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夏眯眼一算,呀,他被关在密室里都四天了,大夏天的四天没洗澡,浑身一定都是酸味!李初夏红着脸抬起胳膊闻了闻,果不其然,一股酸奶味。这时,肚子又来捣乱,咕咕的响起来。澹台绝叹了口气,退开身子,“来人,拿些点心过来,另在九龙池放好香精,朕要沐浴。”
李初夏这时候饿得发慌,脑子其实不是很通透,等吃完点心,摸着肚皮准备去洗澡时,才一个神经错乱清醒起来。尼玛,如果从开始到现在他男人一直都是澹台绝,海澜国皇帝,和独孤问天这个大祭司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话,那自己现在成了皇后,又已经有了夫夫之实,以这个身体的身份来看,那就是乱伦啊!
被这个禁忌的词语砸得头昏眼花的李初夏坐在温暖的浴池里差点沉了下去,虽然自己知道七皇子早就死翘翘了,可是别人又不知道,要他顶着这个听起来就淫荡的词语和澹台绝在一起,好像有点困难吧。可是,难道要离开澹台绝吗?李初夏哀嚎一声,无耻的说,老子舍不得!
还有,他成为皇后难道没人说吗?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对于男男相恋没有反对票,但现在这个都已经到了家庭内部解决婚姻问题的时候了,李初夏不敢相信没人反对,骂他的。
还有,澹台绝骗他的事还没算清呢!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被糊弄了这么久,原来心目中的完美小攻竟然是个有妇之夫,不仅后宫女人一大堆,儿子都能结婚生小孩了!凭什么啊!为什么他好好的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年要委身于一个老男人身边!还是和一群女人共享!
李初夏顿时火冒三丈,双拳握紧捶在水里,只听见啪啦一声响。咬咬切齿的李初夏暗自下决心,洗完澡出来绝对不给澹台绝好脸色看!
澹台绝见原本还洗得正欢,弄出哗啦啦水声的李初夏突然没了声音,在屏风前问:“初夏?怎么了?”其实,澹台绝是想要和李初夏一起洗的,只是又怕李初夏刚吃了东西,洗的时间太长会胀肚子。至于为什么时间会长,自然是要问某欲求不满小攻的硬挺小弟了。
就在这时,又听见啪啦一声,似乎是击打水面的声音,澹台绝以为李初夏在里面摔倒了,忙又问:“初夏?怎么了?”
见无人回答自己,澹台绝急了,绕过屏风就走了进去。只见眼前一阵朦胧不清,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浴池中正做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露出大片白皙莹润的背来。澹台绝只觉得喉头一紧,热气不由自主的往下身聚集。李初夏当然是听到了澹台绝的问话,只是现在要保持一个矜持傲娇的态度,不然自己就太好说话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难道听话的看着他男人今天去这个嫔妃那里睡一晚,明天又到这个贵妃那里歇一晚?皇帝有后宫是肯定的,那他李初夏就要专宠,他男人要是敢碰女人一根手指头,剪刀伺候!
李初夏还在暗自得意,却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没等李初夏回头看,一具相对自己体温略微凉一点的身体从背后附了上来,澹台绝直接伸手从李初夏两胳膊外围过去,将人一把贴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啊!你放开我!”李初夏惊叫一声,就被澹台绝从水里带了出来。呈婴儿似的托姿被澹台绝一手扣住胸,一手托着屁股。被这个姿势恶寒的李初夏嚎叫不已,可惜双臂都被牢牢地锁住了,根本不能动。小胳膊小腿的他只好奋力嚎叫:“澹台绝你个流氓!快放我下来!”
澹台绝早就被李初夏诱人的身体勾得食欲大振,哪里还管李初夏乱嚎什么,只是略微的顺手拍了拍李初夏的屁股,暗哑的说:“初夏乖,我们去床上。”说罢就往龙床走去。
尼玛!乖个头!李初夏心中万千草泥马呼啸而过,黑着脸用后背用力一靠,只听见闷哼一声。趁着澹台绝手有些松的时候,李初夏忙跳下来,转身嚷嚷:“谁跟你睡一个床!我还没原谅你的!你……咦?你怎么流鼻血了?”难道刚才砸得太重了?
澹台绝当然不可能被李初夏这么一砸就流鼻血,只是面对心爱的人赤身裸体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不是男人了。李初夏似乎还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白皙如玉的身体在烛灯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胸口两点红樱
似乎因为主人气呼呼的喘气而一颤一颤的等人采撷,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台绝觉得热气袭上袭上全身,脸鼻子里一直有温热的感觉也没发现。
反倒是李初夏吓了一跳,他男人怎么鼻息刷刷的往外涌啊!这样下去还不要死人!忙四处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堵住鼻孔的。对!他洗澡用的毛巾嘛!李初夏忙转身去捡地上放着的棉质毛巾,殊不知他这一举动,可能他家小攻真的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澹台绝见李初夏转身对着自己翘起浑圆白嫩的屁股,脑中好像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眼前竟然还飘过一阵红光。李初夏捡起毛巾转身一看,“啊!澹台绝你鼻血喷出来了!”冲上去就把手里的毛巾压到澹台绝的脸上,“我……也不知道会砸的这么重,你没事吧?”
澹台绝内力一收,止住了鼻血,挥手将挡住他脸的东西扔掉,盯着李初夏道:“初夏,都是你惹的火!”也不等李初夏回神,单手将李初夏夹在腰上就往龙床上带。
“你……你要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某小受还在垂死挣扎。
“今晚是不会放过你的!”某小攻恶狠狠地宣誓。
书廿叁·三方来相斗
李初夏被扔到床上时,丝毫不觉得此刻赤身裸体对他男人的冲击有多大,打开着双腿坐在床上,气呼呼的指着澹台绝嚷嚷:“你今晚别想和我睡!睡外面去!”一副傲娇的模样看得澹台绝气息凌乱,差点没忍住又喷鼻血。看来,小猫儿炸毛了啊,虽然这幅样子别具风情,但是大丈夫,又是皇帝,岂能被亲亲娇妻赶到门外去睡!夫纲何在?!
可能是澹台绝的目光太过火辣,李初夏随意的摸了摸身体,脸色立刻被雷劈了一样,尼玛,谁来告诉他,刚才光着身子叫唤的人是他李初夏吗?所以说澹台绝刚才流鼻血是因为……
还没等李初夏想明白,澹台绝已经欺身压了上来,就着李初夏的姿势将腿挤到他的腿间。这让人面红耳赤的姿势羞得李初夏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没原谅你呢!”闻言的澹台绝眯眼一笑:“哦?初夏指的是哪件事?你我早就有夫妻之实,此刻春风二度,又有何不可?”
李初夏涨红着脸,想合拢双腿,可是刚有动作,就直接被澹台绝用手按住了,那人似乎觉得这个样子还不够惹火的,竟然用手将李初夏的腿撑得更开,也因此,澹台绝几乎是俯身趴在李初夏的身上,脸也不可避免的快要贴在李初夏的胸口上。
温热的气息喷在李初夏的胸口上,不痒但是却撩人。李初夏被弄得半撑着上身,只是他真的是身量显现,一会儿就双臂无力直接躺倒。澹台绝贴身上来,两人肌肤相亲,温热的感觉叫他不禁低吼一声。而李初夏湿漉漉的大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今晚,难道又是采菊夜?想到上一次凄惨的状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澹台绝眸色更深,及其诱惑的说:“初夏……要吗?”说罢,低头对着一颗小红果轻吹一口气,在李初夏惊呼声之前一口咬了上去。“唔……要……”你妹!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口,李初夏浑身一抖,酥麻的感觉自胸口直接扩散到全身,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既然初夏说要,朕自然给!”澹台绝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偏偏还要逗弄李初夏,反正这夜色刚起,时间还长着呢!一手托住李初夏的翘臀,将人往身下带,又凑到李初夏耳边哑声说:“乖,初夏,环住我的腰。”
李初夏小脸红得都快滴血,澹台绝真是……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喊人吃饭一样随意。耳根处忽然一湿,李初夏情不自禁“呀”了一声,极尽甜腻,听得他自己都快冒烟了。
澹台绝闷闷的笑出声,却是动作更大了,直接轻咬起来,李初夏依依呀呀的羞得都快哭了。“快照我说的做……不然……”李初夏当然是不知道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但现在情形,他已经任人宰割,无力反抗了。
委委屈屈的将腿缠在了澹台绝的腰上,更让他羞得都不想睁开眼的是,澹台绝竟然微微抬高了身子,让李初夏也紧贴着澹台绝的腰腹下身凌空挂在他身上。虽然李初夏是没有穿衣服,但澹台绝也只是光着上身而已,下身的衣裤还是好好地。颇感不公平加上有些羞耻的李初夏瞪着澹台绝道:“凭什么你还不脱衣服!”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刚说完这句话,澹台绝的眼神就变得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小白兔,而澹台绝正是要一口吃掉他的大灰狼!果然李初夏眼前一花,嘴巴就被人咬住了。澹台绝直接侵入进去,霸道之极,让李初夏立刻酥软着身体任君享用。湿热的舌尖滑过李初夏的小舌时,他还不由得舔了一下。惹得澹台绝紧扣住李初夏的纤腰,将人压在床上极尽缠绵。唇舌相缠的水声,听得人浑身发烫。
当胸前的两点被澹台绝的手揉捏时,李初夏已经双眼迷离,不知所谓了。放开甜美的嫩唇,澹台绝开始轻咬李初夏的脖颈,温柔的舔舐让李初夏发出猫似的呜咽声,双手也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缠在了澹台绝的背上。只听嗤啦一声,澹台绝的衣裤已经被甩在了床下。此刻两人下身紧紧相贴,火热的身躯似乎已经不满足现在的缠绵,澹台绝脸上已经布满细汗,脖颈间的青筋都凸出来,显然是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
伸手从床边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挖出一块清香的软膏,用一指慢慢的推了进去。澹台绝知晓上一次太过情急,没有润滑就直接进去了,让他的初夏流了好多血,今夜断然不能再让他难受了。
李初夏并未感到什么不适,只是扭了扭身子,他早就失了神,半张着小嘴,任口中的津液溢了出来,通红的小脸上布满了情欲,水汪汪的眼睛里印刻的都是澹台绝的影子。澹台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震,低下头亲昵的舔咬着李初夏的唇,连流出的水都舔掉了。
等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澹台绝才将自己抵了进去。那一刻紧致的感觉差点让他直接溃不成军,不由得一口含住了李初夏的红点。身下人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听得他又是胀大了几分。
缓缓的律动,直磨得李初夏哼哼唧唧慢慢的发出诱人的声音,春宵苦短,帘帐涌动,爱语轻喃,这夜还刚刚开始,谁知道什么时候尽呢?
这一夜,守在沧澜殿的宫人莫名其妙的都睡着了,虽然身子是站着的,但眼睛却是闭上的。就只有在黑漆漆的书影中藏着人影,而立在沧澜殿中唯一清醒的一个宫女,则是紧紧的盯着,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眼神发暗。
在凌霄殿的萧太后今夜也睡得早,明日就是封后大典,到时候公主又将嫁给暮歌,她萧家明日将是最荣耀的一天。纳兰若刚刚才从她的寝宫走,虽然不是她的亲侄女,但也乖巧听话,倒叫她少操了些心思。
天刚刚亮时,澹台绝就醒了过来,虽然是快到了寅时(凌晨3到5点)才睡下的,却因为常年早起,倒也没觉得什么。身旁的李初夏还在睡,昨夜怎么也要不够似地,直把人做晕了过去,就连澹台绝给他清理时也没醒过来。此刻,红扑扑的小脸紧贴着澹台绝的胸口,双手还紧紧地缠着他,下身也是紧贴着。若不是今日要解决的事事关重大,澹台绝几乎要忍不住压住李初夏再来一次。
伺候洗漱的宫女已经端着盆等在门外,澹台绝慢慢下了床,在李初夏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来人,伺候更衣。”等澹台绝已经穿好衣裳,漱口洁面后,才吩咐道:“早膳就在这里用,若是他被你们吵醒了,就直接拎着脑袋来见朕吧!”那几个宫女太监慌忙跪下来,小声的答应。
澹台绝坐上龙椅时,就看见纳兰汝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由得也面带微笑。讲完朝政后,澹台绝道:“朕在位已有十余年,却一直未曾立后,深感愧疚。如今国泰民安,朕甚是宽心。朕已经拟好立后的谕旨,不如就去宗庙府宣读吧!”
堂下的大臣当然也都明白,这皇后肯定是纳兰家的若贵妃了。虽然也有几个大臣面色稍霁,但是却也没说什么,皇帝圣旨都下了,还能驳回吗?
此刻纳兰斐正扣着陌殇往皇宫内赶,他的侄子已经在宗庙府埋伏好了,到时候上万的士兵涌上去,还怕杀不了一个澹台绝吗?“七皇子,你也别怨我!要怨就怨你是七皇子!若不是你的命数,还不能坐上皇位!”纳兰斐嘶哑的声音响起,陌殇垂着脸,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此刻,一身戎装的澹台易轩正在宗庙府的一处屋内,澹台易洛虽然没有穿上一样的衣服,却也是换了黑色的蒙面衣裳。“皇兄,你一定要如此吗?父皇最看重的就是你,日后要继承大统的肯定也是你,你为何还有逼宫呢?”澹台绝愤然道。今日若不是他三哥逼着,他绝对是不会来的。
澹台易轩闻言冷笑起来:“我继承皇位?你当真是愚蠢!你不要忘了,虽然我们是皇子,却也流着纳兰家的血!纳兰家依附萧家,你觉得父皇会让这样的皇子继位吗?他宁愿是五弟也不会是我的!”
澹台易洛一怔,他虽然脑子简单,但却不笨,个中道理还是明白的。沉默了半响,才道:“今日是母妃的封后大典,何不推迟……”“今日便是最好的机会!宗庙府向来没有大事是没人来的,护卫都是来一次换一次,现在宗庙府的侍卫都是我的人,父皇随行的护卫也不过百人,那些愚忠的大臣不足为惧。宗庙府虽然在宫内,却是离沧澜殿最远的地方,今日若不行动,还有更好的机会吗!”澹台易轩嗤笑道。
“母妃知晓此事吗?”
“她不必知晓,到时候直接尊为太后即刻,至于凌霄殿的那个老女人直接打发她去月神庙!”
“可是她是我们的皇祖母啊!”澹台易洛对于萧太后还是很喜欢的。
澹台易轩眯眼一笑:“皇祖母?你以为她真的是?我们的皇祖母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个老女人霸占着太后的位子这么多年,也够了!你以为叔叔是父皇害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澹台易洛根本不知道他三哥说的什么意思,纳兰斐当年确实是因为与先帝后妃私通才落罪的,且是由当时还是皇子的父皇亲口所见的。叔叔被当时已经摄政的父皇发配流放到海岛上也是真的,难道事实真相其实不然吗?
书廿肆·初夏小皇后
此刻,纳兰若所在的寝殿内,宫人已经为纳兰若焚香沐浴了,就等皇帝的诏书下来,赐皇后服制,然后前去宗庙府了。想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封了王位,另一个封王还不是指日可待,她再成了皇后,这前朝后宫都将是她纳兰家的天下了。
伺候纳兰若的宫女也揣摩着主子的心思,贺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听闻皇上已经去了宗庙府了,不消多时,圣旨就该传来了,娘娘这般的风华正茂,到时候穿上那凤衣,定当是母仪天下。”纳兰若抿嘴一笑:“那是自然,如今这后宫中除了本宫还有谁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虽说皇上久未临幸后宫,但好的东西还不是照常往本宫这里送。可见前朝虽忙,皇上仍旧是念着本宫的。”
不一会儿,就听见殿外有太监高呼:“圣旨到!”纳兰若一喜,忙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疾步走到大殿内。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宫女拿着圣旨,走到殿内。纳兰若心底一惊,这个宫女怎么会持有圣旨?按例这宣读圣旨的都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