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跟不上变化——树品

间看看他，却看到黎愈已经醒了，站在楼梯口，“怎么了？”

“爷，您怎么下来了，应该好好休养啊。”苏杨生马上走过去扶着他。

似乎不满苏杨生无视了自己的问题，黎愈又说：“出事了吗。”

苏杨生不知是否应该把事情告诉黎愈，他是想黎愈好好休息，把病养好的。

看到苏杨生有所隐瞒，黎愈加重了语气：“说。”

“小乐又到谢景堂手里了。”苏杨生只得把重点说出来。

“小乐，谁啊？”黎愈也无意于那些小角色。

苏杨生看了看黎愈，他是认真的地在问，只好回答：“今天被谢景堂踢的那个。”

黎愈点点头，手指摩擦着楼梯的木雕护栏，说：“怎么回事？”

“听手下那班人说，小乐有一个表弟经常惹事，他惹到谢景堂了，自己的朋友打不过，就找了小乐帮忙，小乐开始不知

道那是谢景堂，只匆匆地找了几个人去了，到了才发现那是谢景堂，就自己留下了，谢景堂才把其他人放走。”

底下的人太能惹了！黎愈似乎想抓碎手中的木雕，苍白的皮肤下青筋都露了出来。又是他，又是谢景堂，到底有完没完

啊！

黎愈很快地平静下来，问了句：“地点。”

苏杨生知道黎愈又要出去了，想阻止他：“你还病着，别去了。”

“地点。”苏杨生知道黎愈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了，刚想说话，又听到：“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晓得，直接去吧。”话里

似乎有点自嘲的味道。

“是。”苏杨生扶着黎愈走出屋子。

两人在车上都没说话，下车后，黎愈深呼吸一口，进了门。

这间酒吧颠覆了黎愈以往的印象，不太吵闹，不太肮脏，静静的音乐在倾洒，橙黄的灯光使环境变得明亮。

环境不错，苏杨生也在心里评价，他看了一周，找到了坐在卡座里的三人，正想走上去，却被黎愈拉住了。

“爷，怎么了？”苏杨生以为是黎愈有事吩咐，马上停下来问道。

“他们聊得挺欢。”黎愈只说了句。

苏杨生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的确，那谢景堂并没有对小乐干什么事，只见他们三个聊两句笑三声的，相处得很不错，

小乐被他们逗得笑个不停。

这个场景，怎么那么像电视剧中两个男主角在争着向女主角献宝啊……苏杨生忽然给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忙问

到：“那上去打扰吗？”

黎愈玩味地看着小乐，然后说：“走吧，我头有点痛。”

“是。”苏杨生在临走前也打量了一下正谈笑风生的卓宁，然后扶着黎愈走出酒吧。

调酒师看着这奇怪的两人一进来就站在门口，似乎在找人，然后盯着自己的熟客聊了几句就走了。调酒师望着坐在卡座

的三人，思索是否应该告诉他们，毕竟在他印象中，谢景堂在这里惹过不少事，虽然也很快就能解决掉。

卓宁也留意到调酒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里，回望着他，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事。

那位调酒师走到他们面前说：“刚才有两个男人进来了，一直看着你们，但很快就走了。”

“两个人？”谢景堂问。

调酒师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觉：“那两人相貌都很好，很瘦，只是其中矮一点的那个，好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却给人六十

多岁的感觉，不是说样子，应该是……所谓的气场吧？沉稳冷静，有压得住场的感觉。另一个给人的感觉是很精练，很

温柔……”调酒师说着说着就陶醉了，“如果他们经常来这里，我肯定会多了不少客人！”

谢景堂和卓宁对望了一下，马上明白到是什么回事，只是他们为什么马上就走了呢？

以小乐的地位是很少跟苏杨生和黎愈接触的，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是茫然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卓宁笑了笑说：“没事。”

虽然表面上也笑了一下，小乐心底里也感觉到，虽然之后两人还是在跟他们说笑，但心思明显已经不放在这里了。

经过今夜，小乐心底里是很仰慕谢景堂的，虽然被他打了一顿，但是也因为受伤了，谢景堂现在才这么温柔地对待他，

跟他说笑，跟他喝酒。被这么有能力、有相貌的人对待一晚，小乐心里也使本来的害怕

看到两人也无心再说下去了，小乐只好羞涩地说：“谢先生，我……有点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谢景堂知道小乐喝的酒度数很低，况且他也喝得不多，就算是黎愈那个不会喝酒的人也很难醉到，但看到他的脸都红起

来了，还是答应了。

第十一章

“那我先走了。”卓宁故意向谢景堂眨了眨眼。

“别，我送他回家后，一起去吃饭。”谢景堂才不想卓宁偷溜掉。

“不，我真的有事。”卓宁摇摇头。

“你能有什么事？”谢景堂以为他在开玩笑。

卓宁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我去找一下他。”

听了这句话，谢景堂马上明白到卓宁口中的“他”是苏杨生，忙说：“等我，我也去。”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顺手揪

起“醉”了的小乐。

听到谢景堂说也要去，卓宁马上拦住说：“还是别了，现在挺晚的，我们不睡别人还要睡。”他才不想谢景堂被黎愈赶

出门口，顺带自己也被挡在外面。

“好吧，明天再去。”谢景堂的口气不容置疑，然后拉着小乐走出酒吧。卓宁在他身后看着谢景堂想拉一麻袋似的拉着

一个人，很无奈地付了账。

“堂哥，不用拉我，我还能走。”小乐不满谢景堂突如其来的动作，声音像蚊子一样哼道。

自始至终小乐都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从那个调酒师说了那番话后，两个人都似乎变得心不在焉了，究竟是什么样的

人，才会使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变得这样？如果自己也有这个能力，那该多好啊……

谢景堂放开拽着他的手后，猛然发现小乐两手都抱着自己的手臂，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把小乐弄上车，谢景堂问：“你家在哪？”

不知是否“醉”得不省人事，小乐没有回答，微红的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谢景堂打量着他，青涩的脸，敞开的胸口，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比不上黎愈，刚才居然觉得他有点像黎愈。不由得脱

口而出：“不说就把你扔街上去。”

仿佛被他的话吓住了，小乐忙睁开无辜的眼睛，说了个地址。

谢景堂也把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个稚嫩的青年居然比不上那老头？他马上发动车子，把小乐送回家。

“上去坐坐吧！”小乐不舍地说。

如果这话是从黎愈的口中说出，无论是什么语气自己都会很高兴，谢景堂摇了摇头说：“你还醉着就想招呼客人？去睡

觉吧。”

小乐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看着谢景堂的车绝尘而去，小乐觉得那个男人太有魅力了，在很久以前，小乐就一直仰慕这

个有才有貌的男人，后来知道他是老黑的副手，他就想追随他。现在只是一个晚上的相处，他已经认为自己对他的不仅

仅是仰慕，可能还有……

＊＊＊＊＊＊

谢景堂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打了个电话给卓宁：“在哪？好饿。”

“老地方。”整晚喝酒，卓宁早就觉得肚子饿，若不是小乐的意外出现，他早就吃饭去了。

“我马上到。”谢景堂挂了电话，马上驾车到那。

谢景堂和卓宁在生活上经常有着相似的爱好，因此一旦发现了什么有趣的餐馆、酒吧，都会介绍给对方，像是苍蓝，也

是卓宁介绍给谢景堂的。

一上座，谢景堂也顾不上什么餐桌礼仪，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阵风卷残云，桌上就清空了一大块。

“不是这么饿吧？幸好我早就点好菜。”卓宁鄙夷地看着他。

谢景堂很快就恢复正常，想起刚才的事便说道：“刚才在酒吧，黎愈他们是找我们吧？”

卓宁点头道：“应该是你把他的人留住了，他以为你有什么动静吧。看来谢景堂也开始了解你对他存在威胁了，否则他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人物而劳碌呢。”

“又或者，小乐对他有什么特别意义？”谢景堂猜测到。

“你对他调查了那么多年，别质疑自己的数据了。在他身边只有那个姓李的裁缝和苏杨生。”

卓宁突然发现在黎愈面前，谢景堂的自信好像一点点在消磨掉。幸好，黎愈也终于留意到他的存在了。

谢景堂仍然在怀疑：“说不定小乐是他私生子？”

“你的意思是，黎愈十几岁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吗？谢少，别开玩笑了，黎愈那老古董怎么可能做这事。”卓宁夸张地

摆了摆手。

老古董……“嗯。”谢景堂不满的点点头，“那他们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一定是吃醋了！”卓宁开始展开他丰富的想象力，“看到小乐和我们相处得那么好，杨生一定是吃醋了！然后拉着黎

愈走。”

“别说黎愈会不会被拉走，你以为苏杨生是普通人，这么容易被你这个花心大少迷住吗？”谢景堂看着陷入幻想中的卓

宁，冷笑道。

卓宁被打断后，正色道：“说正经的，会不会真的找我们有事商量？”

“明天就知道。”谢景堂目光笃定地说，仿佛脑子里已经在模拟明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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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放心留小乐一个人在那？”苏杨生担心地对躺在床上的黎愈说。

黎愈沉默了一下，闭上眼睛说：“我不干涉下面的人的正常交友。”

苏杨生愣了一下，怎么能把话题转移到这个方面来呢？马上说：“这是正常交友？谢景堂和卓宁不是一般人！”

“随他。”黎愈转了个身，背对着苏杨生，明显不想把话题延续下去。

“好吧，我先出去了。”苏杨生只能转身出去了，脑子却仍然纠结于这个问题，能跟谢景堂和卓宁两个危险人物有说有

笑的人，并不普通啊，看来这看似毫无心机的人，也必须提防一下。

在轻轻地关上门后，苏杨生也毫无睡意，马上去调查小乐的资料。

秦乐，家里只有一母亲，十八岁高中毕业，一毕业就进来了，在这待了两年，无功无过。因为人比较瘦弱，而且相貌清

秀，性格不错，挺受人欢迎。听说一开始是想到老黑那里，一直仰慕谢景堂……

仰慕那头狼？那为什么加入老黑的死对头呢？这是谢景堂的阴谋吗……

看来得找一下秦乐了。苏杨生心想。然后回到自己房里休息。

可能是太累了吧，苏杨生很迟才醒过来，梳洗整装后马上去看黎愈。

嗯，他还在睡着。苏杨生放心地点点头。他掏出手机，刚好手中的物体就震动起来，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键，“你好。”

“有空吗？”是卓宁的声音。

“没有。”苏杨生已经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想挂掉。

“喂——别挂。”一阵聒噪从手机传来，苏杨生也不想耽误了什么事，“我没挂。”他故意说谎。卓宁怎么知道他要挂

机？

“你昨晚有事找我？”卓宁早就预料到苏杨生会这样，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他怎么知道？虽然这样想，苏杨生还是答：“没事。”因为他的确没有找他的意图。

“那找谢景堂？”卓宁转个圈子说。

“没有。”不知道黎愈是怎么想的，苏杨生不想多言，“没事我挂了。”

“那你们昨天为什么去酒吧找我们了。”卓宁马上说。

“卓先生，不要把自己摆太高。”他的言下之意是：我们没有找你们。

“苏杨生，别惹我。”他开始明白谢景堂为什么会生气了。

“我没有惹你。还有事吗？”苏杨生不卑不亢道。

“有，还有呢。谢景堂正来你们的大宅呢。”卓宁忽然变了语调，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感觉好像在逗猫，“我也在路

上。”卓宁看了看旁边正专心开车的谢景堂，补充道。

“我忙着，没空招呼你。”原来不用以“探病”为借口，那些人也会自动到来。苏杨生开始走出门，想去秦乐家。

“连我们都不招待？你最大的合作伙伴啊。”卓宁似乎有心与他周旋。

“你们为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苏杨生说，“如果你们是来找黎愈的，那抱歉了。”

“他不在，找你也行。”谢景堂听到卓宁的这句话，疑惑地看了看他，卓宁没有任何回应。

“你知道秦乐吗？”苏杨生忽然想从卓宁身上套点什么。

“不认识。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卓宁用手掩住手机，小声向谢景堂问道：“认识秦乐这个人不？”

谢景堂摇头，又说：“问他是不是小乐。”

卓宁马上问道：“你说的秦乐是小乐不？”

“他跟谢景堂有什么关系？”苏杨生以为卓宁和谢景堂是各自驾车的，直接就问道。

“什么关系？”仿佛是有心耍弄苏杨生，半开玩笑地说：“可能是情人……”

苏杨生吃了一惊，小乐一直中规中矩，居然是谢景堂的……幸好没有打进内部。

卓宁也估摸着苏杨生会把他的话当真，笑道：“但是他们是昨天才认识的。”

苏杨生想把卓宁打趴，但还是说道。“哦，谢了。”

“我们快到了，出来迎接吧。你已经拒绝我的邀请，不要再拒绝我来探望你了。”

“不好意思，我不在。如果找我的，请到秦乐家。”苏杨生挂了电话，开动车子。

给挂上电话后，卓宁沉思了一下，说道：“去你昨晚送的那个人的家。”

“怎么了？”谢景堂疑问地说，

“杨生说他们在那。”刚才到底是谁在与谁周旋呢？

谢景堂马上转了方向，皱着眉说：“你被耍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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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杨生昨晚就查到了秦乐的地址，很快就飙车到那。

秦乐忽然被苏杨生的到访吓坏了，忙说：“有事吗？生哥。”

苏杨生瞥了他一眼，走进屋子，屋子不大，但是很整洁，“你母亲呢？”苏杨生不想惹太多麻烦。

“她出去买菜了。”秦乐小声道。

苏杨生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说道：“小乐，你跟谢景堂有什么关系？”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慑。

秦乐居然笑了笑，说：“堂哥吗？我很崇拜他。”

是像调查那样说，没有骗自己，但是苏杨生继续问道：“仅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