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爷心疼了?那就交由王爷处置吧,只要让他写出功法秘籍就行。”
又有个人说:“我们不管你们如何处置他,总之给我看好了,若是让他跑了,小心你们的命!”
“龑师叔祖您真是说笑了,您设的这个阵法,他若是能出得来,咱们也不用谋划这么长时间了。”
“法阵自然不会出错,但若是你们将人放了,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
之后脑子又开始变得昏沉,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来之时,看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石砌的牢房里,牢房很大,只是这牢房四壁空空,什么都没有。
连窗都没有,只有一扇厚实的铁门,牢房顶上竟有上百颗夜明珠,摆成奇怪的图案,打在我身上。
我趴在地上,手脚都带着儿臂粗的锁链,锁链一端拖得长长的深入墙里,钉的甚是结实。
我抬了抬手,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调动身上真气,才发现丹田处的圆月被符印像网子一样缚住了。
这种情况,我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被囚禁了。
想了想,试着召唤匕首,至少要先将铁链砍断,才能设法逃出去。
可是匕首竟然召唤不出来!
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只好挫败的放弃。
又想了想,王勉的身外化身应该在我身体里,或许能帮我。
于是我内视丹田,将灵识逼入自己身体去找王勉的身外化身,可我费尽力气竟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一股恐惧无力感从心里冒出来,浑身上下出了一层冷汗。
王勉!王勉你在哪儿?!我被人囚禁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是说我呼唤你你就能赶来的吗?!
我在心里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又静静等了半晌,等着他来救我,可是一个时辰过去,没有人来。
我又张嘴想大喊,可是喉咙干的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我真的害怕了,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以往坐牢哪怕用刑,我都没这么害怕过。功夫使不出,匕首召唤不出来,王勉不在身边,呼唤他他也听不见,没人能救我!
铺天盖地的恐惧袭来,我趴在地上缩了缩身子,抱着自己的肩膀有些发抖。
此时牢房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第八十三章:严刑逼供
有时候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发展,却仍然会毫无根据的希冀着。
就像那时我明知道龑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还放王勉去妖界探听情况。
如果当时我不放他走,至少我们还能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能死在他身边。
现在也是这样,虽然明知进来的人绝不会是王勉,我仍然希望睁开眼能见到他的脸。
然而当我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华丽的锦靴。
来人蹲下身,一身金丝镶嵌的锦袍拖在地上。这时代皇帝穿黄色,三品以上大臣的官服为紫色大团花,不过这人的锦袍是白色锦缎为底浑身用金线秀着盘龙图。
光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是谁了。我轻笑一声,又将眼阖上。
李煠伸出手,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与他对视,我无奈的睁开眼,看见他紧绷的面部表情,牵了牵嘴角,张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李煠一伸手,有人将一碗水递给他。他将水放在我嘴边,我看了看他,低头喝了一口。
清凉的水下肚,滋润了干渴的喉咙,我这才说出话来:“王爷别来无恙。这样将我捉来,究竟是何道理?”
李煠一挥手遣散了下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你可知是何人将你捉来的?”
我趴着跟他说话实在费劲,便艰难的坐起身,扬起脸看着他道:“自然是龑云,除了他还能有何人如此恨我?”
虽然不知道龑云跟李煠和薛沧溟这几人是怎么勾搭上的,但除了龑云,也没人能弄出这么厉害的阵法,竟可以隔绝我和王勉的联系!
李煠摇摇头:“龑云恨你没错,但他会杀了你,却不会将你囚禁。”
我嗤笑道:“难道还是王爷求了龑云才留下我一条性命?!如此洛某是否还得谢谢王爷救命之恩?!”
李煠又蹲下来直视着我:“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想要留下你的性命。”
我挑挑眉毛:“王爷说的是薛沧溟?”
李煠点点头:“他想要你的功法秘籍,你只要写出来给他,我便求龑云解开你的禁制。”
我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说:“好吧。薛沧溟是为了我的功法秘籍,那王爷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煠又抬起手掐住我下巴:“我要你。”
我侧开头想躲开他的手,却没躲开,皱了皱眉,却又觉得好笑:“王爷真会说笑话,王爷如今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人没有?为何非得要洛某这么个貌不惊人,毫无用处之人?”
李煠却凑近了我,我躲不开他,只好任由他将气息吹在我脸上:“你可是唯一能从我床上跑下去的人,那时我怕误了大事放你走,现在……”说着冷笑两声,“你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皱着眉听完他的胡言乱语,说道:“我知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在你心里,恐怕没有任何事比权势更重要,你做你的王爷玩弄权术就罢了,何苦跟我纠缠不休?!”
李煠却咬着牙冷笑着说:“你若永远呆在山上不让我瞧见我也不会纠缠于你,但你竟让你的兄弟来做了国师。而今圣上对国师可是一往情深啊,朝中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此事早已弄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你叫我如何不恼?!”
我低头蹙眉沉思,这层我倒真的没想过,红玉来这当国师,恐怕确实制衡了李煠的权利,再加上恒儿对他定是百依百顺,李煠自然会感到威胁。
可红玉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啊,我有什么权利去管?更何况我若真的棒打鸳鸯,他们也不见得能听我的。
想到这我抬起头:“王爷,红玉来当国师一事,不是我指使的,我已了却尘缘,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王爷,你若能放了我,我便劝说红玉回山上继续修炼如何?”
李煠闻言沉下脸:“晚了。便是我想放你,龑云也不可能答应,那个人,小王还得罪不起。”
“那你又待如何?龑云不是想杀了我么?既然我已经没用了,还不动手?”
李煠却笑了:“你忘了还有人想要你的功法秘籍?”说着伸出手摸着我的脸,“等你将秘籍交与他们,我就请龑云将你一身功夫废掉,那样你就能永远跟在我身边了。”
我闻言一阵恶寒,李煠疯了!
跟个疯子就没什么话好讲,我干脆闭上嘴不说话,看他能将我怎么样。
李煠见我没动静,也不急,自行走到牢房外叫人送了纸笔进来放在我身边:“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若是想清楚了,就将秘籍写在纸上,我自会交给他们。”说完也不多呆,径直出去了。
我看着李煠的背影,想起那时王勉初见李煠便想要杀他却被我拦住,我真是自作自受!
当时的我光想着天下若是大乱必须要有人主持大局,却没想到李煠竟变成这样。也许在他心里,他才应该是皇帝的不二人选,没想到贤王要他接回太子,还出了个红玉制衡他的权力。
而今,他竟将所有罪名都归咎于我,想到这,我心里的苦水不停的往上冒。
想了一阵,也就不去再想,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心慢慢的倒静了下来。
人什么时候心里最踏实?一是知道自己完全没危险的时候,二是知道自己最差也就是这样了的时候。
我现在就是第二种情况。
事已至此,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也就没什么好想,干脆倒在地上睡觉。
这牢房四面都是墙,除了头顶的夜明珠能照亮,连个光都不透,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大概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有人将铁门上的一扇小门打开,将一盘饭菜放在地上,又用竹竿推到我面前。
他们倒真小心,完全不让我跟任何人接触。
我看了一眼,饭菜倒是不错,可我没胃口。
忽又想起王勉总说我瘦,还是吃一点好。便坐起来,吃了几口饭菜,好像嚼蜡。
吃了饭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将小门打开,拿着个带钩子的竹竿来勾食盘,我伸手往前推了推,食盘被勾走了。
又倒在地上睡觉,却觉得越睡越累,最后只好睁眼,看着房顶的夜明珠发呆。
王勉,你在哪儿啊,我若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想我?我死了谁还能陪你在昆仑山修炼?
想到这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牢房门打开了。
李煠走进来,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纸,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关心他脸色究竟是不是好看,我只想早点出去,只想早点见到那个人。
李煠蹲在地上跟我说话:“你想自讨苦吃?”
我躺在地上仍旧看着屋顶的夜明珠,一只手放在脑门上挡着摇摇头:“那功法你们拿去没用的。”
李煠冷笑:“薛道长说你以弱冠之年修到地仙之境,该是这功法的功劳。”
我听着好笑:“薛沧溟有什么权利去猜度别人功法好不好?再者,他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境界,便是再从新修习这套功法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煠摇摇头:“这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只管将秘籍默写出来,我交给薛沧溟,然后你就是我的了!”
我瞥了他一眼:“王爷要这具皮囊?那将我杀了就是。”
李煠冷下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跟他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煠见我不言语,站起身来怒道:“你若不听话,休怪我无情。”说着一甩袍袖,转身走了。
牢房里又剩下我一人。
这黑暗的牢房里,唯一的光亮便是头顶的夜明珠,然而这夜明珠竟是禁锢着我的东西。我看着头顶的夜明珠牵起嘴角,真可笑,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将我禁锢,倒真看得起我呢。
这东西,也只有龑云这个变态能想得出来。
这么多夜明珠,让我想起王勉洞里的宝藏。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了,定然都是龑云送给王勉的。怪不得那时王勉要带我逃往终南山,想来过去龑云经常去昙花坳找王勉吧。
龑云,王勉,那两人倒真的很登对呢……不对!我在想什么?!
我自嘲的笑笑,真是,已经被这法阵禁锢的开始犯糊涂了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中被牢房外的说话声吵醒,听见李煠的声音:“不行!”
另一个是薛沧溟:“王爷,你说鞭刑和烙刑对他无用,我们只好用断手断脚这一招啊。”
李煠道:“我要他的人!你不能动他。”
薛沧溟阴阴的笑声传来:“王爷当真心疼那小子啊。也罢,我试试别的。”说着叫人打开了牢房。
薛沧溟见我躺在地上,边上仍旧是一张白纸似乎并不奇怪,蹲下身道:“师叔祖,沧溟只是想借师叔祖的功法研究研究,沧溟最近修炼遇上瓶颈,想要突破恐怕需要启发。所以,师叔祖您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怎么也要帮帮沧溟啊。”
我歪头看他:“你的功力强于我甚多,何苦还来找这个麻烦?你若当真遇上瓶颈,倒不如去问锋鋋。哪怕你问王勉,可能也会指点你一二,为何要来问我?”
薛沧溟却冷笑道:“这么说师叔祖是不肯帮沧溟了?”
我叹了口气:“沧溟,你是修真之人,知道修炼是不能胡来的,你非要这功法,若是弄不好走火入魔,到时岂不得不偿失?”
薛沧溟见我不松口反倒劝起他来,似乎恼了:“师叔祖若当真不愿意帮沧溟,沧溟也就只好用些手段了!”
他说着伸出手,指上一点点金光向我身上弹来。
我立刻觉得浑身瘙痒,连忙坐起来抱着胳膊瞪着他:“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薛沧溟却冷笑着不答,站在一旁抱起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身上越来越痒,如被万蚁啃噬,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咬着嘴唇看着薛沧溟。过了一会儿,身上豆大的汗流下来,浸湿了衣衫。
我原来听江湖上的传闻,有些点穴手法可以使人浑身奇痒。但我本身也曾学医,并不知道人身上哪些穴位可以使人产生瘙痒的感觉。
难道这是那种神秘的点穴手法?也许是一种法术也说不定。
然而我纷乱的思绪还是被身上万蚁爬咬的感觉拉了回来。
我不受控制的抓着自己身上,带动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嘴里痛苦的呻吟着。然而越抓越痒,那种钻心的瘙痒之感几乎让我崩溃。外衣被抓破,冰蚕丝的亵服却甚是结实,我只得将衣带扯开,将手伸进衣服抓自己的胸膛和脖子,将身上抓得全是一道一道的血痕。
身上又疼又痒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我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将束发扯开,头发落下来披散着甚是狼狈。
我觉得我要疯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奇痒的感觉,只要能缓解这种痛苦,我甚至愿意被千刀万剐!
我现在只恨自己不能召唤出匕首,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的时候,薛沧溟终于解开了施在我身上的法术:“师叔祖,这滋味不好受吧。若不想再受苦,就乖乖写吧。”
我喘着粗气倒在地上,看着薛沧溟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投出阴影的脸,那么邪恶恐怖。
昆仑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大弟子?!薛锋鋋真是教导有方啊!
想到这我冷冷一笑:“沧溟,此事若叫锋鋋或王勉知道了,你会怎样?”
薛沧溟哈哈的大笑:“师叔祖,您现在这样子还能将此事告诉谁?”
是啊,我还能告诉谁?王勉,我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思及此处我干脆紧紧的闭上双眼,不再理他。
薛沧溟见我如此,气得抬手又想对我施刑,却被李煠喝住:“薛道长,今日也差不多了,改天再审吧。”
薛沧溟回过头看看李煠又看看我,暧昧的笑笑:“也好,就让他再想想。”说着站起身出了牢房。
李煠在我身旁蹲下来将挡在我脸上的头发拂开,我睁开眼看着他。他见我敞开着衣襟,胸膛上刺目的血道子,伸出手轻轻在一条血痕上蹭了一下,沾了些鲜血在手指上,又放在嘴边舔了舔。
我看着他的动作蹙起眉头,李煠这个变态!
李煠舔舔指尖的血,又伸手挑起我下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有多诱人。”说着低下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
我闭紧双眼咬着后槽牙忍受他的轻薄,心里一遍遍的唤着王勉的名字。
可是李煠似乎不太满意,抓起我头发将我提了起来,又带动身上锁链的一连串脆响。
我吃痛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他提起我之后又将我扔下,我便坐在了地上。
头皮险些被他拽掉了,我闭着眼忍了半晌才将那疼痛忍过去。
待我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李煠敞开衣襟,褪下裤子露出硕大的阳器,那东西雄赳赳气昂昂的已经站了起来。
我惊恐的抬头看他,正碰上他充满情欲的双眼。
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吓得往后缩了缩,李煠却一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拉了过来:“含着!”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长这么大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含着男人的性器!王勉从来不会要求我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