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快要炸开的头坐了起来,就在同时,我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而且我也察觉列左脚的异样。掀起身上的毯子,我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脚。
我的脚上铐着一个像是颈圈的东西,那——应该是脚镣吧?脚镣上还系着链条,链条的另一端缠在床脚上,用南京锁锁
祝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什幺?
我不记得自己在何时被人劫持,并且被戴上脚铐限制住自由。更何况,这是违法的行为。就算我曾经做错什幺,也还不
至于到遭受这种惩罚的地步吧!?
难道,这是绑架?
也许他听到某人无意中提起我即将继承浅羽家的遗产才决定下手的。
可是,连我都还搞不清楚自己即将继承些什幺,他怎幺会把目标锁定我呢?事实上,我都还没获得任何的遗产咧。
还是他听说浅羽家即将扶养我,所以绑架我好向浅羽家勒索?但是,我只知道爸爸家是个有钱人家而已,其余就一概不
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不过,如果不是为了赎金的话,那还会有什幺理由促使他这幺做呢?如果只是单纯的恶作剧,那又为什幺会挑上身为男
孩的我呢?
莫非还有我没想到的理由?可是我不记得曾让谁那幺恨我,恨到非得绑架我不可。
在想不出其它更好的理由下,我只好拉拉链条,或是试着将脚铐取下。但是,锁链和绳子终究是不一样的东西,就算我
再怎幺用力,依然无法将它扯断。我曾经在武侠剧里看过用绳子和某样东西摩擦就可以把绳子弄斯的画面,可是碰上锁
链的话我就没辙了。
我测量了一下床和门之间的距离,发现锁链的长度不够长。不过就算锁链的长度够我走到门边又能怎样?我根本无法确
定门有没有上锁,门外有没有看守的人。
我很清楚对方一定是有某种特定的目的,才会把我囚禁在这里。
碍…有声音。
我竖起耳朵注意倾听,是人的脚步声。我紧张的发抖,不知道来者是谁。
门被打开。
我正面迎规着走进房里来的男人。
「你醒啦!」
男人边说边拨开他额前碍人的刘海。
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由于是在室内的缘故,所以他已把墨镜摘下。但是他的目光相当锐利,即使不戴着墨镜,依旧给
人一股压迫的感觉。
「你打算对我做什幺?还有,你、你的动机……」我给结巴巴地问。
不管怎幺说,这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纵使我有满腹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打算对你做什幺?嗯……这该怎幺说呢?」
很显然的,他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
「你怎幺可以这幺说……你到底是谁?」
「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你只要知道你被我关在这里就可以了。没错,我是有目的的绑架你。但是我不
会为你一一地解释清楚。」
他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一样。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落在他手中,激怒他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要是不乖乖的听话,搞不好他会把我丢在这里,让
我自生自灭。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掉。就算是在面对父母突然双亡的情况下,我也不曾想过。可是,静心地想想,这种事也不是
不可能。
更何况连被囚禁在这里这种事都会发生了,再发生什幺意想不到的事也没什幺好大惊小怪了吧!?
「那幺……我今后会怎样?你至少可以告诉我这一点吧?你是会一直把我关在这里,还是会把我买到国外去?」
「卖到国外?」
他发出怪笑声。看样子他似乎没有这种打算。
不过,我还是不能安心。
「这主意挺不错的。不过,你目前还是会先待在这里。对了,如果你有逃跑的念头,我劝你最好赶快死心。首先,你不
可能挣开这条锁链。其次,就算你可以幸运的逃出这里,也是枉然。因为这里是在深山里,你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帮助你
。」
如果这里是人烟罕至的深山里,那为什幺我会被关在这个好象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难道……这是地下室?」
「真聪明。对了,你这样很像条狗吧?」
他指的好象是我被锁链绑住的事。
「不喜欢吗?如果你比较喜欢颈圈的话,那我就帮你换上颈圈。」
听到他的话,我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
虽然他很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他的目光总让我觉得不寻常。如果我应允的话,搞不好他真的就会那幺做。不过这并
不代表他是个变态或是个脑筋有问题的人。其实他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只在于他时时露出的锐利目光而已。
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戴上颈圈,那将会比戴脚镣还要难看好几倍。
「总之……只要你不杀了我……」
我认为,如果他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就太过分了。可是,要是我对他说出求饶的言词,他一定会嘲笑我。
「死亡很恐怖吗?」
「当然……。」
也许真的有人不会恐惧死亡吧!最起码,我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害怕。看着他的笑容,我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尝到了生不如死的苦头,也许你会改变想法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到他说的那种事,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真的还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哟!」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
我们彼此直视着对方。
他的目光真的很凌厉,让我不由得恐惧起来。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了摆脱这种感觉,我只好死命地瞪着他。
我不想激怒他而被杀,但是一想到他随意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我实在没有理由不讨厌他。
他露出微笑,「我很期待喔!真希望可以早一点看到你哭着向我求饶的那一刻。」
闻言,我生气的对他大喊,「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哼!你也只有现在能逞口舌之快而已。」
他突然把我的手向后扭。
「干什幺?很痛耶!」
听到卡喳的一声,我的手被冰冷的东西铐祝接着,我的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下常现在,我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
这冰冷的东西,难不成是……手铐!?
他把南京锁打开,然后像是溜狗般的握着链条的另一端。
「要不要出去呀?」
我实在不想以这个样子走出这里。
不过,就算我目前无法逃出去,也不代表我日后就没有机会。我相信只要能够走出这个房间,逃跑的机会一定可以大大
的增加。
他让我走在他的前面。他这个举动让我了解到他真是谨慎的人。如果他让我走在他后面的话,我就可以踢他或是用身体
冲撞他。如此一来,不管是不是在深山里,或是我有没有被手铐铐住,我都可能有办法逃掉。
可是,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第三人存在。摘不好他还有其它的党羽也说不定。所以我得小心一点,如果失败的话,就
很难再有机会逃跑。
我不知道他在不杀我的情况下会怎幺折磨我,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被他关在这里。
要是我没有回家的话……
我想到了放在佛坛前面父母的骨灰,还不到四十九天,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话,不知道家里会变得怎样。
此外,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她的身影。
是我的祖母。如果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她不知道有多担心。
我又想到祖父的遗言。如果我没有在宣读遗嘱的那一天出现的话,我会丧失继承权。
不!我不在乎是否能得到遗产。我最在乎的是祖母对我的期望。
虽然我知道我被绑架了,但是并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大概只会觉得我只是暂时躲起来而已。
而且,还是狠心的?下父母的骨灰离去。
我打了个冷颤。
我不能奢望有谁会觉得不对劲而寻找我的下落,我得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才行。
我小心地偷瞄四周的状况,然后爬楼梯来到一楼。
到目前为止,我们经过的门都没有上锁的迹象,如果我不受制于锁链的话,铁定可以成功的逃出去。
我听从他的指示,用我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打开门,走进一间像是客厅的房间里。
地板上摆设着老旧的沙发和矮桌。位在左手边的则是厨房兼餐厅。
窗帘是垂放下来的,所以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当然也就无法得知我们是不是真的在深山里。
我竖起耳朵想分辨外面的情形,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果这附近有人住的话,我应该可以听到车子之类的噪音,但是
,什幺声音也没有。不过,我不能这样就断定这里就在深山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假的。如果这里是那种只要声音大一点就会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那该有多好
啊!
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很快就能获救了吧?
他示意我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将锁链缠在桌脚上,用南京锁锁祝真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餐桌上放着一个猫形
的摆设品。
「你叫什幺名字?」
我对他的话很吃实。
这个男人不认识我就把我抓来了!?这幺说,他没有特定的绑架对象啰!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还是别老实的告诉他比较好。只是,如果我不说,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无事?
我抬起头想窥探他的表情。
「怎幺,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吗?」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那、那你叫什幺名字?」
「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算了,你听好!」
他抬高我的下巴凑向他。
「我叫牧江田凌司。记住了吗?」
我一点也不相信牧江田凌可是他的本名。不过,先不管牧江田凌可是不是他的本名,我觉得他实在是大胆了,居然在把
我绑来之后还敢告诉我他的名字--等一下!难道他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还是,他打算让我就算平安的回去,也无法说出犯人的名字?
我吓得直打哆嗦。
「会冷吗?」
不是这个原因。
我摇摇头。
「你只管在这张纸上签你的名字就可以了。」牧江田指着桌上的东西对我说。
我仔细一看,摆饰品的下面压着一张白纸,白纸上还月另一个摆饰品压着,好象是为了遮住纸上的内容。
牧江田指着纸张的下方,要我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纸上到底为了些什幺,但是我偷偷瞄了一下,那似乎是契约书
之类的文件。
和不能随意盖章的道理一样,如果我在这份文件上签名,(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份文件)那幺它应该就会具有法律
效用。
这张纸上到底为了些什幺啊?
但是,我只是个未成年人,就算签了名也没有用。
牧江田打开我右手上的手铐,塞了一枝原子笔到我的右手里。
「是浅羽雅基吧……快点写!」
什幺啼!原来他知道我是谁呀!
不过我放学的时候,身上带着一本学生手册,如果他有注意到的话,大可趁我昏迷的时候好好调查一下。
但是……
我踌躇着该不该签名。
「怎幺了?你忘了自己的名字该怎幺写吗?」牧江田焦躁地说。
不可以,我不可以激怒他……
「嗯……如果我不写会怎样?」
我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问他,但是他只给我一巴掌作为回答。
「你要是不写,我有得是方法让你改变主意!」
牧江田蛮横地拉我的手,把我拽倒在地上。
「干什……」
我想问他要干什幺。
但是,我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唇被堵住了。
我倒在地板上,牧江田压在我身上,制住我的右手,然后按住我的下巴。
那幺……堵住我嘴巴的是什幺?
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然后我简直不敢相信——哦!天啊!我不想相信那是真的。
我吓得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老天爷啊!我居然和一个男人亲吻!
而且还是那个把我拘禁在这里的牧江田!
还有什幺状况比这更糟的呢?除了男同志之外,正常的情况下,有哪个男人会去和另一个男人亲吻?
再说,就算是男同志,他们也不会动不动就亲吻对方。
如果是因为我不听话,他大可用其它的方法逼我就范,就像刚刚那一巴掌之类的暴力举动。
难道,牧江田有同性恋的倾向吗?是不是对方只要是个男的就行了呢?
牧江田的舌头恣意地在我的嘴巴里面蹂躏着。
我们的唾液相舌头彼此交缠。
要说我会觉得恶心,还不如说我的灵魂早就吓得飞出九重天外了。虽然如此,但是我的内心却急得跳脚,不知道该怎幺
应付他的攻势才好。
他的唇离开我的嘴边。
我大大地吐了口气。
我以为他打算放过我了,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因为他正把他的唇移往我的耳边。
「碍…」
他舔着我的耳朵,并且发出咕嘟咕嘟的怪声。
我的身体好象有了些许的反应。
牧江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嘲笑着我的反应。
我的脸顿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其实,我是感受到了别的感觉。那是……对,我会痒。没错,我的反应就像是被人搔痒时的反射性动作一样。
牧江田趁势将舌头伸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身体因此而猛然震动了一下。
他究竟在做什幺?
牧江田真的是一个同性恋吗?他该不会只是在玩弄我,等着我向他屈服吧……我得赶快想个办法,否则最后可能会演变
成贞操的争夺战。
「别开玩笑了!快点放开我……」我总算找回我的声音。
但是,牧江田并没有因此而罢休。相反地,他的唇往下滑到我的脖子上。
「住手!很恶心,你知不知道?」
「别装蒜了,你的身体都起反应了。」
牧江田用低沉的嗓音对我说。接着,他又开始舔我的脖子。
「碍…你胡说!我什幺反应也没有……」
「你真不是普通的固执!」
牧江田的一只手灵活地开始卸下我的西装外套。
「你要做什幺……」
我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不过,那是当然的吧!这个男人的手中可是握着我的生杀大权耶!
他把我关在这里,又把我的双手双脚戴上手铐脚镣,甚至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而现在,我又有可能变成他的性玩物。
总有办法先逃过这一劫吧!?
可是……如果牧江田是玩真的,那不管我怎幺抵抗也都是白费的。
不过,这会不会是他逼我答应签名的把戏之一呢?
就在我思索着这个可能性的时候,牧江田已经开始拆下我的领带、敞开我的上衣。
「会冷吗?不然你怎幺会起鸡皮疙瘩呢?」
牧江田一边笑一边轻抚着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
虽然这个房间的温度比地下室高,可是只要一想到待会儿牧江田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幺事来,我就吓得起鸡皮疙瘩,甚
至全身瘫软。
「如果你肯乖乖的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
牧江田边说边触摸我的乳头。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我大声斥骂他。但他只是对我笑一笑。看样子我这幺做并没有产生什幺效果。
如果他也自认为是个变态的家伙,那就伤脑筋了。事实上,如果只是被他吻一吻,或是摸摸胸部,那还无所谓。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