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叹息响起,岳子安听到有人谈论那东霖国的翰林学士,清醒过来,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过面容。
他挣扎起身,一旁的奴仆急忙劝阻,他擦掉眼泪,说道:「多谢兄台照顾,我想向贵家主人道谢一番。」
那仆人向外通报,原本在庭中喝茶的人进了屋来,说道:「小兄弟,你原本的身子就是单薄,又染了风寒,该好好调养才是。」
「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敝姓岳,名子安,是东霖国岳翰林之子。」
那人一听,便是讶异说道:「原来你就是东霖神童岳子安,年方十五,却是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文才惊艳东霖翰阁的吗?」
「那不过是吹捧的虚名而已,我岳家遭此大罪,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反倒是西焰国的大人您救了我一条小命。」
他想起那些东霖官员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平日与父亲送往迎来,好似结盟兄弟,一旦落难,反倒纷纷走避,就连他与胞姐被卖到
青楼,也无人愿意帮忙赎身,更有甚者,还有些好色之徒等他开苞接客的,这般世事炎凉,自己可总算看透。
那人叹了一声,又再问道:「既然你出逃至此,可有什么打算?」
岳子安跪在他眼前,说道:「求大人指示条明路,让我报了岳家一门冤仇。」
「你若是要报仇,恐怕只能为我西焰国效力,这样你也愿意?」
「东霖国君听信谗言,下罪于我岳家,他先不仁,怎能怪我不义?求大人指点。」
「我西焰皇子慕容灼正在招兵买马,你可愿意前去?」
岳子安点头,说道:「当然愿意。」
那人又再劝他休息几日,等风寒病好再前去投奔慕容灼,他几日后启程,前往拜见慕容灼。
他来到太子的行宫,也就是慕容灼在宫外的居处,投递拜帖,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美少年领他进入花厅。
慕容灼就坐在厅内,身穿绛红衣袍,上绣着暗色龙纹,身旁坐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年,唇红齿白,纤白的素手,殷勤地拨了葡萄
喂上。
岳子安躬身一拜,说道:「在下东霖国岳子安,听闻殿下正在招兵买马,特来投靠殿下,一效犬马之劳。」
慕容灼挥了挥手,示意绿衣少年退后,端坐起来,说道:「听说东霖国最近出了一位才子,名叫岳子安,可就是你吗?」
岳子安说道:「正是在下。」
慕容灼看了他一眼,说道:「可惜我不缺谋士,你还是走吧!」
「殿下,我孤身来此,只为一展长才,有日能报我岳家冤仇,恳请殿下收留。」
慕容灼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今年多大?」
「在下刚过了十五岁生辰。」
岳子安低头不再看他,老实地说了,心中万分紧张,若是这慕容灼不肯收留他,他又要上哪去找人帮自己报了这一门深仇的呢?
慕容灼笑了笑,「才十五,那还有点学武的空间,我正缺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你肯弃文从武吗?」
岳子安抬起头来,热切点头,说道:「只要殿下愿意给我机会,习文习武都不是问题。」
慕容灼又再说道:「听说你父母都已经被斩首于东市,唯一的胞姐也死在青楼,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是吗?」
岳子安眼神一黯,说了是,便是静默不语。
慕容灼拍了拍手,一位紫衣少年端了盒事物上来,他说道:「你孤身投靠,难保不是奸细,更何况留你是为了培植你成为将领,
我不能容你有背叛之意。」
岳子安看着那盒事物,又再转头看了慕容灼,眼里已有了决意。
「再说,你生得貌美……」
慕容灼邪邪一笑,言语中尽是调戏猥亵之意,岳子安咬紧了唇,虽是心头火起,却不敢出声得罪他。
慕容灼从紫衣少年的手上拿过盒子,打了开来,捉起里面的雪白小虫,说道:「这是淫蛊,以白蜡完封虫体,一旦吃下之后,蛊
毒便居于腹中,没有我的解药,必要肠穿肚烂而死,你若是肯在我这留下,便是吃了这蛊毒。」
岳子安握紧拳头,全身紧绷,不禁在心里大骂这皇子变态狠毒,望着他,不发一语。
慕容灼又再说道:「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可以好好想个几天,若是肯了,再来求见本王,若是不愿,可以自行离去。」
说完,便让人带他下去歇息。
来时的白衣少年为他领路,将岳子安带到西苑,送上了饭菜,便不再打扰,迳自退了离去。
岳子安看着桌上饭菜,香喷喷的气味直扑鼻而来,却不由得想起了姐姐,在东霖国时,同在青楼的姐姐,总是把饭菜留给了他,
最后还以身阻挡那些打手,让自己逃了出来,她却惨死在那群禽兽的侮辱之下。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姐姐原本也是清白的姑娘,却要在勾栏里遭人践踏,夜里抱着自己劝慰,要忍辱负重,寻了时机逃走
,为岳家报仇。
他吃下一口饭菜,如果他不借这慕容灼的帮助去报仇,这天下又有谁能为他向东霖国举兵,一报满门血仇呢?
而这仇……不能不报!他不能忘记姐姐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就算会万劫不复,一世受制于人,他也必须要报这岳家的血海深仇!
他擦乾眼泪,决定用过了饭便去求见慕容灼。
第3章:下蛊
用过了晚膳,岳子安走出房门,刚刚那个白衣少年就在不远处候着,似乎就等着他下这决定,他开口说道:「麻烦了……请你带
我前去求见殿下。」
那少年幽幽看他一眼,低声说道:「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岳子安看着他点头,郑重地说了是,那少年走在前头,领他前去慕容灼的寝室。
推开房门,一股淡然幽香扑鼻而来,那绿衣少年正伺候着慕容灼宽衣,脱下外袍,解开发髻的慕容灼对他一笑,那笑容更有几分
危险邪佞的感觉。
岳子安躬身一拜,低头说道:「在下莽撞,打扰殿下歇息了。」
「无妨,只是你这么快来求见,可是想得清楚了吗?」
岳子安抬头,目光一片绝然,说道:「在下愿投身于麾下,请殿下收留,助我一报满门血仇。」
慕容灼看了那绿衣少年一眼,那少年立即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
岳子安一步步走近,看着那张大床,不知为何惶恐了起来,但仍然大着胆子走近了慕容灼。
慕容灼一把拉住了他,神情就像是在青楼倌馆里看过的嫖客一样,岳子安忍住嫌恶,任凭他将自己拉到了床上。
慕容灼将他压在床上,透过松垮的里衣,可以见到结实的胸膛,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道,岳子安很明白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不可能从他手上逃走。
再说,自己能逃吗?
岳子安嘲讽似地一笑,慕容灼从床头拿出个盒子,拿出颗白色丹药,说道:「吃了它。」
那丹药洁白如蜡,彷佛还可看见蜷曲沉眠的虫体,想来就是刚刚慕容灼所说的淫蛊,岳子安张嘴一吞,瞬间就化在了喉头,再咽
下一口口水,那不知名的小虫就落入腹中,引起身躯一股燥热。
慕容灼细细抚摸着他的腰身,拉扯着腰带,说道:「不错,那今晚就让你伺候我吧!」
他静静地望着慕容灼,脑海里想起姐姐第一次在青楼卖身的样子,便连挣扎也放弃了,心想忍过这一夜,自己就有为父母家人报
仇的机会。
慕容灼扯下他的裤子,抚摸着大腿内侧,低头啮咬起他的颈子,一边絮絮说道:「你是第一次吧?那本王就不怪你伺候不周了。
」
岳子安攀着他的肩头,十指微微用力,满是忍耐地低呜一声,慕容灼又再说道:「你也不必怕疼,这淫蛊有催情助性之效,待会
便是舒服地很。」
随着慕容灼说完,岳子安的下腹便涌上一股热流,两腿之间被逗弄地立了起来,长着粗茧的手指摩梭过敏感柱身,这不曾有过的
滋味,让他不禁打了个颤抖。
慕容灼低低一笑,似乎是满意他的反应,说道:「淫蛊每十天便要发作一次,发作时腹痛如绞,但吃下解药之后,非得交合除去
药性之热不可。」
岳子安睁大眼睛,原来这不只是一夜恶梦,而是每十天就要任人亵玩作弄一次,心中竟有了一股悲愤怨恨。
慕容灼除去他的衣物,将两手扣在头上,身躯便成半弓,胸口两点,粉嫩如蓓蕾,低头吞咬,少年青涩的滋味传入口中,辗转舔
弄,原本的粉红逐渐变地嫣红,白晰的肌肤,透出一层薄汗,更显得诱人。
岳子安极力忍耐,心里虽是愤恨不平,但身子却更是亢奋,前端不知不觉地滴落蜜汁,慕容灼伸手到他跨下一摸,挑眉说道:「
这么快就湿了,看来是个天生的骚货……」
岳子安咬紧了唇,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恶狠狠地瞪着他,心想凭什么这样羞辱他?该是那淫蛊的效用才是。
「恨吗?真是副好眼神,这般调教起来才有乐趣。」
慕容灼用手指划过他的眉眼,轻声说道。
听见调教一词,岳子安不禁全身哆嗦,这让他想起过去在青楼的不堪。
「坐起身来。」
岳子安缓慢地起身,背靠上床头枕垫,下身的赤裸光景,在慕容灼的眼前暴露无疑。
「张开腿。」
他恨恨地看了慕容灼一眼,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害怕,转过头去再也不看。
慕容灼伸手在那挺立的秀苗轻弹了几下,半麻半痛的感觉从那处传来,他咬着牙,努力忽视这些知觉,但慕容灼却不放过他,伸
手握住,说道:「这里……真是精神地很……」
他紧紧抓着床单忍耐,那双手却上下撸弄起来,动作刺激地让人无法忽视,忍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慕容灼的手掌早已被自己濡
湿,当下觉得更加难堪。
慕容灼放开了下部,湿黏的手掌捉住他的脸颊,强迫岳子安看着自己,冷冷说道:「不准躲,好好看着。」
他怔怔地看着慕容灼,慕容灼邪邪一笑,说道:「总要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被调教的。」
那双大手又回到他的身下,将原本沾上的湿黏体液抹上肛口,随着入口的皱折,慢慢地抚摸拓展开来。
他害怕地看着那深入的手指,微微的闷痛从下腹传来,就像他当初在倌馆被人用玉势插入一般,那时他总是挣扎,吃了不少鞭子
苦头。
本能地想要躲,慕容灼却握住他的大腿,五指掐出道道红印,残忍的眼神让他放弃求饶,僵直着身子任他摆弄,无比的屈辱感粉
碎了他的自尊。
慕容灼抽出手指,又沾了些他前端的体液,再度动作起来,岳子安受不住地喘息起来,但耳里却还能清楚地听到那淫糜细细的水
声,不停地在自己身体内流淌着,简直羞愧地让人想一死了之。
一根、两根、三根,随着手指数目的增加,奇异的快感不停增加,与腹部的热流混和成一块,岳子安觉得身体就像要坏掉一样,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流出更多精水,眼眶被情欲逼地发红,却倔强地不肯滴下一点泪。
慕容灼微微挑眉,将手指伸得更加里面,顺着肉壁轻轻刮搔,惹得岳子安难受地低叫几声,沿着媚肉按抚寻找,发现突起的一点
,狠狠地按压下去。
过度的刺激,让岳子安惊叫一声,脑里一片空白,突然地就射出一片白浊,弄得下腹一片湿淋。
「这样就射了?本王都还没享受呢!你这骚货倒先快活起来……」
慕容灼将那些精水又一点一点地抹到他后穴,刚高潮过后的躯体,顺从地吞着手指上的精液,变得更加湿滑温热起来,似乎准备
迎接更多的侵犯。
「你这里……紧紧吸着手指……看来真是淫荡……」
被这样地羞辱,岳子安鼻头眼眶都已经委屈地发红,但又不能反抗,只能咬着嘴唇不发一语。
慕容灼抽出手指,将岳子安抱入怀里,就着这下方的姿势,向上挺身刺入,岳子安攀着他的肩头,嘤嘤低呜起来。
酥麻的感觉延着脊髓而上,混合着灼热难耐的亢奋渴望,加上淫蛊的推波助澜,形成强烈的欲望漩涡,袭卷了所有神智,愤怒、
屈辱、羞愧、难堪都被抛在脑后,只剩这火热的躯体相连,带来存在感,岳子安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慕容灼的腰,腰身款摆,追
求更多强烈的快感刺激。
「小骚货……这样可快活?」
慕容灼咬住他的肩头,低哑问道。
岳子安有一丝的理智回笼,羞得不愿作答,慕容灼抓住他的腰不动,满是恶意地说道:「不说吗?」
突然停下来的律动,像是烈火少了柴薪,再也不能抵达那快感的高峰,岳子安立起身,自己在慕容灼的腹部磨擦起来,意图从前
端得到相同的快乐。
慕容灼抓住他的下体,阻止他得到这般淫乐,盯视着他,说道:「想要是吧?」
岳子安迫不得已地点头说是,前端滴落不少透明体液,看起来有几分可怜难受,慕容灼轻咬着他的耳朵,说道:「那要求我……
求我插你这个小骚货……」
岳子安抱紧了他,极为羞耻地说道:「求你……插我……」
慕容灼摸摸他汗湿的发,放开了手,满意说道:「乖……」
他摇着屁股,将阳具完全纳入了后穴,上下晃动,利用那份巨大,冲撞着体内最敏感的一处,脑中逐渐地空白迷糊,身下再度泄
了出来,热烫的肌肤相贴,带来不可思议的眷恋依赖感。
等岳子安再度醒来,他已经回到了西苑的房间内,领自己去见慕容灼的白衣少年,正拿着白布为他净身。
他低头一看自身,胸口上是无数的青青紫紫,想起那样的放浪交合,脸上一红,不禁觉得羞愧起来,他推开白衣少年,嗓子半哑
地说道:「我自己来……」
那白衣少年并没有停手,而是说道:「我叫惜儿,也是出身东霖国,殿下命令我来伺候你。」
看这少年的模样,想来年岁也跟自己相差不多,怎么也会到了这西焰皇子的手下?
他不禁问道:「那你为何也来到这西焰国呢?」
惜儿看着他说道:「我出身贫寒,幼时就被贱卖到边关倌馆,受不了龟公毒打,拼死逃走,正巧遇到了殿下。」
岳子安握住他的手,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惜儿拿了白布擦上他的脸,说道:「公子生得好,这些羞辱是免不了的。」
他闭上眼,昨夜慕容灼的羞辱犹言在耳,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惜儿为他擦去眼泪,说道:「想要什么必定要付出什么代价,公子早点歇息了吧!」
惜儿为他换过里衣,端走水盆,便是自己退了出去,岳子安一人躺在被里,默默地念着惜儿所说的代价,狠狠地大哭一场。
第4章:谋战
帐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岳子安起身着衣,就听到声音说道:「将军,殿下让我领你去中军营里,共商出兵大计。」
岳子安转头,应了一声,看了那男人一眼,走近拉上他的衣领,说道:「阿惜,你多少也注意一点。」
这人正是当初伺服他的惜儿,他弃文学武,惜儿也跟他入营从军,一同吃苦磨练,互相扶持,如今也当上他的副将,他嫌惜儿之
名过于娘气,就为他改为林惜之,平日总叫他阿惜。
林惜之一笑,说道:「军中龙阳之事甚多,这又何关系。」
岳子安眼眸一暗,似有几分怒气,转身自己出了帐去,林惜之急忙跟上,领着他往中军营帐而去。
待他到时,军中其他将领都已到场,只剩他一人来迟,独留慕容灼身边一个坐位,虽是不喜,他还是坐了下来。
主帅看众将皆已到齐,便是说道:「鹿鸣城西临鹿野平原,背依玉鹿山,为东霖边关之首,城墙高有五丈,看来颇有易守难攻之
势,诸位有何攻城之计?」
众人纷纷沉思,静默不语,主帅看向岳子安,说道:「岳将军出身东霖,可知这边关有何弱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