟钝!!)脑子正当机呢。一只绣花枕头就直直地从车内飞了出来。我……我
居然被一只枕头狠狠地K了一记,整个人飞出尺高!!
……被枕头砸死的,我还是历史上的头一个……(晕)
“你醒了?”一个面容很好的男……不,雄性鱼形生物向我张了张口,嘴里冒出一个个泡泡。
环顾四周,尽是水草海藻。除了“他”和一座石台,别无他物。
“这是你第六十八次被人类踢回来了。”“……”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白的卫生眼。真是一言难尽啊……
“他”包容地笑笑,“菖蒲,明天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你到了该蜕变的时候了。” “嗯……上岸啊……”脑中忽地
闪过老妈哭得红肿的眼睛。老爸陷在卧椅里沉默的画面,零零星星地,又出现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的身影。红木窗栏后
,唇角魅地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声清洌的嗓音漫漫地传入我的耳边,“暮柳依依淮河边,小船曳曳思遥年。霜
满天际华阁爱,九陌连影共月涟。”第二天,“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又指了指河岸:“菖蒲,去吧,不要忘记我
!”我忽然感到铺天盖地的孤独向我席卷而来。
头顶地水轮空空地旋着,游出河床,便是繁荣的人世。
我静静地向上游去,鱼鳞便化作银光,点点散去。“他”站在深处,温柔地笑着。那银光包围着“他”,犹如被撕裂六
翼的天神。
“菖蒲!”“他”唤了一声,我微侧身子,没有停止上升,只听见他又唤到“我是麟骨啊,不要忘了!!”“他”压着
低咽,依然平和地笑着……
快到岸了,河水却异常地寒冷。我完完全全脱离了薄如蝉翼的“鱼壳”,静默地回转,面向河岸,忽地一颤,两行泪水
流了下来……
第三章:菖蒲回归
离开河底,我几乎失尽属于伍砚莱的思觉,我忽地感到一丝冷颤,一丝人类所谓水妖的“温存”,身上的鳞和指间薄如
蝉翼的蹼早已褪去,我那长过膝的头发如银蛇一般地散乱了一身。我终究是妖,瞳眸在正午的阳光下永远不得尽睁。不
然,我们水妖便如秋之繁花,凋零殆尽。
岸上,人间烟火胜似天上仙境。这个国度,混杂了三界的生灵。他们生长繁衍,子孙族人大多有人类的外貌,却丧失先
族的能力。
我胡乱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抵是个人类的样子。有摸了摸耳朵,还好,是人类的耳。这时的我还不知道,驴耳是即将被
天界惩罪的标志。
街上依然纷纷扬扬,叫卖的,吆喝的,讨价还价的声音混成一片。路上也不乏穿着锦衣的贵公子或是衣饰寒涔的穷书生
。摩肩接踵,人如行川。可我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一个身着素袍,手里提着一枚玉佩的男子身上。
他和茶摊小贩比划一番,嘴里又说了些什么。小贩伸手,指了指我的方向,男子点点头,便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他的眼睛很漂亮,宛如他手中剔透的碧玉,他眨了眨眼睛,便慢慢地向我走来。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了一种逃跑的冲动。
他的眼眸很清澈,宛如丛林中淙淙的溪流。我看不见密茫,看不见惊讶,那里,是一只久旱的喜鹊对甘露的渴望。
我的精神仿佛被侵扰,我遥遥晃晃地站起来,却在下一瞬又倒下了。我的腿上还残留着磷纹。脚上似乎被人抽了筋骨,
软棉棉的,毫无力气。身下缓缓有银流涌出,我方才意识到这是水妖才拥有的血系。朦胧中,身体被人横空抱起,血水
更似瀑流。我丧失了痛觉,也感不到压力。
这个时空里,几乎没有我的立锥之地。身边一片宁静,我的灵魂荡魄一生,渺如蜉蝣。那个曾被万千宠爱的伍砚莱,将
永远消失在无尽的空间里。短暂的十八年中,没有人怜悯……
九曲回廊,金雀绕樑,我被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前,木门“齐”的一声打开了,俨然厚重,让人心情冷肃。
沉重的大门一扇扇地打开了。伴随一声声清脆的铃响,每一扇门后都有一层纯丝的幕廉,都绣有银丝的梨花。
待第五层木门开启,屋内散出一片金光。金碧辉煌……我睁着眼睛,死鱼一般瞪着木门继续打开。门上的雕花繁复多样
,没有一层是重复的……我瞪啊瞪,几乎瞪得审美疲劳。这是哪门子的奴家子啊?锁个屋子有必要镶这么多层镏金的大
门吗?那材料,那材料还是混了深海龙涎香的紫光沉香木啊!!
我拍了拍衣袖,右脚后踏,一个转身,准备展示一个漂亮的“远遁”……当是时,我的发辫被人一抓,踉踉跄跄如陨石
坠落。后脑几近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瞬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托住。
不禁抬头,和某人来了个165度的仰视……
“嗤~~~~”嗯,天啊~我的银血喷涌而出。亮晶晶地挂在鼻上,就像两条飘逸的涕液……
某人暧昧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这个男子生得好俊俏啊!!
且慢,他……不正是今日我于市集上见到的男子么?怎的站在“金屋”前就全然另一副神态??
罢了罢了!先别想那么多,此时我身子的状态不甚良好,简直比那田里的水稻还倒伏,活生生一掷铁饼掷出的失败典范
。
半晌,他终于启用那低迷而蛊惑的嗓音:“南宫菖蒲,你还是回来了。”言必,修长的指节穿过我的银发轻轻一托,我
便飘飘然立了起来。
“这是哪里?”嗅就嗅把,反正我那副罪恶的喷血模样已被人见过,也不妨再问一个与蛋白质有微妙联系的问题。
他走到最里的那扇门前,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囔有蓝的玲珑剔透的锦合,从中取出一支几呼生满铁锈的钥匙,用一丝绸一
挟锁孔,微微一旋,只听得“塔塔”两声,门打开了。
第四章:迷乱
没有金碧辉煌,没有长藤蔓绕。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我东啾啾,西望望,楞是让疑惑充满了这屋。这里值钱的东西远远比不上之前几个房间。可,主
人却为何用尽千重锁,硬要如此保护这间厢房呢?
我上前一步正欲询问,他却早早地转回头来,之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好久,“这是你的卧房。”他笑了笑,花颜醉不消。
房内装饰淡雅,四壁光洁如水,偶然瞥见墙沿的水纹玉饰,心头不禁一阵欢喜,这在很大一种程度上满足了伍砚莱的审
美要求。房里溢满淡淡的清香,和我与生俱来的体香如出一辄,不知怎的今日却不能让我安下心来。一个不注意,我冷
不防地吻了我的唇,并灵巧地用舌尖在我的牙齿中打了几个圈圈。
“菖蒲,你变得愈来愈美丽了。”他邪邪地笑着,还陶醉地舔了舔嘴角。
我张了张嘴,正如夏日雨前池塘的缺氧的鲤鱼。一丝恶寒瞬间爬满背脊,胃酸也跟着太阳穴的抽搐而“潮起潮涌”……
可是……可是我的身体却不经思考地,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前扑去,他,如磐石而立,稳稳地接住了我,紧紧地,仿佛
要把我融进他的心里。他再次低下头来,吻住我的额头,反手锁门……空间转移,四处帏帐,他坐在床上,我坐在他腿
上……着个状况非常诡异……我一边用英文在脑海中重复:“Shit!你放开老子!!”这句话,一边身体却主动褪去他
的衣服,让他伏在枕上,又从帐后取出一个瓷瓶,并练……(少了段……晕)
少年十八,伍砚莱始尝人生第一个禁果。
……云雨过后,我又躺了3个时辰,属于我的意识方才回复,猛然回头,枕边人眉头轻蹙,熟睡如初生的婴孩。
“菖蒲,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此前他神情温婉,直白的话语像千万道丝缕,细细密密地网住了我的思绪
……菖蒲,菖蒲……你看啊,这是一个多么眷念你的人啊,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菖蒲……他每时每刻呼唤的都是你啊……我……只是伍砚莱,一个失去了躯壳的灵魂啊……
“笑仁,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说道。
夹杂三两啜泣,一口气堵在胸前,我呛得落了一脸眼泪,又一声巨咳,我从梦中惊醒。
“是梦……”我浑浑噩噩地拨开了被泪水沁湿的头发,眼睛旁边还是湿的,心中……犹如锥刺。
环顾四周,我仍处在这镶玉的屋里,我仍盖着一张厚厚的被子,只是……浑身乏力。
屋门被推开,有人端着膳食向床边走来。那人微微一笑,优雅地坐在床边,“菖蒲,你终于醒了……菖……怎么了,你
眼角……”我呵呵一笑,转而痞痞地挑起他的下颌:“想知道啊?”他愣愣地点点头。
我一个前倾,咬住了他的唇,一丝腥甜在彼此间弥漫,“就是这个。”他错开了头,脸上一直红到耳根,“……你……
没事就好了。膳食放桌上,想吃自己拿。”说罢,急急忙忙地就要往外走去。
望着他一脸倦容,我的心头深深地浮起一丝愧疚……可是……我不想他离开,便在他走出房门的刹那忽然大叫一声:“
你变了~!!”不出所料,他的身形在门边一颤,背脊直得整一条被丢进油锅的鲫鱼。我忽然坐了起来,双眼定定地盯
住门框。
闻声,他赶忙折了回来,把我按回枕上,紧张地掖好了被褥,顺势,我一个勾脚便使他倒在了床上,翻身,霸王硬上弓
。他仍不安地挣扎着。我褪去他的外衣,左手轻轻滑入他的大腿内侧。他双目紧闭,无奈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狠狠地在腿
上拧了一把。
他咬着唇,硬是把那个充满情欲的“啊”字给咽了回去。他沙哑着说道:“菖蒲,别闹……”我笑了笑,吻了吻他的脖
颈。我知道,这副躯壳对笑仁的渴望甚于饥饿的猛兽,甚于汹涌的洪潮……我还知道,这躯壳充斥着寂寞,是跨越了千
年孤独的等待与九百次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
“菖蒲,你说过……两年之内,你不会碰我……” “噢,是吗?我忘了,既然双方都有取欢之意,你我何不`尽兴`一
番呢?” “……”不再理会他倔强的沉默,我径直进入了他的身体……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梦里断断续续有了躯壳前任主人的琐碎记忆。亦了解到一些关于笑仁的
信息:袭笑仁,当朝公主的钦命骑奴。十岁那年于河边救起了差点被村民烧死的清河水妖,与菖蒲相视力的一瞬,便注
定了永生难逃的情劫……
第五章:面圣
又是零乱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