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还能给谁?”老张看着小王那一脸呆气更加来气,“胡婷婷今天才满13周岁,也就是说,那个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已经
涉嫌与未满十三周岁幼女发生性关系,并造成严重后果。”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胡婷婷空间公主领域里提到过的那个欺负公主的暗黑魔王?”小王脸色更加难看了,“而且,他将婴
儿叫做七彩钻石,用游戏币公开售卖,就等于……”
老张凝重地点点头,“贩卖一周岁一下婴儿,加与未满十三周岁幼女发生性关系,两罪并处,最高可处死刑。”
07.
油条的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
豆浆的惨叫断断续续的从包间里传出,已经越来越弱,越来越轻,渐渐听不到了。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他几乎能想象出豆浆辗
转挣扎的模样。
他在向他求救,他知道;可这从来都是反过来发生的,所以如何去救豆浆,他不知道。
而且小富婆的狂热他也阻止不了,更没什么理由阻止,不是吗?豆浆究竟怎么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就算他阻止住胡婷婷的疯
狂举动,他又能做什么呢?
送豆浆去医院?不可能,他们没有那个钱。
油条跟自己说,如果豆浆很严重,那他横竖也是无能为力的;如果豆浆只是吃坏了肚子,那他就更不用着急了。
推开包间的门,油条终于看清了豆浆的惨状。
惨白的脸色泛着层铁灰,衬衣皱巴巴的已经被磨蹭到腋下,像一道麻绳一样捆着豆浆的胸口。胡婷婷为了固定住豆浆竟然将包间
的不锈钢衣架在背后穿过衬衣,再扭个九十度,卡在两个座椅中间。裤子已经丢到角落里,从胸部以下除了重点部位贴了好几张
超大号卫生巾之外,整个红果果地暴露在阴湿的空气中。
豆浆被牢牢固定在钢架中间,整个人佝偻着,坐又够不着地,站又站不起来,只能大敞着双腿半蹲着,臀部悬空,甬道出口正对
着从电脑上移下来的摄像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他的全脸,甚至全身。
空气中漂浮着微腥的味道,这让油条觉得恶心。
胡婷婷只是在一旁吆喝,“唉,你怎么又松劲儿了,你一松劲它就缩回去你知不知道,真笨!怪不得只能当保镖。”到没有他想
象中脚踩高跟鞋,挥舞小皮鞭的恐怖。
豆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机械地抓紧疼得不很要命的空隙大口大口地喘息。
有一个活的东西,正在死死堵在他那里。
为了出去,它正在撕裂他的身体。
而它还有很大一部分仍然停留在自己的肚子里。
一千把钝刀在猛砍他的后背,一万把铁锤在猛砸他的肚子,一亿根带着倒刺的铁丝在他的私处反复磨锉……
豆浆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立刻死去,再也不受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是灭顶的痛楚一波又一波,绵密而紧实,让他连昏过去都会再疼醒过来。
他聆听着体内一点点如布帛被撑裂的声音,另一个心跳在肚子里跳动,比他自己的更加急促、清晰。
双腿蹲了太久,早已失去知觉;胯间塞着一颗巨大的石头,进退不能,又憋又涨,让他恨不得有一把镰刀将他直接劈开;腰应该
是已经断掉了,那种从鼠蹊部一直直窜进大脑剧烈电流媲美天雷的刑罚;肚子好像被谁上了发条,一圈一圈死死攥紧。
豆浆忽然想起小时候玩过的大豆虫,圆滚滚的身子,一弓一弓地爬着,被油条捏在手里,活活捏死。
他现在就是那条虫子,肚子被什么未知的力量死死捏住,全部的内脏都往下挤,想从那紧致的出口挤出他的身体。
他快死了,就快死了,活活的疼死。
他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小学一起玩耍的同学,甚至想起了那条咬伤过他的金毛。
他就要死了,可那些人,谁都不会在乎,谁都不会记得,谁都不会知道。
他最不喜欢一个人,最后还是只有一个人。
“豆浆……豆浆?”油条害怕了,他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因为豆浆明明看着他,却好像完全看不见他一样,“你到底对他做了
什么?”
“唉,你起开,挡光了!”胡婷婷不耐烦地推开油条,看着屏幕重新调整摄像头的角度和距离。
屏幕上一个像素不高的视频窗口。静音,整个视频框里只有个一张一翕洞口,里面的红肉被一点点推出来,一个黑黑的毛毛的圆
球状东西正在往外顶,但是挺不了多一会儿,又迅速缩了回去。
油条回过头去,豆浆果然又像一条缺氧的鱼一样大张嘴靠下意识过量喘息。剧烈的呼吸带动了他高耸的下腹,那里已经有点变形
,上半部瘪瘪的,下半部突兀地鼓了出来,甚至比以前更大。
他鬼使神差摸了上去。
掌下传来有力的一记,油条见鬼一样缩到墙边,那里面真是个活的、会动的!
甚至,也许,跟他血脉相连的……
“哈哈哈,怎么样,魔胎厉害吧,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按照宝宝王子的方法施过魔法了,它马上就会变成一颗价值连城的七彩钻
石了。刚刚我标价一千万贝壳,一堆人抢着要呢,你说是不是卖便宜了?不行,我要改成两千万贝壳。”
“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救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定是被坏人强迫的!我女儿她很乖,我们夫妻俩对!的教育非常严格,我
们家家教也很严,他爸爸是高中教务主任,我是高中英语老师,我们是书香门第,我们家婷婷绝对是被迫才做出这种事情的啊!
”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拽着小王哭的梨花带雨。
重案组组长指着鼻子说我们这不要菜鸟,小王就理所当然地担负起安慰家属的重责大任。可他面对这位可怜的受害者家长,和她
有点微妙的偏移感的哭诉时,也只能无措地站着,陪哭。
小白法医被迫跟着加班,无聊中技术性飘过,看女人哭得可怜,也动点儿沉寂了万年同情心:“没关系,按照你女儿的年龄,是
不是被迫的都不重要……”对方都会被判重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隐身在角落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抢断:“你们警察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什么不重要?这很重要!”
小白和小王都被这指控骂得精神一振。
男人调了调领带的角度,重新整理一下西服上装下摆,仿佛刻意压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你们能确定那就是我的女儿吗?那个
视频除了那个……那个,什么都看不到,你们怎么能就这么把我们叫来警察局呢?连邻居都惊动了,如果证明不是,你们要怎么
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小王眨了眨眼,崇拜地看着这个没有一照面就把小白当女鬼的男人:“因为据你女儿同学和老师提供的线索,这个空间就是你女
儿的私人空间,密保级数很高,密码她从不告诉任何人。而且,是你们先报案女儿失踪的。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请你们来也只
是协助调查,您可以拒绝。”
“你蛮不讲理!你的警号我记下了,你这个强硬的官僚作风我会给提供给媒体的,你等着!”男人终于还是开始发飙。
小白掏了掏耳朵绕过小王和发疯中的男人,直接飘到女人面前:“你女儿最后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女人愣了愣:“没……没注意,其实,我工作很忙,你知道的,现在高三老师多忙啊,而且她爸爸还有高考免试推荐资格,所以
我们家更忙。再说我女儿年纪那么小,我以为她还没到那个年龄呢。”
“都是你生的好女儿!连这都不知道!”男人不知道听到女人的哪句话,突然将炮火转向,直冲自己的妻子全力开火。
“都是我的责任吗?难道你不是她爸爸!”女人也毫不示弱。
“说了,生女儿你管,生儿子我管,谁让你肚子不争气生个丫头!”男人的话顺利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统统阵亡。
“找到了!找到空间运营商了!”重案组大刘冲出二区,终于平息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小规模遭遇战。
08.
重案组的投影仪直接连接网络,巨大的屏幕被一个黑乎乎的肉洞填满。胡婷婷的父母预料到场面的惨烈,却没想到惨烈的程度远
远超过他们建设再建设的心理承受范围。
“呕……”中年男人差点直接吐到地上。女人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服务器在美国,对方以保护用户的人权为由,拒绝提供IP地址。”技术员无奈地摊手,“还是要求我们走提交程序。”
“孩子都什么情况了,等程序走完一个足球队都生出来了!你干脆把它给黑掉得了。”赵组长一脑门子的官司。
刘念推了推他,提醒领导注意影响。
赵组回头刚要开骂就对上那对夫妻苦大仇深的脸,只好把一肚子脏话咽了回去。
男人铁青着脸,僵在原地。女人只剩下哽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大赵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个网站的注册都是付费vip制度,最低消费3000美元才具备申请资格,你女儿的注册时间在半年
前。她究竟怎么换的美金我们暂且不管,你们平时怎么教育孩子的现在我们也不想跟你们讨论,总之现在救孩子要紧。你们不要
有什么顾虑。”
男人沉默了,女人也忘记了哭泣,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收学生钱的卡被她拿走了?”女人惊讶地看着丈夫。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女人脸上。
两个重案组组员立刻飞身上前按住对妻子施暴的男人。
赵组指着他的鼻子厉声质问:“你他妈有能耐啊,真给老爷们长脸。那屏幕里受苦受难的不是你亲闺女啊!”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男人歇斯底里地长嚎。
十几个组员摩拳擦掌,差点引起警民摩擦。
“啊!”技术员惊讶地张大了嘴,屏幕里的画面连他这种看惯了血腥场面的男人都忍不住侧目。
“婷婷……”女人两眼一翻,直挺挺昏了过去。
“靠!人渣!”赵组在重案组趴了十年,什么样的变态没遇到过,但这种折磨幼女产妇的败类他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小子们
,听着。等抓到这混蛋,先不归案,直接揍得他下半生不能自理!”
“是!”
屏幕中,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正握成拳头,死死抵住胎儿已经着冠的头顶,往回猛塞!
“你干什么?!”油条看着胡婷婷突然死命堵住豆浆的下体,惊叫。
“黑色的,你眼瞎了吗?魔胎还没变成七彩钻石,不能生出来!”胡婷婷鄙视着油条的‘无知’。
巨大的痛楚席卷全身,豆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一瞬间被铁笼撅住。
上下夹击之中,身体好像被一只巨掌捏在掌心,死死攥紧。
绵长的惨叫破喉而出,那简直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油条吓坏了,慌忙堵住豆浆的嘴。
“唔──唔……”全身的血管都要被冲爆,豆浆死鱼一样梗着脖子,猛往上窜想要逃过那致命的疼痛,却被铁架挡住,怎么也躲
不过胡婷婷在他下体的肆虐。
也许是豆浆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不忍睹,又或者是孪生兄弟之间的共感终于发生在油条身上。他总算鼓足勇气将胡婷婷推到一边,
阻止她继续胡作非为。
“你干什么?”胡婷婷很不满。
“你会弄死他的。”油条低吼。
“那又怎么样?”胡婷婷满不在乎地咧了咧嘴,诡异的笑容让小女孩的脸在光线阴暗的包厢里看起来异常恐怖,“难道你还真让
这怪物把孩子生下来?”
“他不是怪物!他是我……我的保镖。他只是生病了!”油条不想跟胡婷婷继续争论这个话题,转过身摩挲着豆浆高高隆起的肚
皮。里面的动静比之前弱了好多。
难道,豆浆真的要死了吗?
“还保镖呢,真不要脸!你以为你还能骗本公主多久?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外星人,他现在流的血都是红的!”胡婷婷不依不饶指
着地上的‘罪证’大肆发难。
“难道你就真是公主了?可笑!”油条腾地站起抓住胡婷婷的手臂就往墙上撞,“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老子早就烦死你了
!”
“你居然敢骂本公主……”胡婷婷跳起来想躲,却突然发现体能上的巨大差距,终于知道害怕的她夺门而出,临走却仍就不甘地
放话,“本公主会让你后悔的!”
包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油条蹲在墙角低声啜泣起来:“哥,你别死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
豆浆被体内的定时炸弹巨大的威力疼醒,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让他想起他第一次找回油条的那个傍晚:“油条……油条……”
“豆浆!你醒了?”看到哥哥睁开眼,油条赶紧凑上前。
“油条……帮帮我……我好疼……”豆浆望着似乎恢复了人性的弟弟,心里又升起希望。
“不,你别找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油条摇着头后退。
“呃啊──油条!我要疼死了!”下体的活物好像是在短暂的休整中,攒够了体力,新一轮折磨又开始了。
油条眼睁睁看着豆浆下体那团黑色的半圆越来越大,越来越突出……终于,在豆浆完全变调的惨叫声中冲了出来!
一团青紫的肉球,比超市里卖的最大的盐水肠都大,怪不得把豆浆疼成这样。
豆浆再次疼得昏死过去,那简直是半片身子被烈火焚烧,另半边又被冰刀切割一样的折磨。
死吧,死吧,再也不要醒来了,就再也不会这么痛了,让我死了吧。豆浆昏迷中默默祈祷。
油条好奇地碰了碰豆浆胯下夹住的肉球,这也许是传说中的痔疮?原来痔疮这么大啊。
那肉球手感软中带硬,还喷着热乎乎的湿气。油条索性想把它整个拽出来,可是刚一动,就把昏迷中的豆浆再度惊醒。
“啊──妈妈、妈妈……”豆浆已经疼得神志不清,极痛中寻找遥远的温暖。
油条不高兴了:“不许叫!你怎么又抢我的东西呢?说好了妈妈是我的,爸爸才是你的,我从来都不跟你抢爸爸,你却出尔反尔
!”
“妈妈……妈……小方好疼……好疼……”腹中的压力几乎要将他捏扁,下体中的庞然大物正在蠢蠢蠕动,它们一起凌迟着他的
身体、血肉、神经,那股合力无情地撕裂着他。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更听不到弟弟的抗议,下意识的叫喊只是本能对记忆最
深处那模糊安慰的渴望罢了,“……呃啊────!!!”
油条等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更多的肉团从豆浆体内被一寸寸地挤出。它是完整的,不规则的,它甚至有胖乎乎的手臂,和圆滚
滚的胸脯,接着是小屁股……噗──随着一团血水的涌出,整个‘肉团’被豆浆挤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