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天了。”
“对。”
在白天仍有些暑意,一到晚上便有浓浓秋意的季节中,时光如梭。
只有资产家的儿子设乐凉一,说出不食人间烟火味的话儿。
“我们家上个月买来的别墅,红叶盛开的好美,所以,想招待你们。”
“哦……”
“我也会请哥哥光临。”
设乐口中的‘哥哥’,是指掘慧二。
“是的。”
于是,就在月儿高悬的美丽夜晚,由设乐家的司机,开着黑色宾士轿车前往目的地。
在舒适的后座,坐着公子哥儿的设乐,与眼神犀利的甲斐佳之。
拥有上流社会独特的傲慢气息之青年社长设乐,与从事危险行业的甲斐……成了极为有趣的对比。但明眼人一看,便可
看出他们二人,就是优雅的贵公子与贴身保镖之组合。
“千叶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来过他们的新婚生活,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也是。”
乍认识时,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自称是千叶,现在则改为高须贺。看来也不像是会去干中规中矩上班族生活者,不料
,穿上西装起来,却有模有样。
当然,设乐与甲斐在刚听到这件事时,是有些傻眼。
原来高须贺是为了想追求自己心目中的意中人……从此改头换面。
“而那位哥哥,又是怎么当他太太之责的?”
“是真的很有趣。”
事实上,甲斐对设乐的话工并未热中在听。他的目光只被他们身边开着的另一部白色丰田车,在驾驶座上转动着方向盘
的男子吸引住。
“甲斐,你一直盯着什么在看?”
发现到甲斐,只专心一意望着车窗外疾驰的汽车后,有着姣好眉形的设乐好奇的问道。
“唔……”
“甲斐?”
待甲斐已肯定那是张带着忧郁的侧脸、且年纪稍长、防卫心十足的人后,他就向中年的司机出声道。
“司机……啊,不,是中山先生,请你停车!”
听甲斐突然提出这个需求,司机中山面有难色。
“啊……?”
“甲斐,你怎么了?”
设乐亦睁圆着双眼。
甲斐只是含混的说。
“我想下车……”
“下车?喂喂!难道你看上什么男人了?”
设乐和甲斐毕竟交往已有多年,他深知甲斐的老毛病。
“啊……”
“你是希望撞那部车吗?”
只是轻轻撞及那部车,警方就会来盘问一顿,想脱身都不易。
“那你就不要明知故问!”
“中山先生,你别理会甲斐说的。”
“设乐……”
“甲斐,警官是绝不会干这种事的!”
“男人就是很难搞。”
既然拥有容貌、动作很敏锐的甲斐,他当然也有七情六欲。
对异性就不用太费尽心思。同性的话,不经过追求不行,且追的不够诚心也不行,如果没有精湛的技巧与手段,到手的
鸭子迅即飞走。
要谈男同性的爱,就更困难。
也许就是困难重重,让人更有一份火热的兴致。
“再说,甲斐你也有经历过了!就不要再犯了!”
“设乐……啊!中山先生!快追!”
锁定的目标白色车已右转,甲斐便指示中山。可是,设乐却立刻加以阻止。
“中山先生,你不用追!”
“设乐……中山先生!你快追呀!”
不撞也行,只要亮出警方手册给对方看,能吓吓他就行……在甲斐猎物心切的观念中,是没有所谓的禁止滥用职权之字
眼。
不对,甲斐就是为了抓犯人而干警察的。
“中山先生,你不要追!”
中山听从他家公子的指示。
甲斐欣赏的男子,所开的白色丰田在转眼间,消失于无踪。
一般的车号是好记,但要记得了札幌的车号可不容易。即便甲斐想追那男人到手,他也不可能飞至北方去吧。
“设乐,你认为我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干警察的?”
甲斐对身边的设乐问道。
不容否认的,甲斐身上有一股迫力存在。
但设乐却毫不畏怯。
“甲斐,你真的是因为那个去考警察的吗?”
“这不行吗?”
“警官是极少会去犯罪的……而且如果你真的犯了,就会遭到逮捕!”
“我才不会知法犯法!”
“因为犯了偷窃内衣裤的资深警察,或与黑道暴力集团勾结被捕的警察主任,及让外遇对象上吊身亡的警察局长,这些
人不都也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知法犯法的吗?”
有关于警官的犯罪,在媒体报导引起世人哗然,已是由来已久。
当然也包括隐匿遭收押的镇静剂之警方高层主管、以及强奸有娣的年轻女性犯人之警察人员,更离谱的还有,在值勤中
竟然犯下强盗银行被捕的警界人士。
“你不要拿我和这些人相提并论!”
“甲斐……你有我不就可以满足了?”
甲斐曾因为自己好奇,想与男人性交的心态下……被幼稚无知的设乐霸王硬上弓过无数次;其后,甲斐就开始逃避。
“但我也有自己欣赏的典型。”
“就是带有妖气的男人吗?”
“对……有些人不一定长得像女人相,就算是男人相也一样美、皮肤的白皙、身上的毛淡淡的,但阴毛却是又浓又黑、
希望年纪比我大点,上限是三十五岁。”
甲斐的条件还很苛求呢。
而且,除了欣赏的类型,还必须具有魄力;要他用力才能抢夺过来的才更刺激。
只可惜,这种关系往往不持久。
甲斐虽也列在玩世不恭之名单内,但谈起恋爱来,却份外有情调。
然而,只要被甲斐目睹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涂沫汗疱的药时,他的那话儿便会萎缩不振;而具有艳妖之气的中年
男子秃头的话,他的感情也会冷却。
“我想不可能会有这种人”
“我会找……就拜托你不要多管闲事,行吗?”
“我又做了什么了?”
“做了什么?你搞个汗疱的秃子,以为我不知道吗?”
如果甲斐有意和设乐分手,弄个汗疱秃子又算得了什么?最好还是一头猪!不料,设乐对曾受自己胁迫而发生性交的中
年男子咕哝几句后,那名中年男子却疯狂的希望自己成为汗疱秃子。
看到外表如此文质彬彬的美男子,因为汗疱而梳个条吗型的头……甲斐满怀的热火,就会在瞬间降温。
在获知一切后,甲斐自是拂袖而去。
“你又在说什么呀?”
设乐笑的很优雅。
“还不是你常干的好事……”
“啊……中山先生,在那里就要左转!”
就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从国中时代就厮混在一起的头子掘慧二老家。
这个把家整理得很干净的女主人,让自己躲远一点去了,不,聪慧的慧二之母亲,或许早有警觉,只是她都有未正面触
及儿子这方面的事,算是很明智的作法。
当然,今天设乐与甲斐来访,不是找到处滥交的慧二,而是慧二的哥哥掘慧二及过去的死党高须贺和正。
当他们二人听到,高须贺坠入慧二的哥哥情网中时,真是傻了眼。
更甚者,掘慧二与高须贺已同居在一起。
使得设乐与甲斐,忍不住想捉弄他们一顿。
“中山先生,车子就停在这儿!”
“是的”
司机中山,应该也听到设乐与甲斐的对话,但他却面不改色,设乐家训练出诸多懂得礼仪的佣人。
“甲斐,你替我端一盆!”
这是两盆系着金光闪闪缎带的蝴蝶兰盆景,是设乐从专卖蝴蝶兰的店所订的有五束美丽蝴碟兰的应景礼物,价值匪赀。
设乐的外表,俨然似那益看来气质高雅、落落大方的白蝴碟兰之少爷公子。
只可惜他仅是虚有其表,不仅与慧二、高须贺比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甲斐虽与设乐交往有一段时间,也并不十分了解设乐之为人。
“千叶一定会很高兴。”
“慧二就会冷笑吧!”
“哥哥也一定会很开心。”
“唔……”
他们按了对讲机,却末有回应。
“是没有人在家吗?”
“不会吧!客厅有开灯呀!”
那一定是忙着亲热……甲斐对着细皮嫩肉的设乐会心的一笑。
“甲斐?”
“我应该没有说错。”
甲斐当然也是心照不宣,这让设乐更为好奇的对甲斐说道。
“甲斐,我们去瞧瞧!”
对他的话,甲斐也同意。
“好!”
“不知道哥哥会用什么表情喘气?”
“高须贺那家伙,不管什么屁股,他都插得进去啦!”
“对呀!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真想知道哥哥到底有什么魔力?”
“让千叶对他如痴如醉!”
“一定如慧二说的,是很棒的名器。”
“猫咪只从屁股就可以达到高潮,千叶还真有一套!”
这些情报完全是出自慧二的口风,也不知是掘对高须贺有嘱咐过,高须贺对他们的**之事守口如瓶。
“我一定要看看哥哥只用屁股,就可以射精的场面!”
明知不可擅闯别人家,但设乐与甲斐却知道,从后面的小窗户侵入。这个门路,除了慧二,掘家的人都不知道。
不过,设乐与甲斐不管有多荒唐,他们起码懂得进入他人家,不可以不脱下鞋子的礼貌,所以他们就把鞋子拦在玄关处
。
“甲斐?”
“在这边啦……”
“哦……。”
设乐听出呻吟及娇喘声,好像是发自客厅的方向。
“掘先生,你要多扭摆着腰!”
“啊……唔唔……哦哦……”
贪求着掘的肉体之高须贺,视线恰与甲斐的相交。
高须贺的脸上,立刻浮出迷人的笑。
高须贺这种处变不惊的人,在作爱时绝不会碰到临时状况就停止下来。
所以,甲斐与设乐就在他的注视下登堂入室。
“倔先生,可以插入了吗?”
高须贺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掘这位恋人,感到十分自傲。
“唔……”
高须贺就在掘之体内射精高潮。
设乐拍着手赞美掘,道——。
“了不起啊!千叶那根粗壮的东西,竟然进到哥哥的里面!”
掘可能被这些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吓破胆之瞬间,身体亦僵硬住。甲斐倍觉他的样子可爱,开心的笑着说。
“哥哥的屁股一点皱纹都没有,还很有弹性哩!”
接着,设乐就往高须贺怀中的掘靠近,掘则呆若木鸡一般。
“哥哥的模样,娇媚极了!”
甲斐与设乐,今天真的亲眼见识到堂堂一个掘,接受了高须贺的肉棒,且发出呻吟与喘息声。
但他们一点也不觉得此举多龌龊。
反而认为是最美的结合。
“千叶,你可以把哥哥借我吗?只要一次就够了!”
“我绝对不会出让掘先生给任何人!”
对这句出乎意料外的答案,让甲斐与设乐不禁有些动容。
“千叶,你真的变了!过去你是绝不会说这种话的!玩弄女人是呼之即来、挥之却去的!”
高须贺与慧二,对女人方面向来是得心应手,且不假辞色。
把女人当成玩物,玩过就丢!
甚至更过分的是,还玩过3P、4P不等。
有看上眼的女同学,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往事,如今仍历历在目。
“掘先生的屁股,是我的专属品!”
“那就把哥哥的屁股以外的部位,借我用!”
对不死心的设乐,高须贺重申一句。
“掘先生的身体与心理,都是我专用的!”
“那个千叶会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好感动。我们是送你们的新婚贺礼来的!是两个盆景。”
白蝴蝶是设乐所选的。本来甲斐想送成人玩具,被设乐阻挡下来。
高中的蝴蝶兰,并不配于掘与高须贺。
是设乐自己才配呀。
“我很想尝试一次男人间的作爱!”
设乐说着话,两眼盯着掘的臀部望个不停。
高须贺一边爱抚着掘的腰,一边回答设乐。
“你不要动我和掘的念头!你身边便有个现成的人可以试!他也是喜欢男人!”
“甲斐!我们来作一次爱吧?”
听到设乐的话,甲斐苦笑。
“我说过我有欣赏的典型。”
“那我来插入你吧。”
甲斐的身高有一八六公分、体重七十公斤。
设乐是一七六公分、六十公斤的体重。
有着宽阔的肩及结实肌肉的甲斐,与设乐是完全不同之典型。
“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
“设乐,我就是攻方。”
以甲斐的外貌,绝没有人会把他看成是女人般接受男人性器的人,就连男人也未曾说过这句话。
“那我就当受方的猫咪。”
“可是……我有自己的喜好呀!”
“我想要找到符合你喜好的,很难。”
“这种人很多吧!”
“甲斐,难道设乐还没有达到你的喜好标准吗?”
深知甲斐偏好的高须贺,笑着问甲斐,后者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话。
“千叶,恭喜你们新婚愉快。”
“哦……”
“慧二可能会笑死。”
“掘先生才不会在乎他。”
“千叶你真厉害……掘的屁股还真迷人!”
任何人都不会把他与慧二联想为兄弟的掘,竟然把高须贺的巨根含在嘴里……甲斐不禁遐想着……希望掘也把我的含住
。
尤其依偎在高须贺怀中的掘,倍加逗人。
“没错!”
“看不出来是和蟑螂为伍的人!”
“实在了得!”
“更看不出来是慧二的哥哥!上厕所还要用台灯!”
“如果你怕黑,我也可以和你一起上呀!”
“陪可爱猫仔上厕所……不知有多开心……”
“你不是说要有情调的吗?”
“只要汗疱与蟑螂减少的话,上厕所和洗澡一定很快乐吧?”
如果能让慧二的哥哥掘,上厕所或洗澡时流泪,那多么令人亢奋啊……
甲斐对自己这么说着便萌生一个念头——把掘从高须贺身边抢过来,不是很刺激好玩吗?
不过,机警的高须贺,早已洞悉到甲斐内心的意图——所以,他提高着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