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煜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低着头,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时是突然的袭击……在车里……在浴室……我……我很慌……很害怕……所以真的……真的记不清楚了……我反抗过……可是没有用……他们说如果我不从……就把我的……裸照在学校的论坛公布……”
“什么?!裸照?”听到这两个字,晨晨的眼睛瞪得象铜锣一般!他的眼中冒着层层杀气。
司马煜没脸再说下去了,羞辱至极的他无力地在浴室的墙角蹲了下来。
象是不敢面对儿子的质问一般,他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委屈而压抑的啜泣声听上去是那么揪心!那弯到极致的脊梁骨随着他的啜泣一起一伏……
这副模样,只会令晨晨更加心痛不已,他也蹲下身,搂住父亲冰冷颤抖的身体,无奈地安慰他道:“你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揪住你不敢反抗的弱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折磨你!如果你开始就把事情告诉我,我去会会他们,他们断不敢后来一次又一次找你……”
“我……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可是后来脑子真是晕了……只是一味害怕他们把裸照公布出来……那样你和我……都无法立足……我……我……”
哭得泣不成声的司马煜说不下去了。
晨晨将父亲搂得更紧了,他用宽阔的胸腔温暖着父亲冰冷的身躯,继而从旁边抽过一张大毛巾,将父亲的身体裹了起来,搂着他站起身来,轻声对父亲说:“你别哭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你不要害怕,还有我呢,现在,你到卧室躺一会儿吧。”
司马煜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听话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在儿子怀里,他感觉特别的安心。
这个大礼拜,司马煜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安静地养伤。
晨晨亲自为他换药,经过两天调养,到周一他上班时,后穴的伤已经好多了。
周一,司马煜如常一般去学校上班,晨晨去上课,按照虞漭上次与司马煜的约定,周一傍晚放学后他要在学校拐角处等待虞漭他们一班人。
但现在事情已经被晨晨知道了,被儿子痛斥后的司马煜也铁了心要与虞漭他们摊牌,再也不肯受他们的欺凌了!
27.怒打恶少
傍晚,A校高中部大门外的一片空地。
按照约定,虞漭要求司马煜今天傍晚下课后在这里等他。
现在,司马煜虽然来了,但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威风凛凛、满脸怒气的少年,这就是他的儿子——司马晨晨。
此刻,晨晨正满怀仇恨地怒视着眼前这班污辱他老爹的恶少们,他的右拳头紧握着,放在身后。
看到司马煜把晨晨带来,虞漭的表情开始有些错愕,但很快,这个凶狠少年就沈下气来。
他平静地看着司马煜,抱着膀阴阳怪气地问道:“哟,今天你兴致挺高啊?还把宝贝儿子带来了,难不成让他和你学几招?”
虞漭的话把他身后那班少年激乐了,这群恶少们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听上去格外刺耳!
面对这帮恶少的嚣张气焰,侠肝义胆的晨晨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怒火中烧的他冲虞漭咆哮道:“我操你妈!今天老子来,是来让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长点教训的!”
看着晨晨凶狠暴怒的样子,虞漭先是一震,而后调笑地说道:“哎哟?这个脾气真不小啊,不过呢,我妈你是操不到了,她老人家早在十前就驾鹤西去了,当然你要愿意追随她而去我也没意见,嘿嘿,反过来说,你爹可是被我捷足先登,先操了个爽歪歪,不但是我,就连我这帮兄弟也跟着沾光了,要说你爹那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鲜嫩啊,哈哈哈!用人间尤物来形容绝不为过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边说着,虞漭一边摇头晃脑地询问着他那班兄弟。
这帮天高地厚的家伙在一旁推波助澜:“哈哈哈!漭哥说的一点没错!司马老师那身材,脱光了后让人抓狂啊!”
“就是就是,皮肤那叫一个滑,屁股那叫一个翘,窟窿那叫一个紧,小腰那叫一个柔软!几千个里面都找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精品!”
“嗯嗯,说实话,司马老师的身体真是结合女性和男性的优点啊,比女人的耐玩,比男人的精致,哈哈,只有做过了才知道啊!”
这群混蛋七嘴八舌羞辱司马父子还不算,虞漭更是得寸近尺,上前一步挑衅晨晨道:
“嘿嘿,司马晨晨,我不信你没尝过你爹的味道?尤其是他脱光衣服洗过澡的样子,你看了真一点不动心?如果这样近水楼台你还不能先得月,我说你此生算是白活了!”
听了这番令人脸红心跳的淫秽话语,司马煜只感觉呼吸急促,他几乎要站立不稳了。
而此时晨晨胸中的怒火已经累积到一定地步,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中布满了充血的怒火,他的唇已经被咬破溢出了丝丝鲜红的血珠,可他似乎一点没有感觉。
晨晨定定地站在那里,须臾,他突然发出一声如雷贯耳的惊天呐喊,与此同时,他一把推开身后的父亲,把他推到离自己两米开外的距离。
而后,晨晨摆开了准备迎接战斗的阵势,他放在身后的右手猛然挥起!
顿时,一道耀眼的白色闪光在他身前身后挥舞开来!
直到此时,司马煜和虞漭他们才发现原来晨晨手中一直握着一条长约一米、银光闪闪的粗大钢链!
看着司马晨晨盘旋着手中的钢链,疾步向他们奔来,虞漭他们一班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向后退去!
虞漭大叫道:“这小子要玩真格的了!兄弟们,操家伙啊!”
这帮恶少们因为不满十八周岁,按规定平时不能配枪,但惯打惯杀的他们平时车中都藏有铁棍等凶器,所以现在看到晨晨奔过来,他们纷纷回到车旁,手忙脚乱地取出了铁棍木棒等凶器。
晨晨显然比他们抢先一步,未等这些恶少们动手,晨晨手中的钢链就已经抡到他们身上……
“啊哟!啊……救命啊……”首先被击中的一个少年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此时,虞漭退到最后面,他看着杀红了眼的司马晨晨,大声指挥着:“兄弟们!不要怕!他势单力孤,我们人多!一起上!一定能把这小子拿下!”
听了他的命令,这帮恶少们纷纷挥起手中的家伙,向晨晨身上击去!
晨晨这几年的武术不是白练的,身手极佳的他,一边挥链出击,一边灵活地躲闪着那些恶少们的凶器。
很快,越来越多的恶少们中招倒下……
已经杀红了眼的晨晨根本顾及不了那么许多了,他的钢链又没长眼睛,抡上一个少年的后背时顺便刮了下他那张英俊的面庞,顿时,他的俊脸就开了花!
“啊!救命啊,打到我脸上啊,啊!呜呜呜……”少年捂住流血的面庞,顿时痛得在地上滚做一团。
看到地上翻滚的少年凄惨的模样,恶少们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进攻的步伐变得怯懦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看着少年们退缩的样子,怒气冲天的晨晨根本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他们曾对自己父亲做过的事情,就算结果了他们的狗命也不为过!
晨晨抹了一把嘴角被打伤的血痕,再次抡起手中的白光!狂叫着向那些少年飞奔过去!
随着他手中钢链“啪啪”落下,越来越多的少年中招!
“啊啊啊!救命啊!”
“啊啊!打到我胳膊了!啊!胳膊好象折了!”
“来人啊!”
刹那间,恶少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加惨绝人寰!
退在后面的虞漭一直在冷眼观察着双方的战事,看到司马晨晨步步紧逼,自己的人马节节败退,虞漭方才知道,自己这帮酒囊饭袋根本不是司马晨晨的对手!
虞漭更加知道,司马晨晨今天是来替他父亲报仇雪恨,更是来拼命的!
自己作为玩弄司马煜首当其冲的罪魁祸手,司马晨晨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果不其然,打退那帮少年的司马晨晨,此刻怒视着躲在后面靠着自己车的虞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看着晨晨过来,虞漭心中已经慌了神!
在狠毒的家父训练下,虞漭的身手也不错,但再不错也不是司马晨晨的对手,更何况晨晨今天是带着满腔仇恨而来,就更加比平时狠厉百倍!
他手中操着让人望而生畏的钢链,就更难对付!
看晨晨步步逼近,虞漭别无他计,他掏出了藏在兜中的手枪!
28.打死虞漭
“晨晨!小心!”在虞漭举枪的瞬间,惊恐万状的司马煜大喊一声!
父亲这一声呐喊,救了晨晨一命。
他一闪身,子弹从身侧擦肩而过!
这一枪,没有致命,只擦破一点皮。
看到晨晨安然无恙,举着枪的虞漭慌了神儿!
当他欲发第二枪时,胳臂和手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晨晨的一钢鞭!
“啊!”虞漭捂住鲜血崩流的胳膊,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剧烈的痛感令他猛然松开手,手中的枪掉落地面!
紧接着,晨晨就飞起一脚,将虞漭脚下的枪踢到几米开外!
看着步步紧逼的晨晨,虞漭皱着俊美的双眉捂住受伤的胳膊,充满警惕地步步后退。
虞漭无路可逃!最后只好操起地上的一根铁棒,向晨晨冲去!
虞漭以攻为守,和晨晨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狠厉而霸道的父亲虞滔天的训练下,虞漭自幼也有副好身手,所以现在晨晨想一下制服他,绝非易事。
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了激烈的拼杀!
此刻,看着拼命搏杀的二人,司马煜的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在晨晨后面大喊着:“晨晨!晨晨!保护好自己!”
可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晨晨,根本对父亲的呼喊置若罔闻。
晨晨从小练习拳术,可能因为父亲的过于懦弱,反衬了他的坚强,成就了他的勇猛无敌。
他在打斗时,不仅拼的是力气,更是拼的一种誓死不回头的劲头。
而虞漭从小在富人圈子里长大,虽然自幼接受过专业的武术培训,但学到的只是技能,而缺少一种视死如归的精气神儿。
虞漭用力挥舞着那根粗大的铁棒向晨晨挺进!
晨晨灵巧地转动着手中的钢鞭子,忽然,一个打转,他的钢鞭缠上了虞漭的铁棒!越缠越紧,直到缠到虞漭握着铁棒的位置。
晨晨运足内力,将钢鞭节节向自己拉近,这样相当于将虞漭也一点一点的向自己拉近!
虞漭咬紧牙关,和晨晨较着劲儿,他的脸胀得通红,额头处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渐渐地,虞漭体力不支了,他被迫松开了铁棒!
失去武器的虞漭彻底暴露在晨晨面前!
宜将剩勇追穷寇!
几乎都没容虞漭喘息,晨晨的钢鞭子就再次挥向他!
“啊!”虞漭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这回晨晨的钢鞭子裹住了虞漭的腿,看虞漭栽倒,晨晨一脚用力踩住他的头,右手灵活地抽出了裹在虞漭腿上的钢鞭。
与此同时,晨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右脚勾起虞漭的脖子,将钢鞭死死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并用力勒索起来!
“啊……不……”虞漭双手无力地握着钢鞭,痛苦地挣扎着!
晨晨手中的钢鞭越勒越紧,眼看着虞漭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他大张着嘴,呼吸困难!最后黑眼球都上翻了!
看着濒临断气的虞漭,司马晨晨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他面如寒冰,继续用力勒着手中的钢鞭!
虞漭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身体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看此情景,司马煜扑过来,用力握住晨晨抓着钢鞭勒紧虞漭脖颈的双手大喊道:“晨晨!快放手!放手!会出人命的!”
看着父亲焦急似火的样子,司马晨晨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他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还敢替他求情?”
司马煜看着儿子凶狠侠义的面庞,眼中渐渐充溢了泪水,他知道,儿子置个人生死于不顾拼命与这群恶少搏斗,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晨晨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如果虞漭真死了,那么晨晨肯定是死路一条,晨晨不在了,司马煜肯定也活不下去。
司马煜不为自己的生命可惜,只是儿子如花似火的生命才刚刚绽放,他怎么忍心让他就此凋谢?
司马煜哽咽地对儿子道:“晨晨!我让你放了他,当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杀了他,虞家肯这样善罢甘休吗?我们父子将何去何从?”
听着父亲情深意重的一席话,晨晨无可奈何地将手中的钢鞭渐渐放松了。
司马煜趁机夺过那条鞭子,劫后余生的虞漭手捂脖颈痛苦地滚到了一旁,大口喘着气。
就在此时,警车和救护车响着刺耳的笛声呼啸而至!
看着那些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的特警们一个个跳下警车,冲自己和儿子包抄过来,司马煜的头脑一片空白。
显然是刚才司马晨晨和虞漭他们一伙人打斗时,旁观者有人报了警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直到警察将闪亮的手铐戴在自己手上,司马煜才如梦初醒,大声喊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动手打的人!和我儿子没关系!放了他……”
但警察是不听这些的,他们讲求的只是证据,所以不由分说,将父子二人制服并带上了警车。
与此同时,那些急救医生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恶少们一个个抬上了救护车。
29.虞湛出场
阴森肃穆的警局里,司马煜和晨晨是分开审讯的。
司马煜这一间,执事的警察们对他还算客气。
虽然司马煜极力想证明自己是主谋,不关儿子的事,可是在那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们看来,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司马煜,也不象个主谋。
见惯了这种打斗场面的警察们,只是生硬地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司马煜几个问题,就不再理会他。
看警察们对自已爱理不理的模样,司马煜的内心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他担心着儿子的安危,可是问这些警察,一个个都没好脸色地告诉他:“无可奉告!”
司马煜正在忐忑不安之际,一个身材修长身着高级警服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是这帮警察的顶头上司——警局局长陈虎。
陈虎是司马煜八年前教过的学生,现在他来,显然是为惹了大麻烦的昔日恩师压惊的。
看到陈虎,司马煜如同见到一个大救星!
面对走近自己身边的陈虎,司马煜一把握住他的手,情绪激动地疾声说:“陈虎!这场案件因我而起,和我儿子司马晨晨没关系……”
陈虎用食指轻轻掩了掩唇,示意司马煜不要多言,司马煜只好知趣了合上了嘴,俊美的双眸就无助地凝视着陈虎的眼睛。
陈虎佯装轻松地回过身对几个手下说:“嗯,既然笔录已经做完,他也不是主谋,哥几个出去看看别的犯人吧,这里有我呢。”
局长发话了,几个手下纷纷起身收起手中的记录本走了出去。
看到审讯室的门被关好,陈虞才拉了把椅子在司马煜身前坐下,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司马煜,良久,他无奈地说:“三人骨折,两个重伤两个轻伤,而更重要一点是,这些伤者全是国内顶级豪门之后,尤其是虞家,上可通天,下可吃黑,平时谁敢惹啊?司马老师,晨晨这次惹的麻烦可不轻啊!”